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自然是又挨揍了。身上的衣服都被划成破布条了,狼狈地在台上上躲来躲去,但是女弟子总是土遁,让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没有力气了。宝宝躬下身子,师父都说了输了不会怪她了,那就认输吧,再打下去右手怕是要废了。
但是为什麽在她想放弃的时候想起了那样一双眼睛,那样一双温柔却胆怯的眼睛。如果拿了第一,他的眸子里应该会流露更多光彩……
刀锋划过侧脸,宝宝猛然跳到台子边上,冷冷地看著女弟子,道:“这麽小就这麽恶毒不好。”想毁了她手筋不算,还想毁了她的脸?“欺人太甚!”
宝宝架势甚是凌厉,施展了她平生全部轻功,在偌大的台子上飞来飞去,又唤出小凤凰──站在树上唱歌。那歌声委实难听,闻者无不蹙眉皱脸。女弟子心烦,抄起家夥就要打小红,到跟前时小鸟却消失了,又被召回了。
再转身,她看见宝宝坐在台子中央一动不动,还一脸挑衅地望著她。女弟子直觉有怪,不敢靠近,扬起沙尘就要土遁。
这回可轮不到你。宝宝心想,吹起大风扬散沙尘,飞快地上了个定身,固然被修为顶好的女弟子化解了。女弟子正鄙视著她,就见大风卷著一柱水过来,把她的尘土全变成了脏泥,落在她身上。
女弟子何曾见过这般无赖的打法,登时急火攻心,势要把宝宝给埋了。明光弟子本不擅控水,转眼间宝宝就又处了下风。
白子墨飞身而上,站在擂鼓人身边,刚要开口说放弃比武,他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著眼前一幕。
宝宝面色惨白,身上的血不停流出,却仍站在台子上画符。血y伴著沙尘和狂风扩散,溅了女弟子一脸,触目惊心。
白子墨摇了摇头,他不想这样的,宝宝怎麽能这样对自己?心从外到内都在颤抖,他多年来爱惜若宝的孩子今天竟然为了一字虚名受重伤,他不能忍受……“宝宝!”白子墨嘶喊出声,“住手!不比了!”
一口血从嘴角溢出,她再强撑也没有办法扭转局面。宝宝似乎已经看见白清时失望的眼睛,她想哄他开心的,可是她资质不够,办不到……
判官见真要闹出认命了,就示意不用再比了。
然而一切就发生在一瞬,快到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女弟子突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於是,白宝宝赢了。
白子墨脸皮微红,抱起宝宝就飞回缥缈峰,对二掌门说这个月我不见客了,我没脸见人了。
各门派也是面色各异,没想到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竟然是这麽结束的,一边是小黑马过五关斩六将,最後把热门选手打服到跪在了地上求饶(谣言啊谣言),一边是有人比武时就走火入魔,当场狂x大发乱开杀戒。
各掌门mm鼻子,纷纷道:“今年意外颇多,但是弟子们既然付出努力,成绩还是作数的。”
别人没看清楚,只当宝宝临阵发挥一举夺冠,白子书却从白子墨的语气里探出一二,觉得宝宝赢的可能有蹊跷,呵呵笑著应付,怎麽说宝宝这一下子肯定为明光的教育质量做出了宣传贡献,这样明光还有点希望收到真正资优的新弟子。
宝宝在白子墨怀里就睡著了,一睡就是一整日,醒来时伤口已经被妥帖处理好,还换了一件粉色的小裙,让她看了直惊喜,便是忍著剧痛也要下床。
白子墨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眼睛里全是血丝,看到宝宝醒来,他疲倦地抚著她的头发问:“做什麽去?”
宝宝莞尔一笑,“去找九师兄呀!九师兄一定来过啦,还给我换了新衣服呢!师父你看,漂不漂亮?”宝宝转了个圈,小小裙裾飘起,孩子又娇俏可爱,白子墨眼光柔和,却没有露出笑容。
宝宝停下,就要跑出去找白清时,冷不防被白子墨拉回来,气急道:“师父你干啥啊!”
