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进入内殿,净艾默默地看了许静半响,才幽幽道:“静儿,你瘦了。”
“大师,有话请直说。皇上快下早朝了,让皇上撞见你我单独相处,怕对大师不利吧。”许静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冷淡。
“静儿,你非要和我这样说话吗?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让我心里好生难受!”净艾无奈又伤心道。
“抱歉!大师难受与否,与本g何干!本g如何说话,又与大师何干?请大师有话直说,本g怀着身孕,不宜长时间待客。”许静压抑着心里泛起的微妙的酸涩之意,不咸不淡反驳道。
净艾重重的叹了口气,目光紧紧锁住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儿,只觉得她离自己那麽近,却又离自己那麽远。近到触手可及,又远到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那种再也不能随心所欲拥她入怀的感觉,让他无此感伤。
只听他清润温朗的声音,幽幽的,无力的,仿佛从远古而来,飘渺的,随时都可能消逝在风中:“当初,我听到你的死讯,我的心在那一刻也追随着你去了。那时我才知道,你在我心里,是多麽多麽的重要!没有你,我就想一条没有水的鱼,每一秒锺都那麽煎熬,那麽痛苦,唯有静静地等待着死亡。我落发为僧,只愿赎尽对你一生的歉疚。可我当听说你还活着,我的心也跟着活了过来。我恨不得马上来到你身边,把你抱在怀中,大声又坚定地告诉你,告诉你,静儿,我爱你!自我从千年寒冰棺中醒来那一刻,你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心上……”
“不要说了!你说爱我,却不过是爱着傅镜容的影子!傅镜容傅贵妃才是你心尖尖上的人!”许静打断净艾的话,讽刺道。
“不,静儿,傅镜容她已经是过去。你,才是我醒来後的最爱!你不是谁的影子,你是你,是我这一生最想要呵护,最想要携手白头到老的人!从来都是你,没有别人啊!”净艾急急辩解道。
“是吗?为什麽当初你看她的眼神那麽眷恋?为什麽说我只是你的‘恩人’?又为什麽派人来刺杀我?这就是你最爱我的表现吗?”许静想到那次刺杀,仍然心有余悸。
“刺杀?”净艾很迷惑,他从来没有派人刺杀过谁,更不可能让人去加害静儿。
“静儿,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净艾焦急如焚的问,仿佛那一幕就发生在眼前一样。
许静冷冷扫视了一眼净艾的神态表情,并不似伪装,其实她对这件事,一直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於是三言两语便把当时刺杀的事情讲了一遍。
当净艾听到那句“清泉少爷吩咐,毁屍灭迹,不留痕迹。”时震惊地张大了嘴巴,脸色煞白,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半天回不过神来。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净艾才急急道:“静儿,不管你信不信,我绝没有派人刺杀你!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死後进入十八层地狱!”
“够了!我,我相信你便是了。”许静的心,还是软了。那恶毒的誓言落在她耳中是那麽刺耳,她虽然怨他的无情,恨他的伤害,心底深处却依然不舍得他受到伤害。
而且,这件事她本就存有怀疑,但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她对轩宇清泉又心有怨怼,才会一时蒙蔽心智,断定是轩宇清泉所为。
当初,她也问过轩宇无痕,虽然轩宇无痕没有直接道出是谁所为,只说了一句“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她心中便隐约有些猜到是谁了。
如今,这件事情又得到轩宇清泉的亲口否认,她还有什麽理由坚持呢!只是,不管他说的爱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不想去深究,毕竟,有些事情,有些情爱,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落花流水,一去不反复。
许静决定就此打住这个话题,於是问道:“倾月她,她真的?你是怎麽得到这个消息的?”
净艾还处在“刺杀”事件中,对於许静的提问,半天才回过神来,面色沈痛道:“是皇兄告诉我的。当初,皇兄派人四处寻你,终於寻到清水镇一间民房,可最终皇兄派出去的人还是去迟了。他们跟着蛛丝马迹找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倾月纵身跳入悬崖,却没有看到你的踪影。皇兄的人和那些人恶斗了一场,终於把那些人擒拿,带回去给皇兄审问。这才知道,那些人,是,是傅镜容的私卫。而且那些私卫都一口咬定,你也已经落崖身亡。”
想到青梅竹马的傅镜容竟是如此恶毒心肠,净艾言语间也不由得露出厌恶之情。
倾月落崖身亡,冷魂为了救她,也是落崖身亡!
