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芙娜蒂丝,请叫我珍芙娜蒂丝。这是她想对他说的,但是他的手指掐得太紧,以至于她只能说:「珍……请……」
「甄情?」看她脸色痛苦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能掌控她,慌乱的心稍稍平复了些,手指亦松开了点,「妳到这里来做什么?」
「令……令牌,我来拿令牌……」
什么令牌?是谁在跟他开玩笑?
他开始考虑这个可能x,同时认定她是从昨夜就躲在树上,而不是凌空飞来的。不过,即使她脱得一丝不挂的身子相当养眼,但她将他的腿压断还是不可原谅!
「是谁派妳来的?」他又加重手劲,恶声逼问。
她痛苦地想抓开他的手,剧烈地咳着,往天际指去,「咳、咳……」
直升机吊她下来的?他立刻抬头四望,但什么都没看到。看着她皱眉痛苦的模样,先前对她的惊惶又退去了大半,这下他更肯定她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闯入者。
「甄情,妳最好说实话,否则我掐死妳!」他又重掐了她一下,跟着将手指松开到能让她说话的程度,再度逼问。
虽然她试着解释,但从他手指传来的强大力量和身上散发出的暴戾之气,让她几近窒息,更说不出话来,只想赶快消除这前所未有的痛苦。
她死命挣扎却不答话的态度惹得仇震霄x中燃起一把怒火,他再伸出另一手朝她掐去。
妈的,她真的不说?她私闯民宅,即使他将她宰了也不犯法!
对,毁灭她!这样他就不用再因无法控制她而感到莫名的慌乱,快,再用力一点,这个威胁就会消失了,然后再将她扔到山谷底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的……
一旁的判官突然钻进他们之间,还不住呜鸣叫着,好象在替她求情的样子。
fuck!连他的狗都变节了,她真的很该死!他的手指更用力收拢。
甄情不由得圆睁了双眼,好……痛苦!她的x口像有把火在烧,眼睛也好象有东西要冲出来……不可以,她还没找到令牌。
咦……天……怎么……黑了?
第二章
自行接好腿骨,仇震霄再暍了口酒麻醉心神,减低痛楚,然后伸手要夹板。
一旁捧着夹板的保安总管忍不住问:「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
由于仇震霄老做些有生命危险的生意,所以身边养了一批私人医护队,当他回到豪宅里,这支队伍也跟着驻扎在这里。
「只是小伤,下必了。」他拿了夹板绑紧伤处,跟着转头问保安总管,「事情办好了?」
「已经照您的吩咐办了。但,将她绑在椅子上下太好吧?是不是……」
听到保安总管的话中充满了对她的关切,他相当不快。
妈的,跟判官一样,都是吃里扒外的家伙!
「多嘴、下去!」仇震霄冶声斥退了保安总管,自行拄了拐杖在贵妃躺椅上坐下,冒火的双眼看着捆绑在椅子上的女子。
即使她不省人事,但他还是感应得到自她身上散发出的纯真——一种明明毫无威胁,却又令他觉得手足无措的可怕力量。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她在他十指间断了呼吸的一刹那,他竟然松开了手,急忙为她做cpr,让她恢复呼吸心跳。
是怕亲手犯下杀人罪?还是怕再也见下到这张纯善的美丽笑靥?他搞下懂,也为此大大生气。
更可笑的是,当他确定自己因腿伤无法搬动她时,他居然毫不思索地就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她无瑕的身体遮住,再唤管家前来将她带回屋里。
该死,他从不介意与其它人分享女人的胴体的。
再度撑起拐杖,他走向她,chu鲁地扯开她身上的绳子。瞥见她眉头微皱,他不自觉地放柔了动作,将她身上那件过大的衬衫扣子一一解开,以几近虔诚的心情缓缓揉抚起她那温热的娇躯。
他俯下身在她的唇上烙下一吻,发现这是任谁都会想独占的柔唇。他的唇在她圆巧的双峰分别印下两记轻吻,然后来到她纤细的腰身,还有修长匀称的双腿……和从未有人探访过的幽致天堂。
是了,一定是他还没有享用过她,所以才会下想与别人分享。
他满意地合拢她的双腿,不否认她的身体是他见过最完美的。
对于女人,他会比较宽大,也许她不必自断两腿来偿还,但是,她要付出一切来弥补她犯下的错误。他要她的身体、她的心,直到他厌倦了,她才有重获自由的机会。
手指轻轻滑过她粉嫩的r端,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他从不在意对方会有什幺感受,但骨折会稍稍妨碍他进行这个向来热中又熟悉的活动。
不过,他想试试看。他抚弄了她一会儿,但她始终没啥反应,让他颇感挫折。
算了!既然已经扫了兴,且待会还要为「后g」发刊量破五十万举行庆功宴,等那些事弄完后再来慢慢享用她吧!
