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婕妤见我最近总是闷闷不乐,于是叫了她父亲的戏班派了几个人进宫来,动不动就拉起戏台子请我听戏。
我最近本就不爱说话,听戏正好可以不用跟别人讲话,因此我也挺乐意应邀的。我常常坐在那里听戏,一听就是一整天。
一天又一天,我一直盯着台子上看,其实我都不知道台上在演些什么,我只是一直在盯着台上的那位樊梨花,一盯就是一整天。
樊梨花在台上舞刀弄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越看他,越觉得他长得像从前那个闯入我宫中的小刺客。
其实他们长得并不很像,但只要有那么一两分像,就已经能够让我的心波涛汹涌了。
我如今已是昭仪了,要走一个戏子到我宫中不是难事,唱樊梨花的少年很快就到了我身边。
这少年是孤儿,被江婕妤的父亲收养,随其姓江,名轩眉。
江轩眉来到我的宫中之后,我吩咐人安排他的衣食住行,然后就没召见过他。
江轩眉年纪不大,同幼青相处得甚好,教幼青刀马旦功夫,每日都能听见他们在院子里欢声笑语。
我虽然从不参与他们的嬉戏,但我很喜欢窝在寝殿里,偷听着他们在外面叽叽喳喳,仿佛我的冷清与悲伤都被他们的热闹一点点驱散。
自从湘西回来之后,我一直郁郁寡欢,最近好不容易有了些精神,便叫幼青去太医院请项广白过来。
我同项广白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我隔着桌子,瞧他那副薄情相的玉面朱唇,恍惚间觉得这张桌子就好像是现实,生生隔开我们二人的命运。
上次见他,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候屠剑西和贵妃都还活着,那时候他发疯一样地吻我。
今日见他,我们二人面对面坐着,不到一丈的距离,我却觉得好远好远,远到我用尽一生都再也看不清他的真容。
许久之前,我问他:“孙太医是受了谁的指使?”
那时他淡淡地说:“孙太医一向是依附贵妃的。”
今日,我再次问他:“孙太医是受了谁的指使?”
他长久沉默着,一言不发,最后无奈地说道:“既然你已经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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