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心骤然一紧,因之前事件,季之书对这词敏感得狠,神色霎时有些不自然,一时间没接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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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表妹你好,表妹再见!
(12鲜币)第二十四章03由衷释怀
「你果然无法忘怀。」韩尚昱淡笑道。
「嘿嘿。」明白他的话,季之书尴尬地挪一下身子,但没有起身,而是换个更舒适的姿势枕著韩尚昱的大腿,微掩著眼帘,避开那道俯视的目光,再次掀起,双眼直勾勾回望著那双深邃幽黑的眸子。
黑瞳映著自己的身影,虽然眸色仍是j锐犀利,难以看透,却没有拒人之外的冰寒,有股暖意在眸里漩流,渐渐地,有些冰凉的四肢末梢慢慢回温,x口的闷感缓缓散去。
今非以往,季之书唇角扬起,心情愉悦地哼了一声,打趣道:「啧啧,韩少当家,你这个x真够恶劣,明知道我好奇心重,还总爱把话说得隐讳装神秘,故意吊我胃口,好吧,我确实上钩了,瞧什麽j采好戏说来听听?」
指尖抚向季之书勾起的嘴唇,不是刻意伪装的假笑,而是由衷的欢愉,韩尚昱敛下眸光,沉声低喃道:「对不起,让你受罪。」
「啊?」没料到他说出这话,季之书倏地一怔,呆傻地看著男人,车外的声响似被隔绝在外,时间如凝结般让厢内一片静默,清晰地听见对方和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一下接著一下,明明处於不同身躯,但跳动频率却契合一起。
半晌,双颊微红的季之书咧开嘴,展开一个灿烂的大笑容,在韩尚昱面前伸出两指,一脸得意。
「第二次。」
「第二次?」跟不上他说话的脚步,韩尚昱不解。
「嗯,你第二次道歉。」开心点了点头,季之书翘起腿晃了几下,道:「听好,那件事你没做错,我也真的没怪罪过你,被欺骗的感觉不好受,我想没人会喜欢,你也只是饿我几天做个惩罚,而不是对我动用私刑,或者交给官府惩办,我在文书和电视上看过,监牢里有很多折磨人的残忍刑具。」
季之书一阵寒颤,皱了皱眉又转回笑颜,「但你竟然都开口道歉了,那我推却算是不给你韩少当家面子,就欣然接受你的歉意吧。」
得了便宜又卖乖,朝他挑了挑眉表示自己的体贴和大度,就差没再补一句「别太感激我」等欠揍的话来,想起第一次还是他逼著这高傲少爷低首道歉,今日却是莫名白白赚到,哈哈。
季痞子爽歪歪地笑得合不容嘴,两眼弯弯眯起两道弧线,忽地轻扯著韩尚昱垂於x前落在自己颊边的长发,双目炯炯发亮看著他,正色道:「我接受了你的道歉,以後,你别再把这事搁在心头上,过去让它过去。」
韩尚昱深深凝望著他,彼此相视,随後噗哧一声笑开了容颜。
两人真正终於释怀。
「说吧,去看什麽好戏?别再给我卖关子。」
「你错了。」韩尚昱忽地说道,「此时是我第一次同人道句歉疚之辞,也是唯一一次,今後不会再有。」
身体不适渐缓,肚子有些空虚感,侧身捞著包裹找食物吃的手顿了顿,季之书冷哼一声,赏了这死要面子的男人白眼一枚,反驳嗤笑,「不对,是你记错了,还记得那次你家人都误会我怀孕不?我们之间还起了个小口角,你那时就已经说过……」
「我说了吗?你亲耳听见了吗?」
季之书一愣,张口呆然,努力回想那时情况,偏院窗外风雨淅沥,盖过他的话语,耳畔只闻模糊几音,确实没有清楚听个明白,後他反提起污损名誉的事,自己心虚没敢再追究那语焉不详的道歉。
「有吗?」韩尚昱眨了眨眼再一次问道,一脸无辜,却又带著狡黠笑意。
「你诈唬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季之书咬著牙,扭曲著脸,想那时候的自己还沾沾自喜占上风,原来跟「夫君」的战斗,他这假夫人从来没有赢过。
问世间奸为何物,眼前这货拔头筹!
