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猩红的火焰顺着手指淡淡的燃烧着。青烟在黑夜里缭绕。童谣坐在马桶上,紧闭了房门。
现在已经是几点了?透过卫生间的天窗看出去,天已经有了薄薄的灰蓝。快亮了吧。
童谣掐熄烟。推开房门。外面那个男人还在熟睡着。童谣轻轻穿上衣服,轻轻打开门,轻轻离开。呼吸到清晨第一口空气的时候,她已经忘记了那个男人的模样。这样有什么不好。童谣坐在公交车上,利落的收拾着自己。卷卷的长发随便一挽,再补上妆容,人又显得年轻漂亮了。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看过去无比清纯的女孩子,昨晚是怎样放荡了一夜。
走到研究所的楼下,田旭东白色的奥迪静静的停着。童谣停下脚步,脸色冷淡的看着车里熟睡过去的人。他在这等了一夜么?他对她没有责任。他不是她的谁。这样的关心与照顾,慕容童谣承受不起。
童谣转身上楼。刚到办公室手机就震动了起来,是田旭东。“喂?”“昨晚又到哪疯去了?”田旭东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疲倦。童谣走到窗前,撩起窗帘看下去。车还在。“和几个朋友玩夜店。”童谣淡淡的回答:“你在哪里?”“在家,还没有起床。”田旭东打了个哈欠:“早点去上班吧。我起了。就这样。”
童谣挂了手机。靠着玻窗。奥迪慢慢开出了研究所的大院。他其实是知道的吧。就好像她知道也一样隐忍着不说。他们用善意的谎言维持彼此间动态的平衡。童谣的手指慢慢滑过冰冷的玻璃,冷淡地想:我的生活,与你田旭东无关。
第一卷
第一章
凌晨两点。慕容童谣坐起来,赤脚下地。口渴得要命。脑子还有醉酒后的晕痛感。摇摇晃晃来到客厅m到饮水机,慕容童谣跪坐到地上,半仰起头像个动物一样去吮吸清凉的水。黑暗里,能听见水寂寞的滑过x腔的声音。“毛巾。”慕容童谣没有回头,扯过田旭东手上冰凉的毛巾敷到自己的额头上呻吟:“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田旭东没有开灯。熟门熟路的走到厨房拉开冰箱。冰箱明亮的光刺得慕容童谣有一瞬间的失明。失明前看清田旭东只穿了一条深蓝色的三角内裤,裸露出强健的身体。慕容童谣用毛巾挡住眼睛,翻身坐到冰凉的地板上。“要不要啤酒?”田旭东走到慕容童谣的身边,用脚尖踢了踢她。“不要。”慕容童谣扯下毛巾,颤巍巍站起来。银色的月光流泻。照着她曲线美好的身体。白皙的肌肤像缎子一样泛着微微的银光。她只穿着内衣。“以后不要光着身子在客厅里乱晃,注意影响。”田旭东义正词严。全然忘了自己也是裸奔的一个。慕容童谣挥挥手,捂着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慕容童谣,田旭东。青梅竹马的好朋友。用田旭东妈妈的话说在娘胎里他俩就认识了。一起换尿布,粮食不足的时候借用对方妈咪的n水,再大一点一起洗澡,一起上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熟得慕容童谣想起这个人,就跟想起自己的卫生巾一样自然。“慕容童谣!起床了!”田旭东嗵嗵擂了一阵慕容童谣的房门,自顾自的上班去了。大学毕业田旭东在一家电脑公司做监控设备。慕容童谣在一个科研机构作研究员。为了节省开支,身在异地的两个人很自然的住到了一起。所有家务,开支全部对分。因为他们是哥们,是姐妹。是什么都好,反正是一种能够拎得清,分得清楚金钱利益的关系。他们彼此都很满意这种关系。慕容童谣爬起来看了看永远闹不醒她的闹钟。习惯x的往旁边一扔。下地,穿衣,扎头发,往嘴里扔了一颗口香糖,拿包,登鞋,锁门。出门上了公车用湿巾擦脸,就着公车的颠簸画一个恰到好处的淡妆。再悠悠闲闲下车坐电梯到办公室。整个过程不用十五分钟。“童谣,早啊。”办公室的李姐和慕容打招呼。慕容的脸上泛起一个职业化的恰到好处的微笑:“早,李姐。”
“昨晚喝高了吧?”同办公室的蒋震一边走进来一边脱掉外套。慕容童谣笑了笑。楼老总的酒,不能不喝。前一天晚上科研组聚餐。慕容童谣就坐在楼老总的身边。楼老总四十出头,身价千万。既是科研组的课题负责人也是科研组下属企业的后台大老板。酒色迷离中慕容童谣感觉到自己放在桌下的手被人紧紧地握住了。她笑颜如花,应对自如。一边应酬着,回敬着,不经意间眼波盈盈的回看楼老总。老总高声谈笑,面色自如。只是握住她的手悄悄的紧了紧。
