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会催眠术】(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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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会催眠术序2018725这是一条青石小路,路上夹杂着一些泥沙。道路两边生长着丛丛野草,开出来的野花飘着阵阵花香。

无量山并非什么香火胜地,也非什么武道大宗,平日里这路上除了自家弟子,少有往来之客,青山入云,宫阁典雅,倒也显得宁静清幽,沾些仙家气派。

只是今日这清幽山路,却似染了几分绯色。那有些年头的青石台阶,断断续续的留下血渍,而这些血渍的源头,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男子,就有些可疑了。

男子身着白衣长袍,相貌俊秀清矍,望之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此时一边向台阶上走着,一边嘴里嘀咕着些什么。

“不对啊,催眠术怎么不灵了”

“没道理吧之前去的地方都还管用,就这无量剑派有问题”

“一定是他们的原因对一定是我的催眠才没有问题”

白衣男子正嘀咕着,已经快走到了石阶的尽头。

无量剑派虽然少有来客,但多少是一方宗门,及至近前,自有接引弟子于道口伫立。

今日轮班值守的是一名东宗弟子,此职虽无甚油水,但也乐得清闲,正可得空修炼内功,钻研武学,是以那些无亲近弟子资源,又一心好武的弟子们独爱此职。

咦,今天居然有客前来

那弟子练罢一通无量剑法,却见一白衣男子已施施然行到近前,而自己若非偶然,还真未发现,想必定是一代高手前来拜访。

这样想着,那弟子面色顿时肃然,拱手向来客施礼。

“不知这位前辈光临鄙派,有何见教”

“诶,你能看到我”

白衣男子奇怪道。

“前辈说笑了,纵在下眼拙,一大活人在眼前还是能看到的”

“怪哉怪哉”白衣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掐起一个奇怪的手决,嘴里念念有辞。

“进入……调制模式”

“目标:无量山范围”

“内容:所有人会无视我的存在,除非我主动行为”

“保存……退出调制模式”

说完这些奇怪的话,白衣男子便不再理那无量剑派看门弟子,径直向里走去。

刚走两步,却被那弟子拦下。

“无量剑派重地,禁止外人擅闯,若前辈有事,可否容在下通报一二”那弟子此时已经有些相信,此人莫不是个傻屌但是那隐约感觉到的威胁感,还是让平时脾气挺暴躁的他变得温和起来,毕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你能看到我”

白衣男子停了下来,看着那无量弟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是……啊……啊啊……”

那弟子话音未落,便看到白衣男子露出温和的笑容,紧接着眼睛一痛,这一幕便成了他这一生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

“啊……你……我的眼睛”

白衣男子再不管这个捂着眼睛痛嚎的看门弟子,一步一步向无量派大殿走去。

“这回应该没人看见我了吧”

……无量剑派大殿上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中年汉子左肩,使剑少年不等剑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那中年汉子竖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少年顶门。那少年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

两人剑法迅捷,全力相搏。

练武厅东边坐着二人。上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铁青着脸,嘴唇紧闭。

下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两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余,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宾客。东西双方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的角斗。

眼见那少年与中年汉子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突然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晃,似欲摔跌。西边宾客中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他随即知道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

便在这时,场中少年左手呼的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

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

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那长须老者满脸得色,微微一笑,说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咱们还须比下去么”

“左师兄果然调教得好徒儿。但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壁的钻研,这五年来可已大有心得么”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强忍怒气说道。

长须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师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规矩”

那道姑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了。

这老者姓左,名叫子穆,是“无量剑”东宗的掌门。那道姑姓辛,道号双清,是“无量剑”西宗掌门。

“无量剑”原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材鼎盛。“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自于大宋仁宗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这五年之中,败者固然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是丝毫不敢松懈。北宗于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预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

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那龚姓中年汉子与褚姓少年相斗,已是本次比剑中的第四场,姓龚的汉子既胜,东宗四赛三胜,第五场便不用比了。

只是正当左子穆志得意满之时,一个穿着弟子服饰的人闯进大殿,似未留神被门槛绊了一下,摔了个大马趴,趴伏在地上留下一摊血迹,仍不管不顾的大声呼喊着。

“不……不好了,有个疯子,闯进来了”

左子穆眉头一皱,喝道:“汝乃何人,大惊小怪,成何体……”

只见那弟子抬起头来,原本该是双眼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对血窟窿,向外淌着汩汩血泪,猝不及防之下,骇得左子穆一时语顿。

“师父……我是光硕啊,外面有个疯子,我说我能看见他……他……他就挖了我一双招子……他要过来了……啊啊……”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这名自称光硕的弟子连滚带爬的向前,想再往里一点,躲到大殿深处远离那个梦魇一般的存在。

左子穆正火气上涌想教训一下这个丢人现眼的弟子,却见一白衣男子迈进殿内,顿时殿中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不知阁下……”左子穆正开口询问,却发现那人完全无视了自己,一时尴尬无比。

这白衣男子旁若无人,视殿内诸人如无物,目光先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一个姿色尚可的女弟子身上,向她走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她面前,便站在那里,像是在等着些什么。

那女弟子正是葛光佩,此时被这一出弄得也有些懵,不知该如何是好。

“咦,姑娘,你忘了门派待客的礼仪了吗”

“你这人在说什么,什……什么待客的礼仪”葛光佩奇道。

“就是要和对方接吻才行啊”

“啊呸,登徒浪子,敢调戏你姑奶奶”葛光佩怒骂道。

“哼,上门寻衅,调戏我的弟子,好大的胆子”辛双清也气道。

“咦,你们都能看见我吗”白衣男子看着满堂目光注视着自己,奇怪的问道。

“阁下擅闯我剑湖宫重地,伤我弟子,还以此等荒诞之言相戏,是以我剑湖宫无人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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