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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到底跟我回家做什麽?」

一直到跳下马车,花欣欣站在自家门口,心里还是不停地想著这个问题,到底这个男人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呢?!

「你不是说有一帮人想要找赌场麻烦吗?我特地抽空来帮你,难道,你不应该感谢一下吗?」戎怀天挑眉笑觑著地。

「不需要你的**婆帮忙,我一个人就绰绰有馀了!」她冷哼了声,一双晶亮的瞳眸因心虚而游移不定。

「不行,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当然要好好疼惜你,不教你受任何伤害,否则,要是你那身美丽的胴体有什麽闪失,我可是会心疼的。」他趁其不备地揽过她的纤腰,俯首偷亲了下她粉嫩的颊。

「下流!」花欣欣猛然推开他,一张小脸红的像火一样,别开视线不敢瞧他,踩著大步进赌坊。

不料,才刚刚踏进赌坊,就已经听见了里头喧闹的声音,一名赌场保镖见到主人回来,连忙上前去,急声道:「小当家,你总算是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的话,我只怕要去请杨师父出面了!」

「你们放心吧!这里有我在!」

「不对,你说错了,是有我在才对。」戎怀天淡淡地纠正了她,先她一步踏进场子里。

「戎怀天——」花欣欣见状一惊,跟著他的身後追了进去,立刻就听见场子里喧闹的争吵声。

「把花欣欣给我叫出来!老子就不信令天砸不了她的场!」恶霸之一重重地一拳打在赌桌上。

「对!没错,她赢了我们那麽多钱,不教她吐出来一点,我们不甘心!」恶霸之二也跟著一起点头附和。

「你们这两个恶霸——」花家赌坊的护卫们抄起家伙,似乎只要他们一有轻举妄动,就立刻出手,只不过,已经仙逝的花老爷曾经说过,来者是客,是他们的衣食父母,非到必要,绝对不可以动手。

「我们是客人,你们能够拿我们奈何?」这两个恶霸似乎也料准了花家有这一条规矩,得意洋洋地说道。

「如果一样都是客人的话,就能够拿你们奈何了吧!」戎怀天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信步而人,他的出现教许多人感到讶异。

「戎公子?!」惊叫出声的不只他们二人。

「花家赌坊到底犯到二位哪里,教你们想要用砸场这种方式来对付他们?」戎怀天环视了紊乱的赌场一眼,眉头不禁一拧。

「戎公子,你是正经人,什么时候跟这票赌徒有了牵扯?」恶霸之一乾笑了声,试图掩饰心虚。

「他们只是开门做生意,做的是你情我愿的生意,如果,你们责骂这些正当做生意的人是赌徒的话,那戎某不就是一个更罪不可赦的大赌徒吗?」

他冷眉一挑,语气透出不悦。

「这……」虽然心里知道这是一番强词夺理的话,但是,他们却偏偏被戎怀天的气势压弱了一截,找不到辩辞可回。

「如果你们不能给戎某一个很好的理由,那么,站在公道的立场上,戎某似乎有必要替花家的人伸张一下。」说完,他冷眸扫了他们一眼,话中充满了浓浓的恐吓意味。

恶霸之二光是听到这里,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拉著同伴点头陪不是,「是是是……是我们错了!戎公子,今天的一切事情只不过是误会,我想,是我们太过冲动了,才会误会花姑娘,是我们错了!」

恶霸之一还没意会过来,不太服气,「有没有搞错?怎么是我们错了,明明就是他们出老千……」

「我们花家赌坊才不出千!」花欣欣一听到有人侮辱自己人,忍不住上前劈头回驳道。

戎怀天及时拉住了冲动的她,把她在留在自己可以随时保护得到的位置,脸色更加y沉了,「花家出老千的事情是真的吗?戎某会派人去查,如果是真的,二位可以得到赔偿,如果事实不是如此,二位——」

