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慌马乱苏打
暑假要到啦!兵慌马乱啊啊啊啊!!!!
听说这是之前很红,最近已经开始有点退流行的咆哮体,但是苏打本来就是跟不上流行的人,所以大伙儿就别介意了,毕竟坐正电脑面前自行咆哮一下,有益身心健康。
老实说,因为苏打天天自动放假,所以暑不暑假对我这个脱离校园多年的人来说,应该是没什么大关系的,不过,暑假是夏天,很热很热的夏天,让人很烦躁的夏天,不仅位居我每年最痛恨的季节第一位,更是各兵家催款单的分界线。
这意思就是,由暑假到年末,各式催款单就要如雪片般飞来了啊啊啊啊啊啊!!!!(继续抱头对电脑咆哮)
好想抱头躲到南半球的无人岛上去啊——可惜无人岛上没有便利商店;好想抱头躲到北极去跟爱斯基摩人作伴啊——依然一样没有便利商店,所以,只要没有离开地球,这关卡眼见是怎么避都避不了,躲也躲不过啊!
要怪,只能怪苏打上半年日子过得太舒服,享受得太享受,悠哉得太悠哉,以致这下半年,显而易见的必须绑起来过了。
年,还有一半哪……
其实我自己也没有统计过我写稿的规律,因为除了第一年年轻不懂事的积极努力、诚恳向上之外,其余时间,都相当放牛吃草,然后,就形成了这样的规律——
开春过年嘛!放假,一放放到个三、四月,接着努力个三、四个月,再来,酷夏到了,太热,再放假,一放又放两、三个月……哎呀!糟了,快到年终啦!再不写,这个年过不下去啦!快加把劲啊啊啊啊!!!!
苏打的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地循环着,但苍天啊!这是正常人的生活吗?
最近白头发都长出来啦!也要吃叶黄素啦!谁来督促督促、教导教导我如何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啊啊啊啊啊!!!!
楔子
人们说,那地方,天空是七彩的,泉水是脂凝白的,男子比女子少,歌声及笑声比话声多。
人们说,那地方,女子至上,男子退散;女子穿裤,男子穿裙;女子把持国政,后gy乱,面首无数;孩童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人们说……
但无论人们如何打探,那些真正经由女儿国女儿家腹中孕育出,那最器宇轩昂、魁伟有雄姿的女儿国男子,他们充满男子气概的俊挺脸庞上永远只会露出那最倾国倾城的一抹似笑非笑,然后将所有耳语留在风中,潇洒策马前行,只为能早一日赶回“虹城”,重回他们女儿国七辣那最最傲然且迷人的风采羽翼下——
一名帅气、随兴,专门协助友好邦国平叛御敌的飒爽女将;一名行踪诡秘,断案如神的智酷女尹;一名日日坐于斥候肩上号令群雄、保疆卫土的娇俏女帅;一名风度翩翩,外交谈判桌上迷倒众生的靓丽女爵;一名天天m鱼打混,却政和令申的狡慧女相;一名左手覆雨、右手翻云,却热爱伪装柔弱的烈火女卿,以及她们身后,那最美艳无双、睥睨天下的呛辣女皇。
生活在这样的国度里,享受幸福都还来不及,谁还有空管人们怎么说!
第一章
深夜,丑时,女儿国首府“虹城”府衙,火光通明。
宽阔的内衙之中,摆放有七张案桌,七名穿着五品官服的官员坐在案桌后,聚j会神地审批着文牒,一旁的仆役们,则快步在案桌旁来回穿梭,递文牒的递文牒,倒水的倒水,磨墨的磨墨,送热食的送热食,热闹得犹如白昼。
尽管夜已深沉,但掌管女儿国首府治安与行政事务的“虹城府”内衙里,每个人都j神奕奕,不仅因为他们是习惯昼寝的夜班人员,更因为自成立那天起,虹城府衙的大门就不曾关上过。
所有女儿国的百姓都深信,就算有一天,地裂天崩,这座坐落于皇g东南方,被视为女儿国坚韧象征的虹城府衙,灯火依旧不会熄灭,就算熄灭,也一定立刻会有一抹不知由何处冒出的淡淡的蓝,来为其点亮……
“红三区文牒。”
“是!”
“橙五区文牒。”
“是!”
“绿一区文牒。”
“是!”
在此起彼落的呼唤声中,官员们动作迅速,仆役们手脚伶俐,尽管走动之际,肩都擦着肩了,但依然乱中有序,并且效率一流。
不过,偶尔也会有小小的例外。
“紫一区!紫一区怎么还没送来?”
