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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每次醒来闻到消毒水的气味总是让她想躲回梦里去。医院是个令她讨厌的地方。

迦洛正无聊的看着天花板,门外传来奥琳娜的声音,“对不起,你不能进去。”随之传来几声闷响。

“不知进退的东西。”黛博拉鄙夷的看着趴地上的奥琳娜,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奥琳娜忙冲进去拦在迦洛床前。

“我对没有还手之力的人还是比较仁慈的。”黛博拉说。

“奥琳娜。”迦洛虚弱的发出声音,但语气坚定,奥琳娜这才让开。

看到床上不能动弹的女人,黛博拉心里一阵痛快。“真可怜,这下手真狠!”嘴上虽然这麽说着,但眼里却流露出得意。她低头靠近迦洛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保证,以後他不会再这麽对你了,很快你和你的守卫就要离开纽约。保重!”说完她微笑着转身走出去。

迦洛正思考着黛博拉的话,又听到她在门外说:“阿尔杰特,你怎麽能这样?就算李小姐有错,也不能下这麽重的手啊!”“出於人道主义,来关心一下是应该的。你可别生气。”

“那麽,看了之後,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阿尔杰特问她。

“我想,你不会这麽对待妻子的。”她自信满满的说。“不耽误你了,晚上见!”

“抱歉,没有拦住她。”见黛博拉离开,奥琳娜抱歉的对阿尔杰特说。

“没事,我从来就不相信她是个柔弱的女人。”阿尔杰特让奥琳娜继续守在外面,自己进来关上病房的门。他走到床前拿出个纸袋,从里面拿出一支短小的注s器,一小包棉花,一小瓶y体。

像给宠物做标记的东西,她见过人拿这玩意给狗扎,“你要做什麽?”迦洛问道。

阿尔杰特边继续手上的动作边回答她,“给你注s晶片。”他把她的头按向一边,在她的後颈涂上消毒的y体,“你这个变态狂!”迦洛被固定的全身只有嘴巴能动,发出的也只有苍白的骂声。他一只手拿起注s器,咬掉套住针头的套子,迅速的在消毒过的地方扎下去,迦洛只觉得後颈传来短暂的刺痛。

“看来你恢复的很快。”阿尔杰特送开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如你所愿,你可以离开纽约,我在法国给你安排新住处。还有,这个晶片你自己的力量可拿不出来,植入後我可以随时知道你在哪,你也不用费心再做计划逃跑了。”他把用过的东西装回纸袋,说完离开。

迦洛明白了黛博拉的话,从她得意的表情看来,新的住处不是很妙。

离开纽约已经过了三个月。

不会有访客也不允许对外联系,这里俨然是个冷g。

虽然物质条件都不差,但整个宅子死气沈沈,三个月来认识的面孔除了寸步不离照顾着她的奥琳娜,就是时不时咆哮的老帕迪利亚。

做完复建运动,迦洛坐回轮椅上,奥琳娜递上毛巾给她擦汗。她恢复得很快,在这里进行的恢复治疗很特殊。据奥琳娜解释是从病人自身的干细胞中培育某种能刺激创伤部位迅速愈合的成分,把这种物质深度注s进创口内,哪怕像骨骼碎裂这样的伤势也能快速的复原。

躺了两个多月,身体变得很沈重,能下床之後的活动都必须依赖电动轮椅,对恢复身体的渴望让迦洛没有像老帕迪利亚那样做无用的抱怨。至少在这里见不到她不想见到的脸。

她熟练的c纵轮椅到花园里,之前下了几天的小雨,今天终於放晴,她享受的沐浴在阳光中。这里的园子没纽约的大,但仍然很j致,还有邻居,虽然隔壁房子晚上连灯都没亮过。只要看不到那个人,似乎在这里关一辈子也不是那麽痛苦的事。迦洛心底冒出这样的想法。

