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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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正午的时分了,可我睁不开眼,眼皮子很重,脑袋很痛,身子很疲乏又酸疼,比小时侯第一次习武,在太阳底下扎了一个下午的马步还要累上一万倍。

“变态。”恨恨的咒骂,趴在柔软凌乱的床榻上,我只能咬着枕头泄愤。

低沉浑厚的笑声在我耳畔缭绕,chu糙温热的大掌在我背上游移,引来一阵无法克制的酥麻。

如果我还有力气,我会一脚踢开他。咕咕哝哝的,松开咬着枕头的牙齿,衡量一下自己的处境,很干脆的咳嗽一声,投降了:“我要睡觉。”声音沙哑得叫我脸红。

“哦?”对比起来,他的嗓音依旧中气十足,j神万丈,“方才好象听见你在说我是变态。”

牙齿好痒,好想去啃某人的r,“没有,我没说主语,我只是说变态,而事实上,这个变态指的是我自己。”磨牙磨牙,能屈能伸才是做人之道,忍耐忍耐,退一步海阔天空。

修长的指煽情的往下滑,倒抽一口气,我连忙抓住他的手腕,扭头瞪他,“你想让我成为历史上第一个纵欲而死的女人吗?”声名狼藉的人都是男的,我不想凑热闹去抹黑自己。

他笑,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笑得温柔又可恶,满足而且洋洋得意,深沉的黑眸闪着亮晶晶的光芒,诱惑英俊得不可思议。

呆呆看着他,甩了甩头,我闭上眼哀叫:“完蛋了。”竟然光看着他就想扑上去蹂躏他,我是不是被教坏了?天哪,我纯真善良又淳朴的本x呀……

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这回是呻吟:“真的完蛋了……”我把在我房间地板上还是横躺的董卓给完全的忘记了,怎么办……

他轻笑着吻着我的肩头,被我一把推开。

努力撑起疲惫的身子,越过侧躺的可恶男人,抬手挥开床帷去看外面的光亮程度,“该死。”果然是正午了,侍侯我的侍女们一定早已发现了董卓,现在该怎么办?

收回手,垂眸对上一双兴致盎然的黑眸,立即惊叫一声,抓起被褥包裹住自己,“你色狼!”居然还直勾勾的看,他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不小心往下瞄了一眼,再度尖叫,连忙把被我全部扯过的被褥分一半盖住他的下半身,“喂!”又羞又气的瞪他不知羞耻的浅笑。

他的神情很奇特,认真的瞧了我半晌,坐起身,摇头低笑,“真是难以想象,为什么现在你还是会害羞?”

盯着他漂亮又诱惑的古铜色结实x膛半天,才强迫自己回神,通红着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害羞是女人的专利,我高兴怎么着?”昂起下巴,不过还是很小心的没有扯动勉强盖着他腰腹以下的被褥。

他的x膛起伏,传来低沉x感的笑声,听得我脊背一阵发麻。伸手执起我的下颌转过去,他眼神深邃的瞧了我的脖子好一会儿才道:“上些药比较好。”

好半晌才明白过来他指什么,有些恼火的拍开他的手,“还不是你害的!”凑上去去瞧他的脖子,浅浅的青色在古铜的肌肤上压g不明显,有点唾弃自己的心软,不够狠心果然没有效果。

他勾起个冷笑,“哦?”

忽然打个寒蝉,连忙陪出笑脸,“啊,是我害的,是我害的!大爷你做得很对,再对不过了!”呜……为什么是我害的?

他大老爷很不领情的冷哼了一声,撇开头去。

翻了个大白眼,只能一手揪着被子不往下滑,一手去推推他的肩,“别生气啦,人家不是赔礼道歉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了咩?”代价是现在全身都酸痛,有够深刻的。

他锁起剑眉,缓慢的眯眼看着我。

心里发毛,他想干什么?一整个晚上加早上的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然后再那那样这这样,然后再这这样那那样的还不够?他还想做什么来让我死得更惨烈?咽一口口水,我悄悄后移。

他坐靠在床头,动也不动的继续用诡异的目光注视着我。

心开始跳得很慌乱,我后缩再后缩,几乎g缩到墙角了,可眼角突然瞥见了什么异物的让我尖叫,猛然又扑回他身前,让被褥将他不小心裸露出的可怕部位重新被遮掩。

他哈哈大笑,爽朗浑厚的笑声怎么听怎么可恶无比。

我恼得直捶他,“不准笑,不准笑,不准笑!”讨厌,这男人看我出丑很有意思么?

