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束愣了愣,“师父看出来了?”
“你左手不敢着力,左肩不敢高抬,自然是受伤了。”
白束犹豫了片刻,层层叠叠扯下半幅衣衫,只见那嫩如白藕的肩头上果真缠着白纱,点点殷红浸透白纱隐约可见,足见包扎并不得法。
宁琅眉头紧皱,“谁给你包的?”
白束喃喃道:“萧染。”
那便说的通了,堂堂一国之君躬亲干这种事,即便做的不好,那也是无上的恩宠。但是如此隐秘的地方,要想包扎,必得先去一身繁复,即便当时情形不允许传唤太医,那也该由瑛姑来做,萧染此举,用心立现。
“我给你拆了,重新包扎。”宁琅道。
白束愣了一愣,转而笑了,“师父这是不乐意了?”
宁琅抬头看了他一眼,“届时伤口溃烂,需得断臂保命时你再来跟我巧言令色。”
“啊?”白束脸色一霎惨白,立时不敢再多话了。
宁琅给人拆了肩头白纱,看见刀口不由皱了皱眉,暗红血迹还未干,伤口深可见骨,想必凶器拔出时用力过猛还造成了伤口的再次撕裂。宁琅咬咬牙,拿来金疮药给人敷上,触及痛处,白束直缩着肩膀往他怀里钻。
“疼?”
白束点点头:“疼。”
宁琅眉头皱的更深些。
但见那小人儿另一条胳膊从他背后攀上去,拿一双澄澈的眼睛直直盯着他,“师父,你亲亲我,我便不疼了。”
宁琅拿着纱布的手愣了愣,沉声道:“别胡闹。”
“我是真的疼,”白束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打一巴掌尚还给个甜枣呢,更何况我这是刀伤,吃什么都甜不到心里,就想着让师父帮我转移神思,不要净想着疼的那处,师父还不允我。”
宁琅看着这人,眉头微皱的样子倒真像受了委屈,叹一口气,低头下去,却越过人上扬的嘴角,一副冰凉的唇落到人藕粉肩头上,借着人反应不及,三两下便将白纱缠好了。
白束撇撇嘴:“师父你耍赖,我还是疼。”
“疼是要你记得,以后再出这种事,不要逞强。”
白束暗道谁愿无故受这无妄之灾,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当时那情景能保住命已是大幸,受点伤也纯属无可奈何。
宁琅慢慢俯身下去凑近那两片荷瓣般的薄唇,接着道:“甜是要你知道,以后无论什么事,都有我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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