扣好她身上的衣服,他半拉、半撑的将她弄到贵妃椅上躺下,将阳台的落地窗关上,客房的房门反锁,他这才回卧房梳洗更衣准备参加庆功宴。
☆☆☆
仔细监督厨子摆好最后一颗鲜红欲滴的草莓,让这缸青翠的生菜沙拉看起来更可口,苛求完美得近乎病态的管家不让任何佣人动手,亲自推着小餐车,准备把这盛着沙拉的水晶缸送到外面的宴会厅,他决心要让今天的庆功宴无懈可击。
「你拿的东西看起来好好吃喔!可以给我一点吗?我好饿。」一个欢欣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这屋里的佣人清一色都是男x,而这个女人的声音又下像东厢房那边的护士们,哼!一定是那些想登上色情画刊的浪女。
不管主人有没有吩咐过,他绝不会将他j心设计好的菜肴让一个低俗下流的浪女糟蹋的,她们只配吃剩菜。
管家转过头,正要冷峻拒绝,「你——」
天呀!这里又下是摄影棚,她怎幺全身光溜溜的就在走廊上跑?不过,眼前的裸体令他证叹,却无丝毫欲望和色情的邪念,因为这般完美胴体是他从未见过的!
「好漂亮的颜色,这是什幺?」甄情见他不答,便上前伸手捏起了一颗草莓。
他知道主人常和这些女人鬼混,但主人从不许这些女人放肆乱来,她怎幺敢——
「你……」他一看见她那出尘的天使脸庞,竟忘了说话。
酸甜多汁的奇妙口感教甄情睁大了眼,她从没吃过这幺……奸玩的东西!
她近乎无礼地把手伸入水晶缸中,抓取了一把翠绿的生菜放进嘴中咀嚼着。
「哦!好好吃哟!」
她看管家眼睛直瞪着自己,又抓了一把递向他,轻扯他的袖子道:「真的,不信你吃吃看!」
当她扯了第三下,他才恍然清醒,脱下身上的西装将她包住,「快跟我来,否则给主人看见,你就惨了!」
他不再为她将这缸j致的菜肴吃得乱七八糟的事发火,反而担心她可能会被冷酷无情的主人严惩。总之,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想保护这个天真烂漫的女孩。
「下要!」她抖落西装,「包着这块东西,我很不舒服……」刚脱掉薄的,又来了更厚重的,她不喜欢。
管家一想到这里随时会有人经过,二话不说推着车就走,「你不是想吃东西吗?那就跟我来!」
这招果然奏效了,地点头快步的跟着他走到客房外,见他要开门,甄情笑着告诉他,「门锁住了,要从这个洞进去。」她指着走廊尽头的窗户。
「你说什幺?」他万分诧异。
她娇憨地笑了笑,「我刚刚就是在里面出不来,所以才飞到外面,再经过这个洞进来的。」
她八成是嗑了药。唉!有这幺完美的外表,怎幺这样作践自己呢?管家摇着头开了旁边的小储藏间,还好里边的桌椅因为宴会的关系,搬了一半下去,清出来不小的空间可以安置她。
「听话,你先乖乖待在这里,我等一下再拿吃的来。」他柔声劝着,随后将餐车推进去,「等宴会结束,我再送你回家。」
他不愿看她再这样下去,无论如何,他得帮她尽快离开仇震霄的身边。
☆☆☆
宴会终于接近尾声,仇震霄坐在轮椅上,一一和客人握手道别。
西岸代理经销负责人亲热地握着他的手,「仇先生,祝贵刊能继续往上街,破百万!最好超过阁楼、playboy等杂志!」
仇震霄皮笑r不笑地虚应着,他「看」到对方心里想着——
这家伙怎幺会断了腿?shit!一定是玩女人玩太多,腿软了站下起来,所以假称腿断想掩饰过去。妈的,为什幺他就这幺多艳福,偏偏我就只能对着家里那只大肥猪?
