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g闱17
熊熊燃烧的火把照亮那位於中央,宛如g阙般的巨型黄金帐篷,在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吾皇万岁中,朝臣百官齐齐跪於雕龙髹金宝座下。
“众爱卿平身。”大燕帝淳於炆端坐在明黄锦缎软垫之上,轻抬起手示意,威仪万千。
“谢陛下。”众臣在两旁而立,十四位皇子则按长幼秩序,站在中间,听候父皇的指示。
炆帝明白现在应该把如何册立太子一事,开诚布公地说清楚,皇子们也罢,还是大臣们早就等得心焦不已。
早在十天前,淳於炆在柯王府外的官印山举行祭天仪式时,护国将军赵国维,以及丞相李铎等人就轮番来打探圣意,淳於炆佯装不知,不作答复。
其实该立哪个皇子为太子,淳於炆心中有数,他向来认为“皇者,天也”,天子当然是上天注定的!
就像他当年坚信自己就是真命天子,哪怕是弑兄,也要登上帝位一样。
九皇子煌夜出世时,不但是黑夜亮如同白昼,天上紫薇星更是大放异彩,那可是帝王之星!
可是他的生母却是一名亡国公主,这让淳於炆始终心存忌惮,萍妃是否会借著儿子的权力,向大燕实施报复呢?
炆帝担心自己百年之後,煌夜登基,萍妃贵为太後,会干涉国家政事,怂恿煌夜复兴青鹿国?
倘若真是这样,还不如把皇位传给长子,让耀忠入主大统,他虽不及煌夜聪慧能干,但毕竟有太後在背後把持,不至於做出有损祖宗基业的事情。
但是要说这十四位皇子中,有谁能让大燕一统天下,夷平十国,那真真只有煌夜合适。
正所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这两个儿子,他必须要舍弃一个才行。
“皇上?”因为淳於炆眉头深锁,闭口不语,一旁站垂手立著的老太监,以为他身体不适,
轻声问道。
淳於炆回过神来,目光如炬,他环顾了一下在场的官员与皇子,开口道,“朕此次能行至朱雀河谷,欣赏这草木繁盛、百畜兴隆的大好猎场,全赖柯王府苦心c持,理应先论功行赏,柯王爷,请出列吧。”
秋獮队伍浩大,此行多达两万五千余人,能顺顺利利地抵达朱雀河谷,一路上还风光无限、
歌舞升平,皇上确实该赏赐柯王府一番,众大臣都点头称是。
柯贤战战兢兢地出来谢主隆恩,淳於炆又称赞了他的家眷知书识礼,赏赐给他白银三千两、布匹丝绢各千尺,并特许一会儿晚宴时,柯王妃和郡主烁兰与皇族们同席饮宴。
柯贤千恩万谢地退下去後,皇上又打赏了一番守卫将领、驿站官员等,这才来到正题上。
“此次秋獮长达二十日,朕要看到各位皇儿的真本领,故先拟定一份赏罚明细,尔等过目之後,自会明了。”
两位红衣太监手捧玉雕匣子,把一卷绫锦织品的烫金圣旨缓缓打开,呈现在各位皇子的面前。
年纪稍小的几个皇子,按捺不住地凑上去看,但是大皇子不为所动,等待老太监宣布详情……。
老太监清了清嗓子,便依皇上的指示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
“此次捕猎,按往例分为布围、请围、观围和罢围。行围分之为驰猎、聚歼、追击和阻截,但凡皇子武将均可参与……规则如下。”
太监念的东西,在场的人都清楚得很,所谓驰猎,就是皇帝猎罢一声令下,皇子皇孙、各部大臣、以及全国各地派来的猎手在围场内驰骋,各显身手。
驰猎也是头五天里主要的活动,皇帝要求武将s手能猎满一车猎物即可,而皇子们则必须将自己的帐篷装满,不过时间上会宽限三日。
聚歼,即四面围合;追击,就是先将兽群从一头压向另一头,然後放开一个口子,两厢s手击鼓助威,各班将士从後追杀,直至全歼。
阻截则与追杀反之,即三面合围,将士从一头轰赶,迎面设若干j英兵甲堵截s杀。
可以看出所谓的秋獮狩猎,实际上是一次浩大的军事演练,从中可以看到哪位皇子最会带兵
打仗,是能文能武的全才!
