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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记录

基於他并不是很满意鸳鸯阁楼主对自己容貌的评价,故特意提出游湖之请,还让天麒国皇帝亲自发出请帖,要她带上祈安第一琴女陪着游湖。

当他看见站在船头的红衣女子时,不住微微讶异,优美的站姿、凛冽的气质,在在皆与之前伶牙俐齿的女子搭不上边。

此女脾气出乎想像的好,无论樊亦离说出多麽无礼的话,全都报以微笑回应,可惜她的手受伤,否则还真想听听连祈安第一琴女都俯首称臣的琴艺。

从她救起亦离那日起,他便让人四处去打听此人的来历及身家背景,但探子回报皆为无从查证,如此出名的鸳鸯阁楼主,怎会半点消息都无?g本不可能,当下脑中浮出的,是七年前那抹小小的身影。

他望着神秘的白色面具,漆黑若珍珠般的瞳仁,不知怎的,总隐隐与七年前那惶恐的黑色大眼重叠在一起。

『姑娘......可曾在他人面前拿下面具过?』

『不曾,皇子为何有此一问?』

他用着绝色般的面孔,拉近两人的距离,试图想从中获取她眸子里的情绪,却以失败收尾,因她,竟全然不受影响,自若的神色,再度将重叠的人影划分开来。

最後她主动告知自己原本被人买去,最後逃入火麟国的勾栏院内。

之後他随即命人回国调查,一切真如她所说,曾有名姓许的大户人家,家主专门收留十岁以下、不分男女、无父无母的孤儿,说是想栽培之,表面上看来是个善良主子,但所有被收留的小孩们,去处皆无人知晓。

获取的情报与她所言样样皆不谋而合,至此,他才暂时放下对於凌紫鸢的怀疑,他派出几名暗卫,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当她和天煞公子成对进入城里之时,他马上让樊亦离去探探她的真实身分和底细。

这一探,让他提前与风绝殇交了手,传闻中的绝影山庄庄主果真实至名归,要对付他,必得拿出十成的功力,还未必知道谁输谁赢,不知怎的,他有点庆幸凌紫鸢与绝影山庄毫无干系。

看着亦离被自己套话,遮着面颊脸红的模样,他忍不住闷笑出声,此举惹得对方一阵愤怒,临走前还不忘对自己撂下一句。

『总有一天你也会被她捉弄!』

捉弄?他?要真有那麽一天,自己还真想瞧瞧该会是什麽样子。

尔後他派出不下数名暗卫,轮流交替着记录凌紫鸢每日与谁见过面、做过什麽事,命他们写在纸上,当夜深人静之时,他会翻阅当日的记录,一来能知晓她对他到底有没有威胁,二来...兴许是无聊日子过的久了,总想找些趣事打发时间。

她真没让他失望,那些记录他每翻一次,就笑一次,时间一长,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开始被牵引着,开始觉得,游湖时毕恭毕敬的她,并非她真实的面貌,那麽...是不是有可能在害怕自己?害怕他的身份、害怕他的...残忍。

如画般的弯月眉蹙起,自己怎会开始胡乱猜想她的心思?难道是每日翻阅记录,久而久之便对她产生莫名的占有欲了麽?

当晚他收起记录,连着几日不去翻阅。

直到某晚,纸上第一行写着:『与天麒国四皇子进住清泉g。』

没来由的,心头总有些闷,住在里头?和一个男人?

不论先前她胆子多大,敢去调戏樊亦离和风绝殇等人,这次可是天麒国皇子、货真价实的男人!和男人住在同个屋檐下,难道她都无所谓?

他不喜欢这种情绪,更不喜欢猜不透她的想法。

『听说你的小情人和苍栩墨一同住在清泉g。』他带点赌气的成份告诉樊亦离,没道理只有自己内心不甚舒服,该找个人垫背才是。

『又如何?』本就冷的冰块脸如刮起风雪般,更加天寒地冻。

在樊亦离踏出房门口那一刻,『碰!』的一声,他房里价值不斐的大理石屏风顿时成了一文不值的碎石头。

若是之前的他,必会拿起摺扇,好好回味一番此刻情景;只是现在的他,完全失去当初的兴致。

作家的话:

写完以後,我在此真诚的希望...

大家不要将皇甫熙当做变态(那你还写?)

写完以後才发觉此举不可取啊!

不过把某人的作息做成记录本本,绝对不会只有皇甫哥哥而已(!)

请大家用健康的(?)心情去看待他吧!(越描越黑啊你...)

