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恋》(爱恋四重奏之三)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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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颜圣家

女主角:陈琬婷

文案:

她简直比八点档连续剧的女主角还要坎坷苦情!

为了帮父亲还债这种老套剧情

她只得卖身给那个男人,当他一个月的「床伴」——

看来他先前的好心只是诱她上钩的饵

他最终的目的还是她纯洁的身子……

她真的不懂,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为什么要买她的自由,然后又尽情蹂躏她?

为什么要苦苦相逼,要她这个「床伴」爱他?

当一个月的契约期满,爱上他的她又该何去何从?

可怜只要是他要的,她都必须给

因为她是被他买来、囚在笼中的金丝雀!

唯有她的心,她拒绝给也不能给……

第一章

五月的天气,y沉难测。

细雨纷飞,天空又沉又黑,空气笼罩著躁闷,没有一丝微风。

一个纤细脆弱的身影缓缓从路桥彼端走来,仔细一看,她有一张清丽细致却憔悴无奈的脸庞。

陈琬婷两眼空洞、眉头深锁,整个人神情委顿,茫然失神,嘴里喃喃念著同一句话:「要怎么样才能在短时间内还债?要怎么样才能还债……」

她拾起头看著天空,伸出双手。「如果下的不是雨,而是钱就好了……」

雨滴打在身上、脸上,她浑然未觉。整整走了两个小时,衣服全被淋湿,她还是一筹莫展。

应徵工作,她没有经验,也没有专业长才,而且她还在读书,有时间限制——这全成了她不被录取的主因。

虽然地下舞厅月人数万,而援交、在路上公开卖初夜、让富家子弟包养……都有钱可以入帐,但洁身自爱的她不愿堕落到靠身体赚钱。

可是,钱要打哪儿来?

不下海,没有钱;下海,却落了臭名。向来自傲的她,自尊心极为强烈,g本做不来陪笑工作,可是……

钱的问题该怎么办?

陈琬婷哀伤无神地望著沉甸甸的天色,虽是午后,却阗暗得像傍晚时分,而本来雨点般的雨,竟在一刹那间变成滂沱大雨,迷蒙了视线。

她不躲也不避,—身单薄的白衣白裙很快地就全湿了。

她绝望的眼眸含著泪,望向无际的天,身心已被现实的压力给捻碎了……

天哪!告诉她该怎么做好不好?她要上哪儿去找一百万?

自她有意识以来,父亲陈谷铭就只会喝酒、赌博,结果这次大赌欠了地下钱庄五十万,利滚利,晚一个礼拜没还,就加了一倍!

昨晚两个高大凶狠的保镖来家里闹,打翻了桌椅,要他们快还钱,不然就一天剁陈谷铭一g手指。

只有三天期限,要上哪里筹钱?

陈琬婷现年二十岁,就读二专,只剩一年就毕业,学费全靠自己假日打了补贴。她现在身上真的没钱,母亲李世英的钱也全被父亲挖光了,她们母女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遑论有钱还债。

母亲昨晚被一个彪形大汉使力一推撞到桌脚而惊吓到,夜里高烧不退,马上挂急诊,医生说她身体长期劳累又三餐不继,已经患了胃溃疡。

又是一笔钱。

每天过著心惊胆战的日子,这样子的居无定所,生活不时被叨扰搅乱,她已经被生活压力逼得喘不过气来了……

陈琬婷身子摇摇欲坠,她的头开始沉重,身体也渐渐冰冷,冷意从背脊遍及四肢百骸,只有一股强烈意志支撑著她瘦弱的身子。

拿不到钱,她不能回家,也没有脸回家!

