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摸不着北,正好奇地东瞧西望的时候,一身妩媚不羁姿态的男人,已经熟门熟路地找着了上次曾经“栖息”过的那片琉璃瓦。
“要看戏的话……过来这里。”
传音给那正感受着“飞檐走壁”快乐的女人,飞离伸手指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到自己身侧。
这个不起眼的“致宁宫”,围着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箍得比铁桶还要严实。身边又带着个没多少武功的女人,男人再浪荡不羁,也没上次那麽托大,动作小心了许多。
盈月小猫似地钻过去,轻手轻脚,没发出一点声音。有这个不知师承何处,武功高到变态的男人保护,她乐得乖乖地“享受”……享受这一出不知道究竟已经发展到哪个阶段的“好戏”。
很好,角度不错。
很好,那男人长得还真是帅啊……呃,不行,三个男人她都应付不过来了,还是不要对着别人家的美男流口水了。
啧啧,脸色还真是臭!冰山美男一脸乌云盖顶,如丧考妣,那样子还真是……
“他就是皇帝?”盈月无声地用嘴型。
点头。
“床上那个就是我们救的小丫头?”
点头。
“他不出席那麽重要的宴会,就是为了看那小丫头睡觉?”
……
嗯,那换个问题,“那他为什麽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应该是那小……丫头受了伤。”看她那麽倒霉,他大爷勉强大发慈悲,不再叫人家“妓女”好了。
“……伤得很重?”其实她也看出来了。那丫头身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手腕上层层的白纱布,更显得纤细的手腕脆弱得要命,好似一捏就能折断似的。
还是点头。
“喂,你老实说,是不是又被你胡乱下的药给害的?”
这男人跟她独处的时候就会比‘三人行’的时候沉默许多,害她都有点怕他……想想这家伙表面上徒有其表的草包一个,但是他真正的经历她从来都没有弄清楚过,除了武功之外,他那一手用毒制药的功夫简直天下无双,他要是想害人,估计就算皇帝找再多的高手保护,请再多的御医诊治,恐怕都没有用吧?
……摇头。
盈月看他神色危险,聪明地立刻闭紧了嘴巴。也是,无论之前下药有没有害到这可怜的小丫头,眼下看她手腕上隐隐现出血丝来的纱布,显然是极重的外伤──竟然是割腕……自杀?
盈月心里蓦然一痛。这丫头……太傻了。
还有那个一脸阴沈可怖的男人,隐藏着那麽多的痛苦和悔恨……笨蛋,白痴!活该!再拽有什麽用?你不说,人家怎麽知道你爱她?!
“她有没有危险?”
“不知道。”
“你去帮帮她?”
“……”
“怎麽说也是你不对吧?研究那种……东西,还胡乱给人下药。”盈月难得脸红──这家夥,是闲得发慌了,想尽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办法用於“闺房之乐”……由此还祸及他人的话,实在太不应该了!
“……真要救?”男人显然没有深刻检讨过自己的任性给他人造成的危害,此刻还犹疑着。
盈月一脸“废话”的表情。
飞离终於认输。
伸手入怀里掏了掏,漫不经心地弄出个小玩意儿来,往下面轻轻一吹……近处的几个护卫很快便悄无声息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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