☆、第七十章测试

过几日她从清泉g回城,暗卫回报,落花观不仅找上凌紫鸢,甚至派出刺客,只是任务尚未成功,便被御影门给全数灭口,那一刻,他马上知道,从未对女人动心的苍栩墨,这次真陷进去了。

『皇子,您吩咐的鞋子已让人制作完成,请您瞧瞧。』

接过鞋子,望着那双女式的莹白色兔绒鞋,他想做个测试。

对於她,究竟是从未遇过这样的女子,而起的一时新鲜感?还是捉m不定之感让他产生征服欲?亦或是......从未拥有过的另一种情感?

赏花宴之日,正巧是她进教坊的日子,带上鞋子,打算在皇g见着时送给她。

中途离席的他,走在苍冥之後,所以那从天而降的红色身影也牢牢的印在眸子里,他的眼力非常好,一瞬间,她未着鞋袜的赤裸小脚被他纳入瞳中。

他出手阻止苍冥那家伙,反正离席之时已向亦离打上暗号,天麒国皇帝不久便会移驾此地,自己只需将凌紫鸢带走即可。

万万想不到一阵混乱之际,眼角馀光瞄到,她趁着众人不注意之时偷偷退离战场,嘴角扬起,乾脆的把软剑一收,让亦离抵住苍家两兄弟,优雅从容的退出场外。

他用轻功从另一头飞快抵达禁园门口,将石桌上的白雪挥落,从怀里拿出鞋子,置於桌下,他轻轻摇头,天下竟有如此凑巧之事,原想送她鞋子,却不想真派上用场。

接着他好整以暇的站在外头,等着凌紫鸢走回禁园。

如他所料,对於比自己还快到达禁园的男子,她面具後的黑色眸子透露出不可置信的讶异,瞧着她那副模样,不知怎的,一股无法言语的愉悦由心底窜出,红唇微张的她,给人一种可爱之感。

『是不是好奇我为何比你早到?』

『嗯。』

对她,倒也没什麽好隐瞒的:『我让亦离过来之前,顺带让天麒国皇帝跟着移驾。』

『原来如此。』见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他不禁暗想,凌紫鸢绝对并非如表面上,事事皆不知的傻女人模样。

走近她,两人之间的距离,正是他允许别人靠近的最大极限,不过站在她面前,自己内心毫无排斥之感,也好,收起摺扇:『紫鸢姑娘,失礼了。』

抱起她後,他猛然惊觉,凌紫鸢比想像中要轻上许多,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如丝绸般光滑的发丝抚过自己的手臂、若柳般纤细的腰肢,他从不知道,原来抱着一个女子的感受竟能如此让人眷恋。

今日的他,从靠近、触碰、穿鞋,样样都为她做过,但都未升起任何厌恶、排斥之感,他不知道为什麽,总之,心中想确认的事情越来越多。

他说,她对他,与其它人不同。

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意思,可是依然用着不明所以的口气回答,让他有点不快。

『我倒希望和亦离一样,从你这得到一个吻呢?』既然m不清自己对於她究竟是何种想法,最简单的,就是让她爱上自己,一切便能得到解答。

等到她的心能为他所有,他便能掌控所有的一切,猜不透她想法产生的烦躁就能一扫而空、对她产生的好奇及新鲜感想必也会如烟般消散,如此一来,她便不再是特别的,不会再次牵引着他的情绪,如以前般,她之於他,不过是个女子。

他答应她,不因她有任何逾矩的行动而动怒时,她笑了。

因笑容扬起美丽弧度的唇瓣,简直像要夺去他人的心神般,媚惑、妖艳。

她凑近自己耳旁,细语道:『既然皇子让我吻,我可不客气了。』

以为不过是亲亲脸颊,没什麽大不了,但凌紫鸢在他颈上咬下的那一口,事情可大了,短短一瞬,一阵酥麻感顿时传遍全身,他脑袋一片空白,唯听见她道:『我与朋友都如此相处,皇子,可满意?』

直至她转身,红色的身影没入在禁园中,他都像是窒息般,立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己,想做测试的人是他、想让对方动心的人也是他,但是他总觉得,是不是哪儿没计算到导致计划出错了?

否则,那不停传来剧烈跳动的心脏,是谁的?

