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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曲含笑道:“辛苦你们啦!歇息去吧!”

“是!”

五女一走,崔曲赴壁上拔出那三把小匕瞧了一阵子,苦笑道:“匕上没暗记,此人的确早有预谋哩!”

“阿曲,别理他啦!他说不定活不了哩!”

“真的呀?”

“我结结实实地劈中他的胯间,你瞧瞧地上的鲜血,他的子孙带一定全部完蛋了,再跃入江中,能活命吗?”

“咯咯!阿来,你怎会那么缺德呢?”

“哈哈,谁叫它要翘那么高呢?”

她低啐一声,不由双颊一红。

他瞧得心儿一荡,立即搂住她。

“阿来,你……你又……”

“嗯!你真美!”

“可是,下人尚未歇息呀!”

“只要你别叫,我有妙招。”

她的心儿剧荡!

她的呼吸急促!

她羞赧地问道:“下人在忙碌,咱们似乎……似乎……”

“怎样?”

“咱们似乎不宜太放浪!”

“可是,你大迷人,我按捺不住呀!”

“我……我……”

她越羞赧,他的欲火便越旺。

“阿曲,安啦!我有妙招可以避免惊动别人啦!”

“当……当真!”

“一试便知!”

“阿来,你看起来甚为纯朴,好似什么都不懂,可是,你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也懂不少的旁门左道哩!”

“你以为我是扮猪吃老虎?”

“我没有此意!”

“你以为我是花花公子?”

“不是啦!我只是讶异而已啦!”

“凭心而论,我只是在无意中瞧别人做过那种花招,我觉得很有效,所以,我想拿出来试一试!”

“真的呀?”

“不错!”

“那人是谁呀?”

“井泉!啊!”

“阿来,怎么啦?”

“阿曲,方才那人就是井泉,我对那背影太熟悉了!”

“什么?会是他呀?可能吗?”

“铁定是他,他连闻怡香那种货色也看上眼,岂会放过你这种天仙美女呢?哈哈!报应!报应呀!”

“阿来,月灵官会有那种传人吗?”

“阿曲,恕我直言,荆泉何尝不是那种人呢?”

“这……有理!”

“哈哈!怪不得他挨了那种重伤还逃得掉,哈哈!我看他这辈子不能再碰女人,只能干瞪眼啦!”

“阿来,你那一掌真是神来一掌呀!”

“是呀!哈哈!大b啦!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阿来,你替天行道哩!”

“是呀。太过瘾啦!”

“阿来,小心他会恨你入骨哩!”

“哈哈!我倒想瞧瞧他日后遇见我时之反应及神情哩!”

“咯咯!他一定暗中猛咬牙,表面上却还要摆架子!咯咯!那种滋味真的是‘心事啥郎知’呀!”

“哈哈!阿曲,你越来越被我同化啦!”

“人家高兴嘛!”

“小心人家会批评你没有淑女风度!”

“人家才不管哩!人家又不是为他人而活,人家只要能够长待你左右,此生此世,别无其他心愿。”

“当真?”“你不相信吗?”

“我当然相信!”

“既然相信,何必问呢?”

“受宠若惊呀!”

“我才该受宠若惊哩!”

“不!你不但是个天仙美女,而且声望甚隆,我是个平凡小子,我能够娶到你,我该受宠若惊哩!”

“阿来,你别如此客气!”

“我不是在客气!我句句实话呀!”

“阿来,若非你解救,我能有今日吗?”

“见危相救,理该如此呀!”

“阿来,你是君子!”

“不敢当!”

“阿来,当时若非你相救,荆泉那畜牲不但会取走秘篦,我更是早已被他污辱,岂有颜面苟活人间呢?”

“荆泉那招实在够狠够绝!”

“唉!他早就对我有企图啦!”

“真的呀!”

“我早就由他的眼神及言谈中发现不对劲,可是,我太自信他不敢胡来,又担心爷爷c心,所以,一直未告诉爷爷!”

“对!若早加处理,就不会发生那种事。”

“不错!说至此,我很佩服你哩!”

“为什么呢?”

“你敢作敢当,而且说做就做,甚具魄力!”

“我的x子较急,有时会做错哩!”

“不可能!你很聪明,反应又快!”

“马马虎虎啦!”

“别客气!井泉来袭之时,你不但迅即发现,而且冷静地重创他,这就是最好的明证呀!”

他哈哈一笑,紧紧地搂着她。

两人热情地爱抚着!

情话绵绵,永无绝期。

※※※※※※

午后时分,宗来和崔曲在房中歇息,三位大汉和三位妇人正在宗来的房中砌砖弥补壁上那个大洞。

却见崔鹿惶急地拣到门口,问道:“姑爷在吗?”

站在门口的大汉立即应道:“在书房歇息。”

崔鹿便匆匆来到书房敲门,道:“恕老奴求见。”

宗来应声“请稍候!”立即与崔曲匆匆整理衣衫。

房门一开,立见崔鹿行礼低声道:“赵昭元被人杀死了!”

“哇c!真……真的呀?”