闻言,两个恶霸光是汗水就流了一整担,他们彼此拉著同伴往门口不停地移动,「不不不,是我们错了,戎公子,今天的事情是误会,所有的损失我们会赔偿,先……先告辞了!」

说完,两个人逃之夭夭,半刻都不敢多停留,花欣欣彷佛被栓在大柱上的小野马般,只能朝著他们的背影吐了吐小舌,得意地笑道:「放心吧!那张损失清单绝对会吓死你们的!」

戎怀天摇头苦笑,知道这个小妮子g本就是「是非之身」,简简单单就可以惹出一堆祸,而这一点呢,偏偏就很对他的胃口……

*」*

虽然,她实在是不愿意承认,可是,他确实帮了花家赌坊一个大忙,关於这一点,她好像不向他说一声谢谢,似乎很过意不去。

风平浪静後,整座赌坊又重新恢复了正常营运,彷佛刚才的混乱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子时刚过不久,花欣欣在几位娘亲的催唤之下,亲自送戎怀天走出花家,一路上两人并肩地走著,她静静地不说话,一直送他到了门口,看到了门外来迎接他的马车,才忍不住抬起头,然而才瞥见他含笑的俊脸,想说的话又全部吞回肚子里去。

「你想说什麽?」戎怀天顺长的身躯昂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俯瞰著她羞美的娇颜,柔声问道。

「我……我想说……谢谢。」她绞著纤手,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女儿娇态,闷闷地说道。

「什么?你有说什麽吗?还是我听错了,原来是蚊子在叫?」他掏了掏耳朵,故作纳闷地挑起眉梢,一脸有趣地睥睨著她。

「我说……谢谢。」最後两个宇依旧含糊带过。

「嗯,我没听错吧?你是在说『谢谢』吗?」他却是故意把後面两个字说得忒大声,彷佛恨不得世人皆知一样,引来了一旁下人的好奇目光。

花欣欣气恼地瞪著他,瞥见他眼底促狭的淘气光芒,没好气道:「对啦!你想接受就接受,不接受的话就拉倒,当作我什么话都没说,反正,就算你没有c手管这档子事,我也有办法把他们料理得乾乾净净。」

「你的意思是说我多管闲事罗?」他低沉的嗓音微扬,长指托起她小巧的下颔,黑眸y沉一眯。

「没错。」她别开了小脸,逃脱他的箝制。

戎怀天微微一笑,收回落空的大手,对她的倔傲态度丝毫不以为意,别眸轻轻一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呀!小瘟神,咱们两人现在的关系可是令非昔比了,依我戎怀天光明磊落、坦荡荡的为人,是绝对不可能放下你不管的,知道吗?」

「什么叫作『令非昔比』?要不是你小人……我们才不会……不会……」花欣欣一张俏脸儿红的像熟透的桃子,透著淡淡的羞涩,「反正,你不要跟我说你做人光明磊落,我会第」个投反对票,而且,我恨不得立刻跟世人昭告你的卑鄙下流,欺负良家妇女……」

「好呀!那你赶快让我有负责的机会,如何?」他回眸扯开一抹大大的笑容,欢迎她随时投入他的怀抱。

「我、不、屑!」她斩钉截铁地回覆他的痴心妄想,一双纤细如白玉般的小手不断地推打著他。

听到她的回答,戎怀天依旧一脸笑笑,不过,闪烁在他眼底的神采却是诡谲狡诈的,「我想,像你这样顽劣不冥的学生,最适合一对一教学,小捣蛋鬼,从今天起,你的课就全权由我负责,知道吗?」

「不、不可以!」花欣欣简直就被他的话吓呆了,老天!她现在巴不得离他远远的,教她与他一对一教学,岂不是比死更难过吗?

她忍不住冲口而出道:「你不可以这样公报私仇,公器私用,卑鄙、小人、无耻、下流……」

啧,她这小家伙到底还有多少骂名没在他身上用过?只怕是寥寥无几了吧!戎怀天挑起一道浓眉,整好以暇地觑著她。

「好,你就去试试看,给你三天的时间,就看有哪个老师愿意收留你,只要有人肯收你当学生,我就没意见。」

花欣欣被气昏头了,完全没有发现他眼底j诡的光芒,立刻接招,「好!像我这么可爱又聪明,就不信没有人肯要我!」

说完,两人都是一脸势在必得地觑著对方,他是自信而且调侃的,而她呢?!则是一脸恼火,绝艳甜美得教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不过,姑且保留著好了!戎怀天在心底暗自想著,反正像那样的机会,以後在他的生活之中只怕多的是了!

