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看看夫人旁边的少年,却觉得那少年有点面熟。少年低眉垂目,神态安详,只是脸色不够红润,看的出来有舟车劳顿的疲倦之态。
他穿着整洁的衣物,袖口绣着福星祥云,与将军一身绯红官袍相比,就显得暗淡了许多。
将军看少年还算顺眼,毕竟衣着整洁态度恭敬,不会让他太费心思。
将军撩起衣袍坐在上位,婢女给将军上茶,将军闻了闻,好像是闽南的大红袍。上回去丞相家,丞相府的管家就拿这茶来招待他,大红袍的茶香很难忘记。
“夫人,请用茶。来自闽南的应季大红袍,夫人可别说我礼数不周哦。”
将军不太会交际说辞,这番话都是上回丞相说的,将军照着样子背出来了。夫人端起茶盏浅抿一口,莞尔而笑,但将军的眼力不差,他看的出来夫人笑得不是很自然,好像欲言又止。
“夫人,是否有什么话要对侄儿说?”
夫人仔细地放下茶杯,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掖了掖袖子,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夫人略微转过身,犹豫了一下,才对将军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夫人说话稳重动听,神态恳切,将军自然是认真地听。
原来这位舅家夫人家里做镖局生意,舅舅就是镖头。去年一趟走镖,西南边陲之境天嶂险阻,民风尚未开化,山高水深的,遇上马贼也很容易。
舅舅常年走镖,艺高人胆大,什么马贼山贼没遇到过,自然是抽出腰刀迎敌而上。马贼功夫固然高,但舅舅的刀法也师从刀术大师,几个回合下来尚有周旋余地。
最难办的,就是马贼队伍中的巫师,他们没有正当职业,修炼邪术自然是当不成祭司。
巫师精通巫蛊和起灵,舅舅这样修炼正宗功夫的,完全不懂这些术法的门道。西南潮湿,当时天降大雨,巫师还是颇有些本事,居然当真请来了阴兵。巫师随身带着个葫芦,一打开,里面全是五毒。
那趟镖没护好,被劫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半,落进了山谷下奔腾的怒江中。舅舅是被抬进镖局大门的,他背上的刀伤,溃烂了一层又一层。舅舅被人下了巫蛊,全身肿胀而亡。
那趟镖丢了,东家找上门来,都是大主顾。
赔钱赔完了,丈夫家业也没了,夫人自然就想到了将军。新上任的将军,济南翁氏的后代,战功赫赫的世家大族,一上任就被天下所熟知。夫人从河南开封赶到帝都,风尘仆仆。
“这是柴家次子,名蒲川,字奚姜。”开封柴氏,母亲的娘家。
将军细看少年眉眼,忽然有远去的记忆从深处涌起,细细回想之后,方才惊觉是故人归来。
☆、蒲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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