酒过三巡。敬酒的人越来越多。老总放开了童谣的手,逐渐喝得有点过量。童谣在老总的身边,少不了要客气的帮他挡酒,这一来二去酒也多喝了不少。同桌的蒋震仗义出手,帮老总挡酒,连带着也帮慕容童谣挡了不少。曲终人散之后慕容童谣已经醉得脚步有些虚浮。摇摇晃晃和大家道了别自己一人坐在饭店外的花台上。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给田旭东打个电话让他来接她。了不起打车钱她全付。“你家在哪?我送你。”蒋震出现在慕容童谣的面前。蒋震个子很高。当然,这是相对于身高只有一米六的慕容童谣而言。二十公分的差距已经让她觉得仰头说话很累。那接吻呢?童谣抓住蒋震大衣的衣领吃力地想站起来,结果是一个趔趄摔到了他的怀里。蒋震拦腰抱住慕容童谣拦了一辆车,不由分说地把她塞了进去。街道两旁霓虹的灯光晃眼。蒋震的唇齿间有酒的香味。慕容童谣被他吻得有点晕,也许是酒晕,也许是坐车加酒晕。总之当车停在小区的花园里,她想问:“跟我上去过夜吗?”的时候,田旭东打开车门,礼貌的从蒋震的怀里接过了她,还不忘给司机路费和同蒋震说句谢谢。
童谣抬起头。隔着办公室分割的办公栅栏,看见蒋震也正在看她。这种只属于他们之间的,微小的秘密让童谣觉得很开心。她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工作,似是无意的给了蒋震一个她最满意的侧影。
慕容童谣的意识到看见田旭东为止。慕容童谣突然觉得自己身上干净的内衣裤来源蹊跷。她记得,田旭东好像也是只穿着一条深蓝色的三角内裤。昨晚发生什么了?慕容童谣仔细的想。“我给司机打车钱。向你的同事说谢谢。抱你回家。把你扔到床上。你吐了。替你换衣服。收拾房间。半夜你起来喝水我给你递毛巾。我喝了一罐啤酒。大家一起睡觉。”田旭东在电话那头机械的数:“这边的角度不够,摄像机看不到这个角落。”在现场忙。慕容童谣了解的点头。据说最近他们公司接了一个大案子。监视一家财务负债的公司。公司前两年火得要死要活。垮台也是一夜之间。平白无故坑害了一批平头老百姓,结果一大帮人去哭着喊着要要回他们的血汗钱。上边怕出事。他们就跟着人民警察上了。“对了,昨天晚上的打车钱是四十五元整。记得今天晚上还给我。”田旭东啪的挂了电话。慕容童谣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说了一句收到,然后转身。蒋震站在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楼梯间里很安静。能听见走廊里办公室门来回开关的声音和脚步的嘈杂声。自从有了电梯。楼梯间就成了吸烟,以及偷情的专用场所。
慕容童谣慵懒的伸出双臂的同时蒋震将她抱在了怀里。和个子高的男人接吻果然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慕容童谣模模糊糊的想,不过蒋震的白衬衣上有奥妙洗衣粉柠檬的香味,他的身体透露出强烈男人的味道,健康干净又英俊的年轻男人。是一种怎样巨大的吸引力。
第二章
蒋震的吻逐渐有些脱轨。有散乱下滑的趋势。他的指尖碰触到了童谣曲线圆润的x线。这个男人呼吸紊乱,身体因为忍耐而僵硬。有力的双手紧紧搂住童谣柔软的身体。x是一件极度危险又刺激的事情。十三岁的小童谣刚上初一。某天无意识的抚过自己的双腿间,突然有一种浑身轻颤的感觉。她试探x的反复抚m,直到一种神秘的抽搐席卷了她的全身。从那天开始,她便爱上了这种危险而甜蜜的感觉。不知道田旭东的x启蒙是怎么开始的。那时候每个周末男生们总会神神秘秘的聚集到谁家谁家去看租回来的影碟。慕容童谣私下里认为田旭东一定是在某个夏天的午后被一帮同学拉着去看妖j打架,猝不及防被两具白嫩生动的r体撞入眼帘,鼻血长流,然后从此和纯情的少男时代说拜拜。
可惜无法求证。田旭东在慕容童谣的面前无所顾忌。忙起来几天不换袜子内裤不刷牙,吃生大蒜,上厕所有时忘记冲水,打很响的屁面不改色。唯有x方面,讳莫如深。蒋震的身体顶得慕容童谣有些疼。他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了。为什么男人这么容易有生理上的冲动呢?童谣不明白。她伸手捂住蒋震的唇,微笑着摇了摇头。蒋震眼睛里涣散的神色逐渐集中了起来。他的呼吸也渐渐平缓了下去。“童谣,昨天接你的那个男人,是你什么人?”“我哥。”慕容童谣整理好被蒋震弄乱的衣服和头发,面不改色的撒谎。蒋震的唇边有慕容童谣沾染上的唇膏。她从衣袋里扯出湿巾,踮起脚尖替他擦。蒋震握住慕容童谣的手,眉眼间有了一丝笑意:“我猜也是。”厌烦。慕容童谣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转身上楼:“今天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做吗?回去工作吧。”
“钱。”童谣将一张绿色的五十扔到田旭东光着的x前:“谁说的必须要穿衣服注意影响?”