「是。」韩狐狸大方承认,眉宇间恢复恬适悠然,姿态傲然地俯睨著季之书,拍了拍他微鼓的面颊,挑唇笑道:「所以你可要心存感激,好好感动这珍贵时刻,本少爷做事甚少犯错,也不轻易认错,牢牢记住,够你回味一辈子。」
「你!」
听著他咬得吱吱作响,韩尚昱大笑几声,在他抓狂之前,适时塞一个腌梅子让气得涨红脸的季之书含著,酸甜滋味流淌嘴内,舒缓晕眩呕欲,梅核又可磨牙,一举两得。
「嗯唔呜嗯。」含糊暗骂几声,季之书啃呀磨呀,想著齿下是奸诈的某人,想著想著,身疲不影响脑力,脑袋瓜不禁下流幻想著迷你号的全裸韩尚昱被他含在嘴里,舌尖seqing地舔著他滢润j悍的身躯……
呸呸两声,差点被果核噎住,思想龌龊的色痞子蹭地一声赶紧坐起,做贼心虚地小心觑著韩尚昱,看著那张不怀好意的笑容,季之书顿时明白,他口中所谓的好戏,就是代表有人即将遭殃的意思。
背抵著软枕,彼此肩靠著肩,季之书再塞了一颗,酸得皱起脸,咂咂两嘴,语气状似随意道:「我不过问你的事,也没权改变你的思想硬要和我相同,什麽杀人……别滥杀无辜,不愧对良心就好,当然和气生财,有话好说,要是遇到不讲理的就揍到他听懂为止,咳,这暴力行为是下下策。」
韩尚昱淡笑不语,那场见血的杀害季之书至今还是无法忘记,偶有几晚半夜噩梦惊醒,一身冷汗,或是睡不安稳,紧拧著眉直梦呓著,他只好起身燃著孟晓和给的神沉香让他好以安然入眠。
没正面回答,他转问道:「身体还会不舒服吗?要不要睡一会儿?」
「不用,已经舒服多了,我来这麽久都还没有出过远门呢,现在j神很好。」被转移了注意力,季之书兴奋地拿了几包装著仍散著热烟的饽饽,爬到厢前,掀起掩住寒意的厚实车帘,呼了一口薄雾,朝外道:「大哥,吃点东西吧,辛苦你们了。」
「谢了。」韩大爽朗一笑,不扭捏接过,递给兄弟们。
看著他意气飞扬的神色,韩尚昱莞尔轻笑,如释重负般吁叹一声,等季之书再坐回到身边,伸臂揽过他的肩,两人依偎靠著。
「既然不想要休息,那来说说你同青楼那些女子说过的故事,呵,见识广阔,谈吐不凡,可得让我也好好见识一下,在花街柳巷风靡一时的怪客,『季公子』的魅力。」
「咳。」季之书紧抿著唇,压下大笑的欲望。
闻到一股浓厚的酸味,听见一道刺骨的讥讽,这人还真是特爱吃醋,都二十好几了,还跟十几岁的女孩子较真。
想到要跟韩尚昱讲那些梦幻甜美的童话故事,季之书感到一阵恶寒,同那些妹子讲童话故事,四周如散著粉红气泡,一个芬香甜蜜的氛围,但跟一个大男人讲这些……他比较想开黄腔,吃某人豆腐,占某人便宜。
为了避免自食恶果,季之书揉揉脸,装起一脸正经,决定鬼扯淡来,沉著嗓y森森道:「夜黑风高杀人夜,这是一个发生在雷雨交加的晚上,某个偏远的小镇上……」
一路上,不如以往行驶的枯燥乏味,坐在车辕上驾车和骑著马走在两侧的四位随从,四人皆拉高耳朵细细聆听厢内传来的谈话,声音清朗略哑,不似说书人讲得口沫横飞、抑扬顿挫,有些生涩,却显活泼生动,内容十分离奇怪诞诡异,让他们听得趣味横生。
作家的话:
快完结了,可越写越慢
坑爹的大纲坑了我(摔)
努力想流程,尽快连贯起来呜呜
(10鲜币)第二十四章04看好戏
驶离临江城近十日,路上行进小城小镇,耳里听著韩尚昱讲著地方风情,眼瞧著天阔地广,林苍水清,心头不由得雀跃,一路悠閒来到近於南北交界,商贾旅客行驻而繁荣兴盛,名唤锦阳城的热闹大城镇待上几日。
在自家经营的悦安客栈後院,一座清幽雅致的小院住下,白天季小厮跟著他去勘察检视酒楼饭馆布庄等韩家产业,或等韩尚昱拜访完友人後天色尚早,一行人吃饱喝足,两人并肩走著,後头跟著随从,一同游街赏乐,踏足城里郊外名胜景地。
至正月十五日元宵花灯庆喜,申末华灯初上,星星点点彩艳花灯悬挂大街小巷,繁华夜市喧哗热闹,熙熙攘攘,欢笑四溢,季之书一手零嘴,一手土产,嘴里嚼著食物,眼里望著街上杂货琳琅满目,这瞧瞧那望望,掂了掂荷包斟酌血量,想著给来福秋桂他们买些纪念品。
身傍著情人的欣喜,身处异地的兴奋,季之书脸上满是新奇之喜,对这古代世界没觉得无聊,依旧玩得不亦乐乎。
但这欢乐如脱缰野马之姿,看在韩尚昱和四名随从眼里,却如乡下来的土包子似的,连瞧个街上杂技手艺都能让他两眼发亮、啧啧称奇。
