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终章-1
汽车行驶在暗夜的街道上,远离商业区後的窗外除了路灯便只剩黑暗,六十年来,这个大都市没有多大的改变,历经几次金融风暴後,全世界都在苦撑着,进步着实有限。
多数财力雄厚的政商名流,开始将希望寄托在各种研究未来学术的专案上,纷纷将金钱投入,期待着分享它的研究成果。欧阳泽博士研究多年的“跳跃元素”便是其中热门,但原先的研究团队皆已凋零,中心依循他们遗留下的研究报告,持续地开发着母元素,现已进入了实体运用的实验阶段。
车上的电台广播不断地播放着令人伤心的新闻──
“一代武打巨星惊传陨殁,本台记者已由结婚後就移居国外的翁芸蓉小姐口中,证实了这项不幸消息,她於前日返台後便直奔杜逸尘先生的故居,直到今日没有任何人从屋内出来,甚至连邻居都表示已很久未看见杜夫人露面──”
安静的车内开始有人低声啜泣。
「芸蓉别哭了……」一身黑色合身套装的欧阳妍萱开着车,自己也哭红着双眼,外貌看似四十几岁的翁芸蓉坐在驾驶座旁,而她则已恢复二十多岁的模样。
「舍不得啊──每次劝他延寿他都不听,明明就舍不得你却又如此固执,才八十多岁竟离我们而去。」
欧阳妍萱当然明了杜逸尘执着的原由,多数的中国人一直相信着轮回,自己的双亲也是如此,生死簿上早有定数又何必强求,深爱的两人深信着下一世依然会找到彼此。
但杜逸尘明知是等不到欧阳妍萱投胎转世的,却还是断然拒绝了恒族的医药支援,翁芸蓉为爱接受了它,所以八十多岁的她外貌看似四十,而杜逸尘却是为爱拒绝了它。
在整理他的遗物时,欧阳妍萱翻阅了他的随身笔记,其中一页纸上写着──
我清楚地知道你们之间的约定,虽然你不忍明讲,
也许他认为,这是他给的莫大恩惠,
我却不这麽认为,因为你本就属於我,
但我佩服他的气度,相信他会同我爱你般地疼爱着你,
一世虽然短暂但已无悔,他已为我等候数十年,足矣,
而我亲爱的萱儿──我愿意为你等候千年──
她忍住泪,将车转入了高速公路的休息站内,「我们在这停一下吧,这样朦胧的视线开车不安全。」
翁芸蓉握着她的手,「这些天很少见你流泪,我很担心你。」
「我很好,真的。」拭去眼角的泪水,两人在月光下喝着咖啡,「魏叔叔对你好吗?」
「都老夫老妻了,还问。」她羞赧地红了双颊。
人的心境因外表而改变,现在翁芸蓉的寿命虽然最多也只能延长个一倍,但可以一直维持目前的容貌,所以连她的心都保持着年轻。
「有他照顾你,我很放心。」
「嫂嫂……」
四目相视,悲伤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该回去了。」她们是乘着守候的记者吃宵夜的空隙,溜出来透气的。
来到了停车场,远远便传来婴儿的哭闹声,欧阳妍萱寻声望去,一个年轻的妇人焦躁地哄着手中的婴儿,她对身边的翁芸蓉笑了笑。
「像不像婴儿期的杜维念?」她走向妇人,「需要帮忙吗?」
妇人警戒地看着像是母女的两人,「不用了,谢谢……」她怀中的婴儿却拉住欧阳妍萱的小指,不哭不闹。
「哇啊!妹妹不哭了耶~」
「对啊!都快被她吵死了。」身旁的车窗钻出了两颗萝卜头,抢着抱怨。
「啊!真是不好意思。」急着拉开女婴的小手。
「没关系的,你一拉开,她会再哭的。」
「可是,总不能一直让她拉着你啊!」妇人一脸歉意。
「都怪妈妈把妹妹的玩具丢在家里了。」
「对啊!如果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就好了。」
「笨蛋!万一碰到自己怎麽办?」
「你才笨蛋!不会避开就好了吗!」
「你才是笨蛋呐!」
「你才是呐!」两个小男孩吵得不可开交。
虽然是童言童语,却在欧阳妍萱的心中激起涟漪,她的手掌在空中一抓,一个粉红色的玩偶出现手中,她递给了女婴,小婴儿立即放开了她的小指,紧紧捉住玩偶不放。
年轻的妇人吓傻了,车内的小男孩却惊呼开来。
「魔术师!」
等妇人回神时,欧阳妍萱与翁芸蓉已在回家的路上。
「去见他吧!」翁芸蓉激动地鼓舞着她。
「谁……」欧阳妍萱笔直看着前方假装淡定。
「你知道的──」
☆、第九章终章-2
某大城市的五星饭店顶级套房内,杜逸尘站在观景落地窗前,俯瞰这座灯火辉煌的美丽城市,跟着剧组宣传来到了陌生的都市,这并非是他当初想要的成就,心中所求无非是与爱人厮守终身时,一个足以照顾她的生存要件,现在却迫使他俩分隔两地。
