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春秋的态度明了,不愿多收弟子,再一联想此前闻笛那儿听来关于拜月教的事,柳十七不难猜测她未必就要复仇。只是盛天涯做到这地步,伊春秋想必骑虎难下,岛上那几个少年学了点武艺傍身,或许只为防万一。
那夜柳十七没合眼,翌日天没亮,他便敲响了封听云的房门。
封听云没料到他会这么快来,衣冠虽整齐,表情却十分愕然。他还在被禁足,憋着一股气,乍见柳十七来半晌说不出话。
倒了一壶茶,窗外阳光正渐渐驱散海雾,一切都是熟悉的景象。
柳十七略一踌躇,捂着茶杯吞吞吐吐问道:“昨日回来后一直不见你人,师父说要你冷静。问她……她没说,那天……推我下去的人,师兄你看见了么?”
封听云抿嘴,仿佛很不想提那个人,轻声道:“是行舟。”
柳十七已有论断,听到实话时仍旧抑制不住的震惊,他没追问,反而封听云自行打开了话头,像在劝他想开:“他……师父说,兴许有苦衷。昨日接你回来的那两个孩子给我带回了他的信,但我还没来得及拆----”
“你先看吧。”柳十七道,“你也说他不一定无辜。”
换做平时,封听云定然立时反驳他。师兄弟三人感情不错,但他终归是比柳十七和解行舟更亲近,他起身从临窗的书桌上拿起那封信,眼角狠狠一跳。
“他不无辜?”封听云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他举着信封,对柳十七试探道,“是不是你落水过后又见过他,他跟你说了什么。”
柳十七:“我没见他,但我只是想……盛天涯能奈何他什么呢?你别告诉我只是因为解师兄小时候被他救回一条命,就能为他赴汤蹈火了。”
纵然能赴汤蹈火,也决不会等到今日,否则解行舟未免太有心计。
封听云把这话听了进去,没有回应,径直裁开信封,从里头拉出一纸薄薄的信笺,墨迹力透纸背,短得一眼就能看完。
“是我负你”。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连个落款都懒得写,是他的作风。封听云连看好几遍,硬是没看出个前因后果,无名火蓦地窜上来,烧得他心口有点疼。
他把这张纸拍在案上,呼吸变得粗重,吐纳仿佛不受控制一般,邪气乱走似的顺着经脉使劲儿折腾。封听云的眼睛有点酸,眼皮不受控制地觉得沉重,喉咙更是干涩得连说话都困难,一张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他扶着桌子勉强站稳,突然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
封听云一抬头,柳十七拿过了那张纸,平日里淡泊得过分的小师弟一扫常态,面色凝重地望过那四个字,对他冷静道:“他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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