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恋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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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沉浸在感动之中的祈,没想到本竟毫不留情泼了冷水,他腾的升起一股火来,再没有客气的掩饰,瞪著本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麽资格对别人的事情指手画脚,管好你自己就够了!”

说完,祈用力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本,他不想再和莫名其妙的本有任何纠缠,像是被鬼追了一样快步离开。

本站在原地,抿唇不语,眉间紧蹙的盯著祈逃离的背影,脸色沉了下去,咖色的双瞳浮上了隐隐的忧虑,他就是搞不懂,为什麽祈始终不相信他,他到底做的哪里有问题,没想到祈的戒心这麽强,并且如此意气用事。

“切!好烦!”本撇了撇嘴,烦躁的揉著脑袋上的头发,“老爷怎麽还不回来,信的话,早该到了的啊。”

看来和祈是讲不清楚了,那就只好来强的了,他决定今晚埋伏在教堂,相安无事最好,如果一旦发生什麽事,他也能第一时间将祈救出。本想著,最好真的发生什麽事情,这样也好让顽固不化到黑白不分的祈睁大眼睛看清楚,到底谁是黑谁是白。

时值春冬交替,城外山林中堆积了一冬天的皑皑白雪在白天阳光照s下,已有了消融的趋势,但是一到了傍晚,太阳落山,温度便急速下降。

屋内壁炉中柴火烧得正旺,让面积有限的小屋里有了浓浓的春意,在烛光的映照下泛著黄色的暖光,祈在房中只穿了一件单衣,衬得身材更加纤细,忍不住让人想拥进怀中疼爱,透过白色的单衣可以看到已经五个多月腹部虽然不明显,但是已经有了微微凸起。

他拿著笔和纸在墙边的巨大药柜前做每晚的例行工作,清点药材的的馀量,不难看出祈的心情很好,因为他的嘴角始终噙著愉悦的笑容。走到最後一排药柜,写下了最後一笔记录,祈重新确认了一下清单,才放回手边的木桌上,今晚去神父那里,明早出城去山上采一些回来,尽量在肚子大道不方便行动前能储备就储备些。

时间已经差不多,祈开始穿衣服,裹上厚实的皮袄,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粽子一样,虽然臃肿了些,但是却足够保暖,也正好挡住了突起的肚子。站在门口,祈将手轻轻的搭在了肚子上,轻柔的摩挲,柔声道:“宝宝,爹地一会要去参加赫尔特神父那里,因为今天是爹地的生日,神父要给爹地过生日,这是爹地长大麽大,第一次有人这麽做哦,神父他可是个好人呢,一会你要乖乖的哦,不许任x,不许闹爹地。”

如同和站在自己面前的生命交流一样,耐心的嘱咐之後,才出门。

或许是因为孩子有一半的血族血统,比普通的人类孩子要成长的快得多,胎动来得要早许多,并且胎动非常明显频繁,这让祈受了不少苦,可是这也意味著,这个孩子会比普通孩子早出生许多。祈已经决定,孩子一出生,他便带著孩子永远离开这里,所以在离开前,他珍惜著在科特城中每一次与亲密的人们在一起的机会。

祈到达卡娅教堂的时候,赫尔特神父已经在教堂门前等候,看到神父,祈立刻加快了步伐,跑了过去,愧疚的道:“不好意思,让神父等了这麽久。”

赫尔特看著如同小兔一般窜到自己身旁的祈,心中不知道有多痒痒,恨不得当场就把人压在身下,让他在他的身下脆弱无助的哭求。不过,他只是露出最擅长的慈善笑容,长臂将祈揽入怀中,动作不带有丝毫亵渎,和普通的长辈宠溺晚辈一样,“呵呵,才没有,我也刚出来,小祈就来了,我都这把老骨头了,是不会做什麽逞能的事情啊。”

“呵呵。”祈浅笑,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的不适之感,或许前几日那一次真的是自己神经过敏,安心的靠在神父怀中,双臂环住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神父,脸颊磨蹭著温热的x膛,一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如同回到了小时候,神父於他是父亲也是儿时的朋友,他不敢想像,如果童年没有神父,他的童年又会是什麽样子。

