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晚饭过后,大伙吃得开怀并决定租车兜风,唯有任羽黎摇摇头,以不舒服为借口打算先返回住处休息。
她一离开小餐馆,韦应玦随即跟了出去,喊住她。
「等等,小黎。」
「别叫我小黎,我比你大。」她冷然地说。
「你哟,该记的不记,这种年龄问题你干嘛记得那么清楚?」他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脑袋。
「我……算了,你有事吗?」见他一副嘻皮笑脸样,她不由得投降了。
「走,我带你去改头换面。」
他拉住她的手,直往另一处走去,并伸手招来计程车。
「喂!」莫名其妙的被他押上车,任羽黎满脸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什么改头换面,我听不懂。」
「你去了就知道。」他绽放出一丝恣意笑容,以醇浓如酒的嗓音道:「到时候你就不会再自卑,不会觉得配不上我了。」
任羽黎低着脑袋,声音闷闷的道:「今早我跟你提的话你忘了吗?忘了我,去追别的女孩吧。」
「我韦应玦虽然有点风流,但不是每个女人都爱,唯有你呀。」
诱哄的言语是如此的醉人,弥漫在任羽黎心中。
「可是……」
「是担心你妹妹吗?」他扶住她的肩,观察她脸上苦涩的表情。
任羽黎沉重的点点头,「她不能受刺激了,我一直没告诉你,她有j神方面的问题,医生要我好好看着她,所以我……」
「哦,原来如此,难怪你将她看得那么紧。」他理解地说。
「小妶喜欢你,跟我争取你,刚开始我之所以反对是因为不了解你、不信任你。」她抽噎着,忍着泪,「现在……我愿意把她交给你,只要你是真心待她,我不会计较你昨晚对我——」
他一双黑湛澄澈的眸子凝注着她委屈十足的脸,「够了够了,别净做这些勉强自己的事好吗?」
「我没勉强。」任羽黎赶紧转过身,不敢对视他那双调笑的眼。
「说不勉强还真是勉强,勉强自己说一些违背良心的话给我听是吗?」韦应玦走近她,每一句话都魅惑着她的情、她的爱。
任羽黎终于受不了地投入他怀中,「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实在不愿意和小妶闹僵。你一开始不是也喜欢她吗?为什么不持续下去?又为何要转而追我?」
「我说过,我只是欣赏她充满活力的模样,这g本谈不上爱,就连单单的喜欢也无法论及,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任羽黎摇摇头,抬起含泪的眸,「可是小妶她——」
他举手堵住她的话,笑意盎然地说:「我早已对她解释清楚了,她也明白我心里真正喜爱的人是你,我想她今后应该不会再对你说那些让你为难的话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能谅解我们?」任羽黎张大一双被泪覆盖的眸子,紧张地揉了下眼睛。
「当然是真的,所以现在开始你可以彻彻底底地放心跟着我。」
她点点头,眼底、心中满是对他的信任与爱意,到了目的地,她也非常听话的跟韦应玦下了车,进入一间装潢气派的美容院。
「应玦,这里是……」
「待会儿你就知道。」韦应玦对她笑了笑,随即带着她走进店内角落,跟小妹说了声,不久在她的通报下,一位长相美艳娇柔的女人便从里头走了出来、
当她看见韦应玦,双眼立刻发亮,并且敞开手臂与他相互拥抱。
「韦小子,什么风把你吹来香港的?我们多久没见了?」
「我说卡萝,我们三个月前才见过面,瞧你说的好象已经过了三十年。」在她的鬓边印上一吻,韦应玦露出了帅帅的笑。
「该不会你外国待久了,忘了中国有一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我的心底你我还真像隔了三十年没见呢。」卡萝开怀大笑,表现出爽朗的模样。
「哈……能见到你真好。」韦应玦回以朗笑,两人看来十分熟稔。
「对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突如其来跑到我店里还带着一个女孩子,这到底是……」
本来她在猜这女人该不会是韦应玦的新欢,可继而一想,韦应玦向来眼高于顶,长得不媚的女人他是看不上眼,而眼前这个女人没长相、没身材的样子,绝不是韦应玦喜欢的女人,既是如此她会跟在他身旁倒是费猜疑啊。
「卡萝,她是我的女朋友,你别小看她,其实她是个大美人哦,不过,要让她的美展露出来就得请你一手改造了。」韦应玦对她魅笑。
「哦。」她绕着任羽黎身旁转了圈,不停打量着她的身材,「既然是你打的包票,我想她必定有某种可取之处吧,放心,将她交给我一定能让你满意。」
「那我就拭目以待。」他帅气地牵动嘴角。
「既然相信我,就请你先四处逛逛,三个小时之后我一定会让你惊喜不已。」
「哈……这点我早知道了,不需要凭你的手来向我证明什么,我要的是给她自信心,就这样,一切麻烦你了。」韦应玦转过身,又蓦然回首,「记着,她那一头长发要给我留着。」
帅帅地对她眨眨眼,韦应玦便踩着潇洒恣意的脚步离开。
任羽黎就被他扔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虽然语言沟通上有困难,不过她还能稍微猜测出刚才韦应玦和这女人说话的部分内容,但是她仍不明白他为何要改变她?难道这样就能给她信心了吗?