想到冷魂,许静觉得心好痛好痛!
许静似是不能承受这个消息一般,身子摇摇欲坠。净艾上前两步,抬起双手,想要把她拥入怀中,许静似乎意识到他的举动,後退了两步。
净艾愕然,看着空空的怀抱黯然神伤,又看不得许静这般模样,安慰道:“逝者已矣,静儿,你要节哀顺变,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啊!”
“谢谢!”许静冷淡道。
然後,两人之间就是尴尬的沈默。
过了一会儿,还是净艾打破了沈默,道:“静儿,你能原谅我吗?我们,还能回去吗?你一直向往那种平淡的生活,男耕女织,闲看日出日落,我们一起归隐,好不好?”
“清泉,我已经不恨你了。但是,我们却回不到过去了。我们之间隔着很多东西,再也回不去了。我是向往那种生活,可是我爱段郎,我可以为他留在庭院深深的皇g中,而他,也只爱我一个。”
“可你不快乐啊,你看你,都瘦成这般模样!他如果爱你,怎麽忍心看你日日消瘦?!”
“不,和段郎你在一起,我很快乐!我现在这副模样,不过是怀孕的缘故,很快就会好的。”许静看到净艾还想说什麽,赶紧接着道:“清泉,都已经过去了。你说什麽,对我来说,都撩不起波澜了。‘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错过就是错过,何必耿耿执着於此。我累了,你走吧。”
许静下了逐客令。
轩宇清泉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落满昊天g的每一处角落。
作家的话:
(*^__^*)
☆、(6鮮幣)136抓奸
“静儿,我,我可以最後,再抱你一次吗?”净艾看着许静坚决的神态,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但他是多麽留恋拥她在怀的感觉,只希望能再一次用她入怀。
一次,t一次就够他回味一生了。
许静觉得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就不应该再有留恋,免得好不容易斩断的情丝,又要剪不断理还乱了。她正想拒绝,净艾却已面带凄楚道:“静儿,这是我此生,唯一的愿望了。请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殷殷切切、缠缠绵绵的目光像是山涧暖暖流淌的溪水,将许静团团围住,不忍心逃离。
许静闭上双眼,让泪水流淌入心里,心海泛起淡淡的苦涩,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地方,还是微微抽动了一下。
净艾温柔又悲伤地看着许静,默默地等待。
而许静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静静地站着,像一朵开在月光下的白色玉兰花,幽雅,静谧,流转着淡淡的柔和的光华和愁绪,隐隐有暗香浮动。
想到这样一个可人儿从此不再属於他,轩宇清泉心痛如绞。
他尝试着走近她,尝试着伸出骨节分明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把她纳入怀里,就像呵护稀世珍宝一般。
熟悉的气息逼近,泪水,终於顺着许静的眼角,涓涓柔柔的流淌下来。
命运这个导演,总喜欢出其不意地制造出一幕幕让人措手不及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攒足了世人的眼泪。他以为他可以起承转合,收放自如,却不知道,结局的走向往往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而她许静,在命运面前,早已跌得头破血流,好不容易盼来的幸福,她不想轻易放手了。也许,她和轩宇清泉之间因为太多的误会而分离,但是,就像经过身边的风永远不是那阵风,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她闭了眼睛,深呼吸,鼻端萦绕着淡淡的熟悉的乾净清爽的青草味道,像一缕细雨,滴沥沥散落在她心头,撩起淡淡的离愁别绪。
别了,清泉;别了,我曾经的爱人;别了,我们曾近的爱。
莫名的留恋,想推开,却又开始犹豫。当许静深深一呼吸,终於下定决心的时候,忽然一片y影降落在她们的头顶。
许静抬头望去,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中,那眸里,有着狂风暴雨前死寂的宁静。
“段郎……”许静刚开口,未来得及多说一句话,便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拉入怀中,紧紧扣在x前。
然後,她看到段洲天抡起空出来的手,一拳朝轩宇清泉的脸打去,把轩宇清泉打了个措手不及。轩宇清泉本就清瘦,那里承受的住这一拳,一个打转便跌倒在地上,刺目的鲜血从他的鼻子里流淌出来,触目惊心!