就在他沉溺在旧事的回忆中,腹部却一瞬刺痛,毫无预警的一下让祈差点吃痛得差点叫出来,肚子里的小东西力大无穷,每一次翻腾一阵都能要了他半条小命,好在他现在靠在神父的怀里,没有让神父看到他异样的表情。同时,他也很诧异,肚里的孩子其实很聪明,平日里他对著肚子说的话,胎儿都会听得懂,可是这一次他出门前明明嘱咐了,胎儿却仍然不肯老实。

祈不露痕迹的抚上了小腹,试图安抚不肯安定下来的胎儿,若是继续滞留,怕会被神父察觉到一样,赶紧拉开了与神父的距离,强笑道:“神父,我们进去吧,不要让胡安哥等久了。”

“对,对,走吧。”赫尔特并没有察觉到祈的任何异样,连连应声,笑著和祈进了教堂。

半晌,本神色凝重的从树後面走了出来,悄悄的溜到教堂的拱门前,推开了一点门缝,偷偷往里看确认教堂的大堂没有人,连忙钻了进去,将门重新关好。

祈跟著赫尔特走进饭厅,一进饭厅,祈小小的怔了一下,环视著原本不大的餐厅被彩带装饰著,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各种诱人喷香的食物,或许是听到他的脚步声,流理台前的胡安转了过来,手里还端著c著蜡烛的蛋糕。

“小祈来的啊。”看到祈,胡安微笑著走到餐桌前,将蛋糕放在桌子上,“生日快乐,来坐吧。”

“是啊,快坐下,别站著了。”赫尔特赶紧接话,拉著祈坐到了座位上。

一坐下来,祈便觉得鼻子发酸,眼圈通红的盯著摆满丰盛菜肴的餐桌,一言未发。

赫尔特和胡安也分别坐了下来,赫尔特戴上了白色的餐巾,殷勤的对祈道:“快吃吧,尝尝符不符合你的胃口,这些都是胡安亲手做的,来,吃块炖牛r。”说吧,用刀和叉将一块滴著汤汁的嫩牛r放到了祈面前的空盘子里。

“哎,我只是负责做菜而已,这些东西都是神父想的,头一天晚上神父就开始忙活了,还嘱咐我,说什麽这些都是小祈爱吃的,一样都不许少。”胡安拿起手边葡萄酒壶,拔掉壶塞,起身给赫尔特前面的酒杯倒上,又准备给祈前面的酒杯倒上,“小祈也喝一杯吧。”

酒倒到一半,胡安好奇的看向祈,“小祈怎麽从刚才开始就不说话呢?”

(11鲜币)第八章恋痛06.

见这一幕赫尔特看得眼睛发直,忍不住喉结滑动咽了咽唾沫。

胡安正将酒塞回玻璃酒壶,一抬头见到赫尔特露骨神情,再瞥见祈,心里咯!一下,连忙佯装乾咳提醒赫尔特。

这一声乾咳的含义只有祈不知道是什麽含义,被提醒的赫尔特讪讪的收起了失态的表情,仍不忘瞪了一眼让他有些下不来台,多管閒事的胡安。

仍旧处在感动之中的祈并没有察觉到,刚刚几秒之中究竟发生了什麽异样,调整了情绪後,抬起头只看到看著慈爱的神父温柔胡安同样看著自己,开口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红著眼圈像只兔子一样,“我只是太感动了,谢谢神父,谢谢胡安哥。”

先开口的是因为笑容使得脸上的皱纹更加鲜明的赫尔特,他伸手拍了拍祈搭在桌子上的手背道:“傻孩子啊,你看看哭的,哭多了吃东西就不好吃了,这麽一桌子好东西,你要是不吃了,胡安可是会很受伤的。”

“对啊。来吃一片熏火腿,我给你切。”胡安边笑容有些僵硬的应和著,边站起来,走到祈和赫尔特之间的桌角,伸手从餐桌上靠左一点的装著整一只火腿的盘子上拿起公用的刀叉,在香气扑鼻的火腿上切了起来。