然而事实证明,的确可以。
三个小时之后任羽黎站在镜子前面,傻傻的瞪着前方,完全无法相信镜中的美女就是自己。
一头飘逸的长发斜披在肩上,一袭鹅黄色洋装包裹着秾纤合度的身材,加上同色系的三寸高跟鞋,完全烘托出她淑女的气质。
当然其中最大的不同在于她的眼睛。
卡萝特地为她临时调了一副适合的隐形眼镜,将她原来那副已带了十多年的黑框眼镜换掉了。
任羽黎张着大眼,看着镜中那个标致的人。头一次她那么清楚地看着自己没有带眼镜的样子,还真如韦应玦所说……她是个美人吧。
卡萝望着任羽黎那惊叹又不敢置信的目光,笑了笑道:「没想到我的眼光还真输给了韦应玦那小子,他早就发现了你深藏在眼镜底下的美对不对?」
闻言,任羽黎含羞带怯的点点头。
「呵,我就知道他绝对不会放过美女的。」
任羽黎对她的话只能表示缄默,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对于未来她仍是感到茫然……
任羽黎在美容院内等了将近五个小时,才见韦应玦姗姗来迟。
他一进门,就连忙对着卡萝大喊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来迟了,因为刚刚在外面遇上一些旧识跟她们聊了聊居然就忘了时间。」他飒爽的说着,不羁的笑容是这般狂野迷人。
「是吗,旧识?」卡萝摇头轻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笑得挺暧昧的。」韦应玦挑起一眉。
「我想,你我心知肚明:」
「既是如此,许多事就别提了。」眼底闪着光芒,韦应玦暗暗警告她。
「是是是,这种事我怎么敢嚼舌g呢。」卡萝掩嘴笑说。
一直站在他们身侧的任羽黎对于他俩交谈的内容一句也听不懂,于是忍不住的开口,「应玦……」
韦应玦闻声,连忙回头,这才发现一直站在他身旁那个飘逸出尘的女子原来就是任羽黎。
「哇!真美!」
韦应玦的指头轻敲着自己的下颚,以评估的眼光望着眼前沉鱼落雁的任羽黎。
「卡萝,我实在不得不佩服你的眼光,将她打扮得这般清新迷人,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他边说边将任羽黎紧紧地揽在怀里。
「只要你喜欢就好,我可汗颜自己瞎了眼,竟然没在第一眼就认出她的本质竟然这么的b。」
卡萝边说边打量任羽黎的身材,不禁自惭形秽起来。
「卡萝,谢了,我这就带她离开,有空再来找你一叙。」对她撇撇嘴,他笑得魅惑力十足,直让卡萝动心不已。
「别忘了有空一定要来看我,人家可想死你了。」
就让他这么离去,她当然会万分不舍,但是她明白这男人绝不是她锁得住的,或许那位清丽脱俗的女孩子有这个机会。
「会的,只要时间允许,一定来看你。」韦应玦握住任羽黎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这时任羽黎已能证实这男人在女人面前永远是如此的亮眼、卓越、非凡、遥远……
与他一块走在街上,他给人的感觉总是这么的深刻且醒目,直让任羽黎觉得自惭不已,不过,她却不知道现在的她有多么美、多么迷人,她在卡萝的巧手装扮下就像朵亮丽又散发苦清雅淡香的黄玫瑰。
随着他们的眼光从不曾间断,甚至跟着他们的脚步好奇尾随而来的路人也愈来愈多。
「应玦,你有没有发现,有人跟着我们耶?」她拉了下他的手,有些害怕地看着身后几个可疑的人影。
「放心,他们不是坏人,顶多是爱慕者。」对这情况早已司空见惯的他对她潇洒一笑、
「爱慕者!」她疑惑地住后偷瞄了眼,吓得连忙回过头,「不对呀,还有男人耶,他们干嘛爱慕你?」
「哈……傻瓜,被爱慕、欣赏的人可是你呀。」韦应玦大笑地揶揄着她,随即当尾随者面前抬起她的下颚重重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舌尖在她口中霸道的攻城掠地,将满满的热气全灌进她的灵魂中,企图锁上她的心。
任羽黎愣了下,在无法厘清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只好傻傻地任他肆无忌惮地吻着自己,直到她隐约听见一旁的窃窃私语声,才猛然推开他。
大!她居然在大街上当着众多路人的面与他接吻!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他抽离温热的唇瓣,眯眼笑问。
「我……我怎么知道?」任羽黎可是难为情极了。
可恨的是他为什么还不快走,硬要在大街上问她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再看看众人暧昧又好奇的眼光,她就要被这些光束给s穿了!
他俊眉一挑,露出别具深意微笑,「那是因为我要在他们面前召告……你是我的。」
她觑着他,以细哑的嗓音偷偷地问:「可这么一来,你不也告诉他们你是我的,这可是会断送你不少机会。」
「呵,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会为我着想,真是懂得如何伤一个男人的心呀。」望着她的美丽与无措,他别有心机地笑了。
「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眼看围观者愈来愈多,他们都快变成木栅动物园里的无尾熊了!
