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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莫家有一对异卵双胞胎。

弟弟莫雅库已经在《拜金骄女》给他个主角当,本书就毋需着墨太多。

姊姊莫葭长得灵秀细致,娇俏的模样活像大眼娃娃,可是个x却是自闭孤僻,不太喜欢跟小朋友一起玩,只爱在无人的角落一个人玩沙,构筑自己的童话世界。

她最喜欢玩的伴家家酒游戏是白雪公主。

她会拿母亲买给她的洋娃娃充当白雪公主,拿地上爬行的小蚂蚁当城堡里的仆佣,至于七矮人跟王子呢?在她的故事里,g本轮不到七矮人跟王子上场,因为扮演皇后的她早就在入主城堡之后,就将白雪公主直接贬为仆役了。

“叫我女王!”她叉着腰站得直挺挺的,脚踩着被充当白雪公主的娃娃。“不要以为哭就没事了,给我滚去做事!”

小腿儿一扬,毫无反抗之力的娃娃就被踢到八千公里外了。

她还喜欢玩长发姑娘,柔弱的角色当然是娃娃来扮演,她则扮演丑巫婆,每天扯着娃娃的头发,几乎将它扯成大光头。

“小葭的个x怎么会是这样?”瞧见女儿各种变态举止的莫妈妈很担心。

莫家父母健在且感情良好,没有家暴,更没有将小朋友当沙包打的事情发生,与邻居的相处也都和乐融融,弟弟莫雅库跟邻居小朋友亦相处愉快,为什么就独独女儿怪怪的呢?

她尝试着在女儿游戏的时候介人,可是莫葭一听到母亲要跟她一起玩,就表现出“别来打扰我”的排拒神情。

那凶狠的模样让莫妈妈好受挫折,掩面想哭。

既然家里的环境都没问题,会不会问题是出在学校上面呢?

她前往学校询问导师,导师微笑着说莫葭的学习没有任何问题,但细心的莫妈妈却察觉导师的笑容中有一丝不自然。

于是她头上围了大丝巾,鼻梁上挂着大黑墨镜,偷偷潜伏到学校里观察女儿的状况。

莫葭在学校的表现果然也满孤僻的。下课时,她自己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在空白计算纸上涂涂写写,不跟其他小朋友玩乐聊天。

她女儿的个x怎么会这么自闭啊?偷看的莫妈妈欲哭无泪地想。她到底像谁呢?家里的成员包括弟弟莫雅库,都是十分友善热情的人种啊!

连着两堂课,莫葭的表现都算“正常”。

午餐时间,差点打瞌睡的莫妈妈正准备离开去吃饭时,事情发生了。

“你的便当看起来好好吃喔!”三名小女孩围在莫葭的座位旁。

当然好吃罗,这是她j心制作的呢!莫妈妈觉得好有成就感。

“分一点给我们好不好7’有个女孩这样问。

好孩子要懂得分享。莫妈妈在心里朝女儿发s默契电波。

莫葭抬眼瞪子女孩一眼,不理不睬,教室里的气氛立刻变得紧绷起来。

“好小气喔!”女孩不满地碎碎念着。

冷不防一个巴掌扫过来,莫葭似有防范,将便当移开。

“抢她的便当!”女孩们怪叫。

莫葭两手紧紧抓着便当,两名女孩用力抓住她的手,另外一个用力拉扯她的便当。

莫葭一个人自然抵不过三人的蛮力,便当被拉扯下地,米饭菜肴散落一地。

“不给我们吃,那你自己吃啊!”女孩们将莫葭推倒在地,把她的脸硬压进米饭里。

天啊!她们在做什么?这叫校园暴力吗?窗外的莫妈妈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其他的小朋友都在旁边看戏,不出来帮她的女儿呀?

