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元珍,齐奇被送回了她在寿宁g的画室,至亲的人都离开了,又剩她一个了。为了给北凉的两位皇子作画,每天晚上她都要被迫观看现行的‘春g戏’,为了早点让自己‘解脱’出来,还是赶紧画完了事吧。十天后那两位皇子终于拿着她创作主题为‘吸血迷情’的春g画心满意足的走了。司马无忧依然在他的寿宁g过着放荡奢华的生活,齐奇小心翼翼的应付着这个有些神经质的男人,可是想到一个月后就要被迫和司马无忧成亲,齐奇还是头疼的不得了。这天晚上,司马无忧又把她叫过去不知要干什么,“走吧!”齐奇对前来带路的g侍说,那g侍低头不语也不动,齐奇看看他又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那小侍微微抬头,齐奇大惊:“元眉!”,“姐姐!”齐奇慌忙看看左右,赶忙拉住他:“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和牡丹离开吗”,“姐姐莫急,虽然我们没去永安,但是也在城外僻静之所安置妥当了,我和牡丹哥怕你一人在这里也没个帮忙的,所以才混进来的”,齐奇赶忙道:“那牡丹呢”,元眉小心道:“司马无忧正在准备你们成亲的东西,今晚就是让你去看,到时姐姐就说不满意,下次再换进来的就有牡丹哥的人,我们想办法把你换出去……”
进了正殿,司马无忧正在两个年轻女子的陪伴下说笑,见齐奇进来才挥挥手打发掉那两人,慢慢走了下来“一个月后我们就要成亲了,今儿我让人送来些东西,你看看可还喜欢”,见齐奇不说话,司马无忧揽住她的腰:“怎么,不高兴?因为刚才那两个女人?”,齐奇心里骂道,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但嘴上还是说:“太后尊贵,怎可为一女子所独有”,司马无忧小嘴一扬,撒娇般的靠在齐奇身上:“那些女人哪里比得上你,我只过跟她们逢场作戏罢了,等咱们成了亲,我就守着你一个好不好嘛”齐奇听罢起了一身的**皮疙瘩,赶紧岔开话题:“你让我来看什么”,司马无忧高兴的拉起她,走到偏殿,指着里面一屋子的东西道:“你看看,都是给你准备的,喜欢吗”,齐奇一看,全是做喜服的布匹还有装饰及贵重饰物。想起元眉对她说的话,便故作叹息,司马无忧看看她的脸色:“不喜欢?”,“太艳俗了些,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过于鲜艳的衣饰”,司马无忧点点头:“倒也是,没关系,听说城里来了个大商人,专门经营奇巧之物,明让他进g送点好东西来”,齐奇点头:“谢太后厚爱,小人告退”,司马无忧拉住她,不依道:“就这么急着走!?”齐奇忙说:“太后让我画的画还没完成……”,司马无忧搂住她:“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今天我要你陪”齐奇只得哄道:“既然日子长着呢,也不在一天,我作画喜欢一鼓作气,你就再耐心等等,乖”,司马无忧面露娇色:“告诉我,看到那些女人你生气吗”,齐奇不想再跟他纠缠:“太后喜欢和谁在一起,小人哪有资格过问,这是您的自由和权利”,“呵呵,生气啦,等咱们名正言顺了,我就不贪玩了,不过你也要老老实实的,不许背叛我哦,我司马无忧得不到的,宁可毁了,也决不许他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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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g里果然又送来许多货物,而牡丹也乔装成商人混了进来,齐奇在他和元眉的帮助下换上了小厮的衣服,混出g去。出g后三人换了快马一路向东跑去,牡丹告诉她,东边会有人接应他们。刚混出了东门,就穿来了封锁道路的号角声,齐奇回头看,有大队骑兵追了过来,他们赶紧策马飞奔……司马无忧带着一干士兵登上城楼,看着已然跑出城门的三匹马“拿弓箭来!”,“是”一旁有士兵递了过来。在重任不敢相信的目光下,司马无忧拉出了满月,“嗖”的一声,利箭s了出去。元眉恰好回头看到,城楼上的白衣人s出弓箭,“小心!”元眉从自己的马上扑了过去,齐奇只觉身后一紧,忙对元眉说:“眉儿抓紧!”。她和牡丹的两匹马冲了出去。跑了有一拄香的功夫,齐奇觉得元眉抓在自己腰上的手越来越松,焦急道:“眉儿抓紧啊!会掉下去的”,牡丹见已经快到接头的地点,才放慢速度,让到齐奇旁边,这一看,大惊失色:“奇妹!元眉中箭了!快停下!”,齐奇听罢,额上顿时一层冷汗。扭头再看时,元眉已经无力的伏在她的背上,苍白的脸、失去血色的双唇、紧闭的双眼……牡丹翻身下马,从齐奇身后抱下元眉。齐奇也从马上跌下,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抱住元眉,轻轻摇道:“眉儿!眉儿!醒醒!求你,睁开眼看看我啊!”,一滴滴的水珠落在元眉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牡丹看看元眉的伤势,也哽咽道:“他是为你……”,齐奇紧紧抱住元眉,终于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这个可爱的男孩终于默默的离开了,离开了他一生唯一一次的执着。最后献上了自己的生命,最后一次的守护。“眉儿!对不起!该死的是我啊!你为什么总是做傻事呢!……是我害了你们,是我,都是我!”牡丹从身后紧紧搂住她“奇儿,他已经永远活在你心底了,元眉是幸福的……”,“不!!!我还不如去死,去死……我活着害苦每个人,我就是个祸害!”,“奇儿!”牡丹制止住她自残的行为,喊道:“别让我们的努力付诸东流,别让元眉就这么白白死掉!”