田旭东双腿交叉着放在沙发前的矮桌上,斜靠着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别妨碍我看球。看完什么事情好说。再闹当心我跟你翻脸。”慕容童谣耸耸肩。“田旭东!”“干啥?”田旭东头也不回,童谣的声音从半开的卫生间里传来:“我昨天,不。你昨天给我换下来的内衣裤呢?”“洗了!”“什么?!”慕容童谣的声音拔高了八度,猛地从卫生间冲了出来:“我刚买的的黛安芬x衣。你知道多少钱一件吗?你……你竟然用洗衣机给我绞变形了,我跟你拼了我……”
田旭东没有移开视线,在慕容童谣扑过来挠他的一瞬间敏捷的握住了她的双手,用力一带,慕容童谣便犹如投怀送抱一般整个扑进了他的怀里。忘了这小子从小练习跆拳道。慕容童谣被田旭东搁得呲牙咧嘴。田旭东像楼一个玩具熊一般的将她搂紧,视线仍然盯紧电视,安抚的拍拍她的脑袋:“我手洗的。”“啊?”童谣傻住了。抬起头傻乎乎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田旭东。“太脏。全是呕吐物。没有办法机洗。”田旭东简短的解释。一丝掩不住的红色浮现在田旭东的耳垂。他只要不好意思耳垂就会红。说谎眼睛就会看向别处。慕容童谣偷偷的乐了。为了田旭东难得的难为情。慕容童谣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田旭东的怀里,并不着急离开。好像……上初中之后两人就没有过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了。童谣仰视着田旭东。他的睫毛很密很长。鼻子坚毅。嘴唇很薄。据说薄唇的人无情。童谣的视线下移,突出的喉结,宽阔而结实的肩膀。童谣的脑子里突然跳出冰箱灯光下田旭东几乎全裸的身体。慕容童谣的心一跳。田旭东突然低下头看着她。那双眼睛深沉如海。“你……在想什么?”田旭东慢慢的开口。慕容童谣发现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x。
什么时候他长成一个男人的?“想男人。”慕容童谣的回答让田旭东的眉毛一跳。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田旭东想说的话。他放下慕容童谣一把抓起一件薄毛衣套在身上去开门,随后面无表情的走回来:“你想的东西送货上门了。”
“我们家遥遥从小任x。在单位还要麻烦你多照顾了。”田旭东笑得温和。“哪里,童谣她很能干,漂亮又懂事。大家都很喜欢她。”蒋震答得合理。
慕容童谣坐在一边,看两个年轻男人虚伪的谈笑。田旭东表面的温和下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发现一丝一闪而过的漫不经心。他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慢慢的摩挲自己的下唇。只有极了解的人才知道,那是他不耐烦的表现。看他扮哥哥扮得也挺投入的嘛。那么蒋震呢?他来,目的又是什么?“你哥个子挺高的。”蒋震目送田旭东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后:“比我还高一两公分。”
“他吃得多。”童谣漫不经心的回答。这样的对话纯粹是没话找话。蒋震低了低头,然后笑了:“能和我出去走走么?”“出去走走……倒不如去我的房间吧?”童谣微向前倾身,桃领空穿的毛衣使得x前那条沟壑若隐若现:“嗯?”“童谣,我来找你是想……”童谣转身拉下蒋震的脖子主动的吻上去,没有忘记一脚把门给踢上。蒋震愣了一下,随即热烈的回吻。上午激烈的余波犹在。蒋震的手探入童谣的衣服里。接触到光滑毫无阻碍的皮肤他更形疯狂。
“遥遥。你们在做什么?”田旭东有礼的敲门。蒋震就跟上了发条一样的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把慕容童谣也拉了起来,乐得童谣咯咯直笑。田旭东推开门,探进来半张温和的笑脸:“我切了点水果,一起出来吃吧。”
