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是什么?”
“一个杀手组织,”岑琢想不通,走过这么多地方,问过这么多人,如果这个组织真的存在,不可能没有一个人知道,“可能……也是他骗我的。”
鬼魅静了片刻,缓缓说:“骗人的不比被骗的轻松,有时候,被骗的已经不在了,而骗人的,却一辈子活在懊悔里。”
岑琢看不清他,却觉得他像是有感而发,逐夜凉会因为骗了自己而痛苦吗?他希望是,甚至疯狂地想,如果自己死在这里,那家伙是不是会一辈子记着他、亏欠他,那将不啻于是另一种得到。
“上头那个人,”鬼魅指的是丁焕亮,“和你有私仇?”
岑琢一言以蔽之:“一山不容二虎。”
“他下手很黑,”鬼魅说,“你的苦日子才开始。”
“熬吧,”要么怎么办,岑琢咧嘴,肋骨里的钢钎一呼吸就疼,“他来折磨我也好,每次他来,我都能看到外头的一点光。”
第76章孰轻孰重┃鼓足了勇气,把他揽到怀里。
茫茫的雪,逐夜凉坐在雪坡上,手麻了。
他诧异,低头看,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甲因为寒冷而充血变红。
他愣了愣,用了好长时间才意识到这是个梦,因为是梦,才短暂地拥有了肉身。
他扭头看,身边有一个人,这时又变成了骨骼视角,只看到那人的发旋,还有过长的额发,风吹来,在眼前飘啊飘,蜻蜓似的让人想抓。
“岑琢……”他叫。
那人没回应。
“你冷吗?”他问。
“不冷。”一把模糊的嗓子。
逐夜凉伸出手,先是搭住他的肩膀,然后鼓足了勇气,把他揽到怀里。
那人笑起来:“叶子,我不冷!”
“怎么可能不冷呢,”逐夜凉说,如果不冷,他就没有理由把他抱住,“这么大的雪,你冻坏了。”
他箍着他,很用力,很霸道,就怕他没了,怕好梦太短暂。
“唔……叶子,”那个人在他怀里说,“我太疼了……浑身都疼……”
“我知道,我知道,”逐夜凉皱起眉头,“我马上就去救你。”
“马上是多久?”
“是你再等等,我就到。”
“是现在吗?”
逐夜凉自责:“不……”
“叶子,”梦里的人毫无逻辑,“我该剪头发了。”
逐夜凉迟疑着,伸手揉了揉,他从来不敢碰的,半长的头发。
“你不是说我头发长了,该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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