能问的朋友、邻居都问了,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因为陈谷铭不会有感恩的心,若是有人好心借他们钱,陈谷铭下次会再找那个人要,所以借过他们家急用的人都怕了,陈谷铭就像噬血的蝎子,会一次又一次地榨取对方身上的金钱,直到榨光为止。

一辆车「咻」地从陈琬婷身旁呼啸而过,快迅的车身险险撞到她,她脸色吓得一白,脚软地坐倒在地。

雨还是一直在下,而且愈来愈大,她的手好冰,脸却变得好烫。

她不能倒下,她还要去借钱。母亲需要她,她要保护母亲,她要拿到钱,才不会害母亲再忍受父亲的拳打脚踢。

她曾经不只一次要求母亲离开父亲,但是母亲总是狠不下心来,总是告诉她:「你爸爸正常的时候对我们很好的,他会带我们上馆子,有时还会顺便带消夜回来给我们吃。」

陈琬婷悲哀地点点头,她的母亲注定是菟丝花,要攀附著父亲而生存,总是惦念著父亲的好,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她还是离不开父亲。

她觉得母亲好傻,她要坚强,除了不踏上母亲的後路,她还要保护母亲!所以她不能被打倒,她要再继续往前走……

一起身,陈琬婷摇摇晃晃的身体危险地走过斑马线。

「吱——」刺耳的轮胎声摩擦著地面,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著,诡异而可怕。

陈琬婷耳膜快被震破了,她的耳朵好痛,头也好痛,视线竟然变得模糊,一时天旋地转,她倒在一辆紧急煞车的宾士前面。

j神上的庞大压力与身体上的痛楚不适,加上外来的恐怖噪音,让她再也负荷不了,宛如凋残的落叶脆弱而不堪一击地侧躺在冰冷的湿地上。

车门打开,一名全身黑衣打扮的男子动作迅速地撑起一把伞,绕过车前来到另一侧打开车门,为一名浑身散发凛冽、冷傲气息的男人撑伞。

这名有著大将之风的男人沉著脸走出来,来到车前,静静地看著昏迷不醒、眉头深锁而脸色惨白的陈琬婷,像在审视一件商品般。

时间宛如过了一世纪那般漫长,男人慢慢走回车内,久久,才吐出一句威严的命令。

「带回去!」

声音—落,立刻从车上下来两个体格魁梧的黑西装男子,把陈琬婷抬上车子後座。

男人手势一挥,车子立即开走。

迷蒙大雨依然落著……

迷迷糊糊中,陈琬婷觉得自己的身子好沉重,隐约有人把冰凉的水灌入她嘴里,喂她吃好苦的药。

是谁?这种被悉心照料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感受过,是谁对她这么好?

她的眼皮重得像吊了一斤钢铁,张不开来,耳畔低沉的声音,让她舒服地继续沉睡。

当她醒来,已是晚上,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阳刚俊逸的脸,完美的五官可媲美希腊神只的雕像。

那双炯炯的眼眸犀利如鹰隼,只稍一望,就能让人心生畏惧。此时他正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莫测高深的眼神让她猜不透他的想法。

「你醒了。」

他x感的磁x嗓音听起来十分威严,却莫名地让她觉得好有安全感、好舒服。

「你是谁?」好帅的男人!她心跳加快,脸蛋莫名地泛红。

她拥有一张晶莹无瑕、吹弹可破的脸蛋,此时自然的红晕更增添她的妩媚光采;不过最吸引他的,还是她明媚动人、清纯璀璨的眸光。

它明明白白地反s出她此刻的心理——她对他一见锺情!

好单纯的女孩!薄薄的冷唇泛起一抹微笑。

「你都这样大声地对待救命恩人吗?」他促狭地问。

「是你救了我?」陈琬婷难以置信,红霞加深,心旌震颤。

原来陪她入睡的声音真的就是他!他不只人长得俊俏,声音也好x感……

她第一次睡得这么沉、这么香甜,而这竟是来自一个陌生人的低沉嗓音?她好讶异,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由此可见,她有多久没睡过一次安稳的觉了!

「你倒在我车子旁,我就把你带回来了。」他兴味地说。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一听,陈琬婷急忙从床上一跃而起。天哪!她睡了这么久,那她的家人……

她要回家看看!