作家的话:

感谢大家的票票~超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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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送礼之争

「嗯……」

一阵闷闷的女子声音,从鸳鸯阁後院的二楼房间内断断续续传来。

凌紫鸢手托下巴,用着难得认真起来的眼神,看着桌上的两支发簪、两对耳坠,以及…两双鞋。

发簪分别为白玉梅花银簪、金累丝花形流苏玉簪;耳坠则为白玉耳坠、点翠水滴状镶珠耳坠;鞋子为莹白色兔绒鞋、象牙白珍珠绣鞋。

她盯着六样物品,一g食指不时戳着它们。

「要拿东西去退,怎麽反倒越退越多?」未抹上胭脂的粉唇噘起,上月与小狐狸说要拿梅花簪还他,怎知对方像刻意逃避似的,去了几次皇g欲见他,最後全都是寻无此人而收场。

直至昨日,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鸢儿,听说你一直找我?」

「嗯,」自己送上门也好,省得她多跑一趟:「说好要还你簪子…」

怀里的簪子都还没拿出来,他脚步一迈,握住她的手腕。

「做什麽?」

他俊逸的脸顿时显得无比委屈,如扇子般的睫毛眨巴眨巴扇着:「鸢儿,你不喜欢我碰你?」

「话不是这麽说…」是因为右腕被他扣住,要她怎麽拿东西?

小狐狸清丽的眸子蒙上层水雾,楚楚可怜的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鸢儿,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没啊……」做什麽这样看她,不知情的人见状,还以为她在非礼他呢。

「鸢儿果真对我最好。」他灿烂一笑,抱住了她。

「等等,会被人看见…」使劲想挣脱对方的怀抱,小狐狸却是牢牢拥住,没有放开的意思。

「鸢儿,不要将簪子还给我,」他在她耳边低喃,「否则,我会伤心死的…」

「若是你用不到,我自然能收下,但这簪子是你亲自制作…」我不能收四字来不及说出口,苍栩墨立刻在她颊边一亲。

「就知道鸢儿舍不得我伤心,对了,皇兄在外头等我,我先去找他,下次见!」

然後就飞也似的朝另一头奔去,留下什麽都来不及反应的凌紫鸢一人。

…小狐狸怎麽愈变愈不讲理,只顾着把想听的话听完,那她的立场该放哪儿?

「唉…」无奈叹气,她把手伸进怀中,想取出簪子时,「………?」

原本该只有一支发簪在里头,怎麽现在…「这是什麽?」

除原本的白玉梅花簪外,赫然发现又多出一支金累丝花形流苏玉簪,回过神後,她马上明白,小狐狸那一抱,不仅仅吃了一次豆腐,还顺带将簪子给放进去了!

来到天麒国後,她还是第一次中招:「……这该死的小狐狸!」

但是当她从皇g回到鸳鸯阁,回住处打开房间门时,她才清楚明白,苍栩墨和某人相较之下,g本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皇g来回一趟,自己的房间,像变魔术般,原本简朴的摆设,此刻却淹没在山茶花海中,如此壮观的景色真的必须用”海”才能形容,地上满满的山茶花,由白色、红色交织而成,而粉色的山茶花,则由房门口延伸至屏风前的小圆桌。

她踩着奢侈的山茶花地毯,移步至桌前,只见上头摆着两个镂空雕花紫檀木盒,打开一看,两者皆有张纸条;一个盒子里装着一对点翠水滴状镶珠耳坠,一个盒子则是装着象牙白珍珠绣鞋。

打开第一张纸条,上头字体工整:『敢归还,老子会找你算帐。』

用恐吓方式强迫人家收礼,唯独樊亦离做得出来。

打开第二张纸条,上头字体隽秀:『一番心意,想必紫鸢姑娘不会拒绝朋友才是。』

表面上客气,但字里行间莫名有种威胁感,若非皇甫熙,还能是谁。

不过那两人是哪g筋搭错、吃错什麽药,怎麽突然来上这招?

凌紫鸢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苍栩墨躲他的那几日,全是因为要做一支新发簪,博她欢心,皇甫熙、樊亦离收到消息後,不服输的j神促使两人跟着命人做上耳坠和鞋子,打算赶在同天赠予她。

她手m着脸颊,望着房内满满的山茶花海,内心非常纳闷。

………他们到底是用什麽方法把茶花运进房间的?

☆、第七十二章假期

好不容易把花全拿去送给姑娘们,还给房内正常的空间,她坐在桌前,看着三个男人的”杰作”。

拿起苍栩墨的发簪,簪头以金累丝编织而成的花形为底、j美的镂空雕花做为花瓣、花蕊部分则镶嵌一块色泽极佳的圆形白玉,貌似是上等的羊脂玉,而流苏尾部也是用白玉珠装饰,珠子与花蕊的色泽相差无几。

而樊亦离送的耳环,蓝色水滴使用了点翠工艺,听说此工艺是用翠鸟羽毛制作而成,尤其以翠蓝和雪青色的羽毛为上品,她手中的耳坠…似乎仅有这两种颜色,天,该不会樊亦离比她想像的还要富有?