“是,就来……”
听着不远处那声隐隐有些不耐烦的呼喊,负责紫一区的新进仆役,双手端着高高的文牒,急匆匆地赶紧向发声处走去,但一个不小心,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手中的文牒霎时歪倾。
就在文牒小山即将倾倒之际,突然,一只纤纤小手不知由何处伸了过来,一把就将文牒捞回。
“小心。”
“谢您了……”抱着那迭齐整的文牒,仆役先是松了口气地连声道着谢,但在发现那只纤纤小手的主人是谁后,他惊喜异常地朝那抹湛蓝身影高唤出声,“大……大人!”
“即刻升堂。”
当仆役耳中传入一声清雅、淡然的清清嗓音时,那抹湛蓝已经飘远,望着那抹湛蓝自在地在忙乱的人群中穿梭,望着她自信的脚步、婀娜的身姿,仆役蓦地有些痴了。
“是的,莃大人。”
在场,有许多人都痴了,但那名一直在内衙里居中调度的中年女子——闵师爷可没空痴,一听到升堂的指令后,连忙高声唤着下人们。
“都听到了,立即升堂,还不快请各位大人到正堂上去。”
是的,升堂,丑时。
时间晚得很古怪,气氛兴奋得很古怪,但所有人都不觉得古怪,理所当然地收拾好文牒后,鱼贯进入正堂。
“都到了?”待所有人都在自己右手边坐定后,湛蓝女子优雅地坐在大堂之上,一手撑着下颏,眼眸紧盯着案桌上的书册,头抬也没抬地淡淡问道。
她虽没抬头,但所有人的目光全盯在她身上,毕竟如今在他们眼前的,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去一阵风,眼眸鲜少离开手中书册,却对虹城内大小事知之甚详,并且断案如神的女儿国智酷女尹——云莃莫尔特。
就见她上半身穿着一袭湛蓝色的家服,外罩一件高领黑色软甲,下半身则是尽显其修长、匀称双腿的短裤及黑长靴,腰间挂着一把弯刀,以莫尔特家族特有的优雅坐姿,双腿交迭地坐在座上。
她一头及肩且毫无装饰的中分乌黑短发,两侧利落、熨贴地包裹住她鹅蛋般的小脸,让她本就小巧的脸蛋更显尖俏,那j致的五官、长长的睫毛,以及黑白分明的幽深眼眸,更让她整个人透出一股空灵与淡淡神秘。
是的,神秘。
因为老实说,从没有人知晓她不出现时究竟身于何处,平常又在做些什么事,甚至不清楚她是否居住于五姑娘府中,因为她的五姑娘府连禁卫军都没有。
此外,尽管只有十八岁,但只要凝望着她那虽淡漠,却绝美的小脸,以及那不管发生什么大事,都泰然自若的神态,聆听着她用着那依然淡漠,却清润的嗓音,做出那简短,却威信力十足的提点与定夺,所有人的心中只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信赖”二字……
“都到了,莃大人。”一待云莃开口,闵师爷立即恭敬答道。
“许大人,今晚绿五区发生的火烧猪舍、一人意外死亡事件,你怎么看?”听到闵师爷的话后,云莃依然没抬头,双眸直视着案桌上的书册,一边翻页,一边淡淡问道。
“有疑点,已派焦仵作前去勘尸,但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现异样。”
“很好,吩咐下去,请她特别注意死者口中有无灰烬,若无,代表死者是先被人谋杀后丢入猪舍焚尸灭迹,让人去查查是怎么死的,就算有,更要查查,因为死者那外人眼中娴良德慧的夫君其实有杀人前科,并早与他人有染。”
“是。”
“张大人,李大富与孙民家的土地纠纷裁决听说孙家不服?”
