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说要给那人套麻袋,趁月黑风高,趁他走夜路,两人给他一套麻袋,拉进巷子里,“你踢他脚,我踹他脸,叫他眼冒金星,鼻青眼肿的,然后揍完了我们就撤!叫他尝尝得罪了我们黑白双煞的厉害!”
阿雪洗着盘子笑了,尤其是什么黑白双煞,可真是逗人,笑得盘子也拿不住,直往水里滑,这一笑不得了,扯了牙,刘哥惊讶见他笑了一会后还把自个笑哭了,他摸着下巴想到难不成自己说的话有如此好笑?
二人沉默下来,想来不过是想想,一时笑爽了,刘哥扫视了一眼水井,脏痛,木盆,油味,阿雪奇怪地看着他,刘哥一痛,却是笑道:“那么白煞兄,要努力干活了!”
阿雪朝他腼腆地笑笑,又扯到痛了。
刘哥走了,阿雪停下来,隐了笑,再笑不出来了,他弯腰洗了一天。
回家的时候他在门口,陆照阳回来了,今日回来的有些早了,理着屋子的东西,把衣裳收了,晒得被子也收了。
陆照阳转头见了他,问:“回来了?”
阿雪没精神,见了陆照阳不知该怎么反应,索性低头不言语,陆照阳当他是疼紧了,今日还去了酒肆,定是极辛苦劳累的,认真跟他为了早上的事道了歉,阿雪先是惊讶了一刻,后来更是不知该如何,他哭了,陆照阳叫他少哭些,哭得牙口疼。
阿雪也明白,可怎么也止不住,觉得心里的稚鸟也要死了,临死前还守着那三个字,透明的喙咬着其中的一个字,不叫人拿走,尚未睁眼的稚鸟不知道是谁要拿走,只好凄厉地叫着,跟他一样,呜呜咽咽哭着,不知是拿牙疼惩罚自己的嫉妒还是叫了哭得可怜些,好叫眼前的人多怜惜自己。
陆照阳果然走向他了,试着额头,方才便已有些不对,眼神涣散,脸颊也红,一试竟是烧了。
阿雪知道自己又病了,不知怎么恨起来,他要是健健康康的,如何不叫陆照阳欢喜?至少他不会动不动就病,要吃药请大夫,白花那些银钱。
他使劲拽着陆照阳不让走,陆照阳顾着他,怕惹哭了人,也怕弄疼了,光是跟他缠弄就莫名出了一身热汗,只好坐在一旁,照顾着人,两手扣着,不知坐了多久才把人暂且弄睡着了。
陆照阳抽开身,将人往里推了推,才往镇上赶去,只差没把大夫拎起来走。
他走后阿雪就浑身发冷汗,睡梦沉人,将他往下拉,瞧见了今日千想万想的人,只见浓雾中叫他瞧见了最想要见的两个人,一是陆照阳,另一个是窈窕娘子,阿雪含着泪走不上前,因为雾阻止了他,缠在了他的脚上,既残忍又冰冷,叫他见了这样伤心的画面。
那小娘子定是家世极好,年轻貌美,多才多艺的,而自个呢?是从哪里来的没身份地位的东西,叫人笑话死了。
他哭得越伤心这些雾也越厚,渐渐遮住了雾中的两个人,陆照阳消失了,光也消失了,阿雪一个人在黑暗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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