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那小小的紧凑的一团被褥里,包容着一个小小生命。
穆凉下意识的想要凑近牢房,抓紧了腐木,整个人咚得一声撞在栏杆上。
这一声吵醒了熟睡的白柏。
他从睡梦中醒来先是打了个寒噤,随即小心的把冰冷的双手凑在唇边暖了暖,把身侧的被褥包裹抱了起来摇了摇,温声哄着同样被惊醒的小孩子。
等怀里的呼吸稳了,白柏才抬起头来,追逐了一下把自己吵醒的声音来源。
一抬头便双目微瞪,错愕震惊了足足好一会儿。在这期间,穆凉就抓着栏杆睚眦欲裂的死死盯着白柏怀里的包裹。
过了不知道多久,白柏嗤笑出声,低头看了看相依为命的孩子,声音极尽平稳,却也清晰,“穆将军,我想喝酒。”
穆凉冷淡的瞥了一眼他,转身当真端了酒来,叫人开了牢门。
两个人就着刚刚添的一张木桌,席地而坐,对酌起来。
白柏的神情毫不避讳的从上至下审视着穆凉,看他身上落魄和凌乱,不含讥讽的笑了笑,“看你过得不好,却也没有想象中高兴。”
穆凉不置可否的低头喝酒,手上本就血迹斑斑的,被酒液沾湿的部分更是急速晕开一片血迹,就他如今这副模样,说自己过得还算不错,想必也没有人信。
可偏偏就这样,他甘之如饴。
“实话说吧,你和皇姐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穆凉的动作没有分毫的停顿,可思绪却是转的飞快。白柏的话里提到的这句和白莫的事,叫他一瞬间不知道是哪件事。若是说感情之事,白柏断然没有拿出来单说的道理。可若是孩子的事……总觉得并不大合情理。
白柏见人想事情想的出神,拿杯沿敲了敲木桌,眸色极深,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或者说,我该叫你,皇兄?”
!!
穆凉的瞳孔,急速跳动两下,里面毫无遮蔽的透出两分骇然。他和白柏才是兄弟,白莫只不过是鸠占鹊巢之人而已。可这件事,普天之下不该再有谁知道的。
穆凉的眼前骤然出现大片血色,他手中的刀挨个划过那些手无寸铁的奴仆的脖颈,最后坦然收割了一个至亲的性命。他曾为此付出代价,也就几乎确信白柏没有理由知道。
白柏慢慢给自己倒了杯酒,声音像在同老朋友讲话一般坦然闲适。“怎么这幅表情,我又不会说出去,更何况,就我如今这样,还能害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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