狩猎期间,还要进行s箭、骑马的比试,这在往年是没有的,众人都心知肚明,皇上是有意在试炼各位皇子。
虽然参加比试的皇子多达十四位,但年龄最小的几个,都还是六、七岁的孩童,凑热闹罢了,真正较量的还是长皇子耀祖,二皇子耀忠,三皇子耀泰,八皇子耀康,和九皇子煌夜。
以赵国维、李铎为首的老臣们,都心怀鬼胎地望向这五位皇子,他们赌的可不只是荣华富贵,家族的仕途会是怎样,就看自己支持的皇子,能否成为太子了。
老太监念到後面,突然停顿了一下,尔後嘹亮地喊道,“秋獮、武艺比试皆名列第一的皇子,即册立为大燕国太子,钦此!”
“什麽?!这也太快了吧?”
除了事先知晓一二的赵国维外,皇子及其他大臣都大吃一惊!
原以为秋獮完了,皇上会回去皇城再作定夺,没想到这围猎一结束,太子之位也就定了?
“还快?大燕早就该有太子了。”赵国维不满地说。
“可是光靠狩猎,就能定下储君,这也太草率了吧?”
“就是……”
群臣一时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时,大皇子淳於耀忠出列说道:
“儿臣以为,此事甚好,莫要人家认为我专门以大欺小,在秋獮猎场上分出高下,十分公平。”淳於耀忠已经三十六岁了,正值壮年,膝下已有一双儿女,和其他弟弟们相比,他确实年长不少,背後还有皇祖母撑腰,若是寻常的比试,自然会让人觉得他是以大欺小、以长欺幼。
但在这里,只要不是太大的动静,相信都会进展得很顺利,陌生的围场对所有皇子来说都是公平的,捕猎而已,耀忠还是自信满满的,储君之位他更是势在必得!
“既然如此,就这样定了罢。”淳於炆说道。他要的就是出其不意,以免各位皇子早就想好对策,来个甕中捉鳖,这样比试就毫无意义。
“吾皇英明!”
既然圣旨已下,也没什麽可以改变皇上的心意,众臣於是纷纷跪下,表示会好好支持皇子完成这次围猎比试。
又说了一会儿话,淳於炆就宣布退朝,他没有参加之後的歌舞饮宴,因为一路上太过颠簸劳累,已经十分倦怠,便让老太监c持了。
──待续
☆、情倾g闱18
皇帝赐宴,自然非比寻常,柯王妃带著盛装打扮的郡主烁兰,出现在女眷的席位之上。
随著舞乐百伎并作,三道鱼肴:糖醋鲫鱼、红烧鲤鱼、松鼠黄鱼;三盅海鲜:松子海参、蜜汁虾仁、牡丹鱼翅;三品烧烤:脆皮烤鸭、七星烧**、八珍r鸽,
以及其它色香味俱全的g廷点心等,由小太监一一抬出雕花食盒,摆上桌面。
“来,请起筷罢。”柯王妃笑吟吟道。
“娘娘先请!”这里就属柯王妃地位最高,其他官宦夫人,纷纷举杯向她敬酒。
而烁兰无心与那些庸脂俗粉的妻妾们攀谈,总是偷偷地望向东侧,那皇子们入座的主筵席。
柯王妃当然知道女儿的心思,酒过三巡之後,她就拉著女儿,让柯王爷做牵线人,向各位皇子敬酒。
“烁兰妹妹都长这麽大了!”大皇子已有几分醉意,他看著烁兰,十分惊奇地道。
他早些年曾到柯王府拜访过一次,印象里,烁兰还是蹒跚学步的幼童,如今竟已经十一岁了,长得如此俏丽可人,烁兰盘著油黑发亮的长辫儿,c著翡翠牡丹花钗,身上则穿著一件颜色极浅的嫩绿长裙,衬得腰肢纤细苗条,外加一件绣花缀珠的腰裙,又充满著少女的朝气。
