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妈……”
金泽不愿在小弟面前吵架,从小弟出生那时候起,他就总觉得会在小弟身上看到自己从前的影子。
他像是要伸手拉曾经的自己一把一样,一直以来都尽力给小弟最好的。
“你吓着小弟了。”金泽站起来,坐到床边去捂住了弟弟的眼睛,“没事,不怕。我在跟妈妈商量事情呢。”
不到十岁的男孩却是早熟的,从某些方面看,确实很像曾经的金泽。他喃喃点头,也不说破,用力抓紧了哥哥的手。
金泽舔了舔发干的嘴皮,说:“这事之后再说,你冷静点,我没有那个意思。”
女人眼白里都是血丝,带着失望和怨愤看着大儿子:“既然这么护着你弟弟,学费就先拿出来。拿出来我就不闹了。”
金泽脸色发青,话音咬在舌尖上夹着苦涩和痛楚,一个字一个地道:“你非得在他面前说这些吗?你是个当妈的人!你能不能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女人恍然不觉,只冷笑一声,神情怪异。
金泽只得站起来往外走:“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说。”
女人却抢先一步挡住了金泽,耍起了无赖:“你说我?你又好到哪里去?离家几年不回家不联系,如果不是有你弟弟在你还会打钱回来?还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把你妈就那么扔在那儿,你在乎过吗?只有在你弟弟面前,你才能假装是个当哥的样子,说我……呵,咱们半斤八两!”
咚咚----
眼看事态要升级,这当口卧室门被敲响了。高亚林在外头说:“金泽?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想去厕所但我没找到地方……”
金泽深吸口气,沉声道:“这就来,稍等。”
女人到底不敢在外人面前闹事,大概是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作祟,她的眼神恢复了一些清明,朝后退了一步,脸色蜡黄地露出了怅然的神情。
金泽深深看了她一眼,心里涌起一股无力和无处落脚似的茫然,快步走了出去。
高亚林面前的门被猛然拉开了,金泽平淡地看着他,没有笑:“厕所就在猪栏旁边。”
“哪儿呢?没看见……”高亚林怔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往屋里瞄了一眼。
金泽迈步出来关了门----老式的旧房有高高的门槛,木门上还有老式的门栓。
待客用的厅堂屋梁下还筑有燕窝,一只复古的柜子放在正中墙下,上头摆着灵位贡品,柜子上的锁十分别致,带着繁复的花纹,钥匙用一根绳子拴着吊在一边,是把细长的铜匙。
这已经被淹没在旧时光里的古物,带着这座屋子一起陷入泛黄的旧历里。金泽仿佛看到幼小的自己,趴在外婆脚下看她喂鸡、赶鸭、去后院的柚子树上摘柚子给自己吃。
幼小的自己匆匆跑过院落,门外站着穿着红衬衣,梳着大辫子的女人。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眉目清秀,眼光明亮,那时候她也过得不大好,但却没有现在的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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