仇震霄忽然靠近他,在他耳边道:「你不必羡慕我,看你喜欢『后g』里哪个女人,我让她去陪你,怕只怕你家那头肥猪又将你降回小弟。」
「什——你、你……」他怎幺知道他原本是老婆公司里的小弟呢?
仇震霄没有理会他,已转和别人握手了。
「有这样的成绩都归功您英明的领导……」公司发行部的经理,之前只是小课长正向仇震吞阿谀着,心中却想:莫清不过写了你一篇可能涉及不法的报导,你就把人家的公司、未婚妻全抢了,还把原本仗义执言的杂志公司弄成发行黄色刊物的公司,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狠。
仇震霄将他拉近,对他冷笑了一下,「我狠,但付给你的薪水可是比莫清高出许多哟!」
发行部经理的脸色马上跟那个西岸代理经销负责人一样死白。
一连几个人不是面色发白,就是因自仇震霄那儿得到渴求已久的东西而兴奋万分。
最后,是侦办上回莫清持枪伤人案的刑事组长,「你这伤是车祸吗?」如果他也会受伤,那莫清说他朝仇震吞脑袋猛开了几十枪的话就不足采信了。
仇震霄装出一副懊恼的表情,「不是,是跟女朋友洗鸳鸯浴时,不小心被泡泡绊倒摔断的。」
刑事组长一听,立刻哈哈大笑。那个莫清一定是眼睛有问题,那幺近的距离也打下中,哼!什幺仇震霄有妖法,是魔鬼,全是一派胡言!
☆☆☆
仇震霄悄悄推开客房的门,贵妃躺椅上下见甄情:心一凛,他疾走进门,四处察看,发现落地窗洞开着,拾起替她穿上的衬衫,看到领口上的两颗扣子被扯落,袖子也有一处绽裂开来。
她遭到攻击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x,他的心立刻如火般,拄着拐杖来到两层楼高的阳台边往下探看,但什幺也没有。
有人将她劫走了?
他跛着脚冲到走廊,正准备唤人前来问话时,却听见不远处的储藏间有说话声。
「哎,怎幺熏鲑鱼和羊小排都没吃呢?喂,起来!」管家再度朝裹覆在红褐长发中卷着身子熟睡的甄情低唤:「醒醒,宴会结束了,他们要将东西搬回来了,快起——啊!主人,她……是我让她进来这里的,您不要怪她!」他试着替她求情。
「下去!」仇震霄之前的担忧已转化为满腔的愤怒。可恶,她是怎幺跑出来的?门锁明明还锁着的。哼!没有他的许可,她居然敢离开房间?看来她还不了解自己是「阶下囚」,没关系,他会让她了解的。
他用力拨开火红的浓密发丝,露出一个宛若婴儿的纯真睡脸,看得仇震霄满腹的怒火消了一大半。
「起来!」他边抓起她的手臂,边厉声呜道。
甄情用另一只手揉揉惺忪睡眼,循声瞄了他一眼,睡意浓浊地告诉他,
「我好想睡,不要吵……」没想到时空跳跃会这幺累。
仇震霄还是头一遭除了惊怒这幺被人漠视,还莫名其妙的想笑;想他总是人们的焦点,而女人们看到他不是趋之若骛,就是痛恨或戒惧的表情,哪有像她这般安心酣睡的?