白子墨一如往常,穿著干净j致的弟子服,面容无比美丽,却失了以往淡淡笑意。他说:“想不想吃杭州的美食?我要去杭州捉妖,大概走一个月。”他顿了顿,看著宝宝的反应。
宝宝嘟起小嘴,不情愿地说:“那你去吧,我去找我九师兄去。”
袖子被那只白皙的玉手抓皱,宝宝很是心疼,一g一g掰开了白子墨的手指,说:“师父,九师兄见我糟蹋衣服该不高兴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不想去吃杭州美食?”他讶然,宝宝不是历来最认吃吗?就算不认吃……放在第一位的也应该是他,什麽时候那座神像,换了个人物?
果然,宝宝动摇了。她实在是想吃好吃的啊,一个月呢!可是一个月看不到九师兄她会难受的,可是一个月看不到师父,貌似也会难受。“啊,这怎麽办啊!”
白子墨无力地笑开,什麽情绪遍染了眉眼。
贪心是要付出代价的,那时候宝宝实在不明白。
当天下午,师徒两个就租了辆豪华马车出了明光镇。车里有好茶和鲜果,还有各师兄泪流满面塞给她的零食,宝宝躺在软软褥子上,身边上美貌无双的白子墨一口一口亲手喂她,过得简直不要太滋润。
“啊,师父,要是九师兄也跟著来就好了,让他赶马车。”
白子墨露齿而笑,戳著她的脑门,“我们这一门派的人上辈子都欠了你的。”
不过,总有人痛苦著,仍甘之如饴。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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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这一路游山玩水,宝宝是心里美呀心里美,白子墨那麽大一美人一直抱著她走,因为她受了重伤,所以白子墨除了准她自己动嘴吃饭,其他的事情一缕由他代做,穿衣洗脸喂饭沐浴之类的,她只管闭著眼睛便好。宝宝远眺红色霞光,心想这样的日子可真好啊,要是九师兄也在身边就好了。
白子墨抱她走到江边的小摊儿,闻到了糯米香的宝宝却没开口要,他皱眉,问:“宝宝又怎麽了?”
宝宝呆呆地盯著糯米糕,“我给九师兄写信,他为什麽不回?为什麽我觉得九师兄生我气了?他是不是怪我出来没有跟他打招呼?那我带礼物给他他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疼我?”
一大串发问让白子墨山水般的眉目皱了起来,他低声叹了口气,抬起的眼睛很是委屈:“宝宝就这麽不想和师父在一起吗?是不是因为给你的好吃的还不够多,嗯?”
想起那些美食,白宝宝咽了咽口水,嘟著小嘴道:“师父你怎麽总打岔!我问你话呢!”
白子墨随手捏了一只小纸鹤,轻声说了句什麽,手一放,小纸鹤就扑闪著翅膀飞走了,“好了,让它去问问,咱们妖还没捉完,师父不是跟你讲过,从前有个弟子,他做什麽都半途而废,後来……”他故意停了一下,宝宝不耐烦地推著他白玉面庞,不要他亲,他才说出那句万能的结尾,“──他死了。宝宝乖,再等个几天就好,回去我就把你让给你九师兄还不行麽?”
这一番话委实有情有理,宝宝思忖了下,反正捉完妖就能回去看九师兄了,也不差这几天。她随口一问:“对了师父,九师兄拿了第一了吗?我们在山洞里约好啦,谁得了第一就送对方一件最想要的,你说他是不是欺负我?明明知道我不行的。”
白子墨拿糯米糕塞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好了,办正事去了。”
所谓正事就是他抱著白宝宝喂给她各种小吃,等到夜色深了,护城河的鬼魅又开始作乱,两只才提著剑前去,看起来业务十分不专。
走到河边上,白子墨念了咒,鬼魅全部现形,被他的威压所压制,纷纷抱头乱窜,中间那大个儿的不服,一道一妖开打。宝宝左右无聊,从小布兜里拿出符纸拂尘,又招出小红,让它喷火球点符纸,一娃一鸟就跳起了大神。
白子墨实在赢得没悬念,这个把月来皆是如此。宝宝忍不住怀疑,这麽低级的妖怪她都能打,是否真的有必要让常年不出门的三掌门出手?