他的这一动作,正好妨碍了赫尔特的手带著祈的手背,使赫尔特不得不愠怒的收回手。

“来,尝一尝。”胡安切了一整片,放到祈的盘子中,他不敢去看赫尔特的表情,想也知道此时赫尔特一定很恼火自己一再打扰他的好事,可是,就算他注定不能在赫尔特的y威下保护祈,但能拖延一阵还是想要拖延一阵。

“谢谢。”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谢,被胡安用身体挡住的他没有看到赫尔特微恼的表情。

“和我们这麽客气做什麽。神父,你要不要来点。”胡安没有看赫尔特,继续切著问。

“不用了,你赶紧回去坐就是了。”对待一再坏他好事的胡安,赫尔特语气有些不善,看著碍眼的家伙回到自己的位置,赫尔特的脸上堆满笑容,对祈道:“吃吧,吃饱,一会我们吹蜡烛吃蛋糕。”

祈用力的点点头,对他来说这一顿虽然不及最豪华的一顿晚餐,甚至不及在城堡中和凯米修斯在一起的零头,令他永生难忘的最温馨的晚餐,略显chu糙的食材也变成了人间极品,廉价的葡萄酒成了宙斯酒池中的琼浆,笑谈欢饮的一顿晚餐,将所有的烦恼抛之脑後,若不是因为肚子中的宝宝,或许他会不醉不归。

餐桌上的食物已经吃得差不多,赫尔特小心的放下刀叉,摘下了白色餐巾,喝了一口葡萄酒,放下酒杯提议道:“晚饭也吃完了,来吹蜡烛切蛋糕吧,胡安去把蜡烛点上。”

欢笑的时间总是很短暂,面对现实的胡安内心越来越沉重,动作缓慢的将蜡烛一g一g点燃,始终低著头不去看祈的脸,他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去面对。

当胡安将餐厅的其他蜡烛吹灭,重新回到座位,赫尔特清清嗓子,“咳咳,小祈,许愿,把蜡烛吹掉。”

祈看了看赫尔特,有看了看胡安,缓缓的闭上双眸,双手虔诚合十,想著自己该许什麽愿望,他想问自己的脑,可是他却发现,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中已经被凯米修斯填满,他想问他的心,却发现那里的被住客霸道强横的占据,即使他早已下了逐客令,任然我行我素,那个霸道而残忍的男人早已将他的身心占据著没有任何空隙,即使他已经被他狠狠的抛弃,他也逃不掉,爱上凯米修斯他早已经万劫不复。

他不想许关於凯米修斯的愿望,即使他想念那个男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被思念折磨得无法入睡,在梦中被折磨得哭喊著醒来。他放弃,睁大双眼,让盈满的泪水溢出,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微笑。

“许的什麽愿?”蜡烛上的烛火太过昏暗,模糊的视线让赫尔特看不见祈的真正神情。

“这是一个秘密,呵呵。”祈终究还是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泪水随著笑容流出,祈笑著用衣袖不停的擦拭,可是泪水却越擦越凶,他想凯米修斯,好想他,他多想陪著自己过生日的那个人是他,他好想陪在他身边,亲吻著他的额头,说著生日快乐的那个人是他。

胡安吓了一大跳,虽然他发现祈今天的眼泪窝特别的浅,但是现在祈现在有点哭的太凶了,而且哭得那麽悲切无助,如同婴儿一般,敏感如他察觉到祈绝非感动如此简单,这分明是伤心绝望的泪,祈究竟想到了什麽?