至於鞋子,她万万想不到,看似朴实的鞋子,拿起来一瞧,上头的凤纹绣功是前所未见的j致,鞋子边缘竟然是用一颗颗白色小珍珠点缀而成,绣鞋料子m起来柔软舒适,穿在脚上莫名的暖和。

即使她再如何不懂饰品的行情,这三样礼物用膝盖想也知道,该是何等的珍品,换做其它人,光收到清逸公子、寒玉公子、冷狂公子赠送的礼物,即便不去注意礼物本身的价值,都会日日夜夜戴着、大摇大摆走上街,向着世人大声炫耀自己该多有行情!

…偏偏她做不到。

无关麻烦与否,而是若真做了,只怕她尚未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鸳鸯阁会先被全国的女子给夷为平地。

她拧起眉头,m上面具,是否该给他们见见自己的模样?

如此一来,因好奇进而产生的征服欲、占有欲、新奇感便能一消而散,对她抱有的期待及好感也能一并消除。

人人都说桃花、桃花,烂桃花,当真一点都没错,现在身边至少有五名暗卫日日跟着,换做现代,那些病态跟踪狂真该被捉去关起来,以免祸害人间。

『砰、砰砰!』沉浸在思考中的她,被外头烟花的声音拉回现实。

凌紫鸢打开窗、坐上窗槛,望着被施放在黑夜中的灿烂烟花。

烟花的光亮照映在面具上,凌紫鸢微微一笑:「点灯开始了麽。」

十五才是元宵,可天麒国灯会从初七开始点灯,直至十六落灯。

听阁里姑娘说,每年灯会热闹非凡,是天麒国百姓最爱的节庆之一,而且还能促成许多好姻缘。

所以凌紫鸢除了非常大方的让阁里姑娘集体放假外,还发放所谓的玩乐金让姑娘们好好的玩去,顺道叮嘱她们上街别忘记钓个好姻缘回来,惹得姑娘们各个是红着眼眶,感动的告诉她,毕生愿为自己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其实她从没想过要她们报答,不过是同为过来人,凌紫鸢能明白她们的心情,一个青楼女子,该得多幸运才能遇上自己生命中的唯一?又有谁肯不离不弃,毫无怨言的陪在自己身旁?

所以创立鸳鸯阁时,她立下一个规定:在双方你情我愿下,倘若男方愿意娶女方为妻,那麽女方不需任何赎身费用,即刻便能离开鸳鸯阁。

公布这条规定时,不知有多少姑娘哭湿了衣襟,直说楼主绝对是姑娘们的救命菩萨、观音娘娘来着。

看着眩目的烟花,她想起下午结结巴巴邀请嫣然的小翔,不觉哑然失笑。

「花、花花、花嫣然,楼、楼主让我带你出去逛逛…」

她多担心小翔无法将那句话说完哪,真多亏嫣然听的懂。

「楼主让你带我去?」小嘴微微噘起,似是不太满意他的邀请方式。

「呃、不、不是,」从没主动开口邀约他人的子翔,紧张到额角都渗出冷汗:「是、是我、我、我想约、约你出去…」讲到最後一个字时,小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看来,该是失败了。

「想约我又何必拿楼主当藉口?」她走到门口,见後方男子迟迟未跟上,小脸漾起一抹淡淡的红:「……在那做什麽呢,还不快走?」

「啊?喔、喔!」当时他的表情简直像得到绝世武功秘笈般,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看着小翔开心的冲上前,两人肩并着肩走出鸳鸯阁时,凌紫鸢欣慰的笑着,这对爱吵架的小俩口,总算是有了一点进展。

☆、第七十三章热闹中的寂寞

既然都放大夥儿假期,皇g也因灯会暂时停止授课,足足近二十天的假,凌紫鸢不好好玩上一番,真是太对不起自己。

她拿起一把伞,以红色为底,伞面为粉红花瓣组成的漩涡状花纹,配上热闹的灯会正合适、戴起金色雕花面具、长至腰下的黑发任其随意披散,她特意将发型梳成中分,使之更增添成熟气息;套上暗红色彩绣牡丹素锦服、抹上红色唇脂,反正都要参与灯会,索x喜气到底。