但严重的头晕却使陈琬婷失去平衡,碰巧撞进他的怀里。

「你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以身相许了吗?」

「不……不是……」陈琬婷羞窘了脸,忙著躲开他坚硬温暖的x怀,一个後仰却差点栽倒在地。

幸好他反应够快,及时揽住她细若蒲柳的腰肢。

她吓白了脸,倚著他的肩头,惊慌失措地看进他的眼里,竟看见一丝温柔,她忍不住愕然。

「好好休息,你还不能下床。你已经很久没进食了,我先吩咐厨房帮你煮碗粥。」

「谢谢。」陈琬婷心跳狂急,只能垂著头道谢。

端著瘦r粥进来的是一位慈蔼可亲的中年妇人。「你叫我桂嫂就可以了,快趁热吃。」

「好。」陈琬婷接过粥,尝了一口,笑咪咪地说:「桂嫂,你煮的粥好好吃,谢谢。」

桂嫂笑弯了眉,「你喜欢吃的话还有,要吃三、四碗都没问题。」

好温暖的感觉,桂嫂的笑容里包含了母爱般的暖意,让陈琬婷的心里淌过丝丝暖流。

她专心地吃著瘦r粥,很快肚子就有了饱意。「我吃饱了,桂嫂,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在这间设备简雅大方的客房里,除了床、衣柜、书桌之外,她看不到多余的摆设。

「电话楼下客厅里有,我带你去。」

陈琬婷跟著桂嫂的脚步,这才发现她身处的房子好大好大,跟她家住的十来坪房子天差地别。

这……就是有钱人家的感觉吧?

拨通电话後,陈豌婷等了十来声,才听到慌张急促的喘息声。「妈,是我。」

「琬婷啊,你在哪里?你怎么突然失踪了?你要不要紧?」

「妈,我没事。家里还好吗?」

「我告诉你,你先不要回家……」

「喂?」

霍地,电话里换了个chu声chu气的男音。「陈琬婷,你爸欠我很多钱,你赶快回来,不然你会见不到你的家人。」

「你们不能罔顾法律,否则要坐牢的。」她颤著声说。

「坐牢?我们最自豪的就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你赶快回来,你爸说要把你卖给酒店好还钱,你如果不赶快回来,我就一天剁你爸和你妈—g指头,知道吗?」

陈琬婷脸色苍白如纸,全身微颤,不敢置信。她爸居然要把她卖掉?天哪!这不是真的!她不相信……

电话听筒从她手边滑落,彼方的声音完全传不进她的耳里,她难过地揪著心口的衣襟,面无血色。

这时颜圣家缓缓地从房里走出来,她电话里的对话全被他从楼上的分机里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的她看起来柔弱不堪,似乎只要他一g指头轻轻一推,她就会倒地不起。

莫名地,他的心里竟隐隐作痛。「需要我帮忙吗?」

陈琬婷吓了一跳,明眸瞠视,看著颜圣家从容优雅地走下楼梯。

「你……你偷听我讲话?」陈琬婷惊惶地望著颜圣家。

颜圣家抿唇不语,墨黑的眼看起来莫测高深。「愿不愿意跟我做个交易?」

「什……什么交易?」被他那充满霸炙深沉的眸眼一望,她紧张得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你现在需要一笔钱,而我需要一个伴,你要不要做这笔交易?」颜圣家走到陈琬婷面前,以睥睨的高姿态望著她。