但是赫尔特并没有感觉到有什麽不对劲,因为此时的祈已经哭得他骨头都酥掉了,欲望已经快克制不住,他走到祈身边,手臂环过对方因抽泣而颤抖的肩膀,看似安抚却无耻的m索著年轻的r体,小心的用兜里的手帕为祈擦拭掉泪水,看似贴心却贪婪的汲取草药味的体香,“好了好了别哭了,都这麽大人了,快吹了蜡烛,我可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物哦,你不吹蜡烛,我没法给你哦。”

祈强忍著不让眼泪再次流出,即使泪水终於止住,仍旧一抽一抽的,哽咽的开口,“嗯……不、不哭了,吹蜡烛吧。”

三个人合力,蛋糕上几g拉住轻而易举的熄灭,餐厅瞬间暗了下来,胡安赶紧手忙脚乱的将其他蜡烛重新点燃,餐厅一点一点的恢复光亮。

“走吧,小祈,礼物我放在我的房间里了,我们一起去取吧,蛋糕回来再吃。”赫尔特拍了拍祈的肩膀。

“嗯。”情绪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的祈不疑有他,其实此时无论赫尔特说什麽,他都会不假思索的应下。

赫尔特露出得逞後那种令人不适的笑容,他已经忍不住了,双手因兴奋而颤动,这具他觊觎已久的r体,终於可以得到手了,这种亢奋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了。

胡安看著茫然的祈跟随著赫尔特马上就要离开餐厅,忍不住霍的站起身,“小祈!”

祈稍稍回了点神,不解的问,“怎麽了?”

胡安目光复杂的看著祈,想要开口说什麽,但是又看到祈身後的赫尔特凶狠的目光,他还是选择了沉默,摇摇头道:“没什麽,生日快乐。”

“谢谢,胡安哥。”

直至餐厅的门重新关闭,胡安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嘴角瞬间流出血来,惩罚自己的懦弱,惩罚自己的退缩……

(11鲜币)第八章恋痛07.

始终躲在曲折昏暗的回廊转角处的本,从暗影中走出来,血族五感比正常人敏锐得多,一直躲在暗处的他仍旧将餐厅内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虽然一顿晚餐下来除了祈哭了以外,再没有任何异样,可是他仍旧不放心,那个满脸褶子的老家伙看祈的眼神绝对不正常,他相信他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本轻手轻脚的跟在赫尔特与祈的身後,保持著不被发现的距离。据他以往的经验,老家伙非常警觉,他曾跟踪调查赫尔特许久,尝试著找到些让祈无话可说的证据,可是每一次都差点被老家伙察觉,虽然对方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但是却总在关键时刻收手,甚至有一次,他差点就被抓包。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成为吸血鬼的时日尚浅的原因?

一路跟到赫尔特的房间前,本又一次藏匿於角落的黑暗之中。

时隔数日再次来到赫尔特的房间,进门後的祈仍旧没来由一阵眩晕,顿时觉得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不适感,虽然有些失礼,但他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转身对身後的赫尔特有些焦急的道:“神父,礼物在什麽地方呢?”

“怎麽这麽著急呢,又不是小孩子。”赫尔特眯起浑浊的双眼,咧嘴笑著,侧身哢哒一声将门上了锁,扒下钥匙塞进了裤兜里。

见这一幕,祈愣住了,原本还有些混沌的大脑立刻清醒,“你在做什麽?为什麽把门锁上?”

说完,慌忙朝门口跑了过去,绕过赫尔特,一把抓住门锁拼命拧动,可是无论怎麽晃动,门锁纹丝不动。

看著慌了阵脚的祈,仍旧面带慈祥笑容的赫尔特不紧不慢的道:“这麽著急做什麽?说是给你个惊喜,当然要把门锁起来,万一惊喜把你吓跑了,我的心思不就白费了吗?”

“我不要惊喜了,快点把门打开!”不对,这人不是神父,他认识的神父不是这样,祈全身紧绷的贴著门板,戒备的盯著眼前这个令人汗毛战栗的老男人,“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是赫尔特神父了啊,小祈真是个坏孩子,我可是看著你长大的,竟然说不认识我了,太伤老人家的心了。”赫尔特笑著将手伸向浑身颤抖的祈。

“别过来!”

眼看著赫尔特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祈尖叫著像旁边躲开,逃到赫尔特的背後。

赫尔特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一瞬,须臾,收回手,缓缓的转向祈,再转过身的赫尔特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一张苍老满是沟壑皱纹的脸,满是耐x消耗殆尽的凶恶怒意,一步一步的向祈靠近。

“不过去?不过去怎麽能够感受到年轻的r体呢?”