踏出鸳鸯阁,她走到街上,街道两旁灯笼被高高挂起,贩子的摊位上摆满各式各样的花灯、童玩,其中不乏卖小点心的摊贩,来来往往的马车、人群,让祈安城内充满欢乐的笑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面容。

「楼主!要不要来个如意卷啊?」一名摊贩认出她来,出声叫唤。

她靠近摊贩,微笑道:「好啊,多少银子?」

小贩用纸包起两个如意卷,挥挥手:「楼主不必客气,您是咱的老顾客,今儿个又是庆典,请您吃!」

接过如意卷,一阵扑鼻的香味传来,「那我可不客气了?」

「没的事,楼主您玩得开心点儿啊!」

她拿着如意卷,它是灯会特有的甜品,由三种以上的水果制成甜内馅,外用半透明的饼皮包起卷成一长条状,咬下一口,嘴里满是芬芳的水果香味,不甜不腻。

心满意足的吞下一条如意卷,她舔舔嘴唇:「真好吃。」自己逛街的好处,便是不须顾忌旁人,想如何,就如何。

随後经过飞天客栈的她,手里又多出一小坛陈叔酿的水果酒,酒水入口,甘甜润喉,酒本身不烈,但香味却能让人醺醉其中。

喝了几口後,她柔柔一笑,此刻绕於她周遭的氛围,似乎不再是那妖艳、妩媚的楼主,而是种近似孩提般的天真。

凌紫鸢走在街上,不停向後奔驰的花灯使她想起……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街道。

突地,她停止脚步,缓缓抬起头,望着被灯火照亮的夜空,下一秒,寂寞从漆黑的瞳仁渐渐扩散开来。

来到这儿,怎麽会忘了呢?忘了自己从来都不是很喜欢庆典。

因为庆典的气氛太过热闹,热闹到……足以衬托出她的格格不入,这次,甚至还引出了她许久都未曾感受过的…孤独和寂寥。

自嘲的笑从嘴里溢出,凌紫鸢啊凌紫鸢,怎麽,难道你还不能记取教训,还妄想身旁有个人,陪着你一起分享欢乐、分享笑容吗?

低下头,一抹原伫立在熙攘街道上的红色人影,霎时消失。

她使出许久未用的轻功,顺利甩掉後方碍事的暗卫,反正街上人这麽多,跟丢目标自然为人之常情不是?拐个弯,凌紫鸢钻进房与房的暗巷,像是在走迷g般,想怎麽弯,就怎麽弯。

走在黑暗中的红色身影,像是恨不得融入黑暗般,越来越往里头走去。

凌紫鸢不时转头望着那明亮的街道,没错,她从来都不需要刺眼的光芒,她需要的,只是那遥远、伸手无法触及的小小光点,便足矣。

不知走了多久,她发觉自己似乎迷路了。

「唉呀?」她m着脸颊,「幸好有留字条。」

出门前,为了以防万一,她在房间桌上留下一张纸条。

上头写道:『楼主到外玩玩,会在进g前回阁里。』事先报备,比较不会闹出人命。

『沙沙』

突然,窸窣的声音传进凌紫鸢耳朵,她抬起头,寻着声音来源望去。

她看见几抹黑影飞快从远处屋檐掠过,然後,在同一处集体跃下。

「…喔?」会轻功的黑衣人,向来的目标都只有:行刺。

面具下的红唇露出玩味的笑,这下,有好戏可看了。

☆、第七十四章暗巷烟花

「还跑!」

方才从屋上跳下的几名黑衣人,此刻正团团围住一名男子。

男子负手而立,看似一派轻松,身着深绿色直裾袍,上好的绸缎面料,推断此人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而覆盖住整张脸的面具,以至於旁人仅能瞧见他的双眼,其馀一概不知。

他头一歪,貌似浑然不知自己为何被追逐。

男子从怀中拿出摺扇,慢条斯理的打开,边扇边问:「请问大侠有何贵干?」

其中的黑衣人见状,怒斥道:「装什麽蒜!当真我们认不出你来!?」可恶,冬天扇什麽风,看了就碍眼。

「什麽装蒜,」他的声音低沉,应是特意压低着:「至少本大爷没见过你们不是?」

「没见过?」站在面前的男子忍不住加大音量:「你杀了我门派弟子,还敢不认帐!」

「什麽杀不杀的……」他耸耸肩,用着哀怨的语气道:「天哪,怎麽好端端走在路上都会遇到如此不讲理的盗匪,可怜了这世道,可怜了我这善良老百姓哪。」

「找死!」站在他身後已有段时间的黑衣人终是耐不住x子,朝他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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