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一心想复活楼擎天,之后修复断臂寻找愧天极复仇,儿女情长做梦都不曾想过,哪里会如冼清师所言。
“生气?”冼清师微微低头,风吹起绢纱,露出血红唇瓣,和暗红眉尾。
“师父拿自己的徒儿当消遣取乐,我如何不能生气?”江飞渊想跺脚,可惦记着此举过于孩子气,只能咬牙挣开冼清师,“世间哪有谁的师父如你这般,我回屋去了,深夜还要出去办事。”
他气恼也不是,羞恼也不是,摸索进屋后,往床上一坐。
“今日佛莲子见了白提仙,他们做了什么,小渊想不想知道?”冼清师觉着自己有些过分,赶紧进屋去哄,可如何哄孩子他不会,只得说些他会在意的事。
江飞渊艰难地脱外裳,对冼清师的话表现的很冷淡。
冼清师站在一处看他笨拙地脱衣裳,明明自己不行也不叫自己,是真生气了。他走上去想帮他脱衣裳和洗漱,却被江飞渊一句拒绝,“我自己来。这些小事,总不能一直依赖师父。”
冼清师就这样看着江飞渊自己做事,直至他躺下盖上被褥。
“师父适才说佛莲子见了白提仙,他见白提仙作何?”江飞渊问。
冼清师暗暗松一口气,“与白提仙打好关系,至于他为何如此,有些难捉摸。我见他与尘念无厌之间似有一段过往,尘念无厌对他充满警惕戒备,分明想出手却又碍于什么忍着,而佛莲子一直恍若无事,倒是有意靠近白提仙,那种靠近,过于亲密,不太正常。”
江飞渊对佛莲子的了解并不多,难以猜测佛莲子搅和进来的目的,到底是为了杀艳十洲以求洗剑海会试资格帖,还是单纯为了与他作对。
“为师认真想了想,兴许佛莲子打的是接近白提仙夺取金藕换取艳十洲的目的,他要参与洗剑海会试,必定选择缉拿艳十洲扬名立功,而今道上唯你与艳十洲是诸家宗门的香饽饽,杀你风险太大,便只能杀艳十洲,佛莲子,亦是如此。”冼清师说:“那日在无眠山上,佛莲子不战而退,看得出他绝非以卵击石之辈。”
江飞渊道:“有尘念无厌在,佛莲子恐是接近不了白提仙,何况,师父你且看出佛莲子对白提仙举止亲密,尘念无厌如何会看不出?他会不提防佛莲子?”
冼清师道:“但愿尘念无厌防得住,你这前任师父,可是风流得很啊。”
这事江飞渊略有耳闻,却不知究竟谁那般倒霉被佛莲子嫖了去,他想了想,提议道:“师父不妨与尘念无厌一同守护白提仙。”
“你也要为师接近他?”
“是,不过,你不能与佛莲子见面。”
“你的目的我能想到,可还有一件事,需得提醒你,东泊少主对金藕也有意图,他既同佛莲子一伙,指不准会与佛莲子里应外合强夺金藕。”
江飞渊觉着麻烦,“尘念无厌与白提仙素来交好,这份情我自是不愿因我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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