※※※

就在他们彼此对峙的同时,在不远的另一端,一名小厮从後面的厢院请出了护院师父杨涛,两个人穿过长廊,途中经过了大门口。

这时,杨涛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满脸惊讶地停下脚步,一动也不动地注视著大门口。

「杨师父,你怎麽了?一脸看傻了眼的模样。」小厮疑问。

「他是谁?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颤声地指著与花欣欣一起并站在大门口的戎怀天。

「喔!你是说走在小当家身旁的那个男人吗?他就是咱们长安第一大善人戎怀天呀!真不知道小当家是怎么请到他帮忙的」

「不!他不是!」

「杨师父,你到底是怎么了?他明明就是戎怀天呀!」

「不。」杨涛唇畔扬起一抹森冷的笑意,越过花欣欣,双眸紧盯著戎怀天修长的身影,道出了一个鲜为人知的事实——

「他才不是什么大善人,他是一个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的绿林大盗,向来只有一个代号,那就是鬼、心、修、罗!」

他找到了!他终於找到鬼心修罗了!杨涛望著戎怀天与花欣欣两人争吵不休的剪影,唇畔勾起一抹冷笑,在月光的拂映之下,倍显y撩。

※※※

这辈子,花欣欣从来没有那么巧言令色过,从一早开始,她一张脸皮笑得都快僵了,可是,所得到的结果就是——

「什么?你要进来我们班?不不不,欣欣姑娘,你不要跟我们开玩笑了啦!我的心脏不太好,真的禁不起你开这种玩笑……」师傅甲一脸苍白地摇头,迅速从她的面前远离,差点就穿墙倒退一百里远。

不收。

「吓?你要我把你收进我们班?欣欣姑娘,我想,人一多起来,教学品质就很难维持!所以……」师傅乙同样暴退数十里。

也不收。

「你要回来我们班?不不不……欣欣姑娘,老朽自知无能为力,实在是担当不起教化异类的重责大任……」师傅丁简直就快要晕倒,僵硬在当场无法动弹,被她的话吓得差点就像幽魂一样飘起来。

花欣欣一张小嘴当场就噘起来了,忿忿地瞪著眼前被她吓得魂不附体的活人幽魂。

听听,说那是什么鬼话嘛!竟敢说她是异类引结论随便用一g脚趾头想也知道,还是不收。

过了晌午,花欣欣终於放弃了挣扎,一个人独自坐在静思堂前,双手支颐,眼眉横竖,一张红嫩的小嘴儿翘得半天高。

都是戎怀天那个臭男人害的啦!!要不是故意要与他呕气!她也不必落得这步田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g本就存心害死人。

戎怀天悄然无声地从穿堂走进来,不片刻就步至她的面前,此时,想出了神的花欣欣仍旧没有发现他,直到看见了一双乾净的男靴出现在地低瞰的视线之中,才猛然回神上抬起眸,闪烁在两颗晶亮瞳眸中的是满满的恼怒之意,然後就是忿忿地别开小脸,不想理他。

「怎麽样?你还不肯死心吗?」戎怀天敛眸笑觑著那半边倔傲的小脸,对於她的拒人於千至之外丝毫不引以为意。

「三天的时间还没有到。」

「可是,你已经问遍所有师傅了,据我所知,他们一个都没有答应你,不是吗?」说著,他唇畔的笑容不禁更炽了。

「时间还很多,他们随时都可以反侮呀!搞不好,到时候他们个个抢著要教我,那我还要伤脑筋呢!」

「这是你沙盘推演的结论,还是纯粹幻想?」他看著她说著、说著,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公**跷起了尾巴,忍不住失笑。

「当然是——」她一时语塞,回眸正好瞧见他促狭的眼神,圆润的脸颊蓦然红了起来,「想想不行吗?又没有人说想像是犯法的!」

「话是不错,小瘟神,我是可以教你用威胁利诱的方法,去让那些师傅们教你,不过,有道是:强摘的瓜不甜。咱们约好三天,那就等三天过去,咱们再来看看你是不是能够找到师傅愿意收你为徒罗!」

「一定可以!」

「我等著瞧。」他不置可否地笑耸了耸肩,一双沉黑的瞳眸依旧瞬也不瞬地觑著她俏艳的小脸。

哼哼,她花欣欣才不会那么没志气去威胁人家收她为徒呢!依照她这么聪明又可爱,一定会有人很高兴要收她当学生,到时候,她就等著看戎怀天一脸错愕的模样了!