越想越蹊跷,宝宝拿剩下的零食喂著小红,蹲在小河边上,有些出神。
白子墨弟子服不沾染丝毫血腥,一把抱起了宝宝,看她失魂落魄,他心中酸楚不已,怜惜地亲著她头发,“宝宝回去了,师父给你下面。”
“师父,你们是不是在瞒我什麽?”宝宝总算明白了,门派里一定是有事,所以白子墨才会抱著她匆匆离开,捉这些g本不值一提的小怪。而他避而不谈的,大概就是出事的人了。
“九师兄!”宝宝对著夜风大喊,从他臂弯挣开,利落地御剑离开。
白子墨望著自己的掌心,慈悲的眼睛透出些许失落。
瞒不住的,终究瞒不住。
宝宝没命地御剑,十天十夜,她只有在快晕倒的时候才靠在大树上闭一小会眼。她越想就越恐惧,九师兄出事了,而她没有在他身边。他那麽爱哭,是否会害怕?
宝宝不会缩地诀,修为不深也捏不出能传话的小纸鹤,她只能靠自己御剑回去。她眺望北方,很快很快,再有几天她就能回去了。宝宝在心中说,九师兄不用怕,宝宝很快便回去陪你,再也不离开你了。
白宝宝不知道的是,白子墨一直跟在她身後。因为这一次的欺瞒,宝宝有些恨他,不准他接近,他只能远远跟在後面,趁她睡著的时候给她输一些内力。不然以她的小修为,御剑回明光只是说笑。
白子墨抱著怀里沈沈睡著的娃娃,仔细看她小脸,心酸地发现她再不是那个依赖在他怀里的小r团了。
她有了新的牵挂的人。他像所有父亲一般,渐渐不再是她最爱的人,渐渐被年轻的男孩子取代了。
*
宝宝回到明光时,小命已经快玩完了。十几天不曾洗过脸换过衣服,嘴唇干燥得开裂,她就这样冲进了弟子厢房,在看见白清时的床铺整整齐齐後,她发了疯一样大喊:“九师兄呢!”
没人敢回答她,所有弟子都沈默了。
宝宝几天没合眼,眼睛都变成了可怕的红色,她哭都觉得眼睛痛,看了一圈那些熟悉可亲的面容,怎麽今天她看著这麽可恶?她抱住一个弟子的腰,哭喊道:“四十师兄,我求求你了,带我去看九师兄吧,他是不是病了,为什麽不回我的信呀!”
那弟子没有哭,却是身子害怕地颤了颤,求助地看向其他弟子,终於看到姗姗来迟的白清雪。
“大师兄!”宝宝抱住白清雪大腿,“带我去见九师兄好不好?我以後都好好修炼,你想怎麽练我怎麽练我,我绝对乖乖的,好不好?”
白清雪垂下眼,冷冷答道:“不好。”
他们素来疼爱宝宝,看见她这样也湿了眼睛。可是九弟子坐下那样的错事,被关在禁地,不是他们不想帮不带她去,而是他们都害怕宝宝会受到伤害。
宝宝止住抽噎,恨恨地看著他们,“你们……你们……”她捧著脸哭,“为什麽呀!九师兄平时对你们多好,为什麽这样对他!”