眼前这个满脸皱纹与老年斑的人,好恶心,好丑陋,他的神父不是这样的。祈被逼得一步一步向後退,馀光寻找著可以用来自保的东西。

房间并不大,眼看著有如困兽的祈就要被逼到墙角,赫尔特浑浊的双目闪烁著兴奋与y邪的光芒,“为什麽要跑?你不是说最喜欢神父的吗?乖乖不要逃了。”

此时的祈眼中只有一头盯著猎物流著口水令人作呕的怪兽,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惊慌之下他抄起身旁柜子上的石膏圣母像,毫不犹豫砸向了靠近自己的赫尔特,就在赫尔特躲闪之机,祈飞速冲向紧闭的房门。

祈一边慌张的扭动著门锁,一边死命的拍打著门板,顾不上手掌拍打坚硬门板的疼痛,大声的呼救,“快开门!胡安哥!救救我!开门!开门!”

只有一门之隔的本在祈还没有呼救之时,就已经听到里面发生什麽事情,第一时间要冲进去救祈,可是他却无法靠近门板分毫,饶是他硬是去碰门板,手碰上门板的一瞬间就感受到灼烧一般的疼痛,并且将他弹开,几次下来本不只是双手已经伤痕累累,散发著阵阵皮r焦灼後的恶臭,更被逼出了原型,皮肤苍白得可以看见覆在下面的血管,一双泛著寒光的獠牙,通红的眼珠。

本被迫选择放弃破门而入,虽然这个教堂已经污浊堕落,已经被神明所抛弃,就连身为childe刚刚成为血族的他也可以自由出入,可是这房间中却有著某种强大的神圣意志,足够阻挡住他这种最下等的血族。

无奈之下,本调转方将,直奔餐厅,那里还有个人不是吗。餐厅的门板在现出原型的本面前不堪一击,愤怒的本猛的推门,门便整扇飞了出去,轰隆一声砸在了碗架上,钉在墙上碗架啪的掉了下来,瓷碗劈里啪啦碎了满地。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已经喝得醉生梦死,仍捧著酒瓶往嘴里大口大口灌著红酒的胡安吓得手一抖,酒瓶大的一下在砖石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满地的酒浆如同鲜红的血y。

刹那间清醒过来,看清来人的胡安一个箭步冲到灶台前,抓起一本破旧的圣经,厉声喝道:“这里不是你这个畜生该来的地方!”

本瞪著猩红的双眼,反呛回去,“要不是为了祈,我也不会来这种畜生待的地方!那个老畜生的房间里有什麽东西,我g本不能靠近!房间离餐厅不远,你不可能听不见祈的求救!”

“与你无关!滚出去!你这个吸血的怪物,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胡安双腿不停的打颤,靠著灶台强站稳,他以为吸血的怪物不过是神话传说的无稽之谈,没想到这种东西真的存在,还狰狞的站在他的面前,胡安忽然突然大惊,“我认得你!你就是总跟在小祈身边那个卖柴的家伙!”

“没错,就是你爷爷我!”本完全瞧不起这个胆小懦弱的男人,蔑视的吐了一口唾沫,“呸,你也配喊祈小祈?没用的窝囊废,立刻滚去跟我救他!”

说完,他伸手就要去拉快要缩成一团的胡安,可是在碰到胡安的瞬间,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了,他的手像火烧了一样被弹开。

不信邪的本试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气急败坏的厉声质问,“混蛋!你也是,老家伙也是!到底为什麽!为什麽!”

他不懂,连教堂玻璃上的圣母像,中央的圣十字架,这些东西都奈何不了他,为什麽他却无法靠近这两人的身。

(8鲜币)第八章恋痛08.