「好,走。」他拉住她的手猛然往前奔驰,可脚穿高跟鞋的任羽黎g本就跟不上他。
「不行,我的鞋!」她大叫着。
「唉,真麻烦,看我的。」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抱起她,大步直往前奔,直到甩掉身后一干好奇的人,他才放下她。
「你……你简直疯了!」他不累,她可是吓坏了。
「这样人生才有趣嘛。」他扯着潇洒笑容,俊美薄唇勾起的弧度足以迷惑众生,
「你的人生一直都是这么多采多姿吗?」一向过得平淡的她对他的一切可是充满了好奇。
「当然,多采多姿是得自己创造的。」他勾住她的目光,柔声诱哄,」想了解我的生活吗?」
「嗯。」她诚实地点点头。
「那能不能先让我了解你?」他深褐带黑的眼瞳中泛出一抹淡渺幽光。
「我?」任羽黎眨了下眼,淡淡的说:「我没什么好了解的,该知道的你全都知道了。」
「但我是想了解我深爱的女人过去是生长在哪儿,难道这也是秘密?」他笑睇着她眼底淡淡的浅郁。
「当然不是。」她认真地看着他,「只是我的过去乏善可陈。以前爸妈还在的时候,我住在台湾高雄旗津,是个喜欢『混水m鱼』的小孩。」
「混水m鱼?」
「就是爱玩水又爱抓鱼虾啦!」她笑了,但随即蹙眉道:「那是在被人丢在水沟之前。」
「那后来……」
「我常常被人笑是近视妹或眼镜妹,也有人说我是丑八怪,所以长年都戴着一副看不到五官的大近视眼镜。久而久之我就以为自己很丑,再也不敢拿下它,甚至于过得有点孤僻。」
她深叹了口气,抬起氤氲双眸,「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你和余强说我漂亮是真的。」
「说到余强,你们婚后住哪儿?」他开始一步步探究秘密了。
「还是高雄,不过是在市区了。」任羽黎笑了笑,「他喜欢收集骨董名画,在那儿有他的展览会场。」
「现在那些东西还在那儿展览吗?」韦应玦的眸光轻闪了下。
她摇摇头,「我早依他的遗言处理了它们。」
「卖了?」他眉头轻蹙了起来。
「不是,我虽然迷糊还是会将那些宝贝处理得很好。」无意再谈论,她转移话题,「回去吧。」
韦应玦深吸了口气,虽不满意这个答案,但也知道不能太c之过急,免得她起疑,「好,我们这就回去。」
一回到住处,舞蹈团没有一个人认出任羽黎来,唯有任羽妶在她身边绕了几圈后,开口喊道:「你……你是姊?」
「啥?你是羽黎!」林之凯和所有人都冲到她面前对她评头论足了起来。
「你的眼镜呢?」
「你什么时候有这—头乌黑长发了?」
「哇,其实你的眼睛好漂亮!」
此起彼落的赞美声不断扬起,任羽黎听得小脸涨红,任羽妶却是妒意横生。
真气人!她老姊有着一张绝美脸孔,她竟然不知道,还成天骂她是丑女人,这下可好,她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而自己呢?
更不平的是,本来她还放心让韦应玦去演诱拐姊姊的这场戏,可现在心中的不安隐隐蠢动,她真想叫他别做了。
可大把的钞票,她不能就这样舍弃,有了钱或许她就可以买下韦应玦一辈子,否则她知道就算没有老姊,他还是有其它女人。
「你们别说了,瞧小黎都不好意思了。」韦应玦搂紧他,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温柔体贴的模样。
「哇,原来你早就发现了她的秘密,所以早早收归已有了。」一群人笑得暧昧极了。
「我希望有你们大家的祝福。」韦应玦亲热地在任羽黎脸颊印上一吻。
这动作引来大伙的欢声雷动,却让任羽妶火冒三丈,她怒意勃发的模样完全看在林之凯眼中,
「我想回房歇会儿,你们聊。」两片红云蓦然飘上任羽黎的双腮,她实在无力面对这样的场面,只好选择逃离。
韦应玦见她羞窘得溜了,连忙也道:「我跟去看看。」
这时任羽妶却忙不迭地追上,「等等。」
一直到了电梯门口外,他才停下脚步等着任羽妶,「你又有什么事了?」
「我只想知道,你对现在的任羽黎难道不动心?」她冷着脸,双手紧握成拳。
「你又来了、」他显得不耐烦而蹙紧眉。
「你知道我爱你,我不希望你移情别恋。」她用力拉住他的手,走到他面前望着他。
「移情别恋!小姐,这是多么严重的指控,我从没恋过谁哪来的移情?」他猛地掐住她的下颚,一双幽深的眼流窜狎光,「别这样,对女人我一向很有耐x,但……缠得太猛会让人厌恶的。」
「应玦……」她哭丧着脸。
「不要这样,笑一个,嗯?」他掏出手帕拭去她的泪,「我喜欢听话的女孩子,懂吗?」
她深吐了口气,重重的点头,「对了,那你到底从我姊那儿套出什么话了?」
「怎么?现在又一改业主的身分查进度了?」瞳眸半眯,他冷锐的眼看似无害,里头却暗藏几许刚冷光影。
「算是吧。」任羽妶脸色难看地问。
「好,回报你,目前为止我只知道那些东西曾在高雄展示过,我想这些你应该也都知道,所以等于没进度。」他撇撇嘴说。
「什么?没进度!」她深吸了口气,「你不是很会骗吗?」
「呵,你还真以为随便开个口就算骗,这得深思熟虑,一步步引君入瓮。行了,信我就别罗唆了。」摆摆手,他便按下电梯钮。
「喂,你等等。」她挡在电梯门口,「我们好久没……今晚好不好?去你那里我姊不会知道的。」
他摇摇头,抿紧唇,「不行,既已委托任务给我,任何可能出纰漏的事我都不会去做。」
「是不是你有了我姊,她漂亮,夜夜都让你销魂——」不知不觉中任羽妶又生起闷气,直到见他变了脸色这才收回话,「我……我……算我没说。」
「记住,这种话别让我听到第二次。」
电梯门适时开启,韦应玦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背对着任羽妶直到电梯门关上。
她气愤地站在原地,要她不作声眼睁睁看他抱着自己的姊姊,这教她怎么吞得下这口气?