“是的,莃大人,因为孙家一直对他们土地上那口池塘的面积丈量结果不满,非要等李丈量师回来做最后的确认。”
“这只是孙民的拖延战术,因为他早知道李丈量师不会回来了。”云莃口中冷冷说道,然后由书册中抽出一张上头交错画着线条,并写满数字的地图,手指轻轻一弹,让地图直接穿越正堂,落至发言的官员案桌上,“这是我亲自已丈量的过程及结果,不满意的话,让孙民来找我。”
“是的,莃大人。”
望着那张地图,官员的眼眸晶亮不已,因为尽管没有人知道云莃是何时去丈量的,但所有人都明白,向来对数学极有天赋的云莃不出马则矣,一旦出马,结果绝不可能有任何争议。
“刘大人,关于靖远一案的问题,我的答复是……”
在云莃与七名官员的快问快答下,各官员桌上那原本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文牒,愈来愈低、愈来愈低……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我得再思量两天,今日就先这样。”将案桌上的书册拿至手中后,云莃头也不回地向堂外走去,“剩下交给你了,闵师爷。”
“是。”紧跟在云莃身后的闵师爷本是从容应道,但在身旁突然多了一个人时,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莃大人,请您留步,这份……”
“嗯?”未待那名不请自来的新任官员将口中的“赏花请帖”四字说完,云莃今夜第一回将眼眸由书中抬起,冷冷注视着她,冷冷、冷冷地。
“抱歉。”望着云莃冷然的目光,闵师爷立即不动声色地拉着那名不知趣,而此时被吓得有些傻的年轻官员恭敬退下,“莃大人,您请继续。”
是的,继续她原来在做的事,无论她原本究竟在做些什么,抑或是想去做些什么。
跟在云莃身旁三年,闵师爷早清楚这名人们口中的智酷大人有着自己独特的生活步调,她该知道的事,她全知道,她该出现的时候,就会出现,但若有人不识相地破坏她的既有步调,提出这种她早已判断她不需理会,也不想理会之事,绝不会得到什么好回应。
“小简,你进衙前我告诫过你的话,你都当放屁了?”
待云莃离去后,闵师爷眯起眼望向身旁那名手足无措的年轻官员——她的外甥女,现任尚书大人之女,“你苦读多年书,好不容易如愿进入虹城府,这才第三天,你就不想混了?”
“闵姨,可人家好不容易才见到莃大人,一时忍不住就……”年轻官员眼眶微红,却掩不住激动地望着闵师爷,“而且人家也真的很想、很想听听莃大人跟她那个谜之隐者的故事。”
“全女儿国谁不想见莃大人?谁不想听故事?可连你娘都不敢这么造次!”闵师爷依然冷眉轻斥着,“这回饶了你,下回不好好干活,再这么胡乱生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啦!不过,闵姨,我已经跟张御史家的青儿撂话了,说我一定会弄个比她那宝贝得要命的莃大人发带更好的东西……你这有没有莃大人的手绢啊?新的也可以,用过的更好……”
“门儿都没有!你要知道,莃大人的手绢,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珍宝,就算叫你娘来要,我也不给!”
在闵师爷与外甥女斗嘴之时,她们的话题中心人物——云莃,却早已纵马出了虹城,直往商丘山而去,然后在晨曦之中,来至一处杳无人烟,却风景绝美的山崖旁,在一个结满蛛的山洞前、古树下,背靠树干席地而坐,继续看书。
“您好。”日正当中之时,云莃终于收起书本,对着洞内打了声招呼,接着取来一g竹枝,在地上画了起来,口中则喃喃念着,“九g图,干干一,乾坤三……”
九g图是个游戏,是洞中隐者教会云莃的数位游戏,而她很喜欢与那向来不多言,偶尔疯癫的老隐者玩这种智力游戏,因为这样单纯的数字思索,很能让她放松。
“好,来吧!干巽位?”当画在地上的填字谜题出完后,云莃淡淡说道。
“五。”云莃话声甫落,洞中人便回答出了正确的数字,但嗓音不仅沙哑,还有些莫名的气若游丝。
在听及那个苍老,却一点也不熟悉的嗓音时,云莃陡地愣了愣,然后缓缓停下了手中动作,抬起头,凝视着那又深又黑的洞口许久许久,才冷冷问道:“您是?”
是的,云莃疑惑了,因为此刻洞中之人,并不是多年来一直深居于漆黑洞中的那名老隐者!
三年前,当十五岁的她如往常般一人四处闲晃,不经意走至这棵古树下独自思考难题,口中喃喃自语了一个下午后,洞出发出一声长叹且道出答案,并自此后常与她隔空对谈、解她疑惑的那名老隐者,嗓音虽苍老,却没有这般低哑与孱弱。
“你是云莃莫尔特。”面对云莃的困惑,洞中沙哑的嗓音这样回答着。
听到这个回答后,云莃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她从未主动告知过老隐者她的身分,但纵使如此,此时此刻,这却不是她脑中思索的第一要事——
她要知道的是,洞中原本的老隐者呢?