不过,三天之後,证明以上纯属她的个人幻想,真的没有任何一位师傅愿意教她,结果,她只好死心地成为戒怀天的私人专属学生,从此展开了与他两人尔虞我诈的斗智对决。

*「*

「请二位慢走,我们就不送了。」

站在戎府大门,信天翁一脸严肃地迭走了两位贵客,他们确实是贵客,其中一位是握有当今朝政大权的韫王大人洛紫陌,另外一位则是新科状元,听说他们是为了三年前虎牢关楚家庄的灭门惨案前来拜访,不过,看他们两人的神情,似乎并没有从戎怀天身上得到什么线索。

这时,一团小黑影远远地飘过来,那正是後来每天必定来戎府报到的花欣欣,她见到信天翁,就迫不及待地扯开一抹灿烂的微笑。

「花姑娘,你终於来了,我们主人已经等你很久了。」信天翁此刻的表情一转为热烈欢迎。

花欣欣飞快地闪进门里,对洛紫陌二人投以奇怪的眼光,随即扯开嗓门朝著里头大叫道:「戎怀天,你这个老狐狸,快打开大门迎接吧!本姑娘今天再度大驾光临了!」

「花姑娘,快请进,主人从一早就在叨念著你呢!」信天翁笑眯眯地领著她往里头走去。

花欣欣闻言心里一甜,不过,她似乎对於刚才从戎府离去的二人颇表兴趣,边走边问道:「信天翁爷爷,他们两个人是谁呀?看起来好像是咱们长安第一大偶像韫王爷和新科状元耶!」

「不要理他们,没什么事情啦!」信天翁呵呵一笑,打算蒙混过去。

「是吗?」花欣欣不太相信,回眸朝他们投予好奇的一瞥,心想没关系,等会儿她再抽空问戎怀天好了。

只是奇怪……为什么那个新科状元越看越像她的小表妹殷岁岁?!她以前曾经见过殷岁岁一面,只记得她是一个非常清丽的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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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他;学生——她。

至於他们的课堂范围可真是无限宽广,从赌博、做爱到金钱交易,他们没有一样没做过,倒是那些古圣先贤的那些大道理,反而都被他丢在一旁,害得花欣欣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高兴的原因是她g本也不太喜欢背那些「朽木不可雕也」的文章,悲伤的原因是——她的赌博生涯似乎已经从百战百胜,正式沦落为逢赌必输,戎怀天这个男人g本就是生来克她的死对头,存心不让她好过的。

戎府的东北角落有一处小小的花苑,或许是因为地底下通了温泉,所以无论是春夏秋冬,这个地方都是繁花盛开,一片美不胜收的景况,不过这里最近沦落为他们赌博的场所了。

「不行!再来一次!」花欣欣不甘心地把牌推倒,眼看著他把自己的最後一块筹码收回去,心有不甘地说。

戎怀天回眸觑了眼身後那堆银两小山,又回头瞧了眼地空空如也的桌面,微笑道:「你全部的东西都输光了,拿什么跟我赌?」

「我……我……」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忽地,她起身凑上前去,亲了他一下,耍赖道:「亲你一次抵十两!」

起初,戎怀天有一瞬愕然,不过,随即他就发现这个游戏好玩的地方了,「那我想抱你的话,需要多少?」

「嗯……嗯……一千两!」花欣欣闻言脸红,不过,她仍旧狮子大开口,不相信自己的手气会背到这种地步,连一千两都会输掉!

