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见过。她眼里的穆凉,固执,冷淡,有着绝对不会弯折的脊背,有双震慑千军万马的眼睛。
舞刀弄枪的手如今只会苦苦哀求,寒光乍现的双眸如今只会流泪,她究竟把穆凉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她无比庆幸和骄傲,自己能驱动这样一个,号令千军万马,又心怀谋略之人。可如今,他落魄至此,曾经熟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也全是因为爱惨了她吗?
白莫承认,是她用残忍和强硬的方式,教会穆凉如何哀求以获得原谅,且用一身的伤痕牢牢记住了触怒她的下场,如他所言,他学的很好。
可如今,他用学来的方式来讨好她,哀求她,她却一再拒绝。
可她无计可施。
还是那句话,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白莫附身擦了擦穆凉脸上的泪,有些流连的在他脸上顿了一下。掌心的小伤早就止住了血,可结痂的地方却有些硌,弄的穆凉很痒。
他想握住白莫的手,可最终没有舍得多使一分力,唯恐碰到了那些青紫的痕迹。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想要带白莫走仿佛天方夜谭。她是新娘子,一旦走了,过不了夜就会被发现。
他有没有本事在入夜之前把白莫藏的神不知鬼不觉?
答案和许诺他无法轻易说出口。希望渺茫。
“你走吧。”白莫反复重复这句话,又像是呓语似的说了一句,“走吧。”
后一句更像是为了让自己松手,而重复的。
穆凉还没来及说什么,就听到一声门响。白莫下意识的想把穆凉藏起来,可时间不允许。于是她的身体甚至快过了头脑,向前迈了半步将穆凉牢牢护在身后。
脚下冰凉,微微一滞。
白莫死死盯着门口进来的人,一点衣角从门框边露出来,然后接着是个托盘,和碧色的衣裳。
白莫松了口气。
来的不是别人,是白莫的婢女挽黎。
挽黎一进门就看到了白莫身后的人,但她并未尖叫,只是小心的把门关好,又把托盘放下,才转过身子,绕着圈去看白莫身后的人。
白莫今日大婚,是断然不能出什么差错的。挽黎想着若真是殿下犯了什么错,她也要帮忙处理掉才是。
白莫没有拦着不让看的意思,于是挽黎绕了半个圈就看见了穆凉的正脸。
穆凉低着头,喉结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似乎在强忍什么情绪。他感觉到挽黎在观察他,于是就抬起头带着分怨怼同她对视。
但是看到这张脸,挽黎的反应与方才的冷静截然不同,她先是后撤一步,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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