正恸哭间,前面传来马蹄声,牡丹警觉的抬头,看到来人才松口气,此时飞马前来的正是杨捡。牡丹赶紧摇摇齐奇:“你看看,谁来了!”齐奇抬起泪眼,见到来人,更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杨捡焦急的下马道:“在前面等了你们许久,出什么事了”,牡丹沉声道:“元眉为了保护奇儿……”杨捡跪到齐奇身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我们都会记住小眉,为了他,你也要保重自己,别让元眉去得不安”,齐奇哭着颤声道:“你们走!远远的走!把我忘了!我是个不祥之人,谁和我在一起都会倒霉!我不要你们再……我已经承受不住了……”,“傻瓜!如果你不在了!我们几个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想想元眉!还有元鸷!……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北凉的军队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他一定还活着,为你努力的活着,别让我们的努力失去意义”,齐奇哭倒在地上:“我恨我自己!”,杨捡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抬手点了她的睡x,黑暗侵袭之前,她耳边只听到杨捡沉稳的声音……“睡吧,等你再次醒来,一切都会过去的……”
齐奇陷入了狂乱的梦境,这些在她生命中出现过的男人们,象走马灯一样在她面前闪过,有索命的、有讨债的、有哭泣的、有愤怒的……他们来来去去,似要停留又一个也抓不住,她在梦中迷失了方向,直到那个坚定的声音不断的呼唤着她的名字,齐奇才终于醒转过来。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那似曾相识的屋顶,“石头……”,杨捡抚m着她瘦削的脸庞:“奇儿,你终于醒了……”杨捡顺着她的目光看道:“这是你住过的那间石屋,我们回家了……咱们的家……我带你去看日落好吗……你说过这里的夕阳最美”,齐奇眼角滑下泪珠……杨捡心疼的抱起她,走了出去……
崖边,树木花草依旧茂盛,夕阳西沉,将所有的一切都染上层暖暖的金红“还记得吗,你躺在这里睡觉,我吵醒了你……”,“那时,我看到你睡在花草间,还以为是山里的j灵”,“就是那会,你开始叫我灰老鼠……”,“你说过,喜欢这里,想在这住一辈子……”,杨捡兀自说着,脸上洋溢着温暖的微笑。齐奇偎进他怀里,淡淡道“好累……”,杨捡亲亲她头顶的秀发:“睡吧……我会永远陪着你”,看着怀里那宁静的小脸,杨捡抬头望着渐沉的夕阳,默祷着心中的誓言……
牡丹从门后望着那两人的身影,尽管心中百感交集,但是,只要她平安幸福就好……
二十年过去了,还在这断崖上,年近不惑的齐奇在静心画着主峰旁的仙人峰,如今山外的是是非非都已离她远去,但是,在心里,她知道自己仍是最幸福的人,杨捡和牡丹一直陪伴着她渡过生命中最灰暗的岁月……“娘……”,“嗯”,齐奇以为是她和杨捡的女儿齐思在叫她,这孩子是六年前出生的,如今已经活蹦乱跳了,成天跟着念奇在山里疯,杨捡渐渐把自己的生意脚给了牡丹的儿子方念奇,这孩子继承了牡丹的聪明和狡猾,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只有在面对小思的时候,才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几个大人对这两个孩子的事早已心照不宣,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娘……”齐奇这才反应过来,不是齐思的声音,忙扭头看去,身后立着一位年轻高挑的女子,苗条的身子象钢丝一样有弹x,白净姣好的脸上是那人特有的略带忧郁眼神的双目,仿佛能将人沉溺其中,高挺的鼻梁下,柔软的双唇正绽开一个迷人的笑容,脸颊上可爱的酒窝终于让齐奇认出面前的人儿“珍儿……”,齐奇颤抖的呼唤,怕这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娘……是我……是珍儿……你和爹爹的珍儿”,“珍……”,母女二人拥在一起,只是现在元珍已经比齐奇高出一头了。