白清雪平静地对众人说:“各做各的,散开。宝宝回缥缈峰思过。”
他拖著痛苦的宝宝出了弟子厢房,宝宝不管不顾地拳打脚踢,终於手被他松开。她颤抖著,缓缓张开手心,一张纸条静静躺著,上面用法力写著囚牢二字。
宝宝捂住自己的眼睛。九师兄做错了什麽,为什麽会被关到那个从来没有进去的还能出来的地方。
囚牢她也进不去,怎麽办,该去求谁?师伯,对了,师伯那麽疼她,一定会带她去的。
宝宝立刻起身,行至青云峰,见到白子书和白子星,双膝一曲,就跪在了他们面前,使劲地磕了三个响头,“师伯,我不知道九师兄做错了什麽要被关到囚牢,我只求能看一眼他,你们带我去,以後我一定好好修炼,再也不贪吃贪玩了,好不好,求你们了!”宝宝的声音越来越凄厉,嚎啕哭著。
白子书叹气,他就知道,宝宝听了小九的事情会这个样子,再七窍玲珑,也不过是个孩子。他扶起宝宝,宝宝却不断再次跪下磕头,小脑门流下了血,他和师兄对视,道:“已经苦了一个孩子了,这一个……顺其自然吧。”
他转而对宝宝说,声音严肃,“宝宝,你九师兄……在比武时走火入魔了,当场乱开杀戒,造下许多杀孽,我们不关起来他,无法向死去的其他门派弟子交代,懂吗?我已竭尽全力保住他x命,然他一生将无法踏出囚牢一步,这也是不可更改的了。”他又是一声叹息,“走火入魔,x情大变,功力猛增。我上次去看了他,想给他疗伤,可他已经不像是一个人了……”
像一头嗜血的野兽。只会发出怖人的咆哮,随时攻击身边的每一个人。白子书想起来,还是心痛,那麽踏实安静的一个孩子,怎麽就变成这样?“宝宝,大家不敢让你去看他,是怕你受伤。我上次被他打成重伤,现在还未痊愈,你可知道?不要恨你那些师兄弟们,他们是真心疼爱你,才不敢告诉你的。所以你不能去看他,以你修为,被他打散魂魄都有可能。”
宝宝哭得更加伤心,趴在地上起不来,一身脏污,满身疲惫,全心疼痛。
“我对不起九师兄,一定是因为他在後山闭关时我非要缠著他,他才会这样。师伯,都怪我任x,是我害了他……”
作家的话:
-3-
☆、10-九师兄变成狼
*
白子书用左手给宝宝擦干眼泪,“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的心著了魔。”
大掌门带著宝宝来到囚牢,和她想象的不同,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哭喊著要出去,也没有丧心病狂的嚎叫。整个牢狱都是光明的,然而这光明,又是否让人更加绝望?
宝宝拽住了大掌门的袖子,她看见囚室里一张张带著平静表情的面容,好像他们g本没有被囚禁,只是来闭关修炼。
“这里只有几个人,除非做下难以原谅的错事,明光是不会这样放弃任何一个弟子的。”大掌门解释著,在最里面的牢房停了下来。
宝宝看著里面落魄的白清时,捂住嘴才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正陷入沈睡。手腕脚腕,甚至是他的脖颈,都被厚重的铁环扣住,紧紧束缚在墙壁上,动弹不得,和宝宝刚才看到的那些被囚禁弟子的状况完全不一样。
“看一看就走吧,等他醒来……”大掌门牵著宝宝就要离开,然而她细微的哭声还是惊醒了白清时。
“嗷呜!”震耳的吼声,像是丛林中正在捕食的野兽一般,宝宝回头不甘心地望他,意外地发现他的眸色变成了深灰色,而且脸上……长了细细的白毛。
“不,掌门师伯我不走,九师兄生病了,我要留下来陪他,没有我,他也不会……”宝宝松开大掌门的手,飞快地跑了回去,蹲在牢门前,满脸泪水地看著曾经疼她入骨的九师兄,如今像在看食物一样看著她,“九师兄,我是白宝宝,你不认识我了吗?清醒一点啊!”
“宝宝,跟我走!”大正门看著白清时不断挣动,生怕受刺激的白清时真的会睁开玄铁环的禁制,那时後果不堪设想,“宝宝,你二师伯今天没抱你对不对?”
宝宝扭过头,迷茫地点点头,耳边是白清时可怕的嘶吼声。
“你二师伯的右臂被他打断了,”宝宝听见他说,“你九师兄已经不是以前的九师兄了。对外说走火入魔只是为了保住他x命,可事实上──他堕魔了。”
宝宝张大嘴,联想到白清时开始异化的相貌和声音,她知道,他真的成魔了,“为、为什麽……他明明……”宝宝哭得伤心,九师兄嫉恶如仇,怎麽会堕魔?“这其中必有蹊跷,九师兄是无辜的!”