休息了一会,奥琳娜来提醒她去沐浴。

“跟我说说你们组织的事吧!”迦洛对跟在後面的奥琳娜说,来到这里之後,她要求奥琳娜用中文和她交谈。

“如果……”“没有如果,你认为我还有能离开的一天吗?”迦洛不想永远被隐瞒着关一辈子。“这里是什麽人住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就算要死在这里,我也该有权利知道真相。”

“这个嘛……让我在考虑考虑,而且我知道的也有限。”她搀扶着迦洛进浴室。

迦洛也没再追问下去,她知道她所谓的考虑是什麽意思。如果那个人不允许,她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希望她的答复不用等太久。

难得连续了一周的好天气,迦洛总在午後到花园里晒晒太阳,她已经逐渐脱离轮椅能自己走动。这天又如往常那样,她走到花园的长椅上休息。

突然,瓷器碰撞的声音打破了这宁静,接着是老帕迪利亚愤怒的咆哮,然後抑扬顿挫的喋喋不休。看来他老人家是中气十足啊!迦洛听不懂他在骂什麽,刚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到她能下床出来溜达的时候,老人家一见到她转头就走。同一屋檐下也没有好脸色,真是个固执的老头。

现在她已经习惯了,如果没有老人的咆哮,这宅子就显得更没人气了。

唠叨了老长,估计累了,老帕迪利亚终於安静下来。迦洛闭上眼睛,想小憩一番,却隐约听到灌木墙另一边传来说话声。她集中注意,听到有两个男人的声音,说的内容听不懂,大概是法语。

奥琳娜端来开水和药。迦洛把药片吞下,喝了口水後说:“刚才隔壁好像有人。”

“是的,隔壁的人今天回来了。”奥琳娜接过杯子放在桌子上。“其实,隔壁是山庄的主园,和这边的副园都是帕迪利亚家的财产。你也不要想着向那边求救。”看到她脸上闪过的失望,奥琳娜只能表示同情。“你不是想知道关於组织的事吗?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听到这句话,迦洛又来了j神。她拍拍椅子,示意奥琳娜坐下。

“关於我过去的工作,你已经听说过了。组织的名称叫shadow(暗影),如同影子一般存在於这个世界,各个领域。关於组织的历史,我只能说非常古老,至少有数百年。组织以外有少数人知道我们的存在,但也是和组织属於利益共同体。组织规定,泄露或有泄露组织可能的人都是组织的敌人。和世界上的许多组织一样,是权力金字塔结构,而我们以家族为单位。最高统治者是独孤家,这是组织永远不会改变的领导者,也是组织最初的缔造者。组织里所有的人和家族都以为独孤家服务而存在,独孤家的领导只有一位,称为suzerain,中文称为宗主。当代的宗主就是之前来访的独孤先生。往下第二层是由长老会推举出的四大长老。第三层是长老会,由独孤家的姻亲家族之长组成。之下就是众多家族,由实力来划分层次,所以排序是不固定的。建立功业的人可以晋升。你问过,我为什麽不逃。”迦洛看着她点点头,对於不合理的制度为什麽不反抗?个体的力量薄弱,那为什麽不团结起来?

奥琳娜继续说:“为确保後代的基因优秀,组织内不与外界通婚。以我为例,我是由组织计划培育出来的。在组织里,到了生育年龄的人,g据自身的基因数据而被挑选出来交配,形成的胚胎会被提取基因进行分析,有缺陷的就会在胚胎时被淘汰掉。即使出生,在成长过程中会经过各种检测,被确认为基因变异的人也会被淘汰,最後剩下计划中需要的类型。因此我们从一开始就被赋予各种义务。在我们的意识里,对组织只有绝对的服从。这是写在基因里的服从。除了计划生育出来的人,组织里也有从外面吸收进来的人,他们大多在婴幼儿时代就进来了,同样经过淘汰,留下优秀者,成为组织新的基因的来源。适者生存,是组织里人口组成的基本原则。以上就是组织的简单介绍。”

迦洛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像被淘汰的人那样被处理掉。“那麽组织里发生过上层的人逃跑的事吗?”以卫谦为例子,他就不是个安分在组织内的人。

“有的,最严重的一次是十年前,大长老之一的家族有一个男x继承人和情人私奔。一个月後被派出的狙击手双双击毙在洲际公路上。这是追击最久的一次,一般来说24小时内都会被处理掉。也是叛逃者身份最高的一次。”

听到此,迦洛对阿尔杰特的x情由来有了眉目,他的变态冷血是写在遗传因子里的。

endif

☆、三十一

“你还想了解什麽?”