这个小妮子好象一点都不怕他,难道说他的语调和表情还不够凶恶?
他正准备再加强一些「效果」,管家已挡在她身前,结巴地求情:「她……她一定是累坏了……请、请别为难她……」
shit!管家的表情和判官、保安总管如出一辙,又一个叛徒!
怪了,当初就是看中他们没血没泪才任用他们的,怎幺他们会这幺容易被一个小女人打动呢?
「够了,滚出去!」火气刚要上来,可是手一碰到她柔细得不可思议的肌肤,他的怒意又熄了些。
未了,他以平缓的语调向管家吩咐:「算了,你去叫东厢房的护士过来把她送回床上。」
他下想再让她的身上留下其它男人的味道。
☆☆☆
仇震霄轻捧着甄情睡得香甜的脸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想将她吻醒。
近五个小时的睡眠让甄情恢复不少能量,这时她察觉到皮肤上传来一阵奇妙的感受,于是她睁开眼,问:「你……你在做什幺啊?」这感觉满舒服的,她学起他的动作,点吻他的颈子和x膛。
他停下吻她的动作,抓住她的双腕定在枕畔,困惑的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幺?」
依她拙劣的吻法和之前的验身,他确定她对男女之事是无知的,但这怎幺可能?现今无孔不入的媒体资讯将许多比她小的小孩子污……不,是「提前催熟」了,她的心灵怎幺还能保有如初生婴儿般的纯洁呢?
「不知道。」她诚实的回答。
他看得出来她说的是真的,而当他抚m她的肌肤时,并不像他和其它女人在一起那样,只有下半身的冲动。他会想看她闪动好奇的大眼睛,他会想听由她小嘴里冒出直接又可爱的话,他会想呵护她……
顿时,他忍不住皱眉笑了,对自己会对人产生这种情绪大感不解。
「那就不要这样随便吻我。」他又在她额角落下怜爱的一吻。
「可是,为什幺你可以吻我呢?」她学着「偷袭」他。
他及时别开脸,没让她吻到。他霸道的声明:「因为我是你的主人,我要怎样就怎样!」
「主人?」她微皱起眉,「我不懂你在说什幺,但请你把令牌交给我,它不属于你。」
「令牌?那是什幺鬼东西?我没有令牌,但我可以确定,你这个漂亮的小东西绝对是属于我的!」他决定要挥去「大哥哥」的情绪,想在此刻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将光裸的x膛压低,刻意在她红嫩的双峰上揉捏着,大掌也顺着她雪白的手腕内侧抚m而下。
「你没有令牌?不可能!你有没有很珍贵,一直留在身边的东西……」两人的r体相互磨赠带来酥麻的电流,这陌生的感觉吓到她,「不要,我不要这样!」
他重新抓住她推抵的手,放在她的头顶,「别怕,我保证等一下你会喜欢得要命……」语毕,他湿烫的唇已吻住眼前一抹微晃的可爱樱桃。
一道从未经历过的狂猛刺痛自x脯放s开来,令她的身体猝地僵挺,莫名的恐惧紧紧攫住她的咽喉,让她喘不过气。
「不——不要!」她猛力扭动腰肢,尖声嘶喊着。
再怎幺冷淡拒绝他的女人,只要尝过他的吻,莫不臣服在他的魅力下,而这个让他受伤的女子却还能对他说「不」?
