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居瑞已经快把眼前的水果沙拉扎烂了。
包的车十一点来接,仲居瑞和裴煦退完房坐到大厅沙发那等其他社员下来集合。
裴煦走到落地窗前,举着手机拍外面,拍完回头,正好捕捉仲居瑞迅速低头的一瞬。
“可惜昨天没能拍温泉。”裴煦一脸遗憾地说,“本来想把初吻地点也永远珍藏。”
仲居瑞默默坐远一点。
周欣看到他们俩各坐在长沙发两端,笑着说:“就你们两个最早到,怎么还像隔着银河?”
“是居瑞学长不跟我讲话。”裴煦有点撒娇的说。
好看的男孩子声音放软是很致命的,周欣立刻与他站在同一站线,吐槽仲居瑞这个人就是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别理他就是了。
仲居瑞懒得搭腔,舒心的是,有了外人在场,裴煦会收敛很多,不再满嘴骚话,做事都规规矩矩的,而他平时就是寡言,不爱与人来往,于是并没有引起什么怀疑。舒心之余,仲居瑞有点不爽地想,一来外人就收敛,他妈果然都是套路。但这不爽并没有持续太久,返校后仲居瑞收到辅导员的微信,说要跟他聊一聊。
他们学校的辅导员都是本专业的研究生,为了方便,都住在带的本科生宿舍楼里。仲居瑞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泡在水盆里,就下楼了。
他不是很热爱集体生活的人,同样是为了奖学金的要求,才当了一个挂名的心理委员,平时只要转一转学生心理素质中心的活动宣传邮件,存在感很低。
辅导员上来先问了问班上同学的心理健康问题,情绪都还好吧,压力大不大,班级关系融不融洽。仲居瑞一边回答,一边寻思辅导员究竟喊他来干嘛。
“是这样的。”辅导员从文件夹里抽出一沓资料,“贫困补助这个,今年名额很有限,往年都是申请了一般都能落实,咱们学校同学素质都很高,几乎没有故意占名额的。”
a大作为全国top的高校,学生的确不屑于做这种事,申请补助的都是家有难言之隐的。
“所以你今年可能拿不到这个名额了。”辅导员也叹口气,“我也知道申请了的肯定都是真需要的,但是迫切程度还是有深浅的。你看这个,是山区来的,考上我们这真的不容易,家里还有五个姐妹,是真的困难。这个,他爸爸瘫痪在家,全靠妈妈在砖窑厂干活,今年妈妈还生了场大病。大家都不容易。”
潜台词当然是仲居瑞既不来自于山区,又不是父母都丧失了劳动力,应该理解一点让一让。
“而且你还拿到了国奖嘛。”言下之意是已经优待了。
“国奖是根据我的成绩来的,贫困补助是根据我的需要来的,这是两个维度的事。”
“对对对,不该冲突。”辅导员也很为难,“但是今年真的名额少了,我们也很为难,才一个个谈话。”
仲居瑞白净高瘦,把自己打理地井井有条,虽然就那么几件衣服换着穿,架不住天生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有模有样,看着怎么都不像家里困难。在辅导员的刻板印象里,黑黑瘦瘦,说话带点口音,性格有些畏缩的才是他脑海里贫困生的样子。仲居瑞唯一符合他印象的大概是学生档案里他没填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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