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手下人马去救檀州赵氏一家的时候,铺天盖地上千刺客的陷阱,险些令他们失手。此刻,看着几步外失而复得的沈庭央,花重慢慢地撑起身子坐起来。
“君重”,沈庭央说,“你在这儿,一切待遇都是主子的标准,但需以侍从的身份示人,否则不好掩饰。”
花重毫无异议,倚在帐幔下,云淡风轻地说:“既是侍从,那么,平日须得照顾你。”
“正是此理,还得寸步不离,凡事忍耐我,句句顺从。”沈庭央随口胡诌道。
花重端详他,道:“好,都答应你。”
太子不在,殿内外寂静极了,花重性情偏冷,身上有种难以描摹的气势,沈庭央却并不怯他,两人反正能做个伴。
花重伤得实在不轻,倦了便躺下,轻拍了拍身边,沈庭央就抱着书卷趴在床边。
“你从哪儿来?”沈庭央漫不经心翻着书,问他。
“思南六州。”花重说。
沈庭央的目光从书页上移开,看着他:“那儿很美吧,据说气候无常,一月之内风霜雨雪、四季瞬息。”
“所以花木繁盛,不分四季。”花重点头道,又问“喜欢那儿?”
沈庭央想起父王生前许自己的愿望,托腮看着他:“一直想去的。”
花重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说:“将来我陪你去。”
沈庭央笑道:“据说思南六州的方言,别处的人听不懂。”
花重:“误传罢了,那里的方言亦是江南话。”
“唔,可我也不会江南话。”沈庭央眉头一蹙。
“我教你。”花重道,“你很聪明,这不难。”
沈庭央来了兴致,眸子亮起来:“好啊,你先说一句我听听。”
花重想了想,开口以江南话唤他:“阿绾。”
这一声低沉又慵懒,沈庭央背脊蓦地一酥,眨着眼看他:“这、这是叫我?”
“是你”,花重看着他,“听懂了?”
沈庭央有点抵挡不住这人美貌,避开他目光:“嗯,猜的。”
花重见他神思恍惚,问:“累了吗?”
沈庭央回过神,起身跳下床榻:“嗯,有点儿。”
更衣洗漱一番,单穿着一身白色里衣,上了床躺在花重身边,盯着昏暗一片的帐顶发呆。
他一直没睡过几个好觉,白日里瞧着神采奕奕的,夜里总梦见尸体成山的狮子坑。时间长了,睡前就心烦意乱。
有时实在难过,睡前就跑到太子寝殿门口,太子身体弱,休息得早。他也不让人通传,就在门口坐一会儿,心里安宁些,才又回去睡。
花重猜到了什么,轻声问:“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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