「好,就一千两!咱们开始吧!」他唇畔的笑意不禁更加炽烈,沉黑的眸光直勾勾地盯住了她粉嫩的小脸蛋,听见了骰子掷碗的声音,对於必然发生的结果感到势在必得。

她这个r臭未乾的小妮子,想要赢他,还嫌太早呢,最後,事实证明了一点,并不是她的手气绝对不会背到输一千两,而是姜永远都是老的辣,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戎怀天又赢了她一千三百两,另外三百两就作是他另外奉送。

「如何?这回你总该死心了吧?」

「我……我……不可能!这种事情怎麽可能会发生呢?!」她抱头惨叫,身为一个专门捞钱、赢钱的赌场小当家,她第一次体会到为什麽赌输的客人常常是一脸懊恼,而且不敢置信。

「它就是发生了,小东西,现在你说自己该怎麽办呢?」他笑著将手里两张天九的牌放回桌上。

「你……你是认真的?」她抬眸娇怯怯地瞅著他。

「再认真不过了。」话才说完,他猛然伸手将她擒人怀里,只听得她娇呼一声,纤美的身子就已经跌进了他的臂弯中,在他强势的箝制之下,她完全没有夺回自由的机会。

他男x阳麝的气息靠得她好近,呼吸之间,那好闻的阳刚气味都会教她的心跳险漏一拍,她喉头哽然,不禁浅浅地吐了口气,却犹是红著小脸,半晌说不出半句话。

老天!她只要想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里就忍不住枰然直跳,娇小的身子偎在他的怀里,一动都不敢。

戎怀天爱煞了她这副娇羞的模样,无论他们几经巫山云雨,他总是能够在她的身上发现如处子般青涩的反应,却偶尔娇媚放浪,两种迥异的气质交揉在她身上,形成了一种不可言喻的迷人气息,直教他常常克制不住想要她的冲动,彷佛染上甜美的毒瘾。

她双眸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了,刚才我好像看见了韫王大人与新科状元来这里,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做人不要太好奇,才能保命。」戎怀天似乎对於这个话题兴致缺缺,解开了她腰间的衣结,大掌覆玩著她娇耸的饱r。

花欣欣惊觉心口一热,浑身泛起一阵酥麻,皱著眉心,试图让语气听起来平静……嗯,再加上一点点生气,「你要杀我?!因为我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所以,你想杀我吗?」

「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微微一笑,长指隔著肚兜捻玩著底下那朵小小的嫩蕊,感觉到它经过开发之後,迅速地充血俏挺。

花欣欣没有阻止他,只不过一张小脸更加皱了起来,不过,她还是得意地一笑,嘿嘿,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就笃定了这个男人不会动她一g寒毛,「那你就告诉我吧!」

「好,等我先吃了你再说。」说著,他一手扯下了她浅紫色的肚兜,娇盈盈的春色尽人眼帘,引起他胯间男x雄欲的兴奋。

这下,花欣欣才惊觉自己的放纵已经造成了不可收拾的祸害,她开始扭身挣扎,推打著他健壮的x膛,不教他再碰自己,红著小脸低嚷道:「不……你一定会赖皮,戎怀天!而且……而且咱们现在园子里,随时会被人家看到……」

「你到底是介意我会赖皮,还是因为咱们在园子里呢?」他挑眉,长指轻弹了下她嫩樱色的r尖儿。

「都有,听你的语气,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告诉我了?啊……」她夹紧了双腿,美眸愕瞪,光顾著与他争执,完全不知道他的贼手已经欺上了她双腿间最柔嫩的娇地。

戎怀天邪恶一笑,大手非常巧妙地解开了她双腿的矜防,修长的中指从那小巧三角的开端缓缓下滑,轻轻地勾弄著亵裤之上微陷的凹痕,不片刻,他的指下就已经出现了淡淡的湿痕,「没错,小乖乖,你总算在我的调教之下,开始变得有点聪明了!」

「我本来就……嗯……不……」她原本想辩解说不用他教,她自己本来就很聪明,不过,接下来所有的话全部都被喘息与他的吻给取代了。

刚刚上完了赌博课,他似乎又要开始另一个更迷人心魂的课程了!花欣欣气恼地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自己似乎也不太讨厌……

季璃【金枝玉叶之四】《欣欣向荣》kwleigh扫描feilian校对

第七章

「总管,你想主人会不会被花欣欣那个小恶女给骗了?」小厮跟在信天翁身旁,不停地追问。

「不会。」信天翁睨了这个因为人手不足,而新收进来的长工,对他的无知摇了摇头,跟著大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会?」

