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凌霄瞪大眼睛问。
“这……”怎么跟一个古代丫头解释“性*瘾”这般现代的词呢?朱赢苦恼。
“总之就是一种让她不得不这样做,不这样做就难受的病。”朱赢道。
凌霄嘴角撇出一个讥讽的弧度,道:“是她自己说的吧,若是如此,天下所有的奸*夫淫*妇都有不得已的病。”
朱赢叹息,按着凌霄的肩道:“凌霄,你告诉我,这世上,是女子生活不易,还是男子生活不易?”
凌霄不懂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些,想了想答道:“大约是女子生活不易吧。”
朱赢点头,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世间对女子的定义,从来都只是一个附属品,依附于男人生活的一类人。既然要依附于男人生活,在男人面前难免就要矮上一头,唯女子与女子之间还有平等相交的可能。既如此,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
凌霄一愣,分辨道:“我哪有要为难她,分明是她错在先。”
朱赢道:“枸杞若还在内院,固然可能会连累你我,若将她发卖,遇着个厉害的主人,难免又误了她的性命。而如今还她自由身,以后无论她做什么,都与你我无干,也不会因为我的一个决定就误了她的性命,岂不是很好吗?当然了,枸杞她确实有病,所以我才会这般宽待她,若她是故意的,我是定然要卖了她的。”
凌霄梗了一口气,半晌,终是软了下来,扶着朱赢的胳膊,道:“好吧,您说她有病就有病吧。”
主仆二人挽着胳膊往和光居走,穿过月门赫然看到李延龄正站在抄手游廊上。
朱赢:“……”这哥们儿是在听壁角么?
凌霄行了礼,李延龄一双眸子黑沉沉地看着朱赢,对凌霄道:“你先退下吧。”
凌霄有些不放心,得了朱赢的首肯才退下了。
“夫君,你有伤在身,为何不多休息片刻?”朱赢看着男人发白的脸色,关切地问。
李延龄严肃认真地看着她,那目光深邃得仿佛要穿透她的眸子看进她脑中一般。
朱赢莫名所以,但好歹前世三十多的年纪,还不至于禁不住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多岁的小弟弟的探视。
夫妻二人目光胶着片刻,朱赢忽笑了起来,道:“夫君,你输了。”
李延龄:“?”
朱赢道:“不是玩谁先眨眼的游戏吗?你刚才眨眼了。”
李延龄:“……”
看着朱赢俏皮的笑颜,一向刚硬的男人只觉心中似被猫爪挠了一下,还是那种刚出生没多久的幼猫爪子。
甚少有女人能在他面前这般毫不做作却又大胆放肆地笑。
又或许有过,只是他不曾在意过。
“陪我走走。”他略有些无所适从,于是转过身道。
朱赢从善如流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默默无语地逛了大半个院子,来到院中小池塘边,李延龄停了下来,回身看着朱赢。
朱赢仰着头看他,七月的艳阳下,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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