许静从来没有见过这麽生气和暴力的段洲天,惊得不知道如何反应!
眼看着段洲天放开她,就要上去继续揍轩宇清泉的时候,许静才慌忙上前紧紧抱住段洲天的腰,小手不断轻抚他的x口,柔声安抚道:“段郎,你冷静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段洲天x膛起伏的厉害,显然怒气还未消去。可是顾忌着怀里的小女人,他只好收敛自己的冲动,一手紧紧抱着小女人,好像怕她随时被人抢走一样,抱得那样紧。
“敢觊觎朕的妻子,罪该万死!”狠厉嗜血的声调在气氛本就紧张的外殿轰然炸响,仿佛从冥界森罗殿传来一般,无形中让人觉得害怕。
许静在段洲天的怀里瑟缩了一下,段洲天感觉到了怀中小女人的害怕,赶忙收敛了一下身上散发出去的戾气,抬手温柔地抚m着许静柔顺黑亮的发。
☆、(10鮮幣)137認知
樱花和秋霞听到动静,双双跑了出来,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惊呆了,赶忙跪下给段洲天请安。
段洲天冷眸像是冰冷的刀子一般扫视过两人的头顶,不怒自威,樱花和秋霞齐齐打了个寒战,不用段洲天说什麽,她们已经明白他冰冷目光中表达的谴责,两人不由自主的求饶:“求皇上恕罪!”
“滚出去!”段洲天怒喝。
樱花秋霞两人急急行了个礼,然後退下。那样恐怖的皇上,恍如杀神降临,她们可不想堵在枪口上。她们知道,皇上肯定不会怪罪娘娘的,只是,那个和尚,估计就没有好下场了。
离开前,两人都同情地看了净艾大师一眼。
轩宇清泉觉得自己的鼻子痛得要命,脊梁骨似乎被打断了。他伸手m了m,m了一手的鲜血,红艳艳的,像是玫瑰花开在掌心一般,不由得苦笑起来。
这个男人那麽爱静儿,那麽紧张静儿,不过是一个拥抱而已,那一拳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想起自己当初在傅镜容面前,说静只是“恩人”,想起因为他的缘故,带给静的种种伤害,他就觉得自愧不如!
轩宇清泉才发现,自己心心念念、信誓旦旦地说爱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带给她伤害!他真不是个男人!他g本没有资格爱静,和眼前这个天神一般用有力的臂弯保护静儿的男人比起来,他差之千里,g本不配说爱她!
这样的认知,让轩宇清泉瞬间跌入冰寒之地!四面八方的冰水死死纠缠着他,丝丝入扣,彻骨寒冷,让他得不到解脱!
他抬起衣袖,擦拭掉嘴角和鼻子下面的鲜血,站起来。他心中虽然狼狈不堪,死灰满天,但骨子里那种天生的皇家气质还是不自然的流露,让他看起来从容镇定。
只是,那双曾经温润如山涧清泉,能温暖人心房的双眸,却是死水一般的沈寂,再也撩不起半点波澜。
许静不忍去看,把脸埋在了段洲天的怀里,眼角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流出来,沾湿了段洲天的锦衣华服。
段洲天一边温柔地抚m小女人的秀发,一边冷冷注视着轩宇清泉,目光冷冽而嗜血。他再一次觉得这个和尚来历定然不简单,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有这种感觉,而且,这个人的身影似曾相识。
这个其貌不扬地和尚和静儿,到底是什麽关系?为什麽他们两人间的举止这麽亲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的哀伤?这是段洲天现在最大的谜团。
不过,想染指他的女人,他决不允许!
今日段洲天刚下早朝,皇後便神色难看地向他禀告,皇贵妃许氏不安於室,在深g内院之中竟然和一个和尚y秽g廷,无视後g律法,请皇上一定查明真相,肃清後g!
