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人因为各种缘故,像星涟一样不喜欢甚至上升到讨厌她,将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的。
比如湘东王之女阳城县主,也是个有名的才女,但每次有什么贵女间的诗社雅集,楚月河总压她一头。一个人锋芒过盛难免遭人嫉妒,久而久之月河便无形中树了几个阳城县主一类的敌人。
再比如薛太傅的孙女薛晓晓,她亲姐姐就是先太子妃,太子去后也跟着殉了去,到底是自愿还是有别的什么内情,谁也不知道。
姐姐能嫁进皇家,薛晓晓也有些这心思,她倾慕三皇子,而两位皇子属意楚月河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对情敌看不顺眼更正常不过。
也是巧了,这次薛晓晓和阳城县主偏就与月河坐到了一桌。年轻姑娘们有真手帕交,也有假闺蜜,表面说说笑笑,暗中小动作不断,甚至有人借着玩笑的借口你拍我一巴掌,我掐你一下。因为都是在别人家做客,不能落下不好的名声,被打疼的为了维持脸面,大多也只能忍气吞声。
开席没过多久,月河的裙子就被薛晓晓“不小心”拿瓶梅子露泼湿了一大片。那酸梅露颜色暗红,浸入月河的衣裙很是醒目,况且这大冬天的,就算在生着炭盆的屋内,穿着湿衣服也难受。
若换了冲动的星涟,大概马上就是原模原样一杯水酒泼回去,但月河隐忍惯了,接受了薛晓晓一句轻飘飘的“抱歉”,离席换衣服。
春晖堂没准备她能穿的衣物,现在只有穿着湿衣裳走回她自己的住处。
天空灰蒙蒙的,又飘起雪来,路上凝起了冰,阴冷而湿滑。
“姑娘,您怎么这么就算了?那位薛姑娘分明就是故意为难你的,好端端的又没人撞到她,她怎么就能拿着酒扑到你身上呢?”蓝玉打着伞走在月河身边抱怨。
“别说了,谁让我只是个庶女,人家觉着我好欺负呢?”月河咬咬牙,一步一步走得小心翼翼。
她冷笑道:“这些人也只会这种雕虫小技,不过逞一逞口舌之快,自以为赢了什么,实际上对我有什么影响?”
再熬一熬,等到爹爹袭爵,或者那人上位,她的好日子总会到来的。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等她浴火成凤,曾经羞辱过她们母女二人的,她都要加倍还回去。
宴厅内,星涟无意中发现月河不见了,好奇下问了一句,紫珠去一打听,才知道那桌发生的事。她朝那边看过去,见薛晓晓和阳城县主正耳语什么,笑得娇躯乱颤。
那一桌的女孩们有的脸色不悦,也有的幸灾乐祸,她方明白是有人联合起来挤兑月河呢。
星涟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看向薛晓晓的目光便有些不善。她双标得厉害,自己不待见月河是一回事,可外人欺负到她姐姐头上,让她当众难堪,那就事关秦国公府的面子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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