被强压在地的莫葭伸出手,抓住站在她前方的女孩,用力一拉,女孩立刻摔倒。

以腿压着莫葭的女孩见状,连忙过去帮忙扶起摔倒的女生。

背上的压力消失,莫葭立刻站起来,手上捏着米饭朝女孩们扔掷过去。

她用力地踢女孩们,拉着女孩们的头发,女孩也照样回敬,很快地四个人就打成一团。

救命啊!谁来阻止啊!莫妈妈捂着嘴想尖叫,当她想起自己的身分而打算跳人教室救援时,架打完了。

莫葭赢了!她的衣着凌乱,长发乱七八糟,但她的眼神——莫妈妈好熟悉这样的眼神,那是她在凌虐娃娃时散发出的眼神一十分明亮有神。

她睥睨第一次吃败仗的三人小集团,弯腰拉扯其中一人的头发,恶狠狠地说:“去买便当给我吃!”

三人小团体不甘不愿,脸上挂着彩、眼眶含着泪地走向福利社。

怎么会这样?莫妈妈吓呆了。

事后莫妈妈才打听出来,原来因为莫葭长得太可爱,又一副柔弱好欺负的模样,所以遭受这三人欺凌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这事在隔壁班的莫雅库也知道,但莫葭曾叮嘱他不可以告诉爸妈,因为莫葭曾经打过小报告,结果却被欺负得更惨。

小小年纪的她就已经知道,这种事只能自己扛、自己解决。

虽然她平常都是跟娃娃一起玩,但她其实是从跟娃娃的“玩耍”当中,去寻找怎么制服那些女生的方法,并在一次又一次的打架中验证成果。

这个世界柔弱的人一定会被欺负,所以她要当女王、当恰北北的女生,让其他人都不敢对她大小声!甩着头的莫葭这样立誓着。

而亲眼目睹女儿打架的莫妈妈却担心以后莫葭会变成小太妹,吸毒、打架样样来,最后死在不知名的巷子里。

这样的未来太可怕了!莫妈妈快吓死了,于是她命令老公迅速办理移民手续,搬到风景宜人的澳洲去。

她以为这样可爱的女儿就会回复娇俏可人的模样,可却没想到亡羊补牢已为时过晚。

莫葭已从一名外型柔弱可人的娇娇小女孩,变成脾气直冲的大姊大。

第一章

优闲的午后,范礼者与他的秘书自百货公司走出。

忙了一整天,刚视察完各个专柜的他仪态犹是优雅迷人,低着头吩咐秘书适才视察的重点。

身为国际名牌皮包代理商,他拥有数亿的身价,外型俊美、五官突出,加上不输模特儿衣架子的好身材,足以让全台湾女人前仆后继,甘愿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但他个x却毫无骄矜之气,反而低调得可以。

“就这样。”交代完毕,他抬头看了下台北难得出现的晴空,对身旁跟了他三年的秘书说道:“天气真好,要不要去喝个下午茶?”

他的邀约没有任何暖昧之意,却让暗恋他许久的女秘书x口小鹿乱撞。

女秘书张口正要欣喜地答应,突然凌空飞来一只高跟鞋,不偏不倚正中女秘书额头。

“啪”地好大一声。不幸中奖的女秘书眼一翻,往后摔了下去。

“对不起!”一名气质清新、五官娟秀细致、身型修长的美丽女孩急急忙忙冲过来。“你要不要紧?”

“我还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女秘书眼眶含着泪,一头雾水地望着眼前一脸凶神恶煞的亮丽女孩。