原来,杨捡这些天忙来忙去,说要在她生日这天给齐奇一个惊喜,果然惊喜就来了,齐奇抚m着如今已经愈加俊美的脸庞“珍儿,对不起,娘……”,“娘,别说了,珍儿不怪你,告诉你……我找到爹爹了,找到了!”。
元珍从三岁到了北凉做质子,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北凉皇帝甚是喜欢这个女孩,有时几乎超过自己的女儿,元珍一直跟在皇帝身边,由她亲自调教,再加上这个孩子聪明异常,刚刚成年后,北凉皇帝就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嫁给了元珍,一方面为了笼络住她,另一方面是希望元珍能够尽心辅佐自己唯一的女儿,这北凉皇帝凶猛骠悍,可自己的女儿却是文弱多病,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缺撼,她做梦都想有一个象元珍这样的女儿,可是老天却不如她的愿,在一次狩猎中,北凉皇帝受了重伤,不治而亡,元珍扶助太女继了位,不出三年便掌控了大局,逼新皇写下退位昭书,自己继承大统得到了北凉帝国,两年后又收复了西夏,处死了司马无忧一干人。随即合并两国,国号西凉。
齐奇不敢相信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元珍已经是两个国家的皇帝了,在她心里元珍还是停留在三岁时的样子,“你爹爹在哪里,他……好好吗”,“爹爹当初摔下悬崖,虽被人救起,但却失去了记忆……杨伯父已经亲自去接他了”,“哦!这个杨捡,还真是瞒得滴水不漏呢”,元珍笑笑:“伯父是想让娘高兴,本来,我是想把爹爹接进g去奉养,就是怕伯父心里便扭,没想到他坚持要让爹和娘在一起,我想想也好,这里风景秀丽是个静养的好地方,伯父真是个少见的好男人啊……”,齐奇微笑,似乎想起什么,也默默道:“是啊……他是一个好人”。
第二天一早,这分别二十几年的一家人终于团聚了,杨捡亲自从马车上扶下元鸷,当年意气风发的战神,如今早已花白了头,满脸的风霜记录了他不平常的一生,只有那依然挺拔的腰杆提醒的别人,他-----元鸷,曾经,并且永远都是那个意志坚定,勇猛非凡,不可动摇的西夏第一武将!元珍拉着齐奇急步走了过去。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可是元鸷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们,一句话也不说,“爹爹!”元珍‘扑嗵’一声跪在他面前,流泪道:“孩儿已经给爹爹和姑母们报仇了!爹爹放心吧,珍儿没给爹娘丢脸”,齐奇哭着跪在元珍旁边:“珍儿是最好的,你和爹爹都是最了不起的人,是娘给你们丢脸了”在场之人见到这一幕无不动容、落泪。只有元鸷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眼里闪过一丝痛苦的光芒。
元珍停留了三天,终因国事繁忙,不得不赶回去了。齐奇和杨捡一起送了很远才依依不舍的告别。此后,几个人似乎又恢复原来正常的生活,做生意的做生意,画画的画画,只是,如今齐奇在作画时总是有人陪着她了。元鸷做在藤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正聚j会神做画的女子,他喜欢看着她,喜欢看她画画的样子,喜欢她专注的神情,喜欢……一道闪电击中元鸷:“丫头……”,“啪”齐奇的笔掉在地上“丫头……”,齐奇猛得转身,扑到元鸷身前,“叔叔!是我!你的丫头”,可是元鸷只是紧盯着她,嘴里不断念叨“丫头……丫头……”。
一年后,齐奇扶着元鸷慢步在山路上,前面穿来急促的马蹄声,一辆轻便的马车驶来,停在他们身旁,元珍从车上跳下,二十五岁的她神采飞扬,“爹!娘!”,“珍儿”元鸷紧紧抱住女儿,“爹爹让你受苦了”,“爹爹!珍儿不苦”元珍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七彩手环,轻轻套在元鸷手上“物归原主了!”,“珍儿!”,一家三口紧紧抱在一起,“娘……”稚嫩的声音从车里传出,一张可爱的小脸探出,那脸上的酒窝告示着她的身份“元恩,下来,见过外公外婆!”
山路上,三个大人围着一个孩子有说有笑的走来,山门前,杨捡、牡丹、带着念奇和齐思正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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