保守的穿著、规矩的发型、惊恐的神态、单纯的表情,她不是他会接触的对象。

他的周遭净是一些浓妆艳抹、装模作样的上流社会大小姐、明星、女老板,像她这样清纯可人的乖乖牌,眸里似乎还带点跟柔弱外表完全不搭轧的不服输味道,勾起了他的兴趣。

甜美而不愿服输,又爱逞强,但那不盈一握的柳腰却像随时会病倒的病西施,莫名地让他有股想要揽她入怀好好保护疼惜的冲动……

「你要我当你的情妇?」

颜圣家微笑以对,「你很聪明,一点就通。」

陈琬婷苍白著脸,反sx地摇著头,「我不要……」

「难道你情愿当劈腿族、当妓女吗?当我的情妇虽然见不得光,起码只需要对我一个人张开双腿,还是你天生犯贱、y荡?」颜圣家鄙夷地问。

要她,是看得起她!她却不知好歹,让他十分火大。

「我……我宁愿死!」

为什么大家都要逼她?她觉得自己走投无路,压力好大,蓦地,一股求死想法袭上脑部,她站起身来锁定坚硬的墙柱,决定以死明志。

颜圣家神色丕变,在紧要关头箝住她的腰肢,一个回身,将她揽往怀里,背部却在同时撞击墙柱,保她安然无恙。

「你……」

「连蝼蚁都知道生存的重要,你就这么不堪一击,非得一死了之吗?」

「我……」

「你死了,你家人怎么办?问题会解决吗?」颜圣家皱紧眉头。

「我的事不要你管。」

「从我救了你开始,你的事我就管定了。」颜圣家一双鹰眸锐不可挡,盯得陈琬婷自知理亏,垂头不语。

也许,他该放手的。勉强女人向来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他不该为了一时的意乱情迷,为了单纯的她而破例。

「钱我帮你还,至於我先前所说的条件交换,你可以不当一回事,就算我做一件善心事吧!」

留下万分愕然的陈琬婷,颜圣家往门口走去。

一会儿,车子引擎声让她回了神,他却已经离开了。

为什么?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陈琬婷心中疑团愈滚愈大,百思不得其解。

颜圣家派司机送陈琬婷回家,她坐在宽敞的bmw轿车里,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连何时回到家门口都不知道。

「小姐,你家到了。」

「哦……谢谢你。」陈琬婷回过神来道谢。

今早,他留了一张纸条给她。

一百万我已帮你还清,不需言谢。

想要回家时告知桂嫂一声,司机会送你回家。

如果你要继续住下,我乐意之至。

颜圣家

继续住下?他们萍水相逢,而且又非亲非故,他愿意帮助她,她已感激不尽,哪敢再白吃白住下去?只是……

他谜样的举动竟不由自主地让她心旌颤动,她对於他,充其量不过是个陌生人,他却愿意慷慨解囊帮助她,而且不求回报,她觉得自己的心慢慢在沦陷了。

她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吗?

甩甩头,陈琬婷努力甩掉脑海的妄想。他是天之骄子,可以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而她只是一个贫困人家的女儿,生活颠沛,他和她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在奢想什么?处在这样的家境里,她自认今生与幸福绝缘,也断然断绝心中的绮想。

进屋时,陈谷铭兴奋异常地捉住陈琬婷的手,急急忙忙地问:「琬婷,载你回来的车子是不是bmw?」

「嗯。」陈琬婷点点头。

「真是看不出来!你在哪里认识了这么一个大金主?告诉爸,你是不是把自己卖了?」

「爸,他是救我一命的路人,只是纯粹帮我,我没有被欺负。」

「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陈谷铭突然後退几步,将陈琬婷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陈琬婷被父亲一双诡谲怪异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就在她想要拔腿逃进房间的前一秒,陈谷铭开口了。

「不错!女大十八变,琬婷,你愈来愈有女人味了,对方一定是喜欢上你这种清纯的模样,你要好好把握住,知道吗?」

「爸,他……他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敢妄想。」

陈谷铭闻言愤怒地瞪著陈琬婷,「我要你把握住你就要给我把握住,这种金g婿不多了,你嫁给他的话,我们家的生活就可以完全改变了,你妈也可以过好日子。」

「爸,为什么你不先戒掉赌博的恶习呢?那我们的生活就不会穷苦潦倒,我一样可以拥有一个正常、安康而温暖的家……」

「你竟敢顶嘴!」陈谷铭气怒攻心,下意识一个巴掌扫过,陈琬婷立即被凌厉的掌风打偏了右脸。

她只觉右脸火辣辣,想要蠕动一下嘴唇,便觉刺痛不已,一道血丝从嘴角流淌下来。

泪意迷蒙了双眼,她坚强地深吸一口气,硬是吞下了哭意。她决绝地望了父亲一眼,眼光中充满不谅解与恨意。「你只会欺负家中弱小,却不会保护家人,这就是你的厉害之处?」

陈谷铭被女儿的话弄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为什么要打她?她做错了什么事?」李世英在厨房里听到吵架声,匆忙将瓦斯炉熄火,跑出来察看。护著女儿被打肿的脸庞,她心疼极了。