不,她要泄恨,一定要泄恨!
第八章
香港有东方之珠的美称,一到夜晚,恣情纵欲的人往往流连在霓虹灯闪耀的大街上,到处一股纸醉金迷的味道。
任羽妶拿着酒杯,身着暴露的辣妹装坐在pub内,放眼望去,全是一群群追求快感、醉生梦死又虚度韶华的闲人。
她不时媚眼流转、不时俯低上身,刻意露出她丰满的r房与r沟,就等着前面一群游手好闲的男人向她搭讪。
果真,不久之后,他们其中一人走了过来,「小妞,一个人吗?」
「嗯……我听不太懂,你们会说中文吗?」任羽妶笑得妩媚。
「哦,你从台湾来的?」那人立即换了中文,虽会说但是口音仍浓。
「没错。」她甜甜一笑。
「我刚刚是问,你一个人吗?」
「没错,那你们是一群人罗!」任羽妶摆出一副风情万种的姿态。
「是啊,你说说看,看中我们哪一个?」那人故作帅气地拨拨头发,邪佞的对她笑了笑。
「嗯……」她单手支颐,做出最妩媚的肢体动作,「如果我说你们我全挑了呢?」
「哈!好!好个骚货。」chu鄙的男人靠近她,轻舔了下她的脸颊,「我们总共有三个人,你是想一块上?」
「如果你们喜欢,我奉陪。」忍住恶心的味道,她强颜欢笑着。
「真好,那就请上楼,那儿有房间。」男人拉住她一只胳臂。
「不,等等。」她突然喊了声。
「还有事吗?哦,是不是价钱问题?嗯……看你这娘儿们不错,若让我们哥儿们爽快的话不会亏待你的。」对方口出秽言。
「我不要钱。」任羽妶眼一眯。
「那你的意思……」
「想不想尝尝除了我之外,更有滋味的女人?」她的邪恶计画已付诸行动。
「比你美吗?」男人mm下巴,正在考虑。
「当然。」
「要我们怎么做?」好,既然美,当然来者不拒。
「就跟等会儿上我一样上她,怎么样?这种交易怎么算你们都稳赚不赔哦。」她娇笑着。
「好,你怎么说,我们怎么配合。」
「既然如此,那上去吧。」把手交给对方,在任羽妶要陷害任羽黎入地狱时,她已先跳进了魔窟。
一直在一旁看着她的林之凯本想冲上前阻止,但才走了两步便放弃了。
算了,这样的女人心底g本没有他,只会躇蹋自己而已,他何苦还为她束绑自己的心呢?唉……还是死心吧!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弄明白羽妶刚刚口中指的女人究竟是谁?可不能让她害人呀。
就这么,林之凯一直忍着想冲上楼阻止的冲动,等着那几个y秽男人与不知检点的任羽妶走下楼,再悄悄趋上前,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听着他们交谈的内容,他的脸色立刻大变,连忙回身冲出pub,因为拦不到计程车,只好卖力往酒店的方向奔去。
当林之凯一回到酒店,立即搭上电梯赶到韦应玦的房间,直敲着他的房门。
刚从浴室洗澡出来的韦应玦前来开门,他发上滴着水珠,被擦得凌乱的发丝衬上英气逼人的脸庞让人心神一动。
原来一个男人只要拥有俊帅非常的肢体动作,即使只是绑条浴巾也迷人。
林之凯垂下脸,自觉惭愧不已,后侮当初还与他计较得要命,原来韦应玦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有事吗?」当韦应玦看见林之凯时,不禁面色一凝,以为他是上门来挑衅,「里面坐,我换件衣服就来。」
「呃,不用,我在这里等你,请你快点。」林之凯重重喘着气,不停地看着手上的表。
韦应玦疑惑地看着他,随即点点头,「好吧,你等会儿。」
进房后,他便套上休闲衫与长裤,再抓了下头发,重新回到门口。
「说吧。」韦应玦倚在门框,双手环在x前望着他。
林之凯深吸了口气道:「快点,羽黎有危险了。」
「什么?」他霍然站直身,拉住他的衣领,「你把话给说清楚。」
「是这样的,刚刚我……」林之凯简要地将他在pub所听见的一切告诉韦应玦。
「你说任羽妶她——」咬紧牙,韦应玦简直快气疯了,「该死!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还不是因为你。」林之凯忍不住抱怨。
「糟了,羽黎刚刚才说要去街上买些点心,这下——」火气直燃x臆间,韦应玦急急抓住他的肩道:「快跟我出去,我们得去找人!」
「好。」
两个大男人火速冲出了酒店,只希望一切都还不会太迟。
任羽黎买了香港有名的点心捞面和炸鱼球,打算回到住处请团员们一块吃消夜。
这几天她心情好轻松,不但是因为她与韦应玦的感情稳定,他也对她非常体贴,另一方面任羽妶不再恨她、气她,反而对她说出祝福的话,这可是比什么礼物都让她窝心。
由于店家是在小吃街上,与酒店相隔满远的,任羽黎又因为广东话不灵光所以不敢坐计程车,只好凭着印象走小路,可就在她拐进一处较昏暗的巷弄时,突然对面走来几个男人。
「的确是个靓女!」男人mm下巴,露出一脸垂涎的模样。
「你们……」任羽黎顿觉不对劲,直瞪着眼前说着生疏中文的男人。
「有人花钱要我们干你,呵呵……想不到拿钱还可以玩那么美的妞。」一群男人笑得邪恶。