意外的拒绝引起他的好奇,而她翻腾扭转的身体更一再激起他的需要。
「别再动了!」他警告着。她再这样扭动下去,他会在十五秒之内进入她的体内。
无边的惊恐令甄情没法镇定下来,她更用力地挣扎,「放开,我不要这样!」
他从不管别人会有什幺感觉,只要他想,就要得到。他知道她是因为没尝过男女间的激情而害怕,也清楚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得到他想要的,只是,他却不愿让她的第一次有不愉快的记忆。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她的x,改吻她的额头、面颊,暂时骗她,「嘘……你别动,我就下继续,好吗?」
果然,这样的轻吻使她安心,她语带哽咽,迟疑地问:「真……真的?」
「嗯!真的。」他又吻了吻她可爱的鼻尖。
她审视那双望不穿的黑眸,最后决定相信他,「好。」
望入她漾着泪光的碧眸,仇震霄差点想放弃占有她的念头,但强烈的需求如何能抵挡?或许他可以多给她一点时间,但要他放过她?不可能!
他伸出手指细细抚触她红艳艳的唇瓣,以魔幻的嗓音诱哄道:「但你得让我吻你。」
逃不开他勾魂摄魄的眼光和魅惑的声音,她点了—下头,比起他的身体搓摩着她那种几乎要避疯她的狂猛激荡,她比较喜欢他亲吻她时的那种感觉。
他柔柔地封住她微颤的红唇,想用这个婉转迂回的引诱方式达到最终目的。
不同于之前安慰、怜惜的点吻,这回四唇交缠进发出的激狂撼动了她,他湿烫的舌深探她的唇间,凶猛地掠夺她小嘴里的温暖甜蜜,也硬生生地在她灵魂深处劈开一条缝隙。
之前的恐惧再度袭来,可是这回她却因他偷藏在这记深吻中的魔法而无力抗拒。
当她为激昂又绚丽的深吻而目眩神迷时,他也为了她屡屡惊喘和细碎的嘤咛声陶醉不已。她笨拙的小舌尖试着与他相触时的青涩,更让这个吻有无比的乐趣。他坏心地劝诱她的舌端靠近他,跟着出其不意地轻咬她一下,「啊!」她叫了一声,他不禁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低声发笑。
她一脸诧异,「你好坏——」她的话语立刻被另一波热情的拥吻吞没。
噢,她真是个迷人的妖j!耳边传来她的娇吟软语,眼里全是她酡红的脸庞,她那真实的反应在在令他惊喜!
他总是沉迷在自身r体的欢愉,第一次发现女人其实是有下同面貌的,而非只是一具温热的胴体,只供他发泄而已。他热烈地再次投入热吻中,慢慢沉醉在她的魅力中。
甄情尽情地体会男女间的欢愉,至于那处被他劈开的缝隙,也悄悄地植上一抹不允许产生的情愫与渴盼……
沉嫣灵的美属于孤芳自赏的冷傲,而那天那个喷火女郎显得矫揉造作,相较之下,甄情的率真反倒深深吸引了他。甄情对情事虽生涩,但她的每一声媚喘、每一丝娇颤,都教他忍不住再三回味,她是不一样的!
他轻怜蜜爱的吻爬至她颈间的锁骨,双手抚上她巧致的双峰。
就在他要进入忘我的境界时,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又跳出来提醒他,你还不了解她,不能掌控她,小心,危险!
对啊!她居然可以藏起她的思想不被他探知,为什幺?
习惯将底牌看得一清二楚才行动的他,对于眼前敌情不明的状况感到既陌生又愤怒。
他猛地攫起她单薄的双肩摇晃,「说!你到底是谁?」
甄情尚未从激情中完全清醒过来,「我……我是珍……」
他对她的名字没兴趣,于是他又使劲摇晃她,「你到底想对我做什幺?」
「没什幺……我来找令、令牌……」
妈的,又是这个烂借口!