“他呢?”所以,云莃又问。
“得偿夙愿了。”
洞中传出的嗓音有些飘忽,云莃在听到这个答案后,心情也有些飘忽。
是吗?得偿夙愿了?
终于将自己一身的罪全赎完了,是吗?
“谢谢您陪他最后一段路。”聆听到那其实已隐隐有所觉的回答,云莃静默了许久后,才遥望着远方蓝天,淡淡说道。
是的,谢谢,谢谢他让那名与她虽从未谋面,却亦师亦友的老隐者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在他独自离群索居,用孤独来惩罚自己曾犯下错误的这几多年后。
虽然老隐者从未曾提及,但云莃不笨,所以她知道,一个人若不是心中怀着至苦至大的悲痛与悔恨,绝不会用这般清苦、压抑的方式活着。
对老隐者来说,求死很容易,活着反倒难,因此他才会选择活着,用活着来惩罚自己,用活着来赎自己曾经犯下的罪……
其实,在云莃遇上老隐者之前,并不知道他已在洞中待了多少年,更不清楚他究竟犯下什么错,又为何疯癫,但知道他终于解脱的今天,她一方为他慨叹,但一方,却又有些不舍。
下回别再给我带东西了,丫头,你已是上苍赐予小老儿的恩典了……
回想着过往与老隐者相处的点点滴滴,云莃任轻风吹乱了自己的发梢,仰望着天际的眼眸有些淡淡酸涩。
这三年来,他与她用一问一答的方式,为她厘清了许多书册上的谬误,教会她如何勘天相地,如何在数字海中优游,甚至在她遇上难题而百思不得其解时,言简意赅且切中其要地给她一针见血的回答。
而她,虽总看似是为打发时间而来,虽总看似是为解决难题而来,但其实,她只是不想让这样一名智能老者,独自背负着心中的苦,一个人那样孤孤单单……
不过尽管不舍归不舍,但云莃却明白,对老隐者而言,这或许是件好事,因为至少他彻底解脱了,再不必受那日夜椎心的、自责的、寂寞的苦了。
“他留了最后一道课题给你。”许久之后,洞内又传出那个夹杂着剧咳的沙哑嗓音,“但在答题之前,你想知道我是如何进到洞里的吗?”
“给我两天时间。”望着洞口密密麻麻,未受到破坏的完整蛛,听着洞中那个明显带着挑战意味的虚弱话声,云莃决定接受这个挑战。
毕竟他既认识老隐者,一定也早明白她与老隐者的相处方式,而更可能他是受其所托,所以才会在里面一直等到她的到来,然后以同样的方式,与她对谈。
若这是老隐者最后的心愿,那么她相当愿意接受他的托付。
毕竟虽说是因缘际会才相识,纵使从不曾谋面,更不曾深交,但能在他人人生最后的时刻,接受到这一分小小的、淡淡的惦记,这一场相遇,也算圆满了。
“好的,就两天,三只烧鹅。”
烧鹅?三只?
这是什么?赌酬?
听着洞中人的要求,云莃先是愣了愣,因为过往,老隐者从没向她要求过任何东西,甚至连她送的东西都不曾拿过。
不过也罢,无论是不是赌酬,无论她能不能找出此人进洞的秘密,既然这人想吃烧鹅,那么她就当满足他的心愿,也未尝不可,毕竟走到了他这岁数,已是不易。
“可以。”点点头后轻轻站起身,云莃走着走着,突然又一回头,“但您这状况吃烧鹅好吗?”
是的,云莃确实有些忧心,因为洞中之人或许也是位老者,但这位老者比起原来那位老隐者,似乎身体状况差上许多。
“我静候佳音。”洞中人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但伴随着这句话的,却还有一阵低哑的笑声,而后,自此无声。
噢!好吧!人家老说老小孩、老小孩,看样子这位老者确实比原来那位开朗,甚或任x一些。
不过说来也怪,向来在人们眼中淡漠寡情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拿老者没辙,而且也出人意外地极受老者们疼爱。
她实在没看出自己有这么和霭可亲啊……
就这样,一路思考着“为什么自己老与怪老人投缘”的云莃骑马下山去了,两天之后,老老实实地带着三只烧鹅来到了洞口,因为纵使她巨细靡遗地遍察了山洞四周,甚至方圆五里,却仍m不清那人是如何进入洞中的。
不过输就输了,反正她从小就被教导凡事虽需尽力,但更该量力而为,跌倒后更要自己爬起,毕竟这世间本就没有人能永远胜,也没有人会永远输,况且有些事远比弄清这老头如何进洞重要得多。
“来,您的烧鹅。”将热腾腾的菜笼放置于洞口,云莃又退回树下看书。
“你认输了?”