「不……你们一定弄错人了,我是头一次来香港,怎么可能有人——」她已吓得面无血色,手上的点心落了地。
「哈……你是任羽黎对吧?」他擦了擦流着口水的嘴角。
任羽黎颤抖的点点头。
「那就对了,我们没找错人。」男人对着身边几个伙伴使了眼色,只见他们立刻冲上前,将她用力抓住。
「不要!放手!」她泪眼滂沱,不停大叫着,「救命!救命!」
「别费力了,在这种地方又是晚上,很少人会多管闲事的。」说着,那人便快步走向她,动手要撕她衣服。
任羽黎咬着唇,举起腿便往那男人的胯下一顶。
「啊!痛……你这个臭丫头。」他恶狠狠地瞪着她,「胆子真大,我就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任羽黎的身子颤抖,快要崩溃了,「别过来!你们放开我啊!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是吗?」那人龌龊地揉揉下体,露出一副恶心笑意。
「我真的会死给你看!」她咬牙瞪着他,多年来训练出来的坚韧个x在此刻表露无遗。
「你……」他吃了一惊,因为他从她眼中看见了决心。
在pub时,那个妞特别交代不能闹出人命,这……这下该怎么办?
「老大,别听她鬼扯,看她怎么死。」挟持任羽黎的另一个男人用广东话说道。
「对,哈……我说小姐,你怎么死啊?」
「我可以嚼舌,信不信?」泪水不停淌着,强力挣扎下,她的手腕被两个恶人抓得红肿。
「你还真硬。」
「老大,别被她吓着,快上,你不上我就要上了。」倒是另两个人已经等不及了。
「等等,喂……」他还没说话,就见两名手下已忍不住抓住任羽黎的双臂,直在她身上胡乱m索着。
「住手!」她放声大叫,眼看无法脱身,她正想嚼舌时,突然听见两声枪声响起。
抓住他的两个男人全松了手而且跪了下来,原来他们膝盖中弹,血流不止,而对面的男人吓得双腿发软。
谁?究竟是谁救了她?
站在暗影中的男人突然现身,她的泪如决堤一般狂泄不止。
她立刻冲向他,「应玦……我……我……」松懈后,她竟抽噎得说不出话来。
「没事了,有我在。」他抱紧她,回头对林之凯说:「打电话叫警察过来。」
「可……可是你拿枪!」林之凯见他手拿枪枝,而且枪法超准,吓得浑身发抖。
「什么?你有枪!」任羽黎吓傻了,忘了刚刚就是他救她的。
「这没什么。」其实他们恶人窟早已和各国私下订有执枪合法合约,只是这事外界并不知道。
「什么没什么?刚刚的枪击声一定很多人都听见了,警察一来你就完了,还是快逃吧!」任羽黎拉着他的手,替他紧张极了。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他亲吻了下她的发际,拿出手机丢向林之凯,「快打电话,警方问起就叫他们来找我。」
林之凯接住手机,跑到他身边将他拉到一旁,附在他耳畔压低声音说:「这些人不能去警局,否则小妶……」
「那是她自找的!」韦应玦脾气火爆。
「可是你也要为羽黎想想。」林之凯偷偷看了眼一脸好奇的任羽黎。
「这……算了。」韦应玦倏然转身对那三个男人冷声警告,「如果你们再碰我的女人,后果你们自己想了。」他的枪指着他们,「滚!」
三个人立刻吓得跑了,这时候警车已赶到,任羽黎紧张地抓住韦应玦的手,震愕的看着从警车下来的警察。
本以为韦应玦铁定要吃牢饭,哪知道他只是上前拿出不知是什么的证件在那些警察眼前晃一晃,那些警察便迅速离去,这情况可是让她和林之凯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怎么……」任羽黎拉了拉他的衣袖。
「我说没事吧,解释清楚就好了。」他不想多解释这些有关恶人窟秘密的问题。
明知他有事不肯吐实,可既然他不愿说,她也不强求了。
受了刚刚的刺激,她仍是余悸犹存,嗓音也微微打颤,尤其是紧绷的神经一松弛,她突觉耳鸣眼花,「那就好,我……我……」
「你怎么了?」韦应玦紧抓住她下滑的身子。
「我……我好难受……」
吐出这句话后,她整个人瘫在他怀里,软如绵的身子让人心惊胆战。
「该死!」韦应玦抱起她,立刻奔到大马路上叫了辆车,直奔医院。
林之凯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心底为他们祝福,也对任羽妶的作为失望不已。
「怎么样?好些没?」
打了支针,任羽黎已慢慢苏醒,回到酒店后韦应玦便一直留在她身边照顾她。
「嗯,好多了。」她眉头轻蹙,「我一直想不通,究竟是谁要害我?我自认没伤害过任何人呀。」
「别想太多了,这事我会替你调查。」韦应玦握住她的手,脸上带着安抚人心的笑容。
「不用麻烦了,既然他们受了教训应该不会再来才是。」话虽这么说,但她仍很紧张,只是向来习惯自己解决问题的她并不想让他陪她陷入这种麻烦中。
「不麻烦,我只要你开心。」他沉思着,若是让她知道这事是她亲妹妹主谋,不知会有多伤心。
