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从小在金玉堆里长大,还没见过这么穷酸的大侠。
太惨了吧。
最后他挥了挥手,让属下先替严峰把衣服穿上,总让人家赤身裸体地坐在自己对面也不好。
严峰半闭着眼倚在马车的角落里,双手双脚都被带了镣铐,那镣铐是特制而成,内里镶了一圈铁刺,深深扎进肉里,不动还好,只是皮肉伤,若是挣扎,则极容易伤到筋骨,说是穿衣服,不过是随便找了件袍子披他身上罢了,反正这些习武之人都耐操得很,一点小风小寒要不了他们的命。
月涟漪接过婉娘泡好的茶,拨了拨茶叶,抿了一口。他这边是锦衣玉袍,美人相伴,严峰那边是一身狼狈,形单影只,差距越大,越容易让人心中不平。况且昨夜到现在,严峰已有将近五个时辰没喝过水,也该嗓子疼了。
严峰闻着茶香,撩了一下眼皮,目光扫过月涟漪做派,心知这是要开始问话了。
月涟漪放下茶杯,对着严峰问出的第一句话,却既不是八方衙,也不是一叶老人的船图,他问道:“远山,你与南玉究竟是什么关系?”
严峰闭着眼懒洋洋笑了一下,没有答话。他靠壁箕坐,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随意放在大腿上,又是一身没有清洗的血迹灰尘,此时再这般一笑,便露出几分混不吝的无赖气质。
月涟漪也不在乎,继续说道:“你当时跟我说你们之间非我想象中那种关系,那应该就是好友了,可是他昨夜抛下你跑掉时,可是毫不犹豫。”
严峰仍然闭着眼,头靠在背后的车厢壁上,这次他反应却很快,月涟漪话音刚落,他便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是我让他逃的。”这声音里竟然还带着笑。
是我让他逃的,所以我不会责怪,也不会怨怼,既然我都不责怪怨怼,他人又有什么资格因此看低他?
他说完这句话,竟然还犹觉得不够,刺了月涟漪一句:“况且逼着我与南弟分开的,不就是平波你吗?”
你自己就是罪魁祸首,怎么好意思怪别人不留在原地受罪?
月涟漪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远山何必如此防备?我不过是对南玉小兄弟有几分好奇罢了。况且虽说你我立场不同,但我对你,确实是真心相交。”他看严峰不以为意,只好自顾自接着说道,“时日还长,我再告诉远山一件事吧。月涟漪不是我的真名,不过平波确实是我的字。我本姓顾,名凉月。”
顾是曜国国姓,但凉是曜国皇室这一代皇子字辈。
严峰眉头动了一下。
顾凉月道:“所以远山,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打算,你都回不去了。”顾凉月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张先生答应为我曜国修复那张一叶老人的船图,我给他的时限是上船之前。我们打个赌吧,若是他成功,我就带活着的你回曜国,若是他失败,你就说出另外半张船图的下落。”
严峰睁开眼看向他,说出口得却是完全不相干事,他问道:“昨天围堵我的人,是你派上来送死的,对吗?”
“不错。明月楼要从燕国消失,这些人也就没必要留下来了。我看你下手那么利落,还以为你完全不在意。”
“他们下手不分轻重,我又何必留有余地?”
“但你终究还是在意了。得知这背后是我授意,会让远山你好受一点吗?”
“完全不会。”
“那远山你要答应我的赌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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