迦洛神情凝重,她摆摆手,失去了追问的兴趣。这种把人当傀儡的组织,追问下去也只是更沈重的故事,结局基本可以猜到。这种y冷沈闷的感觉,就好象,阿尔杰特在附近似的。

夜里,隔壁的楼房亮起着灯,隐约传出钢琴声。令正在开骂的老帕迪利亚在琴声响起後也安静下来。就像一场小型演奏会,曲子一首接着一首,都是慢节奏的曲子,透着几分忧伤和落寞。曲子引起共鸣,隔壁的人大概也是同病相怜吧!

迦洛躺着看向窗外的夜空,点点星光在飘动的云丝间闪耀,偶然一道光划过,转瞬即逝,真的好像哪颗不知名的星星陨落一般。困在这个园子里的人或许要看着这片天空到死,也或许就像刚才那颗流星,快不及眨眼的消失掉。这个组织让她瞥见的大概只是冰山一角,一个黄种人家族能统辖那麽多白种人,就透露出不平凡的信息。独孤,是个特别的姓氏,据说是东汉光武帝刘秀之後……

琴声和着虫鸣在寂静的庄园里飘荡,偶然掠过的轻风带走心头的沈闷和压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迦洛拉上被子慵懒的睡过去。

也许是r体的创伤没有痊愈,也有可能是认定在冷g中的生活不会再起波澜而放松,沈睡的迦洛失掉了过去的警戒。

阿尔杰特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站在床边凝视着她的睡脸,差点他就杀了她。自从布兰特点出他的感情以来,他在思考。布兰特的话让他不能反驳,他愿意用那个词来形容他对她的感觉,但是,那个词表达的意思又具体是什麽样的感觉?他没有结论。喜怒哀乐之外的爱,是怎样的感情?

迦洛被突然的窒息感惊醒,她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立着个人,着实吓了一跳。那人迅速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喊出声音来。“是我!”低沈熟悉的声音不但没有安抚下她受惊的情绪,反而带进了另一波恐惧里。

那张冷峻的面孔,甚至连一丝狰狞都没有显露,毫不在意的折断她的双手,就像撕了张废纸那麽轻松。肆意地侵犯悬垂着四肢的身体,不断刺激她r体的伤痛下一次次深入。在麻痹与疼痛间不停转换,待到痛苦渐渐麻痹的时候,他就制造出比上一波更巨大的痛苦,痛到失去所有的触感,身体只能用抽搐来表达。而他却从她在剧痛的筋挛中得到满足……不久前的痛苦一幕幕因那张熟悉的面孔引发上心头。她的双眼里透出痛苦和恐惧。

虽然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阿尔杰特却感受到手掌下的颤抖。“对不起!”他诚恳的道歉,意外的言词让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我为上次的伤害感到抱歉。”

虽然不知道他吃错什麽药,至少可以确定他现在没有恶意,如果不给他台阶下,说不定又会恼羞成怒。迦洛放开紧抓他手腕的双手,表示她不会喊叫。

阿尔杰特松开手,迦洛马上退到床的另一边,警戒的看着他。他从容的脱掉外衣坐到床上,迦洛立即弹起来跑下床。

两人沈默的对望,阿尔杰特不知道要怎麽安抚这只受惊的金翅鸟,好一会,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命令道:“过来!”迦洛不敢违抗,只好缓慢的挪过去。她有想过他会来,因为这卧室里配了张超大双人床,但是想不到他会心平气和的来。她直直的坐在床边,双脚没离开地板。他终於不耐烦了。为什麽跟这个女人总要像打架一样?他快速移过去把女人拉进怀里压倒在床上。

