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则以同样俊逸的笔触落下一句与齐见思本人极其不符,近似调侃的话。
“新岁安康,请君吃糖。”
爆竹声中除旧岁。
又长一岁,亲人在身旁,挚友挂念着,寻得一新友,还是个大美人。纵使没了俸禄,来到长安第八年,今岁却是陆潇迄今最快乐的一个新年。
刚过初七,宁淮便火急火燎地跑来了。他年岁本就比陆潇小,脸又生得嫩,瞧着更像是十五六的半大少年,一点也不像十八的人。宁淮身着允康帝赏赐的雪色狐裘,圆乎乎的脸颊微微发红,宁国公许是嫌他不够稳重,硬是在外边又罩了条藏青色鸟纹的披风。宁淮一进到陆潇屋子里,便将那略显老气的披风解了下来。
陆潇手里托着茶盏,笑眯眯地问他这几日过得如何。不说还好,一提这个宁淮当即瘪了瘪嘴,家宴倒还好,入宫礼节繁杂,可给他委屈着了,直呼这些都是繁文缛节,合该早些废除。
宁淮入宫自然是能见着谢慎行的。怪的是谢慎行竟规规矩矩的对待他这个小表弟,私下里极少遇见,哪怕见着了也未折腾上他一番。宁淮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因,急急忙忙便到了陆潇这儿。
“阿潇,我们可好些日子没见着了,有件事我必须要问你,”宁淮放下茶盏,认真道,“你和齐大人究竟是怎么混到一起的?”
“我当你要问些什么呢。我与齐兄如何相熟,你不是一清二楚吗?那日越江楼,送我回来的还有他罢。怎么了,小淮可是吃醋了?”
他不提那日也罢,该死的宁淮又想起他醉眼朦胧地冲着齐见思叫美人姐姐。陆潇眼里只觉宁淮面色突变,似有羞,又像是尴尬,两相无言之下,宁淮头痛道:“那次我当然知道,你还好意思说那次,我是说有关朝堂,你们可有往来?”
陆潇愕然,宁淮作为一个千娇万宠的闲散公子哥,是从不与他谈及朝堂之事的。于是正色道:“当然并无。你也知晓以往我与他相处总是不冷不热,直至那日才破冰,至今往来不过数次,都是聊些无关紧要的事。”
宁淮蹙眉:“我想也是。可谢……我那表哥,有一回对我冷嘲热讽,同时提到了你和齐大人。”
陆潇眼皮一跳,心下明白了几分。二皇子必定是得知越江楼一事,却想不明白他们三人间的联系,从而在宁淮面前挖苦他。陆潇心中发笑,二皇子怎会知道,齐见思救他一回只是为了还几句宽慰话的情,而两人破冰来往则正是倚靠此事。
于是陆潇简单和宁淮说了说,教他放下心来。然福至心灵,望向圆圆脸少年道:“你说我还好意思说那日,是怎么回事?”
照着往常旧例,宁淮一直当他醒后是能记得马车上发生之事的。然宁淮不知,半梦半醒与醉得糊涂之间可是隔着一道天堑。
他便接着说道:“齐大人真是个心胸宽广的好人,你对着他叫美人姐姐都能这么快消气,当日我见他脸色,生怕他后悔救了你,没成想竟与你还做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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