「因为……这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呜,希望主人的本x不要因此露出马脚,教多年的苦心经营破功才好呀!」

「露出马脚?破功?总管,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因为主人他……他……他……」倍天翁再度叹了一口气,他们正巧走到了暖园旁,他内力高深,一听就知道里头绝对又是春色满园,「唉!废话不多说,记住,不要太靠近他们赌博的地方,离得越远越好,知道吗?」

「可是,那就没有人去服侍主人了呀。」小厮完全不觉有异,更不知道一墙之隔,戎怀天与花欣欣两人正进行著暧昧不清的勾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你把我的话吩咐下去,照做就是了。」信天翁瞪了他一眼,似乎在恐吓他如果不听话,就别想干了!

「是。」小厮委屈地点头,神情闷闷地跟著信天前离开暖园旁,自始至终,他都不知道自己刚刚错过了一场春光旖旎的男女欢爱。

※※※

可恶,又被他给得逞了!

花欣欣一脸懊恼地走在戎府的花园里,想到刚才与他销魂的缠绵,两朵红云忍不住泛上了颊畔,心头恼火,却又不是真的生他的气。

「花家丫头!」信天翁从一旁的花丛走出,恰好遇见了她。

「信天翁爷爷,你怎么也在这里?」她眉开眼笑地唤道。

「管戎府的下人实在是一件很闲的差事,大家好像都把在戎府当差看成了一件大光荣,g本就不用使唤,他们就自动把事情办好了。花家丫头,看你的样子,想要赢我们家主人似乎还需要再加把劲喔!」

「信天翁爷爷,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骗戎大狐狸?不怕我把他的钱全部骗光光,然後一走了之吗?」

「不怕,如果你要骗他的话,我可以帮你一把。」

「什么?!你……你不是他忠心耿耿的总管吗?竟然要帮我——」花欣欣一时之间吓傻了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已刚才亲耳所闻。

「对,因为,就算集合我俩之力,只怕都骗不倒他,除非他突然间变笨了,那我就不敢肯定了。」

「你……知道他的真面目,对不对?」

「老早就知道了,全天底下只怕再也没有像他一样那麽坏心眼的男人了,花姑娘,真是辛苦你了。」

闻言,花欣欣忍不住感动得乱七八糟,两丸凤眸顿时成了汪洋一片,她用力地吸了几下鼻涕,揉著眼睛,真是可爱的不得了。

「呜……我就知道,迟早一定会有人还我清白的,信天翁爷爷,你真不愧是活了几十岁的老头子,竟然老谋深算,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苦衷,好吧!只要有一个人能够了解我的苦衷就够了,这样我就可以不用辩解,让世人继续误会下去也没关系……」

啧,真是一点儿都不可爱,竟然说他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头子,这可以算是夸赞吗?信天翁摇了摇头,反对道:「不行,你一定要再接再厉,花姑娘,你千万不可以放弃,定要把主人那只老狐狸斗出真面目为止。」

「什麽?!」她被他的话吓得眼泪都停了。

这辈子,花欣欣一双凤眼从未如此明亮浑圆过,她大大地瞪著双眼,望著眼前老人谴笑的脸孔。「你要我继续缠著他?」

「对,好好缠、用力缠,花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家主人家财万贯,随便捞一点小零头都很够看唷!」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兴奋。

「信天翁爷爷,你确定自己的头脑是清醒的吗?」看见他异常兴奋的表情,花欣欣纳闷地搔了搔头。

「那当然,花姑娘,老头我後半辈于就全靠你了呀!」说著,信天翁福了福身,笑眯眯地走了。

「等等……」她急忙地唤住了他,「信天翁爷爷,戎狐狸那么j明狡猾,我、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骗了呀!」

闻言,信天翁在半路停下脚步,以非常高深的内功把低沉浑厚的声音传进了欣欣的耳里,「拐他、诱他、勾引他,然後顺水推舟把他弄进洞房,当上他的娘子,到时候,他全部的财产不就都成了你的吗?」

「这么简单?」她才不信,而且……嫁给他?这件事情她g本就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只因为戎怀天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难懂了。

