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给留了下来,这极阴派总算消停了几天,没有再派其他人过来捣乱,也让我们清静了一阵子,只不过,总有暴风与之前的平静这种错觉。
该来的总躲不掉,时间久了,也就淡然处之了。
倒是木忆让我很担心。
他把我留在了前面那辆马车上,自己却独自乘坐着一辆马车跟在后面。
我可以感觉到周遭的天地灵气不停的动荡着,就连休息的时候,他也极少露面,偶尔从车厢内出来,也是脸色惨白,秀致的眉目间,黑气凝而不散,就算是于子良那家人,都能看出些异状来。
我端坐在车头那儿,静静的打坐,于子良哼着些不知名的小调,尾音拖得长长的,意味颇为古朴悠长,身边是不是几匹疾驰的马匹擦身而过,这几日路上行人越来越多,想来,也快要到安阳了。
我睁开眼,转头往后看了看,身形一闪,人已经站在了木忆那辆马车上,一撩帘子,躬身走了进去,
里面仅铺着一个草垫,木忆端坐其上,一身青衣,纹丝不乱,微微闭着双眼,他有些疲倦的抬眼看着我,招了招手,我就走过去,坐在他脚边。
气氛一时沉静下来,我握住木忆的手。
认真说起来的话,我和木忆之间的相处似乎沉默的时候居多,很多时候,我们都忘记了还有语言这种交流的工具,并不是说我们到了心意相通,彼此间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念头这程度,大概还是树木的本性,我们喜欢——或该说是适应——行动,远远超过了语言。
这当然难免会产生一些误会、差错,但绝大多数时候还是毫无阻碍。
木忆的手五指修长有力,虚虚的回握着我的手。
我趴在他膝上,想着,是不是该休息会儿,这时候,木忆的手突然像抽筋一样的猛地用力,“啊!”我痛叫出声,木忆可是金丹期修为啊,他刚刚不自觉带着灵力的一握,没防备之下,我差点受了重伤,整条手臂跟废了一样,毫无知觉。
木忆全身微微颤抖,眉目间黑气像蛇一样的扭动着,我忍着痛没有抽回手,就怕外在的干扰让他走火入魔,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额头上一滴滴的汗水滚落,背上已经湿成一片,痛得几近于神智麻痹,幸好,木忆溢出体外的灵力极弱,所以我还勉强能够承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忆总算平静了下来,不过他的眼睛变了。死沉死沉,没有一丝活气,不带一丝光亮的眼睛,就这么盯着我,我就好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被震慑得动弹不得,浑身的细胞都在尖叫让我逃走,可我脚软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木忆伸出手拨开我额头上汗湿的头发,然后用极轻的声音说,“这是怎么了,抖得这么厉害。”
声音还是以往那样,轻缓低柔,只不过同样的声音,这时候听起来,一股暗黑的情绪就透了过来,我开始怀疑,木忆刚刚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我咬咬牙,摇摇头,急急地说了句,“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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