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白色,俊帅迷人的样子电力十足,整个宿舍楼女生都了,毕业喊楼年年有,今年质量特别高啊!
沫子一伸头就被楼下艳羡的眼神射的满身是嗖嗖的冷箭,咽了口口水低声急呼顾烟,“喂!惨了啊!他只说最后一搏,我没想到开这么大的,现在怎么办啊?”这个情况,女主角要是不现身的话……沫子打了个寒战,南学长倒是毕业了,她们可还有一年要在这里混的呀……
顾烟拿着书半躺在床上,长长的腿垂下来,说不出的闲适,“我不管,谁出的馊主意谁去摆平。”
沫子绝望。
良久良久,安南北的吉他声带了一丝的不稳,女孩子们的心疼不值抗议声一浪接着一浪,安南北带来保驾护航壮声势的一众兄弟也大为不满,领着一众粉丝团冲着顾烟所在的宿舍高呼:“顾烟!出来!顾烟!出来!顾烟!出来!”
相比于往年彻夜的“我们毕业啦……”,这样热闹的呼号倒也没有引起宿舍楼其他人的不满,好多站在阳台上的女孩子都仰慕帅气的南学长很久,此时群情激奋,跟着一起振臂高呼。
沫子又兴奋又害怕,扒在阳台边上露了半个脑袋往下瞄。一会儿就听到身后屋子里顾烟忽然扔下书咚咚咚的跑下楼。
沫子连忙一溜烟的跟出去,兴奋的嘴角都咧开,哇哇哇,好戏开锣了。
顾烟拧着眉叉着腰,一贯的气场散发开来,那帮乌合之众自然而然的往后退,她冲着最前面南学长的一个兄弟火冒三丈的冷叱,“吵什么!人家告白关你屁事!三更半夜吃饱了撑的不去睡觉瞎起什么哄!”
她下楼不到五分钟,说话间宿舍楼外迅速的停下两辆车,阿虎带着十几个黑衣的壮汉匆匆而来,“烟小姐。”
顾烟挥了挥手,气定神闲,“没事。”她跨过蜡烛圈走到了安南北的面前,“我在这了,你有话快说。”
安南北长长的眼睫毛顺着,在俊秀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烛光下活脱脱一个漫画里走出的美少年。他一个颤音停下了演奏会,轻轻放下吉他站了起来。他是高了顾烟一届的学长,在迎新生晚会上一眼看到她,惊为天人。安南北在学校里也算一代风云人物,可这顾烟,他一追两年半,两个人硬是说话都没有超过一百句。她住校外,听说有一个极为出色的男友。他安南北自认外貌气质家世不输别人,临近毕业,说什么也要轰轰烈烈的示爱一次。他不信他这样把尊严踩在脚底,顾烟还会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我喜欢你。”安南北的嗓音柔柔的,满含深情。
“这个我知道,你说过很多次了,还有别的么?说点新鲜的。”顾烟抱着肩冷冷的说,她不是不解风情,安南北的追求她当然知道。
安南北被顾烟的直接利落噎住,不知道为什么,她小小的个子抱着肩站在那里就是有一种傲视天下的感觉,她身后一排的彪形大汉也散发出阵阵压力。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有了?那我走了。”她转身就走,安南北下意识的追上去,阿虎他们等顾烟过去了迅速的包抄过来截断他的去路,围了一个包抄圆。安南北的一众兄弟平时最是讲义气的,这时热血的也挺了上来,眼看大战一触即发,顾烟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阿虎,这些都是我的学长,你们陪着练练拳脚就可以了,不要动枪伤了人。”
阿虎万年不变的酷脸出现一丝裂痕,沉声的吩咐手下,“烟小姐的话都听见了?把枪收回去。”
一干手下听到头这样命令,下意识的纷纷去摸腰间的枪,有人拔枪了?谁啊?对付这几个小屁孩子。
安南北和一帮兄弟都傻眼了,的热血被黑黝黝的枪把冻成冰渣子,六月份的夏夜里一个个都抱着肩噤若寒蝉。
拐角处等着顾烟的沫子伸长了脖子在往那边看,啧啧,为爱不屈的小正太遇上持枪武力份子,多么有画面感的一幕啊!顾烟可真是红颜祸水。
“看什么看!回去背书去!”顾烟没好气的对她说。
“哎,你为什么不喜欢南学长啊?我觉得他很好啊,虽然没你家梁飞凡英俊多金有权有势,可是他那么年轻,有无数种可能啊——”沫子忽然闭上嘴,因为顾烟食指拇指比着枪状抵在她太阳穴上,“那么好你自己投怀送抱去,再烦我我要你好看。”
沫子双手举过头,等顾烟走远了又小跑着追上去聒噪,“你不是说和你家梁飞凡没什么进展?没什么进展你干嘛为他守身如玉?你笨呀,不会用南学长气气他啊?他一吃醋就把你扑倒了了了你心愿呢!哎……哎等等我啊……”
“烟小姐……烟小姐!”阿虎从后面急匆匆的跑步追过来,“先生的电话——”
顾烟停下来接过电话喂了一声,梁飞凡带着笑意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怎么不等我过来英雄救美?”