「萱儿,要不是爸爸有事需要你帮忙处理,而我又推不开行程……唉──你知道我有多麽想你吗?」寂寞地拿起床上的浴袍进入浴室,浴缸的水早已放满。
浸泡在热水中的杜逸尘满脑子想的都是爱妻的身影,猛然起身毫不留恋那令人通体舒畅的按摩水柱,穿上浴袍他急着打电话找老婆大人诉相思。
一出浴间,观景落地窗前站立着一名挽着发髻的女子,杜逸尘一眼便认出了她,又惊又喜。
「萱儿!怎麽来了!故意要给老公惊喜的吗?」窗前的她却低头不语。
欧阳妍萱转身面对他时,那一脸的憔悴与哭红的双眸,吓坏了还在惊喜中的杜逸尘。
「萱儿!?发生了什麽事?」
「呜嗯……老公……你好狠心,丢下我……」欧阳妍萱掩面痛哭。
杜逸尘心慌了,「萱儿!?」快步向前将欧阳妍萱拉进怀里,「是我不对,我不该离开你的,别哭了,求你……」即使明明是她要他来他才来的,他都会为她低头。
「啊啊──啊啊──老公──我怎麽都找不到你的结婚戒指,我好想你……好想你……」
「结婚戒指?」m着明明还挂在x膛上的婚戒,因为拍古装戏的关系,他习惯不在手上穿戴任何饰物,搂紧怀里哭诉着想着他的妻子。
「老婆大人,我也好想你,别哭了,我绝不再丢下你。」抬起她布满泪痕的倦容,心疼地吻住她的唇,直到怀里的她微微地颤抖着,才赶紧将她放开。
「哈啊-哈啊-」欧阳妍萱大口的喘息着,脸上的泪水没停过。
将她拉坐床上,递上面纸,「萱儿,来,把鼻涕擤一擤。」看着她缺氧通红的脸温柔地笑着,「傻瓜,这样会窒息啊。」
擤完鼻涕的欧阳妍萱将杜逸尘扑倒床上,静静地趴在他的x膛。
杜逸尘察觉到今晚说着奇怪话语的她有所不同,抱着她挪至床头坐起,怀里的她默默无语任他摆弄,「老婆大人,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好吗?你吓到老公了。」
没有得到她任何回应。
「萱儿,你说过不再对我隐瞒……」怀里的她微微地颤抖哭泣着,「萱儿!?……」
欧阳妍萱抬起头离开他的x膛,「我依然美丽吗?」哽咽的声音悲伤的容颜。
拆开她的发髻,如缎般的黑发散落开来,「谁能比得上你。」
缓缓地趴回他的x膛,「我不是要瞒你,现在……我说不出口,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好吗?」
「你说什麽都好。」抚m着令人心疼的倦容。
就这样,欧阳妍萱一会儿平静;一会儿抚弄着他x膛上的婚戒痛哭失声,杜逸尘温柔地抱着她过了大半夜,他再也忍不住地将她放躺床上,「不想说就别说了,求你别再哭了,老公舍不得呀。」
「老公……逸尘哥哥……别把我们的婚戒弄丢。」扯住他x口的浴袍往下一拉,深情地送上她的唇,勾引他吸吮她的舌尖,激情的辗碾啃食直到脑中一阵昏眩……
「萱儿!?萱儿!?……」慌乱地唤着激吻到晕厥的爱妻,脸上爬满的泪痕让人揪心,今夜的她太不对劲了,在他的印象中,成亲後几乎没听过她再叫过逸尘哥哥,跳下床奔向浴室,想为她擦拭憔悴的容颜。
一出浴间,观景落地窗前站立着一名金发男子,杜逸尘当然也能一眼认出他,百感交集。
黎洛平转身看了他一眼,迳自走到床边光明正大地抱起了欧阳妍萱,一副即将消失的模样。
「等一下,别走……」杜逸尘似乎明白了什麽,看着她一身的黑衣,「我走了对吗?」
黎洛平背对着他不语,发现怀里的她已从晕厥中醒来。
「果然……」杜逸尘皱起了眉心,难怪她抱着他一直哭到现在,「别让她伤心太久好吗?」
「这不用你说。」黎洛平依然背对着他,注视着怀抱中的人,「她,不再属於你,那些场景别再让我看到。」
依偎在怀里的欧阳妍萱又开始落泪,黎洛平深深一个叹息。
「她来找你,我不会阻止,但若你们越了线,别怪我,我会让她永生不能见你。」对他说也是对着她说。
「哈哈-」杜逸尘苦笑。
黎洛平讶异地侧身看他,「亏你笑得出来!」
「我只是笑,在某种形式上我跟你得到了一样的约束啊。」
「哼,你能跟我比吗?你还拥有着现代的欧阳妍萱,而我可是忍受了数十年的相思之苦。」
「但是你从此拥有她的永生,我……羡慕你。」见黎洛平转身要走,「zero!好好爱她,别让她哭。」
黎洛平抱紧在他怀中禁声哭泣的人,「知道了,答应你的两件事,我一定会做到。」随即消失。
「两件事?」杜逸尘突然有所顿悟,「跟未来的我做了某种约定吗?」
