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第二天太阳一晒,那些人脸上身上的疮疤还在,但不流脓了,也不疼了。那些人以为好了,又继续去批|斗他们,谁想到了晚上又开始疼起来,脓水流得比前一晚还多,而且一次比一次疼得厉害,好不容易睡着,竟然真的像被鬼压床一样,要不是别人敲锣打鼓在旁边喊,他们根本醒不过来,而有些人就算是敲锣打鼓泼冷水热水都醒不过来,别人都以为他死了,可一摸,鼻孔里还有气,人也没冷。
更离奇的是,其中疮疤最少,疼得最轻的那个,有天晚上睡着睡着,突然不见了,连她老婆都不知道他去了哪,直到几天后,那人才回来,说不知道自己怎么着,竟然睡在五十里外的晒谷场上。人们是又痛又怕,去求乔婆婆,乔婆婆生性恶毒,哪肯救他们,那些人想到她恶毒的诅咒,心知活是活不得了,但又不敢碰她,便拿刀对着她丈夫,逼她解蛊,谁知他丈夫在太阳下又晒又饿,往前一栽,竟然栽到刀口上。乔婆婆扑通一声扑到他丈夫尸体上,哭得双眼泪血,愤怒地看着那些人。”
“后来呢?那些人是不是死了?”
“没有,后来也就到了七六年,方支书来我们这教书,治好了那些人,后来文|革结束,政府给那些被冤枉的人平了反,城里派到我们这的人除了方支书都回去了,后来就不知道了。”
“妈,你又在宣传封建迷信了,这故事你给我说了好多回了。”王成文脸上粘着饭粒,拉着薛一说:“老师,你那么厉害,肯定不信这些的对不对?”
“呃,啊,对,我不信。”薛一缓神说。
“我也不信,可你没听你外婆说吗?那些碰过乔婆婆的人,回到城里不是死了就是残了,不是乔婆婆害的是什么?”珍花婶严肃地对王成文说:“你还记得你外婆跟你说的故事吗?这种老婆婆最喜欢害小孩子了,古老八代的时候,有家媳妇回娘家探亲,路上遇到一个老婆婆,那老婆婆说:‘你家小孩生得真好看啊,我要是有个孙子也这么好看就好了,出门没带什么东西,给你个刚煮好的苞谷吃。’那媳妇以为她是好心,收了,没想到快到娘家时,小孩不走了,说老婆婆送的苞谷真甜,还要,竟然自己折回去找那老婆婆,她妈拉都拉不住,后来啊……”
珍花婶说得兴起,金哥接话说:“后来要不是外婆见她们母子俩迟迟不到,出来接他们,那年轻的媳妇早被她儿子拉着一块去找那老婆婆去了。”
王成文继续道:“外婆一见孙儿的样子,就知道他被人下蛊了,忙叫村里会解蛊的人来,给他灌了些草木灰,吐出一口黑水才好。”
珍花婶:“你们俩怎么知道?”
王成文:“因为你跟我讲过很多次了。”
“连我都会背了,婶。”金哥用筷子往嘴里快速填了几口饭,“吃饱了,成文,阿英,去玩去。”
“这就吃好了?”珍花婶见金哥和成文随便刨了两口饭就跑出去玩,追着喊了几回也喊不回来,回头见阿英还在慢慢吃,宽慰少许:“阿英,你慢慢吃,别像他们……”
“姨,其实我也……吃好啦。”阿英说着快速把筷子放下,从珍花婶腋下一钻,溜了出去,声音从远处传来,“成文,你们等等我。”
珍花婶摇摇头,对薛一说:“薛老师,你别怪我宣传封建迷信,小孩子不听话,得多吓吓他们。”
原来只是吓吓啊,薛一心里松了口气,万一真有这事,那就可怕了。
但珍花婶又说:“不过还是要小心,我们寨子以前的方支书,就是被那个乔婆婆咒死的。”
嗯?薛一好奇地看着珍花婶。
珍花婶见她感兴趣,继续说:“方支书和你一样,都是个大好人,不远千里来到我们这穷苦地方教书,可惜乔婆婆记恨城里来的人害死她丈夫,跟着也记恨为她丈夫洗刷冤屈的方支书,这么多年来一直咒他,咒得方支书身体每况愈下,竟然病死了。你一定要离那个乔婆婆远点,千万不要像方支书那样,我们去哪找像你这样既年轻漂亮又能吃苦耐劳的老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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