“你回来了?”顾烟惊讶的问,不是说要去一周么?今天才第二天呀。
“还在纽约,后天回来。”美国的办公室他不常用,桌上却也是有她的照片的,梁飞凡右手握着电话,左手在她照片上摩挲,笑的暖意融融,“想我了?那我现在回来?”
顾烟第三次瞪向鬼祟偷听的沫子,转身背对着她和阿虎,牵了牵嘴角,模模糊糊的恩了一声。
“明天还有考试,我复习去了。挂了。恩……你——当心点呀!”她一如往常的淡淡声调,软软的,越过大西洋听在某人耳里,酥痒难当。
梁飞凡离开办公室,走回会议室,继续刚才被阿虎电话打断的会议。一屋子美国总公司的高层面面相觑,boss刚才干什么去了?他们从未见过这个冷血强硬的男人脸上有这种表情——似乎可以称为,柔情。
陈遇白翻过一页报告,垂下了眼眸,用中文低低的开口,“哥,你现在笑的很淫荡。”
梁飞凡不动声色,拿起位置上的文件夹翻阅,“恩,谢谢。”
“不客气。”陈遇白的语气永远寒若古井,漂亮修长的食指推了推眼镜,继续看手里厚厚的报告书。梁飞凡来之前就把行程压了又压,整整一个季度的事务决策都要在这短短一个礼拜里安排妥当,他们两个这两天一夜只休息了三个小时。
“不,还是要客气的。我明天凌晨的飞机回去,这里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梁飞凡笑的越发良善。
陈遇白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冰冷如面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疑似为崩溃的表情。
pk
容岩很多年之后都记得自己是怎么样一点点的捱过这黑暗的一天。
这顾烟平时彪悍不用说,疯起来更不是一般的神经病!先是赖着他请客胡吃海喝了一通,然后兴冲冲找了一间开场早的同志吧闯进去,她身段好,扭的已经够撩人了,时不时有贴上来的那些男女通吃的,她还冲人家甜笑。容岩赶人赶的那叫一个筋疲力尽,他还以为顾烟找他出来是商量婚礼安排,一个人都没带在身边,刚刚碰头的时候顾烟还拉着他把阿虎他们给撤了。这下可好,双拳难敌四腿,自己一心护得那位姑奶奶周全,身上被那些看中他帅气样貌的男人揩油揩的狼狈不堪。可怕的是烟小姐最后竟然甩了外套爬上了领舞台,那叫一个high翻全场。他低声下气求爷爷告奶奶的好不容易把她带出了迪吧,一个不留神车钥匙就到了她手上。
容岩连忙跟着她,拉开副驾驶座门坐了进去,市区人多她还正常,开到了郊外,哪里有坑她往哪里开,哪处路不好走往哪里冲,一部养尊处优的法拉利612,硬是开成了越野车。
伤痕累累的车子又在一个路标上擦掉了一大块漆之后,终于哀鸣着停了下来。副驾驶的门嘭一声被推开,白着脸的容二少爷连滚带爬的下了车,扶着路旁的小树直拍胸口,他很丢脸的——晕车了。
“啊……”
“啊……”
“啊……”
顾烟跳下车冲着空旷的远郊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又蹦又跳脚的发泄。容岩看傻了,靠在树上目瞪口呆的盘算,是掏出手机录下这段百年难遇视频呢还是打120?