大掌门苦涩地笑了笑,“是的,宝宝,咱们明光有奸细了,不知道以後还会像这样残害多少弟子。所以你更要坚强,你不是幼年组第一吗?你可以好好修炼,找出那个陷害你九师兄的凶手,为他报仇。”
那样一个九师兄,永永远远温柔地站在她身後的九师兄,被谁毁了?宝宝摇摇头,“不,掌门师伯,报仇没有用,我要的是九师兄好起来。你信我,他不会伤害我的,让我进去和他说说话,也许他就……”
“胡闹!”大掌门呵斥。
白清时的暴吼渐渐消失,宝宝惊喜地笑笑,对大掌门说:“掌门师伯你看,他不吼了,他刚才吼是怕你带我走,你看呀,他现在像不像……”宝宝顿了顿,这麽形容白清时她不太愿意,“像不像一只正在讨好主人的小狗?”
白清时的嗷呜声已经变成小狗子般讨巧了,声音又小又可怜,眼睛还一直盯著宝宝看,在大掌门要拉走宝宝的时候却又暴吼了起来。
大掌门放开手,启用门派秘宝将牢门打开一点点,宝宝就钻了进去,他站在门口紧张地观察著。
或许相貌和x格都变了,但是有些心底的本能还在。
宝宝步步走进,白清时的眼光越来越柔和,就和以前一样,嘴角甚至翘起了微微的笑。宝宝不禁也笑,对门口的大掌门说:“掌门师伯,我就说了,九师兄不会伤害我的。”
宝宝蹲在他面前,白清时低低嗷呜一声,把头埋在她脸边。宝宝闻到了他身上的异味,闻到了他因为无法动弹而排泄在衣物里的脏东西的恶臭,但是她一点都不嫌,这是她的九师兄。
他像一只小狗般乖巧,始终微笑著等她来抚m他。
宝宝泪盈眼眶,让大掌门弄来清水和布巾,卸下他颈间的玄铁环,轻轻地给他擦脸。白清时脸上长了细细一层白毛,m起来有点坚硬,就像狼毫的触感。
最後到了裤裆,那里实在很脏,一块布巾g本不够用,宝宝就干脆脱掉外衣,撕成一片一片,一点点给他擦去脏东西,又拿湿布巾擦净。
宝宝累得满头大汗,对白清时说:“难怪只有你愿意带我,原来照顾一个人是这麽辛苦的事情啊。”自己小时候可不就尿床拉裤裆吗?现在只不过是在报答九师兄曾经的恩情罢了。
把脏布放在墙角,宝宝仰起脸,又是那麽快乐,对大掌门说道:“掌门师伯,既然他出不了牢门,玄铁就都给卸下吧,他那样不好活动。”
大掌门没说话,向身後的人瞅了一眼,那人点点头,他就把钥匙给了宝宝。宝宝兴冲冲回来把钥匙还给大掌门,隐约看到那麽一片袍脚,她知道白子墨来了,冷哼一声,道:“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著我九师兄。你若是想看我和九师兄一样脏污邋遢,那便什麽都不要送来。”说罢果断转身去给那一只小狗顺毛去了。
大掌门和白子墨出了囚牢,道:“没想到……宝宝把囚牢当客栈了。”
白子墨面色y郁,半天未答话,站在风口吹了好久的冷风,才缓缓开口说:“师兄,会不会是魔尊回来了?”
囚牢里,白清时抱著宝宝不停小声嗷呜著,宝宝的手就得一直m著他才行,不然他就不干。以前的白清时何曾这样撒娇过,宝宝只觉得满心感慨,还好,九师兄没有连她也忘记……
“唔,你别抱著了,我可脏了,十好几天没洗澡……好好好你抱你抱。”
作家的话:
=-=她的男人是雪狼,雪狼哦,天赋异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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