一听受害者没事,莫葭立刻捡起高跟鞋,赤着双脚,往前方快速跑去。

“给我站住!”她朝某个不知名的背影大吼。

她俐落的背影、极快的脚程让一旁的范礼音莫名起了兴致,追着她而去,让难得有机会扮可怜的女秘书扑了个空。

“你在忙什么?”范礼音很快地追上莫葭。

“那个人抢了我的皮包!”莫葭气得牙痒痒的。

“在哪?”范礼音才问完,旁边的莫葭又再次将手上的高跟鞋丢出去。

她的臂力惊人,高跟鞋正中十公尺外的抢匪后脑构,抢匪因吃痛而脚步一颠。

“是他?”范礼音问。

“对!”莫葭咬牙切齿地回答。

“让我来。”范礼音加快脚上速度,追上了抢匪,并将他制服在地。

“敢抢我的皮包!”莫葭手上剩余的另一只高跟鞋近距离地k中抢匪脑袋,痛得抢匪眼泪狂飘。

她用力将抢匪的脸转过来,一看对方还很年轻,过是高中生年纪,火气更是上涌。

她推开好心帮忙的范礼音,双腿横跨抢匪,膝盖抵着他的背,手拽住他的颈子,用力往后扳。

“小小年纪就会抢东西,长大不就杀人放火?”莫葭捏住他的耳朵,以高分贝大吼,几乎震破他的耳膜。

“对不起……”抢匪痛得泪汪汪。“我错了。”

“呃……小姐,你穿着裙子。”范礼音好心地提醒眼前如母老虎般凶狠的漂亮女孩。

她不只穿着裙子,而且还是会随风轻扬的雪纺纱裙。

莫葭对范礼音的好心警告置若罔闻,仍是想尽办法在抢匪脸上大作文章,不是戳眼皮就是扯头发,

让抢匪深深后悔错看了她外型的温婉秀丽。

“说!你抢我的钱包干嘛?”莫葭怒声质问。

女孩子的心地都比较善良仁慈……虽然这女孩有可能是例外,但抢匪为了不被关进少年感化院,只得救亡图存。“我……我上有高堂。”

“我看你快进天堂了!”莫葭狠狠掐住年轻抢匪的脸颊,死命扭转,眼看就要乌青一片,“少跟我屁你有年迈父母、年幼弟妹的屁话,你是不是抢钱要去买毒品、电视游乐器和把美眉?”

“你怎么知道……不!我真的有年迈父母、年幼弟妹,我……”

莫葭纤手突然钻人抢匪的t恤里,在他x前一阵乱m,年轻抢匪立刻爆红了脸,不知所措。

莫葭自衣服里头m出一条银质项链,上头有着“耸毙”的骷髅头图案。

“穷得要死会有钱买项链?”“啪!”地好大一声巴掌,“你骗鬼呀!”

她又忽然捏住抢匪的下巴,漂亮的脸蛋凑近,鼻尖几乎快贴近他的唇。

年轻抢匪顿时心跳两百,屏住呼吸,缓缓闭上眼“你一天至少抽两包菸!”啪啪啪,连续三个巴掌都打在同一边脸颊。“抽菸有害健康、污染空气,害死旁边一群人,你要不要脸啊?”

莫葭自他身上爬下来,拽住他的衣领,拉着就走。“陪我去警察局喝下午茶。”

“放开我!”抢匪挣扎着,举高双手想袭击莫葭。

范礼者见状连忙想伸手阻止,但母老虎在他出手相救之前就已经自立救济了。

“不要乱动!”莫葭手往前一拉,就是一个遇肩摔。

好剽悍的女生,真恐怖!所有的旁观者跟“苦主”均不约而同这么想。

好有趣又独特的女孩!独独范礼音心里如此称许。

大伙都认为该离这女孩有多远就多远,范礼音却想要更接近这个能独立制服抢匪的女生。

“最近的警察局在哪?”她拉起躺在地上哀号的抢匪问。

“我知道。”范礼音自告奋勇,“我带你过去。”

莫葭转过头瞧着范礼音,眉眼泛出笑意,“好,谢谢。”声音娇娇柔柔的,与教训抢匪时的大声婆形象大相迳庭。

只要是善良好心人,莫葭必定以礼相待;至于手上这个没长眼的抢匪……等着吃免费牢饭吧!