「反正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陈谷铭头一甩,夺门而出。

「喂……你又要出去了?不要去赌啊!」李世英冲到门口喊叫著,但已寻不著踪迹杳然的陈谷铭了。

这就是她的家庭,一个几近破碎,从未让她感受过完整的温暖的家庭……

第二章

踏进校园,在这应该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里,陈琬婷却比一般人多了一股轻愁与早熟的气息。

她此刻正聚j会神地看著原文书,与一旁利用下课时间闲扯淡的同学显得格格不入。

「陈琬婷,不好了,不好了!」

一位女同学惊慌失措地跑进教室里,大嗓门的音量让全班都抬起头看向她。

「如媚,你慢慢走就好了……」

陈如媚停在陈琬婷面前,气喘吁吁、脸蛋通红,急呼呼地反而结巴了。

「我刚才去导师室……有电话……你妈昏倒了……奸像很严重……」

听著陈如媚断续的言词,陈琬婷心慌意乱地合上原文书,迫切地询问:「我妈怎么了?」

「是……是你家邻居打来的,说你妈累倒了,被邻居发现……你妈现在在医院里,你快点去!」

「可是我的请假手续……」

「我帮你跟老师说,你再事後补办。」

「好,谢谢。」陈琬婷急急收拾东西,和正要进来的教授错身而过。

「你……要上课了!」

「对不起,我有急事要请假。」她一边说,人已跑到走廊尽头。

母亲怎么了?天哪!母亲不能有任何意外,不能丢下她—个人……

陈琬婷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悬著,焦虑难耐,恨不能c翅飞天,立刻见到母亲。

漆黑的夜里,七彩的霓虹灯闪烁著冷漠的光芒,陈琬婷一个人在路上踽踽独行,眉头深锁。

她从母亲的口中得知父亲又赌输了,而且输了三、四百万!

这次对方来家里摔桌椅并撂下狠话,要他们三天内还钱,不然後果自负。从母亲凝重吞吐的神色中,她隐约知道对方似乎正不怀好意地打著自己的主意

想到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脑海里又回荡著医生的话——

母亲长期营养不良,又有胃方面的疾病,由於胃长期受损,需要住院观察,做进一步诊断,但要先到柜台缴费……

真窘!连挂号费都捉襟见肘,陈琬婷只好先向邻居借钱缴费,看著母亲瘦弱的手腕上吊著点滴、面有菜色,忍不住悲从中来。

如果父亲不要嗜赌如命,她与母亲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现在的他们仍是快乐幸福的一家人。

因为经济的关系,李世英一直吵著不想住院,但她确实有病在身,不能再一直拖下去了。

陈琬婷安抚著母亲,把经济重担一肩扛下,直到母亲睡著才离开医院。

她必须去筹凑住院费用,只是,天地何其大,她该到哪里去找钱呢?