“为什么不让我结婚啊!!!”
“为什么不愿意做手术啊!!!”
“为什么不能缓一缓结婚啊!!!”
“为什么都不听我的话啊!!!”
“啊!!!”
“为什么都说是为了我好啊!!!”
“烟姐?”顾烟喊完就蹲下来,抱着膝盖埋着头,很久很久容岩才壮着胆子挪过去,拍着她的肩膀轻轻的唤她。
“都是混蛋……”顾烟的嗓子都有些哑了,低低的啜泣着,偏着脸埋在自己两臂之间,眼神空空的毫无光彩。“讨厌死了!讨厌……”
容岩心里一动,第一次觉得,其实顾烟也就是个有血有肉的女孩子。
“爸爸说担心我的幸福,想为我最后尽一点力,他说该放我自由。他没错。梁飞凡等了那么久,对我那么好,婚礼帖子都发出去了,他也没错。姐姐也没错,方亦城也没错……”她呐呐的自言自语,眼泪大颗的从眼角滚下来,“那就是我错了喽?我错了啊……”
“你说!是不是我错了?”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泪眼婆娑的拉着容岩问。
容岩这样的男人,最强大的功能就是怜香惜玉,顾烟的眼泪完全的瓦解了他的防线,“不是的,不是你的错。”他陪着她坐在路沿上,柔声的安慰她,“很多时候,谁都没做错,可偏偏就是谁都受伤了。”
就像忽然掉进了异次空间,猫和老鼠一样相处了多年的两个人对着郊外斜斜的夕阳推心置腹的聊了一个下午。
“那——为什么不听大哥的话先去登记呢?只是注册一下,别人不会知道的。也安了他的心。”
“……我那时烦的很。”顾烟拔了根枯草在晃悠晃悠的,低着头哑着嗓子,“再说,安什么心呢?结婚了还能离呢,他那么着急做什么!我爸爸都那个状况了,我哪有心情嫁人啊!”
容岩很替梁飞凡叫屈,不过顾烟的话三分刁蛮七分道理,他也说不出什么对错。
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才听到车里隐约传来手机铃声。顾烟的包包不知道刚才丢在哪里了,容岩回去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是小四。
“阿虎说你陪着顾烟的?”纪南的声音很着急。
容岩充满怨气的恩了一声,这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明珠姐到处找顾烟呢,哥去顾烟爸爸那儿了,你们赶紧过来。”
容岩暗叫大事不妙,如果顾明珠那个精明女人都要急着搬救兵,说明事态发展很恶劣。
其实,是极为恶劣。
或者说,风云变色。
顾博云半躺半坐在树下的躺椅上,也许是身体还虚弱的缘故,脸上没什么表情。顾明珠立在身侧,纪南站在她身边,两个人都是又担忧又想看好戏的表情。
庭院里的空地上,两道身影正打的难分难解。
梁飞凡的黑色手工西服随意的丢在一边地上,脸上带着冷冷的不屑笑容,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白色的衬衫袖子挽的很上,结实粗壮的手臂,拳头又重又快又狠。方亦城一身的军装,外套也脱在了一边,淡绿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胸口肌肉隆起,旧伤疤一道叠着一道,军事化的格斗动作,很是专业。