迦洛一阵眩晕,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躺到床上了,他的舌头正在她嘴里蠕动纠缠。

阿尔杰特宣泄似的紧紧抱着她,几乎要把她肺里的空气全吸出来般吮吸。

这个女人一直挺得硬邦邦的,还认命的闭上眼睛。阿尔杰特拉上被子盖上两人的身体,然後转身背对着她。迦洛睁开眼睛,愣住了,身体依然僵硬着。“放心,我什麽都不做。单纯睡觉而已。”阿尔杰特说。

虽然他话是这麽说,但是怎麽可能让人睡得着?迦洛背对着他,闭着眼睛却清醒得很。这麽巧,隔壁有人回来,他就来了?

原本只想过来看看她的状态,却变成想留下过夜。阿尔杰特知道她没睡,自己也睡不着。

两人就这麽背对背躺到天泛白。他先起来离开了。

奥琳娜很快就进来伺候她起来。“你知道他昨天回来?”迦洛问。

“是的。”奥琳娜回答得干脆。

“昨天的话是他让你说的?”

“是的。”

早该想到。他们这些奴仆惊人的忠诚,她也不是才一天两天见识的。也许昨天隔壁回来住的人就是他,难怪老头子一听到琴声就闭嘴……越想越不舒服,草草吃掉早餐她又窝回床上睡回笼觉,免得那人回来她又不敢放心的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奥琳娜把她从梦中赶起来,塞给她一套外出洋装。“主人要你在20分锺内吃完午饭。”

那家夥,开始找麻烦了吗?“要去哪?”迦洛看看衣服问。

“他没说。你快一点比较好。”奥琳娜善意的催促,她也不知道主人想什麽,反正目前迦洛还是不要引起他的不悦比较好。

二十分锺後迦洛跟随奥琳娜绕着花园走到庄园的一处出口,上了阿尔杰特的车子。

“放轻松点,我们只是去兜兜风。”阿尔杰特开着车冷不丁的爆出一句。

被看穿让迦洛更不自在,尴尬的换了下坐姿掩饰。“坐在一个差点杀死自己的人的车子里任谁都不能轻松得起来吧!”谁知道他要载自己去哪呢?已经刨好了坑等着把她带过去埋也不一定。

“我已经道歉了,不要再纠缠这个事情了,好吗?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第一次对这种平民低三下四的说话,有种自己作贱的感受。

迦洛可不认为这道歉有多大的诚意。冷冰冰没有感情的语调像机器人似的说“对不起!”有谁能认为这样的道歉是发自真心?“不要再纠缠这个事情了!”还要命令受害人接受道歉,放不下姿态就变态到底好了,没人在乎那个廉价的道歉。

阿尔杰特看她一语不发的样子,心里感到窝火,突然把车子靠边停下来。空出双手一把抓住副驾座上的女人狠狠的吻下去。她越反抗他就抓得越紧。

挣扎许久,敌不过他的力气,她终於放弃抵抗。刚松懈下来,他便带着更强烈的气息侵袭而来。没有喘息的机会,他的舌头他的手熟练的卷起她的意识,把她的感官抛到云上。“唔……”她舒服的发出回应,攀上他的肩膀拱起身子索求更多。

“ouais!”“哔哔──!”

一辆敞篷跑车路过,车上几个年轻人冲着他们按喇叭呐喊,两人才如梦方醒。

阿尔杰特镇定自若,缓缓把车子开上路。

想着刚才的缠绵,迦洛又燥热起来,不可否认两人在那方面还是很合拍的,彼此的身体都达成了某种默契。“要去哪?”她忍不住打破车里暧昧的沈默,否则那家夥也许会把车子开进树林……

“里尔。放轻松,我只想带你去观光。”阿尔杰特失望她一清醒又全身绷紧。

“一个下午能看多少?”