莫葭不假他人之手,领子一扯,拖着抢匪,跟着范礼音一起走往警察局。

做完笔录,走出警察局的莫葭望着外头已暗的天色,不由得秀眉微蹙。

真是倒楣,她跟台湾的风水似乎人字不合,来台不过一个礼拜,就屡屡发生倒媚事。

一开始是被老弟抓去演了出芭乐戏,戏还没演完,男主角竟然给她落跑出去追女配角,将她一人丢在原处应付一头雾水的女配角父母,丢脸丢到家了。

再来是坐公车的时候,公车竟掸到人,轮子自不幸罹难者的脑袋狠狠压了过去,让她亲眼目睹血淋淋的车祸现场。

然后是逛街逛到一半突然下大雨,让没带伞的她淋了一身湿。

而今天,竟然连看个电影出来都会被抢。

小时候因为学校跟她八字不合,所以全家移民到澳洲去,隔了二十年后,她第一次回台湾,想不到魔咒还是未解除,仍是走到哪衰到哪。

这里g本不是她能来的地方。

她好倒楣!莫葭眨了眨泛着泪光的眼眶。可是她又不想回澳洲去……

都是那个死男人!如果不是为了摆脱他的穷追不舍,她也不用经历这些倒楣事……

“小姐。”范礼音有礼貌地站离莫葭一步远,以她能听得清楚的音量叫唤她。

莫葭茫然抬头,瞧见范礼音。“什么事?”

“你还好吧?”

虽然先前她很英勇地擒拿抢匪,但毕竟是个女生,一松懈下来,眼泪就涌上来了。

范礼音猜她应该是吓到了,只是她的个x坚强,所以才能忍到现在。他极其欣赏这样的女孩子,不刻意装娇弱,反而更让人心怜。

“我很好啊!”他干嘛这么问?

而且,他是谁啊?

莫葭觉得眼前的男人挺眼熟的,但一时想不出来他从哪蹦出来的。

“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程?”他喜欢这女孩,他要为自己开拓机会。

“送我干嘛?”这人跟她又不认识,干嘛送她?

“别担心,我不是坏人。”怕她误会,范礼音连忙解释,“刚才被抢一事,想必吓坏了你……”

“没有啊!这种事我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莫葭无所谓地回答。

那种还算是小儿科哩!她还遇过拿着枪自背后要胁的,像这种的她就没胆自己追回来了,小命还是比钱重要。

“不是第一次?”范礼音讶异。

“别把我想成要男人保护的女生!”莫葭嫌恶地皱皱挺鼻,“况且我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好人?”

莫名其妙!谁会去信一个陌生人的话?

虽然眼前这家伙长得人模人样,可坏人是不会在额头上刻字的,人面兽心者在这世上比比皆是。

她要司机,现成就有一个,而且随传随到。

她自手袋里拿出手机,一接通,立刻用娇嗲得令人发麻的嗓音说道:“雅库库,我看完电影了,快来载我回家。”

身旁的范礼音一听她喊的名字像个男人,且声音又是那么娇柔,心顿时冷了一半。

她有男朋友了吗?他又慢了一步吗?现在换他快眼泛泪光了。

话筒对方的莫雅库以不太耐烦的声音回道:“我在忙晚餐,待会薰要来吃饭……”

“叫你来载就来载!”莫葭声音一转为凶巴巴,好似讲话的对象是适才的抢匪。“饭晚一点煮又不会饿死,你再罗嗦,我就跟你那个薰讲你小时候的‘趣事’。”

莫雅库的脸皮最薄了,尤其最怕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出糗,只要这样一要胁,绝对乖乖听话。

话筒对面的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熄掉了炉火。

“好啦!你在哪?”

她在哪?莫葭左看看右瞧瞧。“我在警察局前面。”最大的路标就只有这个了。

“哪间警察局?”全台湾有多少家警察局啊!

“我从华纳威秀走过来,走了约十分钟的地方。”这样应该很清楚了吧?

“我哪知那是哪里?”哪有人这样报路的?莫雅库真想掐死他的孪生姊姊。

“你不是在台北住很久了吗?怎么会不知道?”真是路痴一个!

