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比还是远远不够啊。
于是又叹了口气,把银子收好。
今日的苻秋穿着身宝蓝色的褂子,最近半个月他常去楼中坐镇,主要是为了观摩经营模式,毕竟纯甩手掌柜总让人心里没底。
现已能看得懂账本,偶尔东子不在他也能过去盯着。东子每隔六日,就会短暂地离开两天,被东子救过两次之后,苻秋对他全盘信任,也不问他去的哪儿。
东子回来也没说。
一来二去两人便形成了不提这事的默契。
又是东子出门的日子,晚上也没人带着苻秋出去斗鸡走狗,天已有点热了,苻秋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又圆又大的月亮高挂在天上,像是扯了块黑布,包着块价值连城的玉。
“东子还没回来。”苻秋低低喃语。
“明日晚上就该回来了。”袁锦誉坐着剥核桃吃,闲闲地借口。他翘着一条腿,从不离身的折扇摊开在腿上。
地上投着个人影,是薛元书坐在树枝上。他这人有怪癖,东子不在的时候,多数时候他是坐在树上的,大概是袁锦誉吐他一身给他留下了阴影,他的那两溜刘海目前倒长不短,看着有点滑稽。
“不知道他出去都是干什么……”是没当着东子的面提过,但袁锦誉却已不止一次听见苻秋的自言自语。
“总归是为你好。”袁锦誉嚼着核桃。
“没准,上次他回来,袍子上带血。”隔着丈远的薛元书耳力倒好,插话进来。
苻秋奇怪地盯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薛元书嘿嘿一笑,“自然是我们哥俩感情好,隔得近就观察出来了。”
苻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是因为东子有事瞒着他,还是因为薛元书的话。
薛元书这人嘴巴讨厌,但毫不讳言自己断袖,也毫不讳言他已经找好了断的对象。可惜东子未有理会,一如既往板着个脸不苟言笑,还是一心一意伺候苻秋的样。
“等明天他回来,我去问问。”苻秋小声说。
“问问也好,省得皇上不放心。”袁锦誉语带揶揄。
苻秋没解释什么,转身就朝屋里去了,跟着两个丫鬟两个小厮也上他屋里伺候去了,房内的光投到院子里,薛元书从树上一个翻身跃下来,坐在还温热的椅上,一双泡肿的死鱼眼望着天空,顺手把袁锦誉剥好的核桃放嘴里。
“伴君如伴虎呀。”薛元书叹道。
“关你屁事,我家老幺乐意。”袁锦誉一个白眼,把装核桃的碟子捧在怀里。
“我好像听说,太傅现在深得皇帝信任,可惜了后继无人,就一个儿子在膝下,未免有点单薄。”
袁锦誉眸色一沉,低着头,好像长得像脑子的核桃是这世上顶好看的东西,值得他看一晚上。
“你弟弟是一等一的忠仆,从小就被送进宫,跟着小皇帝跑了不稀罕。你又是为了什么?”薛元书一脸好奇,两溜齐眉的碎发滑稽无比地耷在英武突出的眉棱上。
“你被拐走的时候才五岁,行走江湖近二十年,身为第一杀手,又有洗雪楼的强大背景。洗雪楼与朝廷早就同气连枝,是最大的情报基地,至今你是没查清自己的仇人,还是查清了仇人却不报仇,又是为什么不报仇?”袁锦誉连珠炮似的发问让薛元书一愣。
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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