顾烟一赶到,两个人的动作都是一滞,梁飞凡的反应快了一点,一记漂亮的左勾拳狠狠的送上方亦城的右边下巴,左手手肘趁机斜向下一送,重重敲在他肩膀上。方亦城闷哼一声,整条右臂立马动弹不了,显然这个亏吃大了,他往后退了一步,堪堪稳住了身子,腰一矮侧身躲过了梁飞凡接着的一拳,眼里精光一闪左脚飞踢,健壮如梁飞凡都被踢得斜斜的倒下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这一回合算是扯平,两个人都是不言不语直接从地上跃起来。方亦城的手一长揪住了梁飞凡的领口往前带,右膝盖雷厉风行的往上顶,梁飞凡没有躲得开,着了道立刻捂着小腹痛的眉头打结。方亦城一声冷哼,一扫腿把他放倒,侧肘一个标准的格杀动作往地上的梁飞凡喉间招呼下去。眼看他的身体快要落地,梁飞凡猛的往边上一滚,扑了这个空子右手一个手刀狠狠的劈向方亦城无防备的后颈。方亦城被脑后的重击劈的眼冒金星,多年的训练身体这时起了本能反应,一个后勾腿袭向梁飞凡,人往边上打滚卸去手刀的大部分力道,一撑地跳了起来。
两个浑身汗水混着灰尘的出色男人隔着一丈左右的距离,冷冷的望着也在喘粗气的对手,眼里是一样的感概——棋逢对手。
“咳咳。”顾明珠向容岩频频示意,两个人站到了貌似还想继续单挑的两头怪兽中间拦着。
“那个——”顾明珠竟也有些紧张,一时之间连圆场的话都说不出来。活生生的一场龙虎斗,她看得是惊心动魄,这要是随便哪个有点差池,她这个罪魁祸首的姐姐不得万死难辞其咎?
顾烟脸色发白,站在门口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方亦城收敛了杀气又是个俗世翩翩佳公子了,慢条斯理的扣着扣子整理衣服,笑的温文尔雅,向半途匆匆赶来的明珠等一干人解释,“我从我父亲那里顺道过来看看,正跟顾叔讨论拳法呢,巧了,梁总过来做客,也是行家,切磋一下而已。”
顾明珠暗自长舒一口气,端着不怎么自然的笑容招呼,“真巧——一起吃顿便饭吧!我做东——”
“——不用了。”梁飞凡也排干净了身上的尘土,又是那个高高在上冷酷不凡的梁氏总裁,“我是来和顾叔讨论我和顾烟的婚事的。”他往后挥了挥手,“容岩,带着其他人都出去,我和顾叔单独谈。”
容岩点点头,一把拉过还沉浸在刚才两大高手对决里的小四,圈在怀里往外就撤。这种事情旁人是插不上手的,小四这样鲁莽的性子,一时情急的话不知道为了顾烟会不会和大哥杠上呢。顾明珠看看巍然不动的方亦城,担忧的拉住了容岩,用眼神示意他先按兵不动。顾博云这时掀开身上的毯子坐了起来,“结婚是大事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父亲商量就可以了。”
“梁家现在是我说了算。”梁飞凡傲气的丢下冷梆梆的一句话,“顾烟也答应我的求婚了。这婚礼,我非办不可。”
“我邀请的欧洲的其他三位外科专家正赶来会诊,您的手术最迟安排在下周末。等到下个月婚礼时,您完全可以来参加。”梁飞凡镇定自若的宣布他的决定。
顾博云大病之中没有力气,被他倨傲无礼的态度气的摇了摇头,皱着眉躺下了,呼吸见喘。顾明珠皱眉,“今天先不要说了。都先回去吧,小烟,你跟着飞凡先走,我们找时间再谈。”她对顾烟使眼色,让她先把煞星带走再说。
顾烟抿着唇脸色很不好看,走到顾博云身边给他拍着他的背给他顺顺气,看也不看梁飞凡,冷冷淡淡的不知道对谁在说话,“我今晚留在这里。你们都走吧。”
梁飞凡闻言一声冷笑,冰冷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似乎误会了。我并不是在和你们商量什么,我是在通知你们我已经做好的决定。”
顾明珠低低的喝:“梁飞凡!”
“闭嘴!”梁飞凡严厉起来,“顾明珠,我给过你时间处理这个问题。现在,你的信用已经为零了。从此刻开始,这件事情我梁飞凡说了算!”