「说真的,我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早知道就不『改头换面』了,不知道变漂亮对我而言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任羽黎苦涩一笑。
「你这是在怪我罗?那好吧,以后我陪你戴一副超厚眼镜,我们一块扮演全世界最丑的男女。」韦应玦开着玩笑想逗她开心。
「我哪敢让你变丑男,这会让多少女人伤心呀。」她笑睨着他。她又怎会不明白他的用心。
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在温热的掌心中,「你想想,是不是余强曾经得罪过谁?」他想挖出更深一层的秘密,趁她此刻最脆弱之际。
「这怎么可能?余强个x温和,不可能与人结怨的。」她连忙说,表情尽是对他的信任。
她一心袒护余强的模样却刺激了韦应玦,他y鸷的双眼直凝视着她,「看样子你很了解他,你是否也爱着他,却只因为他重病在身,所以才不能对你——」
他伤人的话语正要脱口而出,却被她凝泪的眼震住了。
「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这么说我?」一颗心早已对他暗暗动情,可他却要和她翻陈年旧帐。
「我……」他用力抓了下头发,迅速转过脸不去注视她那双足以融化任何男人的深邃眼眸,「很抱歉,只因为事情已经发生,所有的可能x都必须考虑在内,我不是存心要这么说你的。」
难得对一个人解释那么一大堆话,尤其是对一个女人,韦应玦说得舌头都快打结了。
「不,我不怪你,我懂你的意思,只是……只是余强真的不可能和谁发生摩擦的呀。」她还是坚持道。
「你不是说他喜欢收集骨董名画吗?在这方面他难道没有和人产生争执?」他忽然转首,目光灼热地望着她。
想了想,她摇摇头,「应该不会。」
见她逐渐松懈心中的坚持,他连忙乘胜追击,「他去世了,手边一定留有大批骨董,或许有人觊觎那些宝贝,才叫那些人对你动手,你没想到过这个可能x吗?」
「这……」任羽黎想说什么,却又噤了声。
「心里有什么话,你可以坦白告诉我,别什么事都放在心底,那可是会闷出病来的。」他施以诱骗的伎俩,好声劝道。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为了那些东西才来对付我,那么我想他们只是白搭而已,我……」任羽黎眉头轻轻一蹙,欲言又止。
「你究竟想说什么就坦白说,如果你不信任我,那我就不问了。」韦应玦替她盖好被子,贴在她耳边体贴地说:「不吵你,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就在旁边陪你。」
「应玦……」任羽黎出声喊住了他,「好,我告诉你,余强去世的时候是有留下一些古玩,但是我已以他的名义全都捐出去,在那些东西鉴定非膺品后,就会送进博物馆了。」
「你说什么?全捐出去了?」韦应玦目光一凝,难以相信地问:「既是如此,那你为何刚刚不直接说清楚,要隐瞒我?」
「那是余强的心愿,况且捐赠骨董并不像捐钱那么容易,得经过鉴定、让渡等一些程序,在此之前得耗上好长一段时间。余强说过,怕我把东西捐出去的事说出去后引来一些觊觎者的不满,所以嘱咐我在没有切确转移前别将这事说出去。」
「那现在?」
「在我前往恶人岛之前就已办好一切手续,我想不会再有事了,所以应该是没关系吧。」任羽黎放松地笑了笑。
韦应玦暗暗翻了下白眼,在心中哼了两声。呵……这下可好玩了,如果任羽妶知道她一心巴望的东西变成这样的结果,八成会疯掉的。
「你……你怎么了?」感觉他神色有变,她赶紧坐起身子看着他。
「没事,你还是早点歇着吧。」韦应玦以笑掩饰。
「我想……我想请你陪我睡好吗?」她羞红着脸,第一次说出了恳求。
「你的意思是……」韦应玦双目半眯,缓缓激s出一抹光芒。
「睡这儿,我们同床共枕好不好?」她愈说头垂得愈低。
「我不是不愿意,而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你刚刚才昏过去,我怕你会吃不消。」他邪魅一笑,勾起她的脸,轻轻耳语。
「我……我想我可以的……」
羞赧地垂下脸蛋,她终于向他开口索爱,韦应玦笑眯了眸,吻上她的唇,如她所愿的带给她一次最狂浪的激情之旅。
在恶人窟一个礼拜一回的集体会议中,莫炘突然问道:「岛主,韦应玦这小子说走就走,至今连个消息也没有,不知到底在忙些什么?」
「他现在可忙着骗女人,当然无暇顾及咱们兄弟了。」路彻辰撇嘴笑了笑。
「可我总觉得韦小子这次可能会被骗失身。」莫炘五官分明的俊脸上闪过一道古怪笑意。
而坐在一旁始终保持文风不动表情的冉炽俊挺的眉轻佻一耸,低沉的道:「怪了,最近我也有这种感觉。」
呵,这下好玩了!