他毫不怜惜地将她摔下,坐在床边,严厉地观察着犹如受伤小动物般的甄情。
该死,她这副表情不禁教人心生怜惜,不行!他伸出手紧紧揪着她浓密的红发,逼她高抬起头,「说!你为什幺要找令牌?」
「好痛,放手!」她捶打他的铁臂,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自她的碧眼里滚下。
他刚刚对她那幺温柔,为何一下子就变得这幺恐怖?她又没做错什幺,她只是来拿回不属于他的东西而已。
蓦地,他再度将她扔在枕上,伸长手将长椅上的睡袍扯来丢给她,「穿上!」否则他铁定无法集中j神审问眼前秀色可餐的犯人。
虽然她不喜欢皮肤被布料包住的感觉,但待了这一阵子,她已经明白这里的人习惯将身体包起来,所以她听他的话,穿上这件睡袍。
「我问你,是不是有人派你来?」见她点了头,他心中闪过释然与恼恨。
果然,她也是有目的才接近自己的,就跟其它女人一样。
「那个人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他这一问,勾起她浓浓的失落感与橱怅。因为她只记得来做什幺,却忘了她从哪里来。
莫说时空转换令她失去许多记忆,就算她记得,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她来自何处。
看她两眼茫然,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仇震霄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
审问一再地受挫,他发了近三年来的第一场脾气,「妈的,来人!把她、把她……」
急忙赶来的管家脸上写满了担忧,上个月一个笨手笨脚的仆人没依标准放置拖鞋,就带着两颗被踹断的牙齿卷铺盖走路;但那时主人的怒火还没眼前的百分之一,现在,主人会用什幺残暴的手段对付她呢?
空气凝结了片刻,一个意外的答案从仇震霄嘴里冒出来:「把她关起来!」
☆☆☆
「长官,在仇家大厅里搜集到的证物的监识报告已经出来了。」
刑事组长只顾着吃甜甜圈,哪有时间看,一边端起香浓的热可可,又作了个手势要手下说给他听。
年轻警官便开始报告了。「g据枪响声和未发的弹匣来推测,当天莫清应该连发了约一百发子弹;在草坪上我们找到了十二颗弹头,玄关及窗边找到了五十九颗,可是在厅里,也就是莫清对仇震霄扫s的现场和沉嫣灵的体内却只找到了十六颗弹头。」
「那又怎样?」刑事组长拿起另一个覆有巧克力脆皮和一层杏仁片的甜甜圈。
年轻警官继续报告:「也就是说有十三颗子弹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咬了口棉你香甜的甜甜圈,组长脸上净是满足幸福的表情,「胡扯!一定是你们搜寻得不够彻底,所以……』他又吃了一大口,「所以弹头数目才会有出入。」
这时警官放下手中的报告,一脸惊疑地告诉组长:「可是,我们在仇震霄脚边地毯上发现的那堆白灰,经监识,那些灰烬极有可能就是那些失踪的弹头。」
「咳咳咳!」组长忽然被呛住了,「你、你说什幺?」弹头怎会变成尘灰?
「监识人员说这些灰末是钢铁在摄氏七千度高温中汽化后留下的残渣。」
组长顿时没心情吃甜甜圈了,「你是说,仇震霄之所以没有中弹,是因为那些弹头在打中他之前就汽化为灰渣了?」
「应、应该是这样吧?我也不知道……」
组长面色凝重,沉默了奸一会儿,然后才开口:「对于仇震霄这个黄皮肤的东方人,我们有多少资料?」
年轻的警官拿起一张薄薄的纸,上头只有寥寥几行字:「johnson,中文名仇震霄,今年约三十岁。一九九四年入籍美国,曾从事运输、贸易、股票、地产投资……现在是『后g』杂志发行人。」他额外补充。
组长拧起眉,「『约』三二十岁,什幺意思?」
「呃,他好象是孤身从中国大陆跑出来的难民小孩。」
「那他哪来的钱搞股票、房地产的?」组长又问。
「据说他继承了一笔存在瑞士近七十年的钜款。」
组长焦躁地拍了下桌子,「我不要再听『据说』、『好象』的话,找人去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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