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加倍的练拳希望能得到他的赞赏,他却只是温和的对我笑,眼底却有层层叠叠的伤痕。
也许那时我只有十岁?我和小我一岁的商瞿夏两个人躲在沙发后面,听见他们的争吵,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看见他们争吵。
那也是第一次和唯一的一次,我们看见永远都是花枝招展的妈妈的颓败,和似乎永远都是伟岸刚毅的爸爸的眼泪。
从此我们知道,原来爸妈的各自偏爱不是我们的多心,那变成我们两姐妹的隐秘心事,自此疏远。
从此我一天天的耗在校场,而夏坐在琴房一下午一下午的练琴。
从此我一听到跟第三者有关的字眼,都像被踩到痛脚的猫,竖起全身的毛发,奋力攻击。
而如今,如今。
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
“对了,这几天有什么事么?”我岔开话题,“沐沐?”
“……没有,你安心休息。”
该你的怎样还是避不过,我还是见到了那个女人。
她找了我好几天,那三个傻瓜几乎封闭了所有能接触我的渠道,可是最终她的电话直接打到我的手机。
她说:“你好,商瞿宁小姐吗?我是谢一诺,不知道方不方便,想跟你见一面。”
是了,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一定回来了。
我没有刻意装扮,也没有很颓废,只是平平常常的穿着。
谢一诺跟我想象中的非常接近——容貌出众,衣着不俗,长发微卷,举止优雅,她坐在那里轻啜面前的咖啡,神色自如,看见我进来,落落的站起来,对着我微微的笑。
是那天与大哥并肩坐在车后座的女人。
只需一眼便知,她爱大哥,很爱很爱。
但她爱的很笃定很有耐心很用心。
也只有大哥会认为这个如此出色的女人不爱他吧。别人说大哥忙于复仇对感情一直不开窍,原来是真的。
我不过远远的看见她,
就已经兵败如山倒,
一溃千里。
我不是输给她,
我是输给他,输给我自己。
这场剧中,我只是一个半道出场的,
近乎可耻的配角。
两人落座。
“见到你,很不容易。”她仍是微笑,声音轻柔,但吐字清晰,字字有力,细细的打量我,眼神通透。
我完全无措,只是本能回应:“是朋友照顾,我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
“我想我为什么要见你,你应该知道。”她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我措手不及,只是低低的“嗳。”了一声。
其实我明明可以笑得灿烂且天真,以一句毫不知情堵死她剩下的所有话。本来我跟大哥的交往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要远远不抵秦姐等人来的亲近,我大可以无辜的笑,拿出我辩论队的口才,可我却只是以近乎卑微的姿态,保持了沉默。我不想,不想再为我的角色涂抹更多让人不齿的色彩了。
这是多么可耻的事情啊,她的丈夫呵。
也许我的软弱让她很惊诧,但她仍然保持着温柔的微笑:“商小姐,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洛身边来来去去总是围绕了很多女人,但我独独找了你,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去过……你们……家。”我狠狠扣住自己的手,像个规矩的小学生一样作答,心一抽一抽的。
“那不是重点。我跟洛曾有过约定,两人婚后互不干涉各自玩乐,我想也许你也有所耳闻。”她停下来深深地看我,见我不搭腔再次开口,“其实,不瞒你说,我当初骗了洛,我是爱他的。但我若不骗他,他是不会同意跟我结婚的。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都等了过来,所付出的和所忍受的不是你可以想象。”她狠狠地咬住“你”这个字,我却只被她满口的“洛”刺的生疼。
她再次启口,一字一顿:“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等了这么久,忍了这么多,最后竟然等来了你。”
那语气中深深的伤痛和怆然全然不是伪装。
“我这一生都用来爱他了,为了他,我付出了一切。
“商小姐,洛,就是我的命,
“请你以一个女人的心,体谅我,好么?”