“皇哥哥,好。”烁兰乖巧地欠身施礼,露出甜甜的笑。
“这里都是皇哥哥,你叫的是哪一位呀?”同席的二皇子耀忠打趣道。皇族的亲戚本来就多,即使是头一次见面的表妹,也很快能搭上话。
“每位都是。”烁兰很聪明,一句‘每位都是’就把所有的皇子都囊括在内了,三皇子耀泰笑了起来,称赞道,“小郡主岁数不大,脑袋可机灵呀。”
烁兰还想说什麽,抬头一瞥,却被坐在对面的俊美少年吸引住了。
他应当也是一位皇子,头戴白银珠冠,身穿鹅黄锦衣,映出他的两道剑眉如墨扫一般的黑,双眼则寒潭般的清,鼻梁挺直,唇若涂脂,面色如玉,活脱脱一个画中仙子。
他容貌俊美非凡,神情却很冷淡疏远,就像高悬在夜空的冰月,给人拒人千里之感。
烁兰从未有过这种悸动的感受,她就像被火点著,双颊赤红滚烫,目光更是难以移开,樱桃粉唇微微开启,气息急促。
“看看,又一个轻易就拜倒在九弟脚下的怀春少女。”耀泰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摇头笑道。
“我可没有……”烁兰更羞涩了,矢口否认道。心里却想,他原来就是九皇子煌夜,那个传说中非常厉害的皇子,可没想到他的长相也如此俊俏!
而煌夜这时才察觉有一名小女孩,正热烈地望著自己,他轻抿了一口酒,并无搭话的意思。
“怎麽会,烁兰才多大呀,哪里会有非分之想。”王妃拉著烁兰的手,赔笑著说,又敬了一巡酒後,她们就来到了一屏之隔的第二桌筵席上。
这一桌都是半大的小皇子,席间还有老太监伺候著饮食,柯王妃象征x地说了几句话,逗弄著小皇子们,烁兰则频频回头,透过镂空雕刻的屏风,望向煌夜。
但是当她再次扭头时,煌夜却已经离席了,烁兰心里说不出的失望,但是两人的身份毕竟有别,她不能冒然去找他,只有等到下一次,有机会再见了。
──待续
更新了一点点,对手指。
☆、情倾g闱19
深夜的郊野,沁凉的风吹散了一路的疲劳,煌夜手持火把来到一个僻静的山冈上。
山底下是一派灯火辉煌的景象,近三百个g帐组成的庞大行g,好似天上的银河闪烁著熠熠的光芒。
皇子们用来装载猎物的帐篷则居於山谷左侧,靠近一条溪流的地方,一共有十四座,都有禁军严密把守。
煌夜心里盘算著,要在八天内填满整个帐篷,猎物起码要两百多头,朱雀河谷这麽深广,山林又那麽密,要捕获猎物应该不难,难就难在不知道其他兄弟会使什麽手段?
大皇兄在父皇面前说的好听,公平竞争,可实际上在诸多皇子之间,就属他最会以大欺小了。
这个猎场又不比皇g内苑,要是闯入刺客的话,还真是防不胜防!
为了平复这跌宕起伏的心情,煌夜从怀中取出一支镶牛角的竹笛,坐在草地上,吹起笛子来。
这悦耳的笛声竟比号角更响遏行云,有著深深的穿透力,徐徐的晚风把低沈婉转的笛声送出很远……。
猎场遥远的另一头,卫卿猛然惊醒,把老刘也吓得惊跳起来,大声问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不、没事,我做了一个噩梦……”卫卿小声地说,在他的梦里到处是鲜血和哀号,好多人被铁蹄践踏,所以才惊跳起来,也是,傍晚的时候,官兵处死了一个管围的囚犯,就在他们的眼前,被一刀砍了脑袋!