第三章
慕容童谣看着商店的橱窗里自己的倒影。海藻一样具有生命力的黑色卷发,尖尖的下巴,不盈一握的腰肢。什么时候,自己长成一个女人的?学生时代慕容童谣一直有点婴儿肥。稍微的肥胖并不影响童谣的心情。她喜欢和死党一起放学了吃路边摊。重庆的小吃各式各样花样翻新。童谣从头到尾吃了一十八年,直到考上沈阳的大学。
初秋的沈阳还带有盛夏的余韵,并不太冷。慕容童谣站在橱窗前等得有点不耐烦。正想坐车回家,远远的蒋震跑了过来。“对不起来晚了。”蒋震有些喘。“没关系。”童谣有一霎那的失神。很久以前,似乎她也和某人在这个地方约会过。只是……慕容童谣的神志被突然亮起的彩灯晃了回来……物非而人非了……“听说你以前的大学就是在这里。”“嗯。”童谣应了一声,顺手将脱下来的大衣搭到椅背上:“这个地方是在我们大学的旧址上重建的。”“童谣,你哪一年的?”“81的。你呢?”“78。”蒋震笑了笑:“我比你大三岁。”童谣的眼睛微微睁大:“你都三十了?”“怎么?觉得我老?”童谣别有意味的笑了。低下头含着柠檬茶的吸管不搭话。“听说色戒不错。”蒋震打开彩印的电影宣传画。“我只是喜欢张爱玲那种欲爱不能爱,现实沉重的感觉。”“你看过原著?”童谣淡淡的嗯了一声。透过咖啡厅的橱窗。慕容童谣看见田旭东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那个女人衣着j致,个子高挑。气质很出众。黑色的直发优雅的在脑后挽了一个髻。她的手挽着田旭东的胳膊。
蒋震转身,顺着慕容童谣的视线看出去:“你哥?”“和他的女朋友。”童谣轻柔的一笑:“大周末的。就兴我们约会,他还不得出来放松放松啊?”蒋震笑了:“他们别和我们看一出电影。”“喂!”慕容童谣踢了踢田旭东的桌子:“我们单位发的电影票。我有人请了,多出来两张。你去不去看?”田旭东头也不抬,接着看他的163新闻:“放下。”“两张票!不去别浪费。我好给别人。”田旭东的回答是把票顺手揣兜里。灯熄了。短暂的一阵嗡嗡后,随着电影银幕的亮起电影院里安静了下去。隔着好几排慕容童谣看见田旭东和那个女人坐在一起。忽明忽灭的光在这个空间里造成了另类的一种效果。那些真实而又触m不到的痛苦。那种极想宣泄又拼命压抑的欲望。故事里的男女主角艰难的爱着对方。只怕最初他们也没有想到,色易戒,情难防。两具r体的互相依偎真的能够产生感情吗?还是因为彼此的心里都过于寂寞?“你怎么看哭了?”蒋震轻声细语的问。抽出口袋里的餐巾纸递给童谣。童谣接过难为情地笑了笑。蒋震和慕容童谣坐在阶梯影院的最后一排。离门不远,影院里的上座率也只有三分之二。慕容童谣还是觉得不能呼吸。烦闷得说不出话来。她小心的隐藏起自己细微的不耐烦。指尖在黑暗中漫无意识的游移。直到她的手指被扣住,蒋震转过头来她才发现,她的手一直在轻轻的抚m蒋震的胳膊。她的心一跳。为什么。很多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一些习惯还是不自觉的保留了下来呢?
蒋震的唇越来越近。犹如蜻蜓点水般在童谣的唇上一吻。他的声音低沉而有些压抑:“童谣,我们提前退场好不好?”慕容童谣的长发散乱在雪白的褥单上。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扣住蒋震的肩膀,承受不住这个男人一波一波凶猛的进攻。x爱中男人都是原始的,兽x的。童谣呻吟着抬起腿圈住蒋震的腰,感受着被征服与蹂躏的快感。“你真是个妖j……”蒋震在童谣耳边低语。他的呼吸沉重,身体越来越用力。
“不要……在里面……”童谣断断续续破碎的呻吟。像是受不了童谣声音的蛊惑,蒋震突然猛然间抽动了几下退出了童谣的身体。一股温热喷到童谣的大腿上。失落。童谣静静的仰躺着,平息自己依然紊乱的呼吸。极度的欢愉就像烟花一样爆炸,然后剩下的,就是无边无际的孤寂。蒋震吻了吻童谣的发梢:“非不让人用安全套。又不让人在里面。你想折磨死我是不是?”
