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要灵石有灵石,要宝贝有宝贝,要人才有人才……”
他似乎颇为不平。
可这与我也无甚干系,我只是听了个大概,脑子里却不停地回放着初见烛月时的场景。
直到我听见他说了“大悲宫”三个字。
“什么?你说什么?”
他似乎也察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了嘴:“抱歉,失言失言。”
“什么失言?你刚刚不是说了大悲宫?”在大悲宫活的半世,我早已记不得许多了,可我却偏偏把那儿当做了自己的老家。
“不不,没说、没说,我什么也没说。”他目光闪烁,还不敢看我。
“这里就我们两人,有什么好不能说的。对那大悲宫的事儿,我也好奇得很。”我故作轻松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大悲宫的没落有些蹊跷。
就算是宫主去世了吧,可那人才济济的大悲宫,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垮掉的?
“具体我还真不晓得。只是大悲宫没落几乎是一夜之间的事情,连其中的大部分弟子们也均是没了踪影。
而后再就是听说黄沙堡出其不意地接替了第一大势力的位子,刚上来便大力打压之前和大悲宫有些交情的势力门派,就连我天照宗也是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如此一来,大悲宫也就渐渐地变成了一个没人敢说道的称谓。”
听他这么喃喃地念叨完,我的情绪倒是平复了许多。
既然已是往事,活着的人也该好好活着才对。
不过,倘若真如他所说,弟子们是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的,那是不是有一种可能——
“对了,妹子,你这此去黄沙堡究竟是为何?”
“我……想去求取鎏金水。”
“鎏金水?你该不是妖兽吧?”他看我的眼色都变了,“要这鎏金水干啥?”
“你觉得黄沙堡会给吗?”我赶紧岔开了话题。
虽然这鎏金水不是给我自己用的,但按照暨水和公冶的说法,我应该也是妖兽没跑了。照此情此景来看,这可是万万不能让着许郭知晓的。
“怎么可能。”他似乎脑子也同我一样的不好使,就这么被我岔开了话题,还头头是道地跟我分析着,“鎏金水本就是难得,且不说你这求取鎏金水的原因为何,光是这价值,就不是你这人可以承担得起的。”
“此话怎讲?”
“鎏金水,于鎏金木上采集所得,百年一滴,千年一小瓶,万年才那么一小壶。你当是那么容易得的?何况,这玩意除了镇妖血之外,也不可用作他用。你去求,还不得被人当妖兽给收了去?”
他连连摇着头,一副“完全不可能”的样子瞅着我。
我有些咋舌。
所以,那日我泼了那么一小瓶的鎏金水,公冶应当是肉痛得很吧?
虽然我一直觉得自己不会飞,大约是这世间最离谱的修仙者了吧。可自从遇见了这许郭之后,我才听他说道,这御剑飞行之术本就要消耗大量法力,才入门的修仙者,还是不修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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