盛腾飞年过四十,都快知天命了,早就对自己穿的是黑衣还是蓝袄一视同仁,无甚情感。原本他看不出这新的旧的、洋的土的有什么区别,以为只是平平常常的换件衣服而已,但被韩小芸区别对待之后,他毫不犹豫地心态失衡了。
他咕嘟咕嘟大吃两口陈醋,在暑假过半之后突发奇想地开始询问盛骁的学习成绩:“任远考上了晋南,你明年能考什么?这回期末考试你在你们学校排多少?”
两个大美人站在镜前四目相对,各自眨了好一会儿眼,都很尴尬。
由于数字太长和选择性失忆,导致盛骁也想不起来自己期末考试在年级中位列多少名了,面对亲爹的询问无言以对;韩小芸经丈夫提醒才恍然发现自己身为人母居然不能对儿子的学业详情如数家珍,于是流于表面地羞愧了一小会儿,绞了绞手指。
盛腾飞黑着脸再发一问,盛骁身手敏捷地速速退走,去找不会问他成绩的狐朋狗友逍遥快活。
七八个小青年无所事事,在家闲不住,早早到了晚宴预定的包间里,凑成一圈打着扑克。
盛骁推门进来,穿着件嘻哈大t恤的刘瑞回头看了,当即把牌一摔:“我操,你要结婚啊?”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整天穿个睡衣。”任远拉了把椅子,示意盛骁坐在自己身边,“衣服挺好的,别理他。”
不知道是不是在家被盛腾飞骂得晦气,够级打了几局,盛骁输了小一千,他挠挠头直到洗牌还没想明白老子天下无敌怎么会输钱。
任远静静地坐在旁边,一直没参加。
盛骁一转头,看见任远正望着自己,便问:“你打不打?”
任远摇摇头:“不打。你这衣服哪儿买的?”
“我妈给我买的吧,我随便拿了件穿穿。”盛骁分明在家经过了亲妈的精心捯饬,出来故作帅得风轻云淡,他点了根烟叼在嘴里道,“你看好了?回头我洗了给你。”
任远比盛骁大一岁,两人相识时还是小学。刚开始任远的个儿头高一些,后来盛骁长起来了,反倒窜得比任远还高那么一点儿。二人身材一直差不多,有时任远在盛骁家的厂子里玩得晚了,过了夜,第二天早晨洗完澡穿上盛骁的行头就走,拿他几件衣服是稀松平常的事。
任远缓缓喝了口冰糖花茶,说:“行啊,那说好了。”
刘瑞洗完牌后又开始发牌。他们一圈人在盛骁来之前已打了大半个下午,打得有点儿疲了,发起牌来满场乱扔,“唰唰唰”弄得一桌子都是,眼看着就要撂摊子不玩。
盛骁刚亏了本,怎么也不能让这帮兔崽子就这么算了。他想把烟掐了腾出手接牌,到处找烟灰缸在哪,看了一圈遍寻无果,就要往桌上一只无主的茶杯里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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