“不过三个月好吗7’莫雅库的语气很无奈。

当他神通广大啊?况且这三个月他忙着搞定乔薰,哪会知道离华纳威秀十分钟的警察局在哪?

“不介意的话,我来告诉他现在的位置。”范礼音又释出好意。

莫葭奇怪地瞧了范礼音一眼。

这人真诡异,干嘛一直待在她旁边不走?不过想想,只是报个路,应该不至于危及她的生命吧?

“好。”莫葭将手机交给范礼音。

范礼音不只告诉莫雅库位置在哪,连怎么走都说得详细清楚。

“我知道了。”莫雅库默默记下,“对了,请问你哪位?”

莫葭在台湾应该没有男x朋友啊!

“我是路人甲。”范礼音笑笑说道。

是路过的好心人啊?不晓得此刻与他讲电话的是曾被他视为大情敌的人,莫雅库很诚挚地道谢。“谢谢你了,请转告我姊一声,我十五分钟内到。”

挂掉电话,范礼音将手机交还给莫葭,“他说他十五分钟内到。”

“喔!”将手机收回提袋里,莫葭猛然瞧见皮面上一条细细的刮痕,她难以置信地将提袋凑到眼前,“天啊!怎么会刮到?”

一定是刚刚追捕那死抢匪的时候不小心刮到的!好深的一条刮痕,这下完了,她昂贵的名牌皮包挂蛋了。

“怎么了?”范礼音好奇地问。

男人哪会使名牌皮包?莫葭不想多费唇舌,故对范礼音的好心置若罔闻,直望着她的皮包掉泪。

十五万元的皮包耶!是她最爱的款式之一,现在竟多了一条难看的刮痕,让她心疼得要命。

“刮伤了。”范礼音mm上头的痕迹,“让我看看。”

莫葭以充满敌意的眼神瞪着范礼音,对于她防卫的神情,范礼音不由得失笑,“我刚才帮你制服抢匪,要抢我就不会帮你了。”

莫葭的嘴巴瞬间张得老大。原来他是刚刚帮他制服抢匪的男人,难怪总觉得眼熟。

谁教她记x不好,何况刚才一阵兵荒马乱,记得住才有鬼!

在将皮包交给范礼音之前,莫葭忍不住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加了句,“这皮包不太值钱。”防人之心不可无。

范礼音接了过来,mm材质,确定缝线并看过内袋之后,笑道:“市价十五万零七千元台币。”

他怎么会知道?莫葭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她第一次遇到懂名牌皮包的男人耶!

她今年二十九岁,与她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不知是脑袋少了哪块豆腐,大都崇尚“自然”。

说“自然”是好听,其实是毫无品味、俗不可耐,头上顶着一模一样的土果发型,身上穿着同类型的衣饰,同时转过身去,绝对认不出谁是谁。

至于有品味的,不是gay,就是骄矜自大、眼高于顶。

现在的男人是怎么了?莫葭好想朝天大喊。

她偷偷打量着范礼音,他的发型稍长略鬈,还满有型的;身上着黑西装,灰色调的粉红衬衫加斜条纹领带,衬托出他如衣架子般的好身材。

他长得很俊,五官突出,眼眸深邃,全身上下都足以让他骄傲到用下巴看人;可他笑容亲切,说话不愠不火,不管她多无礼,始终微笑以待,优雅有如中古世纪绅士。

嘿,是难得出现的好品种耶!

“这刮痕可以整理。”范礼音将皮包交还给莫葭后,给她一张名片,“这是一位有名的师傅,擅长整理皮包的刮痕,可以完全不留痕迹。”

“真的?”他连这种事都知道喔?