童谣翻了个身,给蒋震一个雪白的,曲线起伏的背影。童谣抬起胳膊挡住脸。有什么东西从黑暗里滑落下来,静静的濡湿了皮肤。心不可抑制的溃散。还以为自己没有心了呢。“童谣……”蒋震俯身过来轻轻的吻她的后颈:“是不是……你对我不满意?”
“没有。”童谣拿下手臂,给了蒋震一个温柔的笑容:“只是……还有点想……”
蒋震笑了,抓住童谣不让她逃:“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哦……”楼道里的声控灯自动亮起。慕容童谣在身上m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钥匙。她挫败的一屁股坐到楼梯上。身后的房间一片漆黑寂静无声。楼道灯熄了。童谣就着荧光看了看表,十一点半。不知道田旭东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烦躁。童谣在包里一顿翻找。才想起来自己戒烟已久。手机屏幕的蓝色亮光突然亮起。原来是在电影院的时候把手机改成了震动忘了改回来。“喂?”“你钥匙落在我这。要我给你送过去么?”蒋震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童谣觉得浑身乏力:“不用了。下周一上班给我就行。”
“……童谣……”“嗯?”童谣靠着冰冷的墙,回答得有气无力。“我喜欢你。”手机挂断的嘟嘟声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童谣恨恨的拨通了田旭东的电话:“田旭东你个王八蛋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身后的门咔的一响。慕容童谣错愕的转身。田旭东拿着手机站在家里。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
第四章
田旭东挂了手机:“大半夜的也不怕吵着别人。钥匙呢?”“落在朋友那了。”慕容童谣突然觉得所有的愤怒和不满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说不出来的丧气:“他周一还给我……”玄关处一双新款试样的女式皮鞋。细细的挽带,一朵璀璨不明的花。仿佛连这样微小的地方都透露出那个女人j致的气息。童谣抬头看看田旭东湿漉漉的头发。他的身后,卫生间的门有一条小缝,在黑暗的客厅里投下一条暧昧的细细光带。像是要隐藏什么,却又遮不住的春光乍泄。“有情趣啊?卫生间?”童谣低下头轻轻调侃了一声。大门在身后关上了,黑暗中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浴室的莲花头水哗啦啦流个不停。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僵住了。“童谣,不要任x。”童谣咬了咬嘴唇。我能要求你什么呢?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田旭东做什么。
只是心里仿佛有一堵墙,灰色的蔓延着,一时之间,铺天盖地。“不打扰你了。尽兴。”童谣的声音轻快的在黑暗中响起。田旭东看着她转身打开门,关门。慕容童谣背靠着大门。夜深了,屋外很安静。安静到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能听得到。慕容童谣mm自己的胳膊,刚才应该拿件外套的。入秋了。沈阳早晚的温差将近十度。白天穿着薄羊毛衫和呢子裙招摇过市。晚上却只觉得寒意直往身体里钻。慕容童谣甩着手包,漫无目的的下了楼。小区的花园一个人也没有。昏昏暗暗的路灯照得路也是朦朦胧胧的。童谣走到园区中心的石廊上坐下。刚刚的烦躁又袭了上来,她突然很想抽支烟。
“童谣。”童谣回头。田旭东套了一件薄外套站在她的身后。棉睡裤,脚上踩着屋里穿的棉拖鞋。
“你跟出来做什么?”“走,跟我回家。”田旭东上来一把抓住慕容童谣的手就走。童谣挣了几下没有挣脱:“田旭东,你弄痛我了。”田旭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童谣。他的目光有点急,表情有几分薄怒。慕容童谣不禁有些瑟缩:“我……不是有意的。”田旭东冷哼了一声,看着慕容童谣的眼神却慢慢的和缓了下来:“跟不跟我回去?”
“回。”童谣又挣了挣,田旭东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你钥匙落谁那儿了?”“……朋友。”慕容童谣别过脸,不看田旭东的眼睛。“上次那个蒋震吧。”童谣突然觉得很恼怒:“你别用这么一付讽刺的口吻和我说话好不好?”
“你今天晚上和他提前退场。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还真把自己当我哥了是不是?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自己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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