他以为皇後为了争风吃醋才这般造谣生事,便呵斥她不可诬陷他人。皇後并不罢休,说有人可以作证,於是从她身後走出一个小g女,他觉得有点面善,直到听小g女说明身份,才知道竟然是他在昊天g当差的小g女。
那个小g女怯生生地把她在昊天g外殿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地复述出来,说的有鼻有眼,即使段洲天内心坚决相信静儿不会背叛他,但他还是有着隐隐的担忧。
於是,他喝退了所有人的服侍和跟随,只留徐兴业一人跟随,快步走回昊天g。走到g门的时候,他发现除了樱花和秋霞,所有g女都在外面安静地站着。那种不安的预感开始围绕在他身边。
他知道,静儿在遇到他之前,并不是处子之身,或许还经历过几个男人。可那些都是她的过去,她不曾向他述说,他也不想追究,更不会去计较。
只是现在,她是他一个人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把她从他身边抢走,决不允许!
当他一踏入殿门,竟然看到殿内只有两人,而且还在紧紧相拥!
是她曾经的男人寻她而来的吗?她会不会抛下他,跟那个男人走?!
害怕和恐慌像是一道闪电牢牢占据他的脑海,他被怒气和害怕击昏了头脑,上前二话不说就把小女人先纳入怀中,宣告着她是他的!然後抡起拳头,跟那个觊觎他女人的男人狠狠砸了一拳!
“她是我的!”段洲天傲然宣告,与对面容貌不佳的和尚四目相对,淩然决绝的气息从身体里弥漫出来,张狂、肆意。
轩宇清泉身子一僵。
而许静却是无比震惊,刚才惶恐不安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刚才,她多麽害怕段郎会因此误会她,不要她了。可他不是!他说她是他的,是他的!没有什麽誓言,比这句话来的更有张力和让人信服!
她是他的,她能够读懂他的意思。无论发生什麽事情,他都不会对她放手!
心底最最柔软的地方被他这四个字撩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这个男人,霸道的可以,也温柔的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心土上深深?g,让她再也不能离开他!
许静被这种宠爱冲昏了头脑,不顾有外人在,抬起瘦的骨节分明的小手,温柔地抚上段洲天轮廓分明的左脸,踮起脚尖,在段洲天的下巴上落下一个清浅的吻,然後抬起一双被泪水洗过的亮晶晶的黑亮瞳眸,深情地看着他。
段洲天被女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身子一僵,怒气尽敛,低头,便撞入女人情浓的化不开的双眸。耳边是轻柔的,坚定的安抚:“段郎,静儿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只是你的。”
又是一道惊雷落在轩宇清泉的身上,轩宇清泉消瘦的身子无法承受一般晃了几晃。
还有什麽,比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恩爱缠绵更让人心痛心伤心如死水吗?
他的心,本就已经死去,却再次被人硬生生掏出来一般,鲜血淋漓,千疮万孔!
噗!
一口鲜血像是炽热的岩浆,从心口一路冲杀,喷薄而出!轩宇清泉再也无力承受,晕倒在地上。
晕倒前,他深刻地意识到,他的爱,再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作家的话:
(*^__^*)
感谢七彩青青送的礼物新年快乐~o(n_n)o~
☆、(11鮮幣)138?故
晚上,段洲天和许静两人躺在床上静静相拥,享受片刻的宁静,享受这一刻,他们从未有过的最深层次的心灵交汇。
“段郎,我想和你说说我的过去。”许静在内心挣?了一会儿,终於还是开了口。自从国破家亡,她颠沛流离的生活开始,她的噩梦也开始了。那是不堪的过去,是屈辱的过去,是悲伤的过去,是忍回首的过去。
可是,即便再不堪,再屈辱,她还是想亲口告诉她的男人,而不想她的男人有朝一日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然後在心里留下芥蒂。
段洲天一愣,游走在许静小蛮腰处的大手一顿,猜想小女人是要跟他解释今天的事情吗?其实,他对她的过往并不关心,他只知道,她的现在和未来,是属於他的。
想是这麽想,但是低头看到小女人认真的神情,他也无比认真地回答道:“静儿,不管你过去经历了些什麽,我只要你能时刻记住,你的现在和未来,都会有我在身边保护着你。”
许静心中无比感动,温湿的水汽在眼角流动,她抬头,在他线条分明的下巴落下轻轻一吻。
段洲天却似乎不满足这轻轻浅浅,若有似无的吻,双手捧起她绝世的容颜,对准她的红唇便吻了下去。
强势中带着温柔的吻,缠缠绵绵,唇齿纠缠,似乎想要把这段时间隐忍的欲望,全部在小女人柔软黏湿的樱檀中得到片刻的满足。
一吻方休,两人都有些动情。段洲天的眸色渐渐黑不见底,倒映着小女人绝世的容颜,紧盯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无法移开视线。
“讨厌,人家要和你说正经事嘛!”许静娇嗔,小手握拳粉捶了男人一下。刚才凝重的气氛经过一场打情骂俏而消失。
“你说。”段洲天的声音嘶哑暗沈,仿佛大提琴低沈的演奏,蛊惑人心。许静的心一颤,一股春意在心头蔓延开来,芳心蠢动。
有三个月不曾与他欢爱了吧?像他这般血气方刚的男子,还是万人仰望的天子,只守着她一个女子,也忍得好辛苦吧?