再看向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莫葭猜这人八成是个gay,所以才会懂得这么多。

这世上的好男人不是被有先见之明的女人给抢走了,就是他们灵魂的另一半还是男人,让没抢到好货色的其他女人扼腕不已。

罢了,gay就gay,还是可以当朋友。

“谢谢。”莫葭大方地朝范礼音伸出手,“我姓莫,叫莫葭,这个月刚回台湾。”

“我叫范礼音。”在她旁边站了老半天,总算得到善意的回应,让范礼音心中感到十分欣喜。

他的条件优质,但对于追求女孩却是很笨拙。喜欢他的女人不少,但不知怎地他都不来电,老是喜欢上心中已有所属、要不就是完全感受不到他好意的女孩。

刚刚英葭拨电话叫人来载她时,让范礼音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暗暗祈祷别是她男朋友或老公,所以当莫雅库要他转告“他姊姊”十五分钟内会来载她时,天晓得他有多高兴。

“你不住在台湾?”范礼音问。

“我小时候就移民到澳洲。”

“那这次是到台湾玩?”

是为了躲人跟散心啦!“对。”

“有计划吗?”范礼音满心雀跃。

“计划?”

“游乐的计划。”

“啊……”她是毫无计划地回来的,“没有耶!”

“那你想不想到各处……”说着,他腰间的手机突然响起。

“手机响了。”莫葭指向手机。

“请稍等一下。”范礼音拿起手机,走到一旁。

“总经理,您现在在哪里?”秘书急慌慌的声音传来。

糟了!他竟把秘书给遗忘在百货公司前面了。

“我现在在警察局前面……”

这时,专心盯着范礼音背影的莫葭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喊她。“莫葭!”

她转过身去,在马路的对面瞧见莫雅库。

“过来!”莫雅库朝她挥手。

莫葭回身看看还在讲电话的范礼音,再看看弟弟,思考了一下下后,想这不过是萍水相逢,且这人又是个gay,实在不用抱太多期待,故确定没有左右来车,就快步走向弟弟的座车。

“没关系,你先回公司,我应该不会进去了……嗯,好,就这样。”挂掉电话,范礼音转过身来,愕然发现佳人已不见。

人呢?范礼音四处寻找着。

寻不着人的范礼音脑中灵光一闪,抬手看表,时间已过十五分钟,那女孩八成在他讲电话的时候被她弟弟给接走了。

他愣了愣之后叹了口气。好像他追女孩的运气都很差啊!

想了想,他不由得苦笑起来。

第二章

搭乘大众交通系统老出问题,那她自行开车总行了吧!

莫葭不管弟弟的抗议,硬要他自己搭计程车去载女朋友上班,强硬地霸占他的大房车。

但她实在低估了台北市的交通紊乱程度,更没料到要找个停车位竟然是如此艰困。

绕啊绕,绕到她整个脾气都上来了,大眼睛如装设了雷达般严密地四处搜寻停车空位,一张俏脸臭得没点胆子的人不敢接近。

好不容易终于找着车位,她开心地停车,转动方向盘倒退,猛然一块大车头闯入她的后照镜,她忙踩下煞车,吃惊地转头。

在她车子后方,有台欲抢停车位的房车硬将车头驶人停车空格,形成与莫葭互不相让的局面。

敢跟她抢停车位?莫葭气呼呼地摔门下车。

“这位于我先看到的,请另寻它位!”莫葭站在对方车门外用力大吼。

房车的主人下车,是个个子比身高一六八公分的莫葭高约半个头,身材黝黑壮硕,嘴上还嚼着摈榔的chu鄙男子。

仗着自己块头大,面对外型纤细的莫葭,他哼了两声,“呸”地吐了口红水。

生怕被上千万细菌缠上身,更怕摈榔水喷到裙子的莫葭慌忙退后一步,此举却让男子误以为她怕了。

“我管谁先看到的,”男子毫不讲理地说:“这位子我要了。”

蛮横不讲理!莫葭一双美眸瞬间窜出熊熊烈火。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你的车子移出去!”莫葭瞪着男子。

“我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你的车子移出去……”句点还没打上,男子眼前猛然一阵金星乱冒!

