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束随手衔了块乳酪,入口醇香,与瑛姑从御膳房里找来的那头发育不良的羊简直是天壤之别。幼时那些记忆悉数泛上心头,父汗抱着他骑马,给他讲草原上的风土人情,许他长到马背高便送他一匹小马驹。
但他终究是没等来父汗送的马。
说来奇怪,入了关在汴京城里待了这么些年,学着汉人□□脍细,举止言谈皆与汉人无异,好些时候他自己都忘记身上还有半数胡人血统,只是如今一沾上这些漠北的东西,那腔隐匿了多年的血脉便清晰起来了,即便他学的再像汉人,骨子里却还是苍狼部的伯颜束,终有一日要破锁而出,还父汗母妃及万千族人一个交代。
萧怀剑自是不知道白束心里的想法,打量着周遭皱起眉头:“好端端的怎么就走水了?烧成这样……”猛地心下一惊,急拉着白束察看:“你没事吧?”
“你总算想起来问候我一句了,”白束笑了笑,“还好师父回来及时,不然今日你真就见不着我了。”
昨夜便是宁琅将他抵在墙角护在身前,拿一席湿袍裹紧了,任他挣扎哭闹,嗓子都喊哑了,那一副钢铁身躯岿然不动。
他不怕两个人共赴黄泉,却独独怕师父留下他一人在这尘世浮沉。
“当初宁将军说你定是出事了,执意要出兵攻打西戎,我还道他是大惊小怪,没想到当真出事了!”
白束笑道:“等着你察觉回来救我,坟头草都两尺高了。”
“谁干的,查出来了吗?”萧怀剑皱眉问。
白束笑而不答,反而问道:“你今日回来,惠妃娘娘宫里可还热闹?”
“岂止是热闹,我们昭阳宫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不然我也不至于现在才抽出身来看你。”
“你可知这是为何?”白束接着问。
萧怀剑挠挠头:“为何?”
“这几年来太子与陛下失和,皇后被软禁会宁宫,适逢你又带着战功回来,他们不巴结你还能巴结谁?”
萧怀剑一耳朵便听出了问题:“皇后软禁会宁宫?这火是皇后放的?当年她谋害四皇兄尚还有个说法,谋害你又是为何?”
白束笑了笑,“大概是看我不顺眼罢。”
“怪不得今日去昭阳宫的人都那般热忱,不过只怕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东宫乃国之根基,除非萧怀瑜犯了什么大错,否则这太子之位断不会轻易变动。”萧怀剑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真不想回来,边关虽苦寒,将士们却都是真性情,真热血,哪像这里,人人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粉,比汴京城的城墙还要厚,与他们打一天交道比我操练一天还要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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