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凌虚道：“天机不可泄露。说了，就不灵了。”
宿清云满心期等待答案，结果等来这么一句高深莫测的话，差点内伤。
“……至少，要让我知道，在未来我们是否还会有交集？”
迟早有一日他要离开天元碎空秘境，回到万万年后，与师兄一起讨伐梵日城。到时候，曾封印了师兄的天尊，是否与现在这般好说话？毕竟两者之间隔了万万年。
他之所以能与现在的天尊和睦相处，是因为过去与未来的天尊，终有区别。如今的他尚未做出封印师兄的事，他自是不能把万万年后的事归咎到万万年前的天尊身上。
但防患于未然，趁师兄还小，他需做点什么，让天尊和师兄慢慢积攒深厚的师徒情。
“或许。”御凌虚没有给他肯定的答案。
宿清云略失望，天尊不愿透露，他再如何追问，亦无济于事。
“唔……”怀里一直沉睡的小娃娃发出细嫩的声音，看来要苏醒了。
宿清云的所有注意力都给了小师兄。
小娃娃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在宿清云的怀里坐了起来，小脑袋靠着他的手臂，猛地睁开眼睛。
宿清云看到漂亮的紫色眼睛，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软发。
小娃娃歪了下头，盯着他的脸，似乎在辨认。
宿清云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细地道：“可还认得我？”
他变了个模样，不知小师兄会不会感到奇怪。
小娃娃凑近，皱起鼻子嗅了嗅，点点脑袋，口齿不清地道：“你……我……”
宿清云手指在空中一点，出现三个字。“你是君烜墨，我是……”
顿了顿，他在小师兄好奇地注视下，吐出一个字。
“凌……”
如今的师兄，不应认识宿清云，他顶着天尊的脸，更无颜面说出自己的真名。
“凌？”君烜墨重复。
宿清云点头，指着自己。“对，我是凌。”
他抬头，欲看向御凌虚，却发现前方空无一人。天尊不知在何时，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宿清云叹了口气。也好，天尊不在，省了向小师兄解释为何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凌。”君烜墨说话还不利索，却将凌字咬得极为清晰。
宿清云忍不住，低头蹭了蹭他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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