韩尚昱不禁好奇又纳闷,季之书的家乡到底是何模样。
今日一早,韩尚昱便出门办事,让昨夜又被彻底欺负得欢快的季之书不用跟行继续睡去,只带上一人,留下另外三人陪著。
午时,一袭素雅锦衣的韩尚昱回到客栈进了後院,就见四人围坐在院中石桌旁,手里执著几张纸牌,桌中还叠了一小推,再见他们脸上,凝重拧眉得拧眉,贼笑弯眉得弯眉,沉吟一会,四人言语情绪天壤之别。
「啧啧,老子今日手气可真好,十葫芦!」
「pass……」季之书悲叹一声,「妈的,我运气怎麽那麽背!」
「哈,十葫芦算什麽,我老二葫芦。」
「靠!吃什麽狗屎运?!三张老二都在你手里!」
「住手!老三,你不长眼睛好歹也长心眼,敬爱兄长这道理不懂?以前习武还是主子交代咱们办事时,二哥帮过你多少次了?现在二哥的牌子你也敢压!你这小子心硬了不成?快把牌子拿回去。」
「嗳,二哥,这牌桌上的规矩小季都说明了,咱们可得照规则来,而且江湖之中,赌桌上本来就现实险恶来著,六亲认不得,二哥,你已经赢那麽多银子了,该给弟弟嚐点甜头了。」
「干嘛呀你们?吵就吵,贼手别都按在赌金上,缩回去,这局还没完就急著抢钱,啧,都你们两个在赢,这一局玩完咱们再换位子,风水轮流转,等等我坐北位,五哥你坐东位,就不信我们两个赢不了一局!」
「小五,小季,乖,等等哥分点红给你们吃,二哥,你就别闹脾气了,不就是这局玩大了点,弟弟我赢这一局也比不上你方才赢得那些钱呀,别耍赖。」
「……不好意思,同花顺,全部脱手,照开头说的,除了桌上赌金外,还得额外拿出五两银来。」
「噗──!」信心满满这局稳赢的韩三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
「妈呀见鬼了!一个比一个还瞎扯淡,我不玩了──!换游戏!玩抽鬼牌!玩排七!再来大老二,我老二乾脆掏出来赌!」最终同伴叛离,极惨穷光蛋甩牌抱头哭嚎。
「玩什麽都好,你们记得各拿出五两银。」
「砰砰砰。」三人悲痛悲愤捶桌,一人面瘫大肆丰收。
一家欢乐几家愁,赌桌上就是这般残忍绝情。
「又输了?」
乾扁荷包彻底枯竭,泪流满面的季之书寻声望去,韩尚昱眉眼含笑,负手而立在院门处,惨输到快脱衣服当赌债还的他刷地一声而起,挂著四行泪水鼻水,飞奔扑向情人的大腿寻求温暖慰藉。
「嗷呜呜──老板!」
嚎叫一声,还未抱著大腿磨蹭一番,季之书突然一顿,想起这人也是睹桌上最大赢家。
没有电脑的生活总得找些娱乐玩,这里的叶子戏纸牌玩法他不会,所以季之书乾脆自制了现代扑克牌,在五十四张纸牌上区分四种花色,然後在涂上黑点当作阿拉伯数字,一至十三,另两张画上鬼脸当作鬼牌,浅显易懂。
这几日只要一有空閒,他们连同韩尚昱便凑在一起玩牌,玩法多样,规矩新奇,大家玩上瘾,开始小赌玩钱。
人总是贪婪欲望无穷的,嬴了几局嚐上赢钱的滋味,每每在心里说著停手不玩了却总是舍不得放下,越玩越大,想当然尔,以为好运到的季之书是真的不得老天宠爱。
前几场赢钱全是某奸商放水让他卸下戒心,後来节节败退,债台高筑,房门一关,狗腿小季子弯腰谄媚讨好,奸商假意大度全让他由routi还债,还到後头,季之书真正输得脱neiku抵债──初时穿来的鲜黄香蕉图案的四角裤成了韩尚昱的收藏品。
本是开玩笑,谁知这人认真接收,瘫软在床上的季之书看著韩尚昱噙著一抹笑意,温雅俊秀的笑脸却显诡异,不由得暗暗抱x,心头一阵恶寒,越发怀疑他真有不可道人的怪癖。
以後死也不敢再跟韩尚昱赌任何东西。
今天本打算趁他不在,小赚一笔,好歹喂一下自家苦哈哈的钱包,却反输得更为凄惨。
「社会黑暗,人心险恶。」季之书目光幽幽地瞥了在场众人一眼,长叹了一声,耷拉著脑袋,垮著双肩,失魂落魄地慢悠悠晃去窝墙角画圈圈,怨叹世道艰难,大夥集体欺负他这现代人。
「想走去哪?」韩尚昱哭笑不得,长臂一伸拉住他的衣领子扯回身旁,捏了捏季之书的脸颊以表安慰之情,未等他哀呼反抗,握著手转身走出小院,「走,带你去瞧戏。」
作家的话:
看好戏喽(敲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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