“是。”云莃爽快利落地答道。
“哦?”听到云莃的回答后,洞内传出一个似是有些意外,却又饶富兴味的低吟声。
“若您吃完后,对这店的烧鹅不满意,下回我会换一家。”轻轻翻着书页,云莃淡淡说道。
“香鹅坊的烧鹅,这世间很难有人会不满意。”
鼻子很灵嘛!况且不只鼻子灵,连消息也灵,这家店才刚开张两个多月呢!
看样子这回的洞中老者并不像前一位老隐者一般,是为赎罪而来,而且也不是全天候地待在洞中……
就那样边想,边看书,半晌后,云莃伸了伸懒腰,放下手中书册,在发现洞口的食笼不知何时消失时,眼眸转了转,忍不住地向洞内问道:“九g图,您玩吗?”
是啊!若这老头还有力气吃烧鹅,应该还有j神玩玩九g图吧?因为她现在着实有些技痒啊!
“玩。”
听到洞中人的回答后,云莃立即二话不说地开始画格,而且这么一玩,玩到西天的彩霞都飘上了天,才回过神来。
好家伙,这老头是个狠角色啊……
望着地上自己用竹枝画出的众多方格,云莃有些惊诧地眨了眨眼,因为他竟在与她一边讨论天文地理,一边答题的情况下,不知不觉中,将她压箱底的题目都逼了出来,而且答案还都那样的迅速确实!
“抱歉,我得走了。”在夕阳的余晖中,云莃站起身,往自己的小马走去,边走边不住喃喃道:“玩物丧志、玩物丧志啊……”
是啊!也太玩物丧志了,居然跟这怪老头就这么玩了一整个下午,玩得都忘了时间,更忘了该让人好好休息了。
但这老头确实有趣得紧,脑中不仅有许多怪念头、怪想法,还一副完全不觉得自己怪的模样。
“想再更玩物丧志些吗?”
就在云莃跳上马时,她突然又听到洞内传来那个含着笑意的低哑嗓音。
“您也该休息了吧……”云莃先是下意识地回头说道,但略略沉思后,她的唇旁却缓缓浮出一抹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浅笑,“好吧!还有什么更玩物丧志的?”
“浑圆图,三只烧鹅。”
“浑圆图?三只烧鹅?”
浑圆图?挑战x很高啊!
不过……又是三只烧鹅,这老头会不会太喜欢吃烧鹅了啊!
“八只田**。”恍若听出云莃话语声中的迟疑,沙哑嗓音改而这么说道。
“三只烧鹅。”想象着自己拎着一整盘田**腿的画面,云莃脸颊微微抽了一抽,连忙否决,“我下回来,连题目一道给您带来。”
“我静候佳音。”
在那依然含着低笑的沙哑嗓音中,云莃一身神清气爽地缓缓纵马离去了。
就在她离去后,洞中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啸,而在这啸声后,两只原本停在洞外树林间的两头雌的海东青,倏地往天空飞去,在她上空徘徊。
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守着她了——在分离十年之后。
将头仰在洞壁上,况未然口中又呕出一口鲜血,但他的眼眸却在笑。
她,再没有小时候那好胜、不服输的x子,竟认输认得那样心平气和,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但毕竟十年了,她再不是那个八岁的倔强小女孩,而他,也再不是那总爱逗她生气、惹她皱眉,甚至让她梦想彻底破碎、人生彻底走样的十二岁淘气少年……
我长大后,绝对会是个比你还出色的大将军!
曾经的童言童话,缓缓浮现在况未然的脑海,他淡淡的笑了,但笑容却有些苦涩,因为他没有成为将军,她也没有,反倒是成为了一个聪敏、灵透,却寡言、独行侠似的府尹。
但以前的她,并不是这样的。
她爱笑、好动,j骑s、擅马球,身旁总围绕着一群大小孩童,一头长发迎风飞扬。
现在短发的她,其实依旧很美,甚至比他想象的更加脱俗,可她却总独来独往,那双原本那样活泼、灵动的眸子,大部分的时间都停留在书册之上。
她这个年纪的女子,她那样身分的女子,本不该如此遗世而独立,尽管她或许因此而自在。
然而,纵使如此,他依然不舍她的梦想,不舍她的独立,不舍她的坚强,更不舍她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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