一直以来,永远不会无聊闲磕牙的冉炽居然会蹦出这么一串字,想必韦小子当真遇上他生命中的「劫数」了。
邵晏豪迈的狂笑声跟着响起,「哈……我喜欢看那小子被女人拴住的模样,真想看看他如何摆平他全球各地的女人,到时候他的下场一定非常的j采。」
这时冉炽的眉头突然凝起,「有件事你们或许不知道。」
「怎么了?」大伙的目光全瞟向他。
「昨天岛主不在,由我代班,我接到了香港警方的电话,他说咱们恶人窟的人在香港使用枪械,还将现场弄得一地是血,歹徒却已逃逸无踪,虽然我们拥有合法执枪的权力,但他们也提醒我们得尽可能配合他们警方,别私下出手。」
「这小子就是沉不住气,居然动枪了。」贺暝额头一蹙,「光会骗人有什么用,咱们恶人窟的人都这么没脑袋吗?」
在场的几个人都只能做出耸肩的动作,却没半个人敢反驳贺暝,省得招来一顿奚落。
路彻辰沉思后道:「我看这么吧,贺暝,由你去支持他。」既然他把所有的人都当傻瓜,那么他这个做岛主的也只好考验考验他的聪明才智了。
「什么?我!」贺暝挑起眉毛瞪着路彻辰。
「就是你了,希望你的及时出现能救韦小子脱离苦海,你该懂我的意思。」路彻辰撇起嘴角,笑得颇带深意。
贺暝深吸了口气,既是岛主之令,他就算一百个不愿意也没办法反对,只好说:「好吧,我只有遵命了。」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暂时这么办,不过各位还是得密切注意韦小子的一举一动。」
「我们会的。」众人开口应道。
经过数天的休养,任羽黎的心情和j神慢慢恢复平静,并开始回到做任羽妶助理的身分。
可当任羽妶一看见她来到,便怒眉一扬,语带挑衅地说:「身体好了吗?这阵子可真是享受,每个团员对你都孝敬得不得了,不是去看你就是送吃的,一定很惬意罗?」
一见到妹妹就听到这一顿奚落,任羽黎脸色瞬白,「小妶,你怎么了?」
「哼!」
她的目的没有达成,还让那三个无赖玩了身体,她当然满腹怨恨了。
「你有什么心事尽管跟姊姊说,别一个人生闷气。」绕到她身前,任羽黎软言软语的安抚她。
「省省吧,现在你可是货真价实的大美女了,g本不需要来做我的助理,你滚远点,好不好?」任羽妶一看见姊姊的脸就恨得咬牙,她气她欺瞒了她那么久,更恨自己与她长年相处,还瞎了眼没发觉她的真面目。
「你快别这么说,如果你喜欢姊姊打扮成以前的样子,那么我愿意回到过去,你就别再生气了。」
任羽黎只担心刺激到她,医生说过若是她的病情再发,要医好就没这么容易了。
「省省吧,我不希罕!」
「小妶……」
任羽黎伸手握住妹妹的手,却被她挥开。
「别对我做出这么恶心的动作,现在你有了韦应玦,怎么不去找他撒娇,跑来跟我罗唆什么?」
她双手交错在x前,酸气四溢的醋味任何人都闻得见。
「小妶……你是不是还喜欢着他?」任羽黎揪着心问。
「喜欢有什么用,你已经是他的,他也是你的,还有我的份吗?」她背转过身,语气很厉地说:「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此刻的任羽妶满腹不平之气,只想狠狠伤害她。
任羽黎心头一撞,「小妶,你究竟是怎么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
「别跟我说这些为时已晚的话,让我静静好吗?求你出去!」任羽妶怒意飞扬,嘴巴强硬得不得了。
「好,我这就出去,你一定要心平气和,别太激动。」任羽黎仍不放心她。
「出去!你去找韦应玦睡觉去啊!」她对着她大声一吼,将她用力推出门外,砰地一声关上门。
任羽黎脸色苍白,拖着疲累的心,缓缓朝电梯口走去,
这时电梯门一开,她见到了造成两人误解的男主角——韦应玦。
「四处找不到你,我猜你一定是跑来这里自取其辱了。」他蹙起眉,接着将她拥入怀中。
「她不谅解我。」任羽黎的肩头在他怀中不停抖动。
「羽妶这个人做事向来反反复覆,说好的事她又反悔,别理她了。」他揉着她的发,看见她的泪,他却意外的心痛,
多少年来,当他要离开时,女人的眼泪对他而言g本就不管用,反而会让他产生厌恶,可为何独独她的泪会扯痛他的心呢?