孩子,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哦,你要乖乖地,在妈咪的肚子里健健康康的成长哦。许静一脸满足地抚m着还很平坦的小肚子,母x的光芒让她愈加迷人。
段洲天内心一荡,手便不知不觉地,探入了宽松的衣领,握上小女人丰满挺翘的椒r,揉捏把玩着。
许静娇哼一声,横了他一眼,不过并未阻止他的行为,而是调整了姿势,躺在他怀中,让他更好地爱抚自己。她知道,他不会乱来的。
收敛微微荡漾的情绪,许静把自己的过往缓缓道来。
凉国被灭後,她流落到了轩宇国,想要寻找有能力统一天下的命运之子。在轩宇国京城的杏花楼,她如何遭遇三个男人的强暴,在轩宇王府,轩宇无痕如何蹂躏她,让她与蛇交欢,欧克书又是如何逼迫她在轩宇王府的角落里“偷情”……一件件,一桩桩,落在段洲天的耳朵里,让他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几个男人碎屍万段!如此美好的女子,他们却一点也不懂得珍惜!让她受如此多的苦!
慢慢地,当许静说到与冷魂一起逃亡的日子,沈重的话题中有了无限的回忆和眷恋……
冷魂,这个深深刻在心尖上的男人,是她这辈子无法释怀的痛。如果他还活着,如果他还活着……
许静不敢想这个可能,每次想到冷魂,便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的痛。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串一串掉落下来。段洲天一边认真听着她的遭遇,一边温柔的吻去她的泪水。
他愤怒,他悲伤,他悔恨,他也嫉妒。为什麽他没有在她开始流离的时候遇到她,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快快乐乐地生活?
“静儿,对不起,对不起。造成你後来不幸遭遇的人,我也是其中之一。”段洲天深深痛恨自己当初联合其他俩大国攻打凉国的决定。
“段郎,感情上,我是恨的。可是,理智上,我知道,身为一国之君,你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三国鼎立,注定纷争不断,而天下一统,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历史趋势。只看谁能最终问鼎中原而已。”许静幽幽叹息,继而担忧道:“段郎,我那样的不堪……你会介意吗?”
段洲天更加拥紧怀中的小女人,低头,拥吻表达他的一切。不仅不介意,反而更加疼惜和爱护。
深吻之後,许静娇喘连连,心头却还弥漫着因为冷魂离开而带来的悲伤,她喃喃道:“段郎,我想他,很想很想。我希望他还活着。”
许静知道,她不应该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提起另一个男人,但是,她真的很想冷魂,揪心地想。
段洲天知道那个他指的是冷魂。心中泛起浓浓的酸涩和醋意,但是,他曾经答应过她,允许那个男人留在她心里。
“如果他还活着,你会跟他走吗?”段洲天莫名其妙地问出这个问题,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却又控制不住的害怕。是啊,如果他还活着,如果他们当时能成功脱离险境,或许,他g本没有机会再遇到她了吧?