“正是!南郑各地显眼处皆已张贴你的画像,悬赏五千两银子要缉拿你这个杀人重犯。”

“哇c!乱来,我哪有杀人呀?”

“老奴相信,不过,官方不信呀!”

崔曲忙问道:“崔老,你瞧过现场吗?”

“没有,不过,老奴透过关系由仵作的口中知道赵昭元大约在昨晚亥子之交被利刃一刀戳进心房而死。”

“啊!现场有否可疑的线索?”

“没有,g本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可见凶手不但身手不凡,而且杀人手法甚为熟练,可能是道上人物所为。”

“这……一定有人故意栽赃!”

“哇c!会不会是井泉?”

“啊!对,可能是他,不过,南郑距离此地甚遥,他会在杀人之后,再赶来此地胡来吗?”

“哇c!色心高照呀!”

“嗯!以他的身手,确实赶得及哩!”

崔鹿忙讶道:“井泉来过此地吗?”

宗来点头道:“昨晚丑寅之交,有人上楼下迷毒,被我伤了下,身,然后负伤掠落北方崖下江流逃去。”

“会有此事,您伤了对方的下身?”

“一掌震碎,血流沿途哩!”

“唔!此人居然能在受此重创逃逸,看来一定是井泉这种顶尖高手之所为,姑娘,咱们可以一口咬住井泉。”

“这!待我考虑一下。”

却听崔鹿立即摇头,道:“不妥,咱们不可得罪月灵官,此人心计甚深,即使凶手是井泉,他也不会自损颜面。”

崔曲叹道:“咱们的确有此顾忌。”

宗来挺x道:“别愁,我若矢口不承认,他们没凭没据,岂能奈何呢?何况,大家皆可证明昨夜我留在庄中呀!”

崔鹿点头道:“对,老奴可以请大家作证。”

崔曲沉声道:“官方不会采纳本庄下人之作证,何况,赵大人。既然一口咬定姑爷,岂会采纳对咱们有利之证词呢?”

崔鹿摇头道:“姑娘,赵大人必然会先派本县城来查案,县衙、捕头周公亮出身少林,颇有正义感。

“老奴蒙他唤句‘师叔’,老奴可以请他在笔录上附加本庄下人之证词及勘察井泉昨晚来此地之痕迹。

“赵大人即使大胆,他也不敢毁去或涂改县城之记录,只要姑爷沉着些,咱们可以循级告到大内。”

崔曲点头道:“好,阿来,你不是相信有天理吗?你放心地去见官,咱们逐级抗审,即使见了皇上,也要告下去。”

宗来沉声道:“行!我既然没被冻死、烫死及淹死,我相信我不会被冤死,咱们跟他们耗下去了!”

崔鹿正色道:“好!老奴先行告退。”说着,立即行礼退去。

崔曲唤声:“阿来!”立即扑入他的怀中。

泪不不听话地迅即溢出。宗来轻声劝道:“阿曲,别哭,咱们不是才说好吗?”

“阿来,你可要忍耐,保重!”

“安啦!我不相信这些苦头会超逾酷热严寒。”

“阿来呀!”

两人立即紧紧地搂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只听崔鹿在房外轻咳一声,道:“禀姑爷,姑娘,下人们齐集院中,恭请见你们一面。”

宗来和崔曲立即肃然下楼。

他们一入厅,便瞧见史建阳及池庆隆站在排头,其余的八十余人整齐地排在他们身后肃容不语。

崔曲肃容道:“本庄即将再度面临打击,我由诸位的神色知道你们欲与咱夫妇风雨同舟,谢谢!”

崔鹿徐徐自厅中桌上取出一张纸,道:“禀姑爷,姑娘,大伙儿立下血书,愿意作证,请钧阅。”

崔曲接过血书,立即泪下如雨。

宗来亦不由自主地双目一湿。

两张纸乃是以鲜血书成,内容大意是他们八十余人愿意以自身x命证明宗来在新婚之夜留在庄中及曾经重创一名暗袭者。

崔曲咽声道:“谢谢大家,天理昭昭,先祖在天英灵必会保佑姑爷早日洗刷清白,请大家下去歇息吧!”

崔鹿摇头道:“老奴离开南郑之时,府城已决定以十万火急方式命令县衙拘捕姑爷,周捕头他们快到了。”

崔曲点头道:“好,启门待客。”

立即有两名大汉掠过去打开大门。

果然不错,那两人刚拣回原地,立听宗来沉声道:“来了,有十二匹马,还有车轮声,一定是囚车吧!”

崔曲神色一惨,道:“阿来,委屈你了!”

“我愿意跟他们赴县衙,不过,我没罪,我不愿意受缚。”

崔鹿正色道:“老奴可以向周捕头声明此点。”

崔曲沉声道:“崔老,史管家,还有建明,你们三十人随同我陪着姑爷赴衙,其余之人看守本庄。”

“是!”

崔鹿沉声道:“老奴打算先入川,只要赵大人一定姑爷之罪,老奴就赴府抗审,老奴不相信赵大人能一手遮天!”

崔曲点头道:“好,建明,你们两人随侍崔老,随时以信鸽互通信息。”

“是!”