突然地,她的脑海里闪过一抹高大模糊的身影……

「你要五百万?」颜圣家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上,有一股君临天下的威严气势。

陈琬婷站在他面前,坦言不讳。「是的,我需要钱!我愿意当帮佣,直到我偿还这笔钱。」

颜圣家皱起眉峰,摇摇头,「以帮佣的价码,你起码要做十年。」

「我还可以做很多事情,我是学商的,可以身兼行政助理、会计助理、总机、客服人员等等,我什么都愿意做。」

颜圣家站起身,目光犀利地在陈琬婷身上浏览,mm下巴说:「我现在只缺一个可以随时陪伴在我身边的女人,你愿意做吗?」

陈琬婷的脸色瞬间刷白,「你是指……床伴?地下情妇?」

颜圣家严肃地点点头,然後带点轻佻意味地把目光集中在陈琬婷的x口。

霎时,她羞红了脸。她的上衣微敞,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浑圆的x形……

「你……」她快速地遮住前x。

「真可惜。」颜圣家意犹未尽地说。「这个工作你可以考虑看看。」

「我不是那种轻浮随便的女人……」陈琬婷挫辱地说,不知为什么,他的轻视让她格外难受。

「我也从不买情妇的,你是第一个让我有冲动想要买下的女人。五百万,买你的自由一个月,你考虑看看。」

他对女人从来不注重,也不在乎,他笃信著自己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而牵肠挂肚、魂牵梦萦,女人对他而言就如同便利商店一般容易取得。除了……

颜圣家以炽热的目光凝睇著陈琬婷。

陈琬婷如遭雷殛,她太天真了,怎会以为他是个好人呢?上次他无条件帮她只是个饵,原来,他最终目的还是她的身子……

他g本是个货真价实的色狼,是个城府深沉的伪君子!

直觉地,她想拒绝。「我不……」

颜圣家不等陈琬婷把话说完,「想清楚你的处境!你爸欠债,你妈住院,除了我这里,你的下场只有娼妓。」

一股深沉的无力感将陈琬婷团团包围,她像是失g的浮萍,站不住脚,只能一直往下沦陷;而唯一愿意帮她的人,却是眼前贪恋她年轻身体的他……

是的,她没有更好的选择,她没有退路了!生活的担子,让她连最後的一丝尊严也要卖出去。

她的身子晃了晃,强迫自己振作j神,「只要你能立刻给我五百万,我愿意答应你的条件。」

颜圣家的脸上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快速地开了一张五百万支票给陈琬婷。「明天搬来我这里,为期一个月断绝与外界的联系,包括你的家人,这一个月内你只能完全属於我。」

「你这样会不会太霸道了?」陈琬婷微怒。

颜圣家脸色丕变,快速走到陈琬婷面前,「不准说我霸道!」

「你明明就很霸道……」陈琬婷气不过地低喃。

颜圣家出其不意地拥住陈琬婷纤细的小蛮腰,「你需要再吃胖一点。」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经人家同意就随便碰我……放开我!」

颜圣家静静凝视著不停在自己怀中扭动的陈琬婷,脸上的红云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娇羞。

不过,她身上处子般的幽香及她的扭动,已经成功撩拨得他血脉偾张了,而能在短时间快速制止她扭动的方法只有一个——他俯身就狂野地噙住她的红唇!

陈琬婷连抗议都还没有出口就震慑住了。他……他居然在吻她?

四唇相贴的瞬间,她整个身子窜过一阵电流,讶异的眸眼望著面前斗大的男x脸庞,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闭上眼……」察觉到两道视线,颜圣家睁开眸子诱哄著。

他的话逼出了陈琬婷的理智。不!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

这是她的初吻呀!

她极力推拒著他的吻,最後咬伤了他的下唇。

「你……」

她反sx地捂住被吻肿的唇瓣,水汪汪的眼眸里透著惊恐万分。

他本来羞恼成怒,她的青涩反应却莫名地让他的心情大好,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吐血。

「原来这是你的初吻,你还需要调敦。」他露出对她不是很满意的表情。

陈琬婷背脊瞬间僵直,眼前的他看起来像是个魔鬼撒旦,她卖身的决定是否错了?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明天下班回来前我要在这间屋子里见到你,到时契约开始生效。」他目光y沉地凝注她逐渐泛白的娇容,轻缓的嗓音在她听来是森冷的取魂乐音。

「我……」

「你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记住,毁约的话你要付出一千万的赔偿金,我说了算,如果你想要一只契约书,我现在可以请律师团过来。」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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