「要不然你以为骗一个男人需要多大的智慧?别傻了!」信天翁笑嗤了一声,蜇足转身离开,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他的脚步依旧轻松又自在,悄然无声的脚步之中彷佛隐藏著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

没错!在信天翁和蔼可亲的笑脸下,确实藏著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说穿了就非常简单。

「主人,老头我这么替你著想,你该给我加薪了吧?!」他笑眯眯地前来向戎怀天邀功。

「你做了什麽,需要我替你加薪?」戎怀天走出内厅,唇畔泛著浅浅的诡笑,邪气的舌尖彷佛舔弄回味著娇人儿残留下的甜美。

信天翁跟在他身旁走著,两个人穿过长廊,绕进了小径里,「我教花姑娘要好好用力巴结你,最後可以嫁给你,至少十天半个月内不会发现我其实是一株墙头草的事实。」

「十天半个月?」戎怀天挑眉一笑,「好一株墙头草,下去领赏吧!」

「是!谢主人赏赐。」

说完,主仆两人相视一笑,对於这件事情,似乎彼此都可以从中得利,何乐而不为呢?!

%%%

没错,在戎怀天的身家财产里,就算只是一点点小零头,都是非常可观的数目,不过,花欣欣自认才没有那麽眼光短浅,她当然是要蚕食鲸吞,先从小地方下手,然後,趁其不备之时,再把所有的东西统统囊括到自己身上,到时候,她可就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富婆了。

有句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句话花欣欣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不过,真正要将这句话给实践,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容易。

今儿个一整天,她都窝在自家的厨房里,舞刀动枪,弄得灰头土脸,好不容易弄出了一碗东西,就直奔戎府,要给戎怀天尝尝。

「来来来,吃吃看我亲手做的点心。」

她冲进了戎怀天的书房,硬是把他从书案前拉起,牵著他的手来到花厅,厅中央的桌上就摆著她j心的杰作。

戎怀天是被动的,彷佛她要对他搓圆捏扁,他都无所谓,不过,当他看到她搁在桌上那碗如墨般的稠y时,忍不住还是拧起了眉头,嫌恶地别开温文俊美的脸庞。

「这是什麽鬼玩意儿?乌漆抹黑的,看了就教人不想吃。」

「长生粥呀!你不要看不起它唷!这可是用紫米、桂圆、莲籽、大枣等等一堆好东西,炖了很久、很久以後,才能够变成这样的!」花欣欣非常志得意满地将辛苦完成的「佳肴」端到他的面前。

「喔,原来就是被你炖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变成这样呀!」他望著那一坨漆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奇怪了,她怎麽觉得相同一句「变成这样」的意思,从他的口中说出,听起来就跟她原本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不管了!反正她都已经做出来了,就非要他乖乖吃下去不可,花欣欣已经在心底打定了主意,就坚持一定要得逞不可。

「不管那麽多了,趁热快点吃,我听人家说这碗长生粥可以延年益寿,很营养的呢!不仅益肾、补胄,暖肝,而且还有明目的效果,听说都是g里那些皇帝、王公大臣在吃的,平常人很难吃到呢!」说著,她把手里的那碗粥更积极地推到他的面前。

「可是,在我的印象中,它不是长成这副德行的。」言下之意就是,他还是不太想吃。

而且,他实在是不太想告诉她,像紫米这种皇室贡品,在他们戎府里就有一大堆,她只要跟信天翁说一声就能拿到,g本就不用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去取得,真是的,既然有那麽多力气可以白白浪费,那倒不如全部拿来专心对付他,不是比较好吗?

什麽叫作不是这副德行?花欣欣一片好心被他给说恼了,美丽的俏颜顿时皱成了不可分开的一团,嘟嚷道:「管它是不是长成这副德行,你只要吃下去就成了嘛!」

「好吧!要我吃可以,不过,请给我时间,让我好好做垂死前的挣扎。」他眉梢扬著笑意,却又故意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讨厌!这个男人的嘴巴怎么可以坏成这样?花欣欣气得脸儿像一颗红苹果似的,将碗往桌上砰声放下。

「不吃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希罕你吃,以後也别想我再亲手做东西给你吃了啦!」说完,她甩头转身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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