倏听一阵疾骤蹄声传来,崔鹿立即掠向大门口。

立见一位英武中年人和十位差爷在门外勒骑翻身下马。

崔鹿忙拱手,道:“诸位大人辛苦啦!请!”

立听英武中年人问道:“师叔,您知道贵府姑爷出事了吧?”

“谣传,请入庄吧!”

“好吧!纪康,你们八人随本官入庄。”

“是!”

他们十人一入庄,宗来立即上前行礼,道:“草民宗来参见大人!”

那位英武中年人正是县衙捕头周公亮,他深深地瞧了宗来一阵子,方始沉声道:“本官必须公事公办。”

“是!请!”

宗来、崔曲、崔鹿便陪着周公亮九人入厅。

就座之后,周公亮取出一份公文,道:“府城以十万火急传来这件公文,下令拘捕公子,您知道何故吧?”

宗来沉声道:“草民已由崔老的口中知道府城赵大人之公子昨夜惨遭杀害,而且草民涉嫌杀人。”

“正是!你有何话说?”

“大人知道草民昨日大喜吧!”

“知道,本官不便前来道贺,尚祈海涵!”

“不敢当,草民昨天大喜,岂会在洞房花烛夜赴遥远的府城杀人,何况,草民与赵公子无怨无仇。”

“听说赵公子昨日曾来贵府喝喜酒,却不悦地离去。”

宗来应声是,立即详述经过的情形。

他为何要详述呢?因为早已经有一名差爷在作笔录呀!

周公亮点头道:“本官昨天下午曾听不少的县民在谈论这件事,内容与你的叙述吻合,咱们可以略过这一段。

“你方才提及你昨天及整夜未离开贵庄,不知是否能提出有力的人证来加以证明呢?”

“请大人钧阅!”说着,立即呈上那份血书。

周公亮瞧完之后,沉声问道:“可有贵庄以外的证人?”

“没有!”

“这……血书中曾提及你昨夜重创暗袭者,究系何事!”

“昨夜丑寅之交,有一位黑衣蒙面人以迷香潜入新房,幸草民机警予以重创,方始没生意外。”

“本官可否瞧瞧现场?”

“请!”

众人立即登楼进入新房。

崔曲取出那三把小匕,指着墙上的小孔,道:“请大人钧阅。”

周公亮仔细地瞧过那三把小匕,再轻轻地c入壁上孔中。

“公子可否叙述与对方打斗之经过?”

宗来应声是,立即躺入榻中挥掌作势将过程叙述了一遍。

他仔细地叙述自己追杀及对方闪躲、出匕,及逃去之情形。

周公亮跟着走到尚未补妥的壁前,立见崔曲指着窗柱被戳破之小孔,道:“大人,请瞧此孔,对方必是由此孔送入迷毒。”

周公亮在窗内及窗外瞧了数眼,道:“公子曾追逐否?”

“有,对方落地之后,立即朝大门方向逃去。”

“等一下,对方的下体既已负伤,为何尚能逃去?”

“大人,对方若修为深厚,理该办得到!”“嗯!本官可否沿途瞧瞧?”

“请!”

宗来一见周公亮问得如此详细,心知他欲帮自己的忙,他便带着他们沿着大门外一直行向崖旁。

周公亮沉声道:“宪明,一共有八十四滩血迹,记下了!”

“是!”

周公亮沉声道:“公子可认得对方?”

“不认识!”

“对方除了蒙面之外,有何特征?”

宗来便将井泉的身材叙述一遍。

周公亮边走边沉声道:“师叔,您昨晚不在庄中吗?”

“是的!实不相瞒,敝姑爷不慎得罪赵公子,老奴赶到城中,欲托人向赵大人说情,可惜,命案已发,一切徒然矣!”

“师叔,请原谅小侄必须带走贵公子。”

“理该如此,不过,敝公子只是涉嫌而已,可否免受镣铐之苦?”

“可以,宗公子,你同意吗?”

“草民同意!”

“好!宪明,把笔录给宗公子瞧瞧。”

“是!”

宗来三人便逐字瞧着。

好半晌之后,宗来点头道:“完全符合实情。”

“烦你画个押吧!”

宗来便接过炭笔签名。

周公亮沉声道:“此案除非缉获元凶,否则,可能会拖延很久,尚祈公子及尊夫人先有心理准备。”

“是!”

“葛大人尚在县城候审,可否烦公子直接上车。”

宗来望着那辆由单骑所驮,上面装个由chu木柱所钉成的方形囚车,他便摇头,道:“草民可否另行搭车前往县衙?”

“这……”

崔鹿道:“老夫陪敝姑爷同往,如何?”

“好吧!冒犯了,请!”

崔鹿一扬手,便有一名大汉驾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驶出院外。

宗来夫妇一见庄中诸人躬身行礼,宗来立即沉声道:“各位放心,我一定会返庄,而且光耀本庄!”

“姑爷珍重!”

宗来挥挥手,便与崔曲上车。

崔鹿立即坐在车夫身旁,道:“出发吧!”

马车便跟随周公亮诸人驰去。

史建阳便率领二十八名大汉随车疾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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