他搂住我,笑不可抑的将脸埋入我的肩窝,抬手拨开我的发,他在我的肩窝轻轻一咬,才低笑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他故意的?理智完全炸毁,我恼怒的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摇晃,“啊——气死我了!”

他一直笑着,笑到我放弃攻击他,笑到我发现遮挡自己的被褥掉了,动作迅速的拉起来后,他才慢慢收了笑,用他的面颊慵懒的摩挲着我的脸,低哑道:“别再害羞,你是我的妻,我最亲密的人,不用畏惧我,我全身上下都是属于你的。”

脸蛋烫烫的,想来他知道,因为他又轻笑了。抱住他的脖子,努力让自己不去思考滑落的被褥,也努力克制自己去拉扯的欲望,只能闭着眼消极的逃避事实,“我知道,只是需要时间嘛。”和他上床的次数用一只手都数得出来,叫我怎么可能现在就习惯得了和他赤裸裸的面对面研究对方与自己生理构造上的不同?

“都能诱惑我了,还需要时间?”他醇厚的嗓音里是明显的打趣。

握拳抡他的背,“闭嘴!”羞恼的勒令。

他笑着拥着我轻微摇晃,像诱哄着孩子似的。

闭上眼,觉得好幸福,好快乐,但一想到我屋子那边的事,就觉得很郁闷,很恼火。侧头咬他的耳珠,悄悄道:“怎么办,我把董卓给忘掉了。”都是他的错,害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闷哼了一声,“我让高顺去你屋子,他会看着办的。”

高顺?高顺什么时候冒出来过?整个晚上他都和我在一起,压g没有和任何别的其他人见面呀?我纳闷的直起身看他,“什么时候的事?”

“抱你进来之前,我让他过去看看。”

这男人……也太厉害了点吧?这么说他早猜道董卓在我屋里?“高顺会不会杀了他?”有点担心。

“不会,我没有让他杀人。”他回答得很严肃。

“高顺会怎么处理?”疑惑,完全猜不出一头熊的智慧数值。

“可能会去叫董卓几个失宠的妾室吧。”他淡淡道,“今天没有人来找我,说明事情都还正常,你不用担心太多。”

……好厉害,比我厉害得多。若有所思的瞧着他,不知道如果他的这一面被人发觉,全天下会有多少有野心的人为他发狂?“你真聪明。”笑着重新窝上他的肩头,“我也很聪明,第一次喜欢人就喜欢上了个这么了不起的男人。”

他细细抚着我的发,没有开口。

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困倦得只想立即睡去,“布。”嘀咕着,手缠在他颈后的乌发中,“那些妾室不会直接就利用我的床去侍侯董卓吧?很恶心,不想回去睡了,怎么办?”既然他那么聪慧,就把所有的问题交给他,嘿嘿。

“你以后就睡在我这儿。”他的声音低沉又浑厚,好听极了。

舒适的温暖自他肌肤传来,不自觉的用脸去蹭他的肩膀,“什么理由?”

“你身边肯定有董卓监视你的侍女,我去找你却没有任何阻挠,说明董卓碍着某些原因而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昨天晚上的事我不明白他的动机,但你现在在我这里,反而有了光明正大留下的机会,只要董卓以为他碰过你了,应该就不会再做出什么。”

慢慢思考,“董卓不是笨蛋。”

“高顺也不是笨蛋。”

合着眼眸思索,按照他的意思来说,高顺定会找来几个女人去服侍董卓,而且还是货真价实的“服侍”,以达到掩护我的效果。可……董卓本来就反对我和吕布在一起,没这么简单吧?