合上膝盖上的笔记型电脑,坐在后座的范礼音望着窗外千篇一律的风景,静静地发起呆来。

他在想昨天偶然遇见的美丽女孩子。

她是他看过最勇敢的女孩子,自己追抢匪,将抢匪扭到警局去,表现得那么剽悍,却因皮包上一个小刮痕哭得泪汪汪,他猜她一定是个很爱惜物品的女孩。

昨天他本想提出邀约,当她在台湾的导游,带她四处去玩,可惜秘书一通电话来坏了好事,才转个身,人就不见了。

结果他除了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以外,其他舆她有关的资讯都不晓得,

早知道当时递给她修理皮包师傅的名片时,应该连自己的名片一起递上,说不定她会打电话给他……

范礼音眼眸中突然映进一抹纤长身影,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前方的彪形大汉,似乎正跟对方吵架。

彪形大汉的体积至少有她的两倍,但她脸上却毫无惧色,身子站得直挺挺的,大有不吵赢不罢休的意思。

瞥了同时卡进停车位的两台车子一眼,范礼音猜人成是为了停车位在吵架。

对于再次相逢,他欣喜莫名,连忙吩咐前方的秘书停车,预备下车一探究竟,想不到人才刚跨下车,就看到莫葭举起皮包,重重往大汉的头狠狠k下去。

“给我机会?给我什么机会?”莫葭重重敲了一下又一下,“你老师没教过你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死女人!”大汉气呼呼地抬手阻挡,拳头毫不留情地往莫葭脸上挥去。

莫葭灵巧地闪过他的拳头,穿着高跟鞋的脚踹往大汉的肚子。

大汉乘机抓住莫葭的脚踝,却没想到正中她的下怀,借力凌空一转,鞋尖狠狠往大汉的脖子刺了下去。”

大汉痛得眼泪滚落两串,两手捂着脖子,蹲在地上哀号。

“看我是女人就以为好欺负吗?”莫葭用力拧住他的耳朵,“回去把眼珠子洗干净,跟你妈忏悔,说以后绝对不敢再欺负女生了,还有那个槟榔,有种吃就有种吞下去,吐得满地都是,脏不脏啊?恶不恶心啊?下次再被我看到,把你嘴巴缝起来!”

靠着块头大,欺负人无往不利,没想到今日竟踢到铁板,遇到头母狮子,大汉拚命点头,央求女侠开一面,饶过他一命。

“把车子移出去!”莫葭咆哮。

大汉慌忙钻人车里,速速将车子移开,净空属于莫葭的车位。

一旁的范礼音毫无发挥的机会,叹为观止地摇摇头。

察觉到旁边有人,而那人的背后还停着一台车,莫葭立刻充满警告地转头一瞪。

“你也想跟我抢停车位?”她恶狠狠地瞪着范礼音。

“不,你请。”范礼音掌心朝上,做出“请”的手势。

算你识相!莫葭下巴一扬,坐回车里,俐落地将车子停妥。

总算把烦人的停车问题解决了。莫葭开心地扬起唇角,自皮包里拿出化妆包,对着后照镜整理仪容,赫然发现刚才那个男人还站立原处。

她这才发现那男人乱眼熟的。英挺的身材,优雅从容的气质,俊美的五官……不就是昨天那个gay吗?

哎呀!她的记x实在是差得可以,健忘得跟老人有得比,难怪莫雅库老笑母亲在怀他们的时候,忘了把管记x的海马回生给她。

将口红丢回化妆包里,莫葭速速下了车。

“哈罗!”她快步走向范礼音,“不好意思,我刚没认出你来。”

“没关系。”范礼音温煦一笑。

本以为她忘了他,让他心头有些失落,现在晓得是庸人自扰,让他心情愉快了不少。

“我记得你是……呢,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范礼音。

“啊!对!范礼音,不好意思,我的记x不大好。”莫葭难为情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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