“如果他还活着……”许静愣了,是啊,如果他还活着,她该如何抉择?两个男人都深爱着她,她也深爱着他们,如果一定要舍弃一个,都是剐心剐肺般的痛啊!
可是,冷魂已经死了呀,这g本就是个没有如果的如果。
之後,再也没有人说话,只是静静的相拥而眠。
这个问题,两个人都选择x地逃避。
第二天,段洲天没有为难轩宇清泉,只是将他逐出了夏国皇g。
轩宇清泉带着破碎的心,离开了。
许静心中那种淡淡忧伤,随着他的离去,在段洲天的爱抚之下,渐渐消去,只全心全意养胎!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许静的身体状况却是越来越糟糕!
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有时候如果不是樱花或者秋霞来把她叫醒吃些东西,她就会一直睡一直睡。
终於在某天,樱花和秋霞连叫带摇也没有办法把许静弄醒,她们才隐约觉得事情的严重x!
她们立刻禀告了段洲天,段洲天心中惊惧,浑身散发的戾气十分害人。
他立刻八百里加急,把段风流从边关招了回来,然後匆忙赶回昊天g。
作家的话:
啦啦,下一章,惊天之变哦~
☆、(10鮮幣)139驚天之?
“什麽?那个和尚竟然安然无恙地走了?皇上也没有迁怒於那个贱人?”皇後倚在春依亭中,一边听着贴身侍女彩琴的汇报,一边喂着湖里的鲤鱼。
春依亭建在春依湖中心,湖的四周栽植了许多名贵的树木,树下栽培有各式各样的鲜花,春天一到,绿树红花,草长莺飞,景致十分幽美。
“回娘娘,据安c在昊天g的小g女回禀,确实如此。”彩琴有些愤愤不平道,心中十分替主子怨恨!
真是便宜了那个妖j,勾引了皇上还不够,还去勾引一个丑到不行的和尚!
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贱的女人,真是y贱下作,也不知道皇上到底看中了她哪一点,明明都已经亲眼看到那不堪的一幕,还这般维护她!
皇後轻咬贝齿,眼中恨意闪动,冷冷地哼了一声,把手里的鱼料全撒入了湖水中,激起无数条大小鱼儿争相抢食。湖面上顿时水浪翻滚,涟漪一波接一波向外推开来。
“娘娘,您别生气,为那个贱女人气坏了身子可划不来,别忘了,咱们的不还有後招吗?”彩琴忙讨好地抚了抚皇後的後背,然後从石桌上把装鱼料的陶瓷小盘子托起来举到皇後的面前。
皇後抬起指甲上涂着红艳艳丹寇的纤纤手指,漫不经心的握了一小把鱼料,又开始漫不经心地喂鱼。
“说的也是,算算日子,只怕是发作的时候了。等到那个东西一发作,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哈哈哈,到时候,段郎就算对她余情未了,但是有本g在,相信时间一长,加上本g的安慰,段郎早晚会彻底忘了她,然後爱上本g的!哈哈哈……”皇後娇媚的声音压抑着响起,飘荡在湖面上空,有种毛骨悚然的y谋之气。
湖里鲤鱼似乎也害怕这种笑声,哗啦啦,一下子都散了开去。然後,又在美食的诱惑下,渐渐聚拢起来……
搅得湖面十分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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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许静诊完脉之後,段风流因日夜兼程而风尘仆仆的俊颜上布满了凝重之色。他扔给段洲天一个眼神,示意他到外面说话,便一马当先走了出去。
“好生照顾娘娘!”段洲天吩咐樱花和秋霞,然後也走了出去。
“樱花,你不要担心,娘娘会没事的。”秋霞安慰着樱花,可当她视线落在床上看起来睡得很安详的许静身上时,後面的语气却变得不那麽确定起来。
此时,樱花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了许静的身上。
床上的许静,脸上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绯色,脸颊消瘦的吓人,颧骨都凸出来了。往日里娇艳欲滴宛如玫瑰花一般的樱唇,现在却苍白的吓人。
整个人静静安睡着,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让人觉得好害怕,害怕她随时会就此消失一般。
如果不是她微微起伏的x口显示着她还活着,或许她们早已经认为她已经死去。
“扑通”一声,樱花直直跪在冷硬的地面上,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着:
“大慈大悲的菩萨,请您一定要保佑娘娘和小世子平安无事。樱花愿折十年寿命,换娘娘和小世子的平安!如果您觉得十年不够,那麽二十年,就算现在把樱花的命取去,樱花也甘愿奉献给您,只要您保佑娘娘和小世子平安,菩萨啊,求您发发慈悲吧……”
秋霞转过头,抹去眼角闪现的泪花,也跟着跪下来,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在与卧室相对的书房里,段洲天背着手面对这书房北墙上挂着的山河图,背影透着冷硬的气息。
段风流则一脸凝重地坐在东边的黑色的楠木椅上。
“她,到底怎麽啦?”段洲天终於打破了沈默。
“丑怪妹并非怀了龙子!”进入书房後,段风流的第一句话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什麽?!”段洲天震惊,豁然转身,目光鹰一般锐利,显然十分不信!但这是他跟随天下第一神医无崖子学医的弟弟诊出来的,由不得他不信!