天之骄子或贩夫走卒,哪一段感情不是真心实意,两情相悦或是一厢情愿,谁敢说哪一段更加真心珍贵。
凡是感情,都不容易。
“颜夫人……我也只是个过客,很快就会消失在你们的生活中。”久久的沉默中,压力扑面而来,我低低开口,却觉眼前的东西开始摇晃……
“不,你不是。你……见到洛的妈妈了,是么?”她眼中的哀伤倾泻而出,浓重如墨,“你知不知道阿姨去世之前的样子,她安顿好洛后就很少言语,饭也吃得很少,常常m着洛的脸流眼泪,最后终于还是要随颜叔而去,当时我和洛都在床边,她跟洛说:‘妈妈对不起你,可是如果,有一天,我的洛儿也懂得什么是爱情了,就能理解妈妈了。洛儿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恨妈妈,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洛儿也遇到了,这样用生命深爱的人,记得带来给妈妈看’……”
我猛的站起来,椅子“咣当”一声砸在地上,巨大的声响回荡在室内,已有其他顾客向我们频频注视,我浑然不觉:“颜夫人,你没有必要跟我说这些,事情到今天这样都是我的错,我道歉。”我对着她深深的鞠了一躬,仿佛这样就能减轻罪孽,“但今后你大可放心,我跟你保证,我对已婚男人完全没有兴趣。”
灯红酒绿,香烟美酒,摇滚。
低x,吊带,短裙。
我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放肆的尖叫,没有人听到,那声音只在我空荡荡的心房中反复回响。
“商大美女?好久不见你出现了啊!!”有人在我的耳边惊喜大喊,一张熟悉的但叫不出名字的脸,我浑不在意抓过来就开始跳三贴,在他受宠若惊的惶恐表情中大肆的笑,他吻我的颈项的时候我咯咯的乐。
原来每个人都有崩溃的时候,只看伤得够不够深,
原来每个人都有堕落的黑暗因子,只看打击够不够大。
他一手刚搭到我的腰侧,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然后我看见眉头紧皱的颜晋,身边呼啸着黑色风暴。周围人慑于他的气势都躲开远远的。
是了,城里的迪吧十有八九是他颜家的产业,可是我看见那双眼心就像被辣椒水淹,一把狠狠地推开他,回身就随便拽个人继续跳。
你来我往若干回,颜晋终于爆发,“商瞿宁你到底想怎样?!!你是不是就那么缺男人?!!!”
“是!!我就是缺男人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们怎么来到他的套房的。
我真的是喝多了,真的。
炙热的吻伴随他烫得吓人的手落在我的每一寸肌肤,我无法不呻吟。
禁锢了一年多的欲望如终于冲破提防的洪水,泛滥。
我紧紧闭着眼睛,任凭身体的温度一步一步上升。
“噢,瞿宁……”颜晋的声音暗哑难辨,他的舌尖在我的耳廓灵活的打转,激起我一阵又一阵的颤抖,他的手温柔却有力的来回摩擦我的大腿内侧,然后温热的唇舌含住我高耸的顶端,一遍一遍的画圈。
“啊……啊……嗯……”我模糊间听见自己的呻吟,恍惚的,魅惑的,放纵的。
他的牙齿轻轻啃噬我的腰侧,我不能自抑的弓起身子,他一寸寸移动,像膜拜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最后在我的小腹徘徊不去。
滚烫的欲望中心抵着我的腿,他狠狠地抱紧我,“瞿宁,睁开眼。”
我缓缓睁开眼,看见他眼底汹涌的感情和欲望,他一脸的汗,强力克制却坚定非常的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我看着他,看着他的眼,我看着他的眼,这样的心酸,我听见自己同样暗哑的声音:“你是颜晋。”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脸颊相贴,有y体流下,是泪或是汗已不得而知。
淹没我吧!
我醒的时候屋里还是弥漫着□的味道,颜晋的手小心翼翼的环绕着我,自小习武的我对呼吸本就敏感,他稍稍一动我便知他早就醒着。
我很想翻身起来,可是忽然,他的手微微的摩挲我的肩头,那眷恋的轻柔触感,让我心酸不已。
这又是何苦呢?
罢了,就这样再呆一会吧。
恍恍惚惚竟然再次睡着,再醒来的时候,我佯装伸个懒腰,翻出他的手臂,抬头看见他静静注视我的眼,心又是尖锐的一痛,强自抑制扯出一笑:“早安。”
颜晋的眼神一暗,“早安。”
“晋……”
“去洗澡吧!不去我先去了。”颜晋打断我的话。
宿醉让我头痛欲裂,好好的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看着镜子前的自己,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白皙的身体上遍布吻痕,我知道这真的不怪晋,昨晚我们都太过失控,直到现在我都腰酸的不象话。
走出去的时候颜晋靠在床头微微出神,点一g烟,烟雾中身影显得非常孤寂,我心中暗恨自己的放纵,将事情越变越复杂。
但是我做过的事情,哪怕强撑也从不言悔。呵。
他站起来去洗澡的,我打开衣橱,毕竟昨天那两件惹火的衣服或多或少的推动了昨夜的失控,而且如今它们早已是不知撇在哪个角落的两块或是四块破布了,随便挑了一件颜晋的大t恤,穿上几乎到膝盖,比我昨晚的裙子都不知长了多少。
肚子很适时的跟我提出抗议,我走进纤尘不染的厨房决定贤惠一把。看向窗外在看墙上的挂表才知道竟然已经是下午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颜晋的窝,简洁,质感,男人的阳刚味十足,像他的人。
谢天谢地这里的厨具出奇的齐全,夏一说颜晋会料理的事情原来不是盖的,想起这些年颜晋自己在国内时无依无靠受的苦,我的心也跟着微微难受,好人做到底吧!但说实话我会的还真就是不多,将米泡上,刚打着**蛋,门铃竟然响起来。
我没多想端着碗就去开门,非常出色炫目的一男一女。
三尊化石,六目相对,相交处火花四溅,底下的心事那叫一汹涌。
我轻眨眼,第一个笑出来:“原来是大哥大嫂,快进来吧,晋在洗澡,我去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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