“梁总裁,”一个清越的声音带笑插了进来,“请你不要这样忽视这世上的公道正义好不好?”他捡起自己的少将外套,掸了掸灰尘,笑的云淡风轻却又杀气磅礴。
“顾叔是我父亲的朋友,是我的长辈。你梁飞凡敢轻举妄动,我方亦城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方亦城眉目之间自有一股倨傲的正然之气,“上一次我只不过是给你找了点小麻烦,如果真的要斗,我们方家就算不能占尽上风,总也是你梁氏一大敌手。我就不信,一旦开战,你能全身而退。”
到底在官场混迹多年,方亦城一番话说的有进有退正气浩然,容岩和顾明珠听的都是一震。
梁飞凡双手插在裤袋里,英俊明朗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和邪气混合着的表情,他往后沉声的吩咐了一声,“c。”
哗啦一片拔枪的声音。
武侠
梁飞凡双手插在裤袋里,英俊明朗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和邪气混合着的表情,他往后沉声的吩咐了一声,“c。”
哗啦一片拔枪的声音。
数十支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着方亦城,梁飞凡现在只要冷哼一声就能把他射成马蜂窝。
“我有说,我要退么?”梁飞凡一字一句的盯着方亦城慢慢的说出口。两个男人眼里都是刀光剑影。
一片死寂里,顾博云扶着顾烟慢慢的站了起来,“怎么?这是要抢亲吗?”他对梁飞凡冷笑。
“如果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就要索性毙了我吗?”
“就你这样的态度、为人、修养,还想娶我的女儿?”顾博云冷冷的笑。
梁飞凡气急反笑,“顾叔,你现在不是想要告诉我,先前都是对我的考验吧?看看我有没有资格做你们顾家的女婿?呵!”没有转圜余地了,就来这套?他似笑非笑的看向顾明珠,不过这倒像是顾明珠会耍的手段,一个擦着合理的边缘线过来的台阶,可惜,现在他梁飞凡没有耐心陪他们玩儿下去了。“从现在开始,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梁飞凡,你不要太过分了。”顾明珠在他身后低低的提醒,顾烟的脸色实在是很难看了,再这样闹下去,最后吃亏的总归是他梁飞凡吧?
“我过分么?”梁飞凡抬了抬下巴,“你们呢?你,”他冲顾博云说话,“你问过顾烟的真切想法么?你和顾明珠赌气,为什么还要拉上她?七年不闻不问,现在装起慈父来了?”
“你,”他转向顾明珠,“你向我保证过什么?现在不要说开开心心出嫁,还要帮着来劝我推迟婚礼。顾明珠,你知道你的桎梏是什么吗——怯懦。你总是在最该理智的时候昏头,最后只能落的现在有苦自知的下场。”
“至于方局,我就不用多言了。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轮不到你来说半句话。毕竟,追本溯源,我们站在这里讨论的事情都是因为你而起。你装什么好人正义之士!”
小小的院子里,天渐渐的黑了,月光如洗,照在每个人心头,都是一阵悲悯。梁飞凡像远古最孤傲的神,满身月华,睥睨天下——你们这些人,我翻云覆雨间就是你们小小世界的末日,我不动,只是我不愿,并不代表我不能。
“还有我呢。”一个小小弱弱的声音,坚定的像一颗图钉,小小一戳却轻易的破了梁飞凡的无敌气场。
“怎么不说我?”顾烟迷惑的看着她以为相爱的男人,“要不是我,方亦城和顾家也就是简简单单的一起兵匪案件,该怎么办怎么办。不是我阮姨不会死。不是我七年做鸵鸟躲在你身后,爸爸不会觉得委屈了我这么久。不是我……不是我爱上了你,哪来现在的这场纠结……”她眼里噙着一层薄薄的泪,月光流转,把梁飞凡的心神都吸引了进去。
她的神情看的梁飞凡心疼,伸手去想搂她过来,被她轻轻躲开。顾博云被她扯的往后一个踉跄,方亦城一皱眉站了出来挡在他们前面。一支枪立刻顶上了他的额头,“方亦城你他妈的给我滚远一点!”梁飞凡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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