“为了安抚我,李儒会劝他的。”他的语气十分肯定。

有资本骄傲的人真好,哪像我,唉,虽然曾经被看重,却是被关起来的下场……真是不公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重男轻女咩?

“如果他不听呢?”如果董卓真是事事都听李儒的劝告,现在的我早就跟某男逍遥法外——呃,是逃之夭夭了,哪里还会在窝在这个鬼地方来研究后事发展。

他冷笑一声,“他不敢不听。”

歪着头眯眼瞧他棱角分明的出色侧面,“你收买李儒啊?”

他偏过脸亲了下我的额,“李儒对董卓太过忠心,他一定会为了保证我的效力而劝说董卓。”

然后麻烦事就丢到李儒头上去了?有点幸灾乐祸,有董卓那样混蛋的主公,也难怪李儒铁青的脸色了,压g就是难以侍奉又难以讨好嘛。“算了,不想了,事情交给你,我只负责睡觉。”再打个呵欠,偎依紧他,“对了,打个商量如何。”

“嗯?”

困困的咕囔,“以后如果你打算要和我进行过于激烈的长时间私人运动,请事先两日提醒我,让我吃饱睡足了再奉陪,如何?”

他笑了,醇厚的笑声里是浓浓的宠溺,“好。”

弯起唇角,觉得很幸福,有他在身边,一定会有好梦的。

结果还没睡着,混沌的神智就突然被大门的打开而惊醒。皱眉,感觉到他的手掌在我颈项和脊背上反复的轻抚,才稍微的沉静下来。

“别担心,睡吧。”他低沉的在我耳边呢喃。

没理他,有外人我睡得着才怪。

高顺的声音自屏风外传入,“温侯。”声音是刻意压低的。

“怎么?”抱着我的男人语调懒懒的。

“昨夜,太师在毁公子的屋里,我找了几名太师的妾室过去服侍。一早,司徒王允便来了,求见毁公子,太师尚未起身,只是隔着屏风交谈了几句,直至此刻,太师依旧在毁公子屋内。”

他想都没想,“找人把这事告诉李儒。”

“是。”高顺离开。

大门关掩,我撑起身,睡意了无,“王允又来了啊。”董卓会怎么想?王允做事未免太过急切,打草惊蛇就好看了。

“他去找过你?”他提起被褥裹住我的双肩。

“嗯,我想是貂禅授的意。”舔了舔下唇,垂眸沉吟,“董卓在我屋里显然是在等我,李儒过去,可以把我的离开给解释清楚。问题是王允现在冒出来了,董卓必会起戒心,只是不知道这个戒心是针对在我身上还是在貂禅身上。”

“就看貂禅的魅力有多大了。”他淡淡道。

抬眼看他,忽然发问:“为什么高顺总是称我为毁公子?”我明明是个女的啊,他不会以为他主子喜欢男人吧?

他面上显出一抹自大来,“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所以?”不懂。

“他避嫌。”

差点从他身上滑下去,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缘由?避嫌?抓抓下巴,实在是搞不懂男人的想法,只能放弃去理解一头熊的思维方式。“不过高顺的脑子的确也很好使。”出乎我意料之外呀。

他勾出抹骄傲的浅笑。

瞪他,高顺受称赞,干他什么事?这男人……算了,不计较这个。“董卓既然有了貂禅,为什么要爬上我的床?”

“因为不甘心吧。”他显然很厌恶这个话题,回答的口吻很恶劣。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貂禅的魅力如此巨大,他应该眼里再也看不上其他女人才对。”

“你不是其他女人。”他严肃的盯着我。

“这是赞美还是贬低?”很严肃的盯回去。

他花了一点时间来斟酌用词,“你和李儒在董卓眼里应该是一样的,都是他的左右手,而你的x别是女人,所以他肯定把你看得比一般女人要重要,但也不把你当女人看待,这就是之前他从未碰过你的原因。”