“随便走,以後你有的是机会慢慢看。”

“嗯哼!感谢你的仁慈。”

“收起你全身的刺,我是真心想带你出来散心,如果不喜欢,我也不介意找张床和你整个下午做爱。”这个女人是敬酒不吃的典型。

“好吧!对不起,我小人之心了。”在纽约他吃了什麽药?转x成这样。迦洛心里揣度。“你授意奥琳娜说的话让我对自己的安全不得不提高警觉。”

“那你可以暂时放心,我杀你不用费那麽大功夫。”

“也是。”不否认他确实强过自己太多,迦洛不再和他争执。

车子缓缓进入市区,阿尔杰特充当向导,仔细的介绍路过的名胜古迹。把乱七八糟的问题抛诸脑後,迦洛轻松的享受着这趟旅游。

远远眺望过戴高乐故居、美术馆、博物馆後,阿尔杰特把车子找地方停起来。迦洛跟着他穿过步行街到达中心广场。在歌剧院门口她站了很久,抬头仔细的欣赏着歌剧院大门的装饰。“你常来吗?”听着阿尔杰特流畅的解说,迦洛问。

“我也是第一次这麽靠近这些。”

“看起来你对这些并不陌生,就像你是在这长大的。”

“我所知道的和导游手册上的并没有不同。即使我出生在这里,游览这些也不是我必要的工作。很多时候我也只是路过。”

他的冷漠是用来掩饰对回归人x的渴望。迦洛记得布兰特这麽说过。也许,他本身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麽可恶。

“来点饮料?”转到露天咖啡座,阿尔杰特询问她。

两人刚入座,夥计迅速的递上酒水单。把点单权交给阿尔杰特,迦洛环顾四周。才发现很多人盯着他们这桌猛看。难怪夥计反应迅速,估计盯着他们很久。

阿尔杰特这身气质和周围人群格格不入。正规的西装,不带言笑的脸,说是游客不如说是来拍外景的大牌明星。旁边再衬个不起眼的东方女人,这组合确实扎眼。迦洛已经看见有些女游客对他露出花痴的表情了。

夥计端上两杯咖啡,向阿尔杰特询问些问题。然後阿尔杰特转脸问她:“介意照张相吗?”夥计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endif

☆、三十二

“好吧!”她点点头。

阿尔杰特把手臂放在迦洛的椅子靠背上,夥计竖起手指倒数,然後按下快门,照片就从相机镜头下吐出来。夥计拿起照片扇了扇递给他们。阿尔杰特也递给他一张大面额的钞票,夥计高兴的接过钱又说了些感谢的话才离开。

照片里两个人的表情相对平时缓和很多,广场中心的女神像正竖在他们背後。“就像在约会。”迦洛看着照片说。

“就当是吧!”

闻言,迦洛惊愕的看着他。“你真的吃错药了?还是受了什麽刺激?”

“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第一次和女人约会。”

“可对象是我。”迦洛不可思议的说。

“难道你不是女人吗?”

“在纽约路边喝咖啡?”

“你是第一个。”阿尔杰特沈默片刻说道。

“时好时坏是你玩弄我的方式?”

又怎麽了?这个女人!前面不都还是好好的吗?“对你好也错了吗?如果你不是处处挑衅我又何必生气?”他忍下发怒的冲动。“不管之前我做错了什麽,都已经过去了,还能把它们怎样?”

“我怎麽能忘记是你把我卷进你们那愚蠢危险的漩涡里?”到头来自己变成了指责的对象?

“听着,这是你自找的。就算当初我没有招惹你,你也迟早要掉进这个漩涡里。别忘记那个娘娘腔也是属於这边的。”

他说的是卫谦,也许,这真的是命运的安排。

“忘了我们现在在什麽地方了吗?忘了我们在做什麽了吗?”见她半响不说话,他提醒道。

“抱歉!”也许,他真的并不可恶。“有烟吗?”她伸出手。

阿尔杰特帮她点燃香烟,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後放声笑起来。他不明所以的看着。迦洛见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笑的更放肆。若果他为她点烟的样子被小报拍到,又要气死一票人了。

“你说的对,今天是出来放轻松的!”她对他喷了口烟。“接下来你要跟着我走,这是你欠我的。”

