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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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泪,”幕清幽见他自责的可爱,忍不住嫣然一笑,眼眸中闪动著对方读不懂的深意。

“我叫息红泪──”顿了一顿,她又补充了一句说。

“息红泪……?”魔夜风怔怔地听著,在口中玩味著这个风情万种的名字。却不知幕清幽此时已经打定决心要将青楼花魁的角扮演到底。

既然他已不再是曾经的那个魔夜风,那麽她也不必是曾经的那个幕清幽。曾经的幕清幽命很苦,没有为自己争取到过什麽幸福。但是现在的她在愿意为别人付出的同时,也一定会真真切切的考虑到自己的快乐。以後的子她要任,要不被左右,没有人能挡她的路。给她的任务她会按照自己认同的方式去做,谁也别想迫她、欺骗她……就算是多亲密的人,也不能!

想到这,幕清幽的眼前又浮现出神乐那张温文儒雅的脸,挂著一贯淡然的微笑,让她有些抗拒的皱了皱眉头──她真的不太喜欢想起他。

“你看那边!”正在她为过去的种种往事而纠结之时,魔夜风却突然兴奋的一把抓住她的手飞奔了起来。

“怎麽了?”幕清幽被他拉的紧紧地,也跟著瞎跑。这才发现男人是要把她往不远处的河边拉扯。而那条静谧流动的小河中今天却飘起了点点火光,一闪一闪宛如星空坠落,煞是好看。

“哇──好美。”两人挤到河边,发现漆黑的夜中这条小河呈现著瑰丽的深碧。河面上漂了不知多少盏状如荷花的青灯。那些七彩的花灯在水面上随波逐流,上下起伏,闪烁著明亮的晕黄。

今天不知道是麒麟国的什麽节,一群情侣样的年轻人都围在岸边放灯。魔夜风和幕清幽手拉著手随便抓住个路人一问,才知道原来麒麟国有一个比七夕还要重要的“情人节”被定在早春时分。

到了这一天几乎所有相爱的恋人都会相伴到河边用一盏花灯将他们对爱情和未来的期许载入河中飘向远方。据说,河里的神仙会将这些花灯一一收走,然後帮助人们实现他们的愿望。

“你不是在麒麟国长大的麽,怎麽会不知道这个节?”幕清幽四处看著别人的欢喜,心里也被感染上一层浓浓的暖意。她扯了扯魔夜风的袖子,勾唇问道。

魔夜风却耸了耸肩,表情有些奇怪,“我以前好像不怎麽关注这些事。”

“不如我们也来──”

女人看得有趣,想拉身边的男人凑个热闹。扭头却见魔夜风人已走到一个卖花灯的老人那里拎起一盏粉的莲灯。只见他面带微笑的付了钱,接过对方递来的纸笔就托著莲灯向她徐徐走来。

清凉的夜风之中,只有一轮皓月当空,让男人的身子显得更加修长与拓跋。他长发扎成一束在身後遥遥舞动,裙袂更是翩然。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从黑暗中走出的光明使者,相貌堂堂,举止优雅。只见他薄唇微抿,古铜的大掌衬著一盏小巧精致的花灯竟然将他一向凛冽的杀气晕染上一股浓浓的人情味儿。

幕清幽怔怔的望著他,望著这个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却也越来越不知该以何种心情面对的魔夜风。一时之间,心跳竟蓦地加速起来……“扑通扑通”,将她惊扰的如同小鹿乱撞,一双水汪汪的美眸竟不知道该向哪里看去。

“喏,许个愿吧。”男人却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温柔的将老者给的纸笔送入她的玉指之间。

幕清幽点点头,执笔在纸条上写下一行娟秀的大字。然後由魔夜风折好,放入灯芯之中。两人一同用火折将灯内的蜡烛点燃,然後弯腰放入河流。

奇怪的是,那盏莲灯却有点不太正常。它竟像是有了意识一般,并不追随大众,而是自己另辟蹊径反而向著相反的方向慢悠悠的漂向远方。没有动力,也逆著水流和风向,不知是何种神力才让它古怪如斯?

看著与众不同的花灯,幕清幽与魔夜风面面相觑,不晓得是凶兆还是吉兆。幕清幽呆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魔夜风却比女人要镇定一些,他搂住她的纤腰低头问了一句,“你许的什麽愿?”