缘由是这个死囚带的干粮吃完了,便偷抓了一只野**充饥,巡逻的官兵发现了一地的**毛,就将他就地处决,以儆效尤!
卫卿本想救他,可是一点求情的余地都没有,官兵手持砍刀,杀人不眨眼,本来就是死囚,死了也是活该,巡逻的官兵们似乎都这样认为,而在皇家猎场偷食,更是罪加一等,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卫卿在这些天里,没少看到挨打、挨饿的穷人,他把口粮分给了其他人,自己也饿得慌,那些柯王府派发的,夹著米糠的黄豆饼,吃一会儿就饿了,g本不顶用。
“唉,也难怪你会吓著,没事就继续睡吧,一会就该起床了。”老刘打著哈欠,翻身重新睡下,嘴里嘟哝著,“明天就是围猎的日子,咱们可得打起j神,别给那些箭给s中了。”
“嗯。”卫卿应道,背靠著野草丛,重新躺下,仰望著浩瀚的星空,一阵凉风吹起,他听到了笛声,有些诧异。
是g里的乐师吗?这首曲子小郡主也曾经学习过,是行军曲中的第一首,《破军》。
明明是同一首曲子,现在听来却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那凄然沈重的音律,好像在哀悼什麽似的。
明天一定是腥风血雨、哀鸿遍野,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而自己也会是尸首中的一个吗?卫卿忍不住想著,在这令人心酸的笛声中,闭上了眼睛。
※※※
次日清晨,朱雀河谷上豔阳四s、晴空万里,正是围猎的大好时光。
伴随著悠扬恢宏的号角声,马蹄踏破草原的轰鸣骤然响起,连绵不断的战车、幡旗、矛戈结成波澜壮阔的阵营。
马鸣萧萧,上万将士齐呼万岁,炆帝率先上阵驰猎。他选定的地点,是以北边连绵起伏的凤山为始,至朱雀河的支流为界,划出一片山林密集,苇草茫茫的猎场。
这里的猎物从天上飞的鹦鹉大雁,到地上跑的箭猪老虎,样样不缺,还有一种珍稀的灵物,叫做虎!。
此物有点像麋鹿,脑袋却酷似花豹,但比两者都要威猛高大,且长著一对弯钩獠牙,嗜吃生r,前爪一挥,就能把人头给掀下来!
此次狩猎,但凡抓到虎!者,不论尊卑都能听赏,但一般人是抓不到的,就连皇帝带著三千铁骑东突西奔,半日下来,也未能捕到一头虎!,因此只能作罢,扎营歇息。
午膳一过,就是皇子们大显身手的时机了,大皇子耀祖戎装甲胄,身背铁弓长箭,亲自驾驭一辆四马战车。这辆车车身簇新,乃为大皇子量身打造,还有金顶车盖,远远望著,就金光闪闪醒目非凡。
这也是皇太後出的主意,不论战车走到哪儿,都能被皇帝看见,处於瞩目的中心。
在大皇子的战车後边,就是二皇子耀忠、三皇子耀泰的战车,同样气派非凡,只不过这两位皇子,显然对於狩猎不怎麽有信心,身边带了多出其他皇子一倍的骑兵。
十皇子煌玥、十二皇子红麒、十三皇子治惠等,这几位年纪较轻的皇子战车,也是扎堆挤一处,不敢单独围猎。反正是打猎,谁的箭s中,猎物就归谁,人多追赶,反倒方便。
年龄不足三岁的皇子们,都没参加,只是派出骑兵代表而已。
在这些光怪陆离、全副武装的战车队伍的末端,是一匹洁白无瑕的战马,煌夜脱去昨日宴会时的华贵服饰,换上一身纯黑轻铜甲胄,腰系短剑,背负雕翎弓箭,驾驭著战马,而他身後,只跟著十个轻装骑兵。
“就这几个人,还妄想围猎,煌夜真是不知死活!”大皇子的脸上露出蔑视的笑,围猎当然是人多势众才好。
而且战车远比战马有利,能上下高坡,不怕沼泽泥泞之地,马蹄多,可以威震猛兽,只有一匹战马,哪里比得过四马奔腾的气势。
吉时已到,皇帝这次亲自发令,号角一响,诸位皇子和他们将近五千的骑兵,分作三面,呈半月包抄的架势,往猎场内进发。
一时间,漫山遍野全是呼啦作响的旗帜,加上锣鼓声、脚步声、呐喊声,整个大地都在隆隆作响,所有阵型的改动,全都靠声嘶力竭的叫喊。
煌夜的队伍人数最少,全都马不停蹄地跟在煌夜身後,他们没有随大部队前进,而是另辟蹊径,直接往朱雀河支流的方向去了。
大皇子一看,觉得煌夜一定藏有玄机,竟然改变初衷,跟著跑向朱雀河岸。
猎场内的野兽经由早上的狩猎,早已逃到里面去了,但由於湍急河流的阻断,因此大多在河岸的苇草、林木之间躲藏。
苇草里也有管围的人,和负责把手猎场的士兵,相信他们早就把猎物控制在某个范围之内。
但煌夜的目标,并不是那些野鸟梅花鹿,而是吃人的虎!!