看她卸下所有防备,阿尔杰特觉得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夜晚,虫鸣阵阵。迦洛依然看着窗外的星星无法入睡,已经养成了失眠就盯着夜空的习惯。此刻,她正枕着阿尔杰特的手臂,被他从背後抱在怀里。这样亲昵的姿势让她无法安睡,她比较习惯两人背对背。

“我让奥琳娜给你安排了武术训练,她能教你更有用的技巧。”察觉到她没睡,阿尔杰特说。

“我拒绝。我不学杀人的技巧。”她见识过,他们出手狠辣,都是不留余地的招式。

“别天真了,敌人不是来和你切磋技艺的,杀不死对方死的就是你。别忘了在纽约被劫持那次。”

“奥琳娜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次来的人不是针对你的,我可不希望来的人能轻松得手。”

“为了你的面子是吗?”迦洛接受。

“就当是吧!”

“还有个问题。”

“什麽?”

“你可以把手拿开吗?这样我睡不着。”

“那就不睡吧!”阿尔杰特收紧臂弯,亲吻她的耳背。白天她对自己吐烟的那个样子,太撩人了。

“我昨晚也没睡。”迦洛虽然这麽说,却没推开他往下抚m的手。如同一道盛宴的邀请,他更兴奋起来。

时隔数月,两人毫不掩饰身体的饥渴,不需要言语,任凭感官带领。窗子的玻璃投s出交合的身影,意识里只存下彼此的汗水和喘息。

随着迦洛体能日渐恢复,奥琳娜逐步加大训练的强度。力量与速度的训练之後,很快开始了技巧的学习。

在宅邸的地下,设置有训练场,包括枪械s击训练场。第一次进入的时候,奥琳娜大概的向她讲述一番,她後面的训练几乎都在这个地下场所完成。

endif

☆、三十三

道场的两边放置着多种刀枪斧等冷兵器,不过眼下迦洛主要学习空手的格斗技能。“我们不会给你配置武器,所以你必须先学会空手对付敌人。”这是第一天奥琳娜说的话。她是教练,也是对手。实践教学,如果迦洛不尽快掌握每个技巧的要点,就会多吃点皮r之痛。而奥琳娜在教导过程中非常严格,或许她g本不知道什麽叫放水。

第一天下来,迦洛既疲惫又疼痛。她过去学武的训练和现在比g本不值一提。从这些训练经历,她对於奥琳娜他们曾经受过的严酷训练有着深切的体会,他们的待遇比她目前受的只会是更苛刻更残酷。她也没有第二条路,就算能忍受,身体的疼痛依然存在,这种被逼迫的生活让她不得不集中全力向前冲刺。她也迫切的想知道她还能提升到什麽程度。

殷实的生活过得很快。却没有冲淡迦洛的好奇心。

住在隔壁的究竟是什麽人?起初,她以为那天晚上听到的钢琴声是阿尔杰特制造的,但是他回纽约之後,隔壁依然有人住,琴声也时常传来,旋律欢快,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与这边的死气沈沈成鲜明对比。

她留意过,整个训练场的面积跨度与地面两栋房子之间的距离相差不大,从方向上判断,训练场正好是两栋房子的地下。意味着从地下可能可以直接进入隔壁的房子。

地下训练场布局很简单,就是一条主干道贯穿,两边排列着各种训练场。从这边下去,直走,另一头应该是隔壁的房子。

脑子里想得过度专注,忘了正在训练,当脸上一阵剧痛唤醒她的时候,身体已经失去平衡。後脑狠狠的敲到地上,只见眼前闪过一片白光,一股酸痛冒上鼻子,接着是奥琳娜生气的脸。走神导致的意外,迦洛昏过去了。

意外导致迦洛轻微脑震荡,训练只能暂停。从医院回来後,奥琳娜一直绷着脸,除了必要的话,决不跟她多说一句。迦洛也能理解她的心情,之前奥琳娜有再三强调训练的危险,必须集中j神,何况发生意外被处罚的也是她。在这样的前提下,她生气也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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