只是,孩子突然间没了,他如何不难过?如果静儿知道了,会多伤心和失望啊!
“到底是什麽病,连太医院的妇科一把手刘御医都误诊为怀孕?”段洲天的震惊只是一瞬间,多年上位者的隐忍和冷静,让他很快明白了事情的严重x!
“蛊毒!”段风流第二次回答,只有两个字,言简意赅,却再一次惊起段洲天心中惊涛骇浪!
蛊毒,产自苗疆一带,有很多种类,有十分厉害的,也有毒效轻微的。
“什麽蛊?到了什麽阶段?可有解蛊之法?”段洲天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心中焦虑可想而知。他暂时不想追究许静被谁下了蛊,他只想把她治好。
“皇兄,这次,怕是有点难。这蛊名为金子蛊,中蛊者有疑似怀孕的症状,除非医术达到皇弟我这样的水平,不然诊出来的结果都是怀孕。此蛊一旦进入宿主体内,头三个月会与宿主共生共存,而宿主的身体则会变得渐渐消瘦。三个月以後,金子蛊开始反噬,大量汲取宿主的血y,令其失血过多而亡。皇弟我也束手无策呀。”
“何人如此歹毒,竟然要这般害死我的静儿!若是让本王抓到,碎屍万段犹不解恨!”
轰!
段洲天一掌打在用千年沈香木打造的书案上,书案表面立刻出现蜘蛛一样了裂痕。
段风流也被吓了一跳!
啧啧,冲冠一怒为红颜,今日,他可是真正见识了!
英明神武的皇兄啊,你为这个丑怪妹破了多少功了?
有趣有趣!
段洲天被突如其来的事实激怒,一时冲昏了头,没有注意到段风流一闪而过狡猾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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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地,一片银辉。
夏国盛京某间偏僻的客栈客房里,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站在床边仰望着淡淡的月光,落寞而惆怅。
分开已经一百三十八天了,人海茫茫,如何才能找得到她?
吱呀,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推开了。
一个长相宜喜宜嗔的,年约二八芳龄的小姑娘蹦进来,银铃般的声音打破了满屋子的落寞。
“冷大哥,京城里好热闹啊,你陪我出去逛逛吧!说不定能打听到冷大嫂的消息哦!”
☆、(8鮮幣)140消息
盛京的夜市很热闹,各式各样的杂耍,各式各样的小吃,人流穿梭往来,络绎不绝。
“冷大哥,你看,这支簪花好看吗?”顾依依从一个摆了各式各样小饰品的小摊子上拿起一只木质雕刻的簪花。木材并非什麽好木材,但是簪头上雕刻的那支玉兰花却栩栩如生,花瓣上的纹理顺应木材上的纹理而生,淡淡的月光洒落在簪头上,仿佛流动着淡淡的光辉。
简单朴素,清新淡雅。
顾依依很喜欢这朵簪花,抬手把它压入秀发中,一双宜喜宜嗔,顾盼生辉的眸子亮晶晶,非常期待地看着站在她旁边,身材昂藏,面目俊朗却神情冷酷的男人,明眸中有莫名的情绪在浅浅地流动。
“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您看,这朵簪花戴在姑娘头上,比金簪花银簪花都好看的多呢。这位公子,您说是不是?”小贩笑盈盈地奉承着,眼睛也看向那个俊美却冷酷的男人。
小贩察言观色,自作聪明地以为顾依依和冷魂是一对小情人,夜晚出来逛夜市。
而冷魂却薄唇紧抿,神思恍惚,明显不在状态,他看着那朵簪花,目光飘忽,月光下的玉兰花,让他更深切地想念月夜色妩媚动人娇艳可人的小女人,她此刻会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人人欺负她?有没有人照顾她?
