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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斯年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过在和老潘交涉了很久以后，他终于松了口说一定会帮他查查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付斯年见他神态不似作假便道了声谢。

临走前，老潘突然道：“其实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如果你现在想要继承你父亲生前的产业，我是可以帮助你。”

付斯年敛了敛眼眸，视线落到自己干净圆润的指甲上。他笑着摇摇头道：“谢谢了，潘叔。但我现在过得很好。”

继承父亲生前的产业，左云巧曾经也劝过他。

但付斯年志向并不在此，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能够陪伴在叶清安身边。无论去哪，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他唯一要求的，只有叶清安而已。

老潘见他也没有这方面的意愿，又说了两句其他的话，也就作罢。

送走了老潘，付斯年回到了酒店。

奔波了几天，他几乎是等不及就定了返程的车票。

上车的时间有些晚，在晚上十点多。

分开这几天，他时不时会在晚上给叶清安打两通电话。夜晚很漫长，她的声音才能令他安心。

叶清安也会时不时打过来电话问问他吃饭了没有，并且叮嘱他要按时吃饭。两个人偶尔也在微信上说几句无关紧要的事情。叶清安会跟他分享一些搞笑视频和时政新闻。

两个人相处的模式很简单，也很干净。倒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

晚上十点。

叶清安缩在被子里。夜里的气温还是很低，她的鼻头凉飕飕的。叶清安吸了吸鼻子，舒了口气。头顶的灯光有些刺眼，她顺手就将灯关掉。

黑暗中，只有手机微弱的光芒照在了她的脸上。四周一片寂静，她抿着唇。

也不知道他上车了没有。

叶清安心不在焉地盯着手机屏幕。

她知道付斯年上了火车会有时候没有信号。大概这次分开的时间确实有点久，叶清安突然萌生出了坐立难安的感觉，心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层层禁锢，跑了出来。

过去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显得十分漫长。

她看着时间一点点地跳到下一个数字。

有些百无聊赖。

这时候，手机突然一震。他发来了一张照片。

是火车窗外的风景。

其实照片里面黑布隆冬的，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隐隐有些灯光在闪烁着，还有远处微弱的红色。

这一刻，叶清安才清晰地感受到，他就快要回来了。

手掌心突然冒出了汗，她回复道：已经上车了吗？

付斯年：恩，大概明天下午就会到了。

叶清安：好。我去接你。

那边很快就没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