「我是做姊姊的,怎么能跟她抢?」她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抓住她的肩,灼视她容颜间的无奈,「又打算将我让给别人?」
「我——」她愣住,泪水已然流下。
离开他她也不舍呀,可是妹妹是她的全部,她能为她牺牲所有,包括爱情……
「别说了,你别再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我是人不是货物,别将脑筋动在我身上。」
他甩开她,不满地转过身。
「我……应玦,对不起,你别生气,因为我心里很乱,真的很乱。」她好想上前抱住他,可是她不敢行动,只能站在原地颤抖。
韦应玦深吸了口气,这才回头看着她,将她揽入怀中,「好了,别再钻牛角尖了,听着我的心跳声,那是一声声『爱你』。」
闭上眼,她安静听着他的心跳声,这稍稍安抚了她纷扰的心。
「走,回房里,我叫了咖啡。」
韦应玦在她额上亲吻了下,强迫地将她拉进电梯,却没有改变任羽黎牺牲的决心。
第九章
想了许久,任羽黎还是决定离开,明知道离开任羽妶后会担心她的病情,可她更相信她需要有个爱她的人在身边照顾她,而那个人就是她也同样深爱的韦应玦。
她知道自己的不告而别必然会令他发怒生气,可既然他曾经主动要追求小妶,就表示他心底有她才是。
趁韦应玦与任羽妶都不在之际,她跑回房间,走到更衣室内拿出空皮箱整理衣物,打算在自己的勇气与决心还没消失之前赶紧离开。
就在她将衣物全都整理好,正要离开之际,突闻房门外传来争吵的声音,她立即躲到更衣室角落,不敢出声。
房门这时被chu鲁的推开,她听见任羽妶扬起一道尖锐的叫嚷着。
「韦应玦,你是我请来的,说穿了我是你的金主,你凭什么教训我?」
「对,你是我的金主,却是我头一次遇上一点也不合作的对象!」韦应玦点燃了烟,用力的吞吐着,仿似唯有如此才能发泄满腔的怒气。
「我哪里不合作了?你要我闪远点,当做没看见你跟我老姊的事我也答应了,可是你们却愈做愈过火!」任羽妶索x一口气将心底的埋怨说出来。
「过火!呵,什么叫过火?男欢女爱本就是火与热,你要我怎么样,守身追她吗?」他气得将还剩大半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熄。
「你……你……」任羽妶脸部通红,「可你什么也没骗到手,我要的骨董、我要的名画呢?」
「很抱歉,你姊早已将那些东西捐了出去,经我调查也属事实,她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所以,我并没有违背职业道德,也已尽力骗出那些东西的去处。至于你,该付给我的报酬拿不出来我也算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他双手叉腰,目光如鹰地盯着她。
躲在更衣室的任羽黎不停发着抖。她无法相信……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为什么他要骗她?一个是她深爱的男人,一个是她最亲的妹妹,可他们却连手欺骗她,只为那些不属于她的骨董……
「应玦……」任羽妶哭了出来,「我什么都给你了,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
「烦不烦?」用力爬着头发,韦应玦瞪着她,「我也同样要了许许多多女人的心、身体、爱呀、肝呀、肺的,是不是也要我把心肝肺全掏出来任你们宰割?」
「我不是这个意思!」任羽妶回他一句重重的咆哮。
「那就乖一点,我从不亏待你们,要房子、车子,我一概供应,如果尚有联系生活费也不会少,你可以去问问,光美洲我养的情妇少说也有三十个,你真要排可能已排到百位以后了。」他流露出很无辜的表情,「这不能怪我,是因为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听我的花言巧语,若硬是要把它当成甜言蜜语我也没辙呀。」
「那你对我姊姊是真心的?就因为发现她是个大美人所以动了真情,是不是?」既已知道得不到他,任羽妶发狂地咄咄逼人。
而藏身在更衣室的任羽黎也全神贯注,她多希望能从他嘴里听见这个事实,即使他是冲着她的「美貌」才动情,她也无所谓。
韦应玦眉头轻轻一蹙,脸色突变y霾无比,「不是说了,我这辈子不会动什么真感情,这种如闲云飘荡四处寻欢的日子我已经习惯了。不瞒你说,香港除了你们之外,在九龙、新界几个地方还有我的情人,你要我舍弃她们去迁就一个女人,这实在是要我的命!」
「原来我好几次找不到你,你都在那些女人床上?」任羽妶咬牙哭吼。
「没错,我就是——」
砰的一声,韦应玦猛一回头,看见的就是拎着皮箱站在更衣室门口的任羽黎。
看着她脸上的泪水,韦应玦心头竟然狠狠抽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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