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秒。”丁焕亮看表。
“我不知道,”岑琢翕动嘴唇,声音嘶哑,“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
“二十秒。”丁焕亮不抬头。
岑琢用沉默回应他的恐吓。
“十秒。”
岑琢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
“三、二、一,”丁焕亮猛地把钢钎捅进去,分三次,一次一公分,让岑琢充分体会那种痛苦,“再往里,就是肝脏了。”
尖锐的疼痛,岑琢痉挛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疼?”丁焕亮贴着他,惬意地欣赏他汗涔涔的侧脸,“应该还好吧,几毫米的创面,什么也伤不到。”
冷汗顺着岑琢的下巴滴下来,打在社长秘书昂贵的白衬衫上,急促的热气喷在耳边,丁焕亮发笑:“说话呀,岑琢,你不是很硬气吗?”
“啊……嗯……”渐渐适应了那种痛,岑琢用力合了下眼睛,再睁开。
“逐夜凉什么也没告诉你吗?”丁焕亮从袋子里又抽出一根钢钎,这次顶住他的左侧肋骨,“我不相信啊。”
有了第一次,疼痛在头脑中具象化后,没人能不怕,岑琢也一样。
“三十秒,第二次。”丁焕亮冷声。
岑琢吞了口唾沫。
“二十秒。”
他攥紧拳头,不肯求饶。
“十秒。”
再次吸气,颤抖着咬紧牙关。
“三、二、一。”
“啊!”岑琢嘶喊,比第一次疼得多,全身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丁焕亮摸上他起伏的胸肌,一层热汗:“好漂亮的牡丹,你就用这个冒充牡丹狮子?”他讥笑,“我要是逐夜凉,真是要笑死了。”
岑琢别过头,心里的疼,比肉更甚。
“别躲呀,我的英雄,”丁焕亮从袋子里抽出第三根钢钎,“人家把你扔了,你还义无反顾替人家守口如瓶,我很佩服。”
岑琢咬住嘴唇。
“三十秒,第三次。”
岑琢绝望地闭上眼,悔恨、羞耻、剧痛,太多东西错杂交织,只能在头脑中不停地默念“叮咚”两个字。
钢钎穿透皮肤,进入结缔组织,直到肌肉,灼热的痛感,丁焕亮在耳边说:“要怪就怪逐夜凉,是他骗你、利用你,然后把你像垃圾一样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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