想到他们相识前她独自一人流落街头以及後来所遭遇的经历,他就觉得心痛,恨不得能立刻找到她,把她紧紧的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虽然他现在的身体……
“冷大哥?”顾依依明眸中划过一丝落寞的伤感,冷大哥又在想冷大嫂想得出神了!她可真是羡慕那个未曾谋面的冷大嫂,有冷大哥这样情比金坚的男子一直思恋着。
听到顾依依再次俏声相询,冷魂才有点回过神来,认真看了一眼顾依依发鬓边上的簪花:“很好看。老板,这朵簪花我买下了。”然後话题一转,询问道:“老板,在下还想向您打听一个人。您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一个左脸上长了一块黑疤的女子?那黑疤,几乎有半个左脸那麽大。”
左脸上长了一块黑疤的女子,那黑疤,几乎有半个左脸那麽大!顾依依听到这话,心头巨震,在她心目中,能让冷大哥念念不忘的女子,必定是个绝代佳人,就算不是绝代佳人,却也有其独特韵味所在,她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一个女子,一个左脸被黑疤所覆盖的女子!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如此容貌,是多麽丑陋啊!
盈盈的目光投向冷魂,顾依依只觉得这个男人对妻子深情如许,让人感佩至深!或许,冷大嫂容貌虽有瑕疵,却的的确确是个奇女子吧?不然,如何能让冷大哥念念不忘,伤势才见好便急急出谷寻找她呢?!
小贩听了冷魂的描述,思索了一会儿,然後摇摇头,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公子,小人刚来京城做生意不久,到没有听说过或者见过这样的女子,实在对不起……”
“这位公子,小的见过您说的那位女子!”一个声音横刺里斜c过来,冷魂身子一僵,转过头去看旁边那位纸鸢的小贩,目光如炬,锐利逼人,心头的狂喜压抑不住满溢出来!
那小贩本打算让他买一两只纸鸢才告诉他实情,却被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所慑服,抖着声音嗫喏道:“小的,小的曾在西街口胡萝卜同口,看,看见过这样的女子……”
“那个地方怎麽走?”冷魂急声问道,上前两步,伸出左手握上小贩的小臂,并不意识到,他因为激动和紧张,没能控制好力道,小贩“哎呦”惨叫了一声,非常後悔刚才为了生意一时多嘴,遭来这样的罪!
“冷大哥,你冷静点!”顾依依听到有冷大嫂的消息,心里又是为冷魂感到高兴,又是为自己感到点点的心酸。
不过是一个消息,还没有见到人,冷大哥就激动成这样,如果见到了人,即便她站在他眼前,他的眼里也不会有她的影子吧?不过,有什麽关系呢?冷大哥昏迷不醒的时候,就一直叫着冷大嫂的名字,醒来後差点把她当做了那个叫做“静”的女子。
一开始,她就知道她的暗恋是没有结果的。现在,不过是更加确定这个结论而已,她虽然羡慕那个叫“静”的女子,但她更希望冷大哥能早日和他妻子相逢!
“这位小哥,对不起,是我鲁莽了。”冷魂看到小贩皱成干柿子一样的脸,立刻把手放开,道歉之後,又立刻急声问:“这位大哥,您能带我们去西街口胡萝卜同口吗?我给你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他卖纸鸢卖两百只也换不来这麽多的钱!小贩自然是满口答应,赶紧收拾摊子,然後带着冷魂匆匆忙忙往西街口胡萝卜同口去……
作家的话:
(*^__^*)
今天有事出去一趟,回来继续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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