幕清幽只是抬起头,有些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却有些畏惧与哀伤。

“但愿人长久──”在男人不解的注视下,她才叹了口气缓缓的念出自己方才精心写上的句子。

是的,但愿人长久。

在内心深处,她其实早已萌生了一个既矛盾又渴望的期盼……那就是魔夜风能一直保持著现在的这种温和体贴的格,而她能和他无忧无虑的流浪在外,再也不用卷进那些凡尘俗世中。

是河神的拒绝麽?幕清幽沮丧万分。

听了女人心愿魔夜风怔了怔,没有再说什麽。两人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直到夜风有些微凉。男人才摇了摇头,忽然张开双臂将身边的小女人牢牢地拥在自己的怀抱里。他俯身亲吻她的嘴唇,温柔诱哄的啄吻,不让她觉得孤单或寒冷。

“我们去找客栈吧。”他轻轻的说。

“嗯。”幕清幽点点头,在魔夜风的拥抱下缓缓背离河岸而去。

夜空之下,一大片七彩的花灯漂往水流消逝的方向。唯独一盏最亮、最美的莲灯却掌控著自己的命运,向神秘未知的遥远未来不断靠近──

谁又能断言说,这不是河神唯一想要实现的神迹呢。

(0。68鲜币)30我似乎是爱上你了

'img'://64。124。54。122//image/free/100186311/101551550。jpg'/img'要说客栈里的上等厢房那是绝对比不上任何一个君王的宫殿,也比不上言悔公子的拢翠楼的。但是好歹也是锦塌香阁,粉帐玉墙──房间不但被勤劳的小二打扫的净净,而且瓷壶里有热茶,木盘里也有糕点。最重要的是,在那描绘精致的屏风後,还有专门为客人准备的疏解疲劳用的热水浴桶。

此时幕清幽就蜷缩在这麽一个蒸汽嫋嫋的竹桶之中,慵懒的抬起玉指按摩著已经比平时肿上一倍的小腿,只希望靠著现在这些放松的动作能让她明早醒来之时不会觉得全身那麽酸痛。今天这一天的奔波下来,她早已体力不支。再加上跟魔夜风那个欲求不满的家夥不分早晚的爱上了这许多次,她的双腿已经完全的酸软无力,肩膀也像是被大石头压过一般,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累都在今天合在一起受了。

好累、好困──

她捧起一窝清水泼到自己的娇颜上驱散睡意,只怕一个不留神就会昏倒在水桶中被狼狈的呛上几口。

热水虽然纾解了她的压力,却没有办法解决她内心之中深切的矛盾。若不是刚才在订房间的时候她执意要求与魔夜风那个“千年大虫”分开睡,她现在也不会有这样安静的独处机会能让她好好的将凌乱的思绪理一理。

怎麽办。

她用双手捂住脸颊,止不住的热意却不顾她的阻拦一直从心坎里往上直涌。一想起那个自己曾经无比憎恨的大魔头现如今这张有些青涩,有些傻傻的,却又温柔的要死的男人的脸。她的心脏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加速跳动,甜味儿从嗓子眼儿里向上泛著。胸口处也是胀得难受,恨不得立刻能扑到他的怀中被他哄著、抱著,才能一解这突如其来的相思情绪。

恋爱的味道她是懂得的,但是和神乐在一起的时候又跟这一次有那麽一丝丝的不同。在神乐身边,她是安心的,因为乐哥哥对她来说就像亲人。他了解她,接受她的一切。并且能够无条件的陪伴著她,不会让她有患得患失的恐惧感。

但是魔夜风不同──

老实说,即便是她在他身边的那些子,她都没有算是真正的了解过他。

那个活阎王一般的男人总是神出鬼没,怪气的,从来不会按常理出牌。他高兴了,就会拿人找找乐子。宫里的王公大臣也好,宫外的美女佳人也好,只要是他看上眼的东西,就势在必得。即使是玩坏了,玩残了,他也毫不在乎。因为他原本就是一个冷血无情,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情绪的男人。

除了恨──

而他不高兴的时候,就更是笑得比平时还要开怀,还要邪佞。他那两道飞扬跋扈的剑眉,那不可一世的气势,总是盛气凌人的胁迫著你的感官,强迫你感知他的一切。当他慵懒的撑著自己俊美无俦的脸庞半眯著双眸睨著你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他用这两道眸光给穿了。

真正的魔夜风就是这样一头危险又敏锐的野兽,拥有著至高无上的残暴和利爪,随时准备将他手下的猎物撕碎。

所以她恐惧他,恐惧到讨厌他,厌恶到恨不得杀死他。

想她幕清幽聪明绝顶却又出尘淡漠,一向的孤寂又一向的与世无争。他却能那样若无其事的从脚边随便拾起一枚石子一下子投中她平静无波的湖心,让她从此的命运都被他一掌而握。他将她捕获,将她出卖,将她蹂躏与玩弄,就。像她天生就是他的东西一样,随便他怎麽对待都可以

所以她好想变得更强大,好想有一天能够站到与他比肩的高度将他狠狠的击垮!

然而命运却奇特的将她从一个深渊推向另一个深渊……

因为他,她嫁给了皇甫赢,感受到了皇宫里的是是非非,真情假爱。因为他,她了解了神乐,知道那男人遗世独立的背後还铁铮铮的书