奢华的套房恢复了孤寂,落地窗前杜逸尘拨打着手机。
「喂──老公,几点了?」电话那头是欧阳妍萱熟睡中被吵醒的慵懒声音。
「萱儿……萱儿……我好想你……」
「老公!?你在哭吗?」被他哽咽的声音完全吓醒。
「我想抱你……请让我任x一次,快来……」
下一秒钟,柔软的身体贴上他的背,美丽的容颜映照在玻璃窗上。
「你还好吗?」
杜逸尘立即转身,用力地紧抱着她,「我永远都不想再离开你……」
☆、第九章终章-3
黎洛平跪在床上放下手臂呵护的人,拨弄她额前的碎发,「好好睡一觉吧。」转身下床离去。
「别走──」欧阳妍萱比他早一步到达门口,低头挡住了房门。
「你累了……我也累了,回床上休息吧。」
「别丢下我一个人,我的亲人相继离开了我……」
「我……是否也算是你的亲人呢?」黎洛平难掩失落地眯起眼眸看着她,「你宁愿穿越过去投入他的怀抱,也不愿意投入我的怀抱吗?」
「我……」抬起头望进一双哀怨的眼眸,哽在喉咙的话她说不出口。
「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不会勉强你。」捉握她的肩头将她轻挪至门边,打算开门离去。
欧阳妍萱滑坐地面看着屋内,她很清楚这是黎洛平特别为她搬迁过来,她从小居住的卧房,但这里已经不是她曾经生长的时空。
「啊啊──啊啊──」欧阳妍萱掩面放声哭泣,「六十年了,我总是愧疚地面对着你,你的爱、你的纵容我怎麽可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所以我……没有勇气……没有资格……说爱你啊──」
房门关上,掩面的手掌被温柔地掰开,金发碧眼依旧灿烂地对着她展开笑颜。
「起来。」弯下身手臂穿过她的腰际,轻松一提便将人收进了怀中,转身再度将人放回床上,他坐在她身旁动手脱着她一身的黑衣。
欧阳妍萱闭上双眼,默许着等待她多年的黎洛平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去,表面上是他没有给她哀悼亡夫的时间,事实上她很清楚,此刻她极需他的安慰,当身上只剩下一件贴身底裤时,她的身心都已做好了接纳他的准备,可是包围她的却不是她心里等待的,而是一床柔软的棉被。
「好好睡一觉吧。」黎洛平再度转身下床。
「还是要走吗?」欧阳妍萱语带哽咽难掩落寞。
黎洛平俯身吻上她的脸颊,「我只是去冲个澡,你先睡吧。」
是自己的心意没有传逹给他?还是他非得要她亲口说出来不可?欧阳妍萱脑中不断地问着自己,浴室里传来了莲蓬头的洒水声,她的眼中又蒙上了水气。
完全采用雕花透明玻璃隔间的浴室,十足未来感的卫浴设备,并不像外面的房间是她从小的记忆,踏入热气盈室的浴间,欧阳妍萱脱下她身上唯一穿着的贴身底裤,花洒水柱下金发男子的背影令她心疼愧疚。
抚上他的背为他抹匀飘散着淡淡清香的泡沫,背对的他安静地像似停止了呼吸,手指滑顺地从他的腰际抚上他的腹肌,她傲人的双峰因为泡沫而无法紧贴他的背,不发一语的人任由她上下其手,被刺激得硬挺的x膛小豆,甚至是失去控制的男人欲望,都任由她按磨着轻佻套握,直到帮他冲净了身体,欧阳妍萱才等到他开口说话。
「我想你也需要冲洗了……我先出去吧。」
为什麽?明明欲望高昂却要转身离去。
发觉泪水已在眼眶打转,欧阳妍萱赶忙将脸迎向花洒水柱下。她将所有感知力全数封闭,因为现在的她心灵很脆弱,脆弱到连自己都不敢碰触。
低下头也不知道水中的声音他是否能够听见。
「知道为什麽我答应在此地安居吗?不是外面充满回忆布置的房间,不是这块拥有永生的圣地,是你啊!一直是因为身边有你啊!」喃喃地低语泣诉。
头上的水柱被他移开,似笑非笑的俊颜上眉心未展,依旧不发一语只是轻声叹息。
欧阳妍萱疑惑地看着他。
「对不起!」
她微张着口不知该说些什麽,只觉得x口好痛好痛。
「我只是在气心x狭隘的自己,打翻了醋坛子,把这件事处理的太过chu暴,我说过会给你疗伤时间的,却还把气氛搞得难以收拾。」
他拿下了莲蓬头温柔地洗去她身上残留的泡沫,水流冲到哪他便舔到哪。
「嗯呜……不行……」欧阳妍萱被挑逗得快要站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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