听着真刺耳,不把我当女人看待?当个人的使用程度比重大与个人的x别时,注重点便倾向于使用度,而非x别?这跟雇佣廉价女工童工很有共同点啊……

“那为什么他突然改主意了?貂禅挑拨了什么?”貂禅不会蠢到把董卓挑拨到我床上才对。

“可能,也可能是昨天下午在凤仪亭,我们过于亲密而引来他的愤怒。”

听他这么说起来,董卓会爬上我的床,有九成出自我的原因。如果我昨天乖乖的躲在他身后不被发现,那么我现在估计还会好好的趴在自己的床上。

不是很甘愿接受他提供的理由,撇嘴,“也许。”有些不爽的皱起眉头,“不睡了。”

他不赞同的摇摇头,还是起了身着衣,先取了个乌黑的药盒过来,端起我的脖子,动作轻柔的抹上了药,才让我穿衣。

穿的依旧是他的衣物,庞大得有点过分,低头看着自己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舞弄着长长宽宽的袖子,在屋内跑来跑去,“看,像不像舞伎?”

他边梳理头发,边噙着浅笑望我。

跳到他身边,仰头看他的一举一动,心里涌着浓浓的满足,“真想每天起床的时候都可以看着你这样,好幸福。”

他mm我的脸,黑眸里闪着温柔的光芒,没说话。

笑着去看一边衣柜里的装饰物,想帮他佩带上,结果看到的只有一个很眼熟的紫底金花的绮罗香囊。心里又甜蜜又抱怨,这男人也不会好好的装扮一下他自己么?取过香囊,挂到他腰上,“真想收刮全国最豪华的首饰来装饰你。”仰起脸,我笑,“一定威风又神勇得不得了。”

他神情怪异的凝视着我好一会儿,“睿之,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想法很……男x化?”

“有吗?”我瞠大眼,有点惊讶他的评价,“你不喜欢我的想法?”

他沉静的品味了一下,才摇头,“很奇特,可如果是你,我不会讨厌。”

爱屋及乌哦,将拳头举在嘴边,我笑得贼贼的,“嗯嗯,如果是你,我也不会讨厌。”

他挑起剑眉,“我本来就是男人。”

“我又没说你不是。”笑眯眯,虽然觉得这样的对话很傻,还是好开心。将脑袋抵住他的x膛,呵呵笑起来,“好快乐,跟你在一起,真快乐。”

一起用了午膳,他叫我乖乖休息,便离开了。

留下我很无聊的趴在软榻上翻看着堆在一边的书简。

不过两个时辰,宁静被打破,一道童声怯生生的自门口传来,“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爹爹的屋子里?”

很缓慢的闭了闭眼,我没听错吧?偏过脑袋,看见敞开的门边站着个大约12、3岁的小女孩,粉色的衣装,童髻童裙,肤色略黑,长相普通中透露着一股未被发掘的英气。

“这是谁的屋子?”我浅笑的撑住下巴,握住书简的手在捏紧。

“我爹爹的屋子,除了高顺叔叔,他不准人进入的,就连娘都不行。”扶着门板的小女孩口齿清晰,就是带了点怯懦和畏惧。

刹那间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想想跟我成亲的男人不但早就有老婆了,还有个这么大只的小孩……想象一个12、3岁的孩子叫我小娘,真……毛骨悚然。

回想起我曾经见过吕布的正妻一面,却g本不知道他还有个女儿,那个混蛋男人是打算欺瞒我,还是完全当她们不是回事?无论哪个原因,都让人舒服不起来。

小女孩好奇的瞧着我,“你是谁?是我爹爹的朋友吗?”

我挂着干笑僵硬的点头。坚决不当后妈和小娘,也坚决不让任何一个小我8、9岁的小鬼称呼我娘字辈,我还没老到那个程度。“过来。”招招手,想凑近了看看他的女儿。

她羞涩的摇头,“我爹爹不让人进入的。”说完一笑,转身跑了。

真是好大的惊喜呀,我皱起眉头,酸涩的味道在心中翻滚,决定要找人出气。还未等我有任何动作,大门外就蓦然闯入一堆来势汹汹的人,为首的正是身材肥大的董卓。

我扬起眉毛,慢吞吞的绽出个笑容,好戏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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