其实当看到本出现时,胡安也大惊,本竟然可以毫发无伤的在教堂当中行动自如,这里真的已经连上帝都抛弃,即便如此他仍然是本能拿起离自己最近的圣经,没想到那个张牙舞爪的怪物竟然奈何不了他,难道是因为这本卡娅修女留下的圣经的原因?这麽一想,就可以解释的通,为什麽它进不去赫尔特房间的原因了,因为卡娅修女留下的银制十字架就嵌在了门板上。

胡安顿时有了底气,瞪著本道:“怪物!这本圣经是卡娅修女的圣物,不要逼我。”

“卡娅……”本重复了一下名字,意识到,这座教堂的名字不就是以卡娅的名字而命名的吗,而且据说卡娅的尸体就在这教堂的某个角落,火气冲天的他指著胡安手中的圣经,如同指著卡娅修女本人一样,破口大骂起来,“呸!卡娅!你那助纣为虐的破东西算什麽圣物,你算什麽狗屁圣女,为虎作伥不长眼,耶和华都拦不住我,他都不管我,你非要碍我!”

“住口!”胡安听不下去了,开口呵斥,这座教堂就算已经被主抛弃,如今连堕落的恶魔都可以来肆意践踏,就算他已经不配这身行头与名号,注定要堕入地狱,但他仍旧不允许有人来诋毁和辱骂心中的神圣。

“怎麽,我有哪一点说的不对!快点去把祈放出来,别逼我家主人毁了这里。”

没错,他的主人就是凯米修斯,他正是凯米修斯秘密安排在祈身边,任务就是保护祈。他还是child,他的存在其他的家臣仆人都不知道。半年前他上山打猎,被熊袭击,命在旦夕的时候凯米修斯出现在他的面前,当时他以为是主派人来接他了,可是他不想死,他恳求凯米修斯不要将他带到主身边,他还不能去那里,因为母亲只有他一个儿子,他死了母亲就没有人照顾了,他愿意一直照顾母亲,直至与母亲一起回到主身边。

当时凯米修斯看著他许久,才开口问他,如果救他,要永远当自己的仆人,可愿意。他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下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颠覆了他所有的世界观,他眼看著凯米修斯祖母绿一样的瞳孔变成了猩红,张开嘴露出两颗凶煞的獠牙,被他咬住的瞬间,他拼命的挣扎,随著体内血y的流失体温越来越低,他完全昏死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人类。

恢复正常的凯米修斯只说,他现在已经是梵卓氏族科温公爵的家仆,以後会有事情交给他,说完,眨眼间消失在森林之中。

几个月前,就是祈被重新送回科特城时,他收到了凯米修斯的密函,要求他暗中监视保护祈,有什麽异样马上汇报。

尽管让胡安惊讶的是祈竟然会和这些戏谑的魔物有关系,可是亲手将那个孩子推入火坑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立场再去关心有关那个孩子的任何事情,闭起的双眼再次睁开没有多馀的感情与懦弱,“不要怪我了。”

胡安翻开圣经,读了起来,边大声吟诵边一步一步靠近的本。

这一次本招架不住了,当对方念起经文之时,他顿时觉得头痛欲裂,虽不至死,但生不如死,无可奈何的他只有步步後退,全然没有还击的馀地,硬是被逼出餐厅,逼出走廊,逼出教堂。

好在是夜,寒风刺骨,明月似羞愧一般隐匿云层之中,只有稀疏星辉悬於夜空,教堂周围已无人,没有人看到他这副鬼样子。

“滚出去。”

一将本逼出教堂,胡安面若冰霜,便匡的阖上门。

此时的本已经全身虚弱无力,不得不放弃,他只能寄希望於凯米修斯身上,可是按照他的密报,凯米修斯已经改回来了,为什麽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虚弱无力的本恢复了人形,脸色却比显露原形之时还要白,他靠著教堂院内的参天古树缓缓坐了下来,虽然他在血族之中地位最低,但是确是凯米修斯的直系仆人,注定能力要比其他的同类强许多,太阳光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毫无作用,连这座教堂都奈何不了他,所以他不怕会被他们杀死,他要等在这里,直到祈出来。

如此想著,强烈的无力感与挫败感便向他席卷而来,此时祈就在里面受罪,他却没有任何办法,砰的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冰冻的土地瞬间砸出一个深坑,“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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