骑马奔上地势较高的河岸,煌夜屏息凝神,眺望整片河滩,忽然,他睁大了眼睛,在一箭地之外,层层芦苇飘荡的地方,一团黑影正快速地移动。
在黑影的後边,苇草像被风碾碎般地刷刷倒下,一只体形庞大的猛兽,正追逐著前方的黑影,两者间的距离越缩越短。
这个黑影显然是某个管围的贱民,可是个头还没有苇草高,只见他虽然跑得慌慌张张,但不至於慌不择路,还会不停改变方向,始终把身後的猛兽,引诱在河滩之内。
“驾──!”煌夜一抖马缰,白马凌空展蹄,直朝这一人一兽奔驰而去!
“快!是虎!!追上去!”这时,大皇子突然杀到,他们也看到那副景象,大批车马便斜斜地c入进来。
於是煌夜的人马和大皇子的车队,形成一前一後,一左一右拼死竞逐的画面,而这凶猛的虎!,就近在咫尺之内了!
──待续
虎!这个字鲜显示不出来呢,呜呜。影响阅读呀。
☆、情倾g闱20
“呼喝!”惶急的喘息、满头的冷汗,卫卿奋力拨开苇草,往河滩跑去的时候,只感觉眼前发白,深深的恐惧穿透他的全身!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石火间,老刘守围时内急,便跑去山後头解手,没想那里竟然潜伏著一头龇著獠牙的虎!!
虎!一口撕去老刘一条胳膊,鲜血喷得满地都是,接著兽爪一扑,就把老刘踩在地上,想要
咬下他的脑袋,卫卿情急之下捡起石头,大叫一声,砸中了虎!的鼻子。
虎!“嗷呜”哀号,竟放下已到嘴的人r,转头就冲向卫卿。
老刘一个劲地大喊,“快跑!快跑!逃啊!”卫卿便往另一条小路上逃了,其他管围的见是凶暴的虎!,哪里敢出手相助,纷纷抱头逃命!
小小的卫卿只得东钻西钻,利用繁茂的苇草荡掩护自己,可是当他一口气冲到河滩上时,力
气明显不够使了,加上路很泥泞,他的手脚都在发抖。
心跳快得好像随时会蹦出喉咙,卫卿用力吸气,却仍感觉到x口紧窒疼痛,嘴唇则干得裂开,恍惚间,他听到身後传来嗒嗒的马蹄声,一定是在做梦吧!
就算是士兵,也不会轻易接近这头发狂的猛兽!
“啊!”卫卿脚下一软,竟然跌倒在地,接著滚下一个陡坡,摔进一个苇草稀疏,都是泥浆
水的大坑里。
他的身後就是湍急的河水,卫卿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虎!就窜出苇草荡,猛地朝他扑来!
“呜!”卫卿怕得全身发软,可是没有闭上眼睛,他死死地盯著虎!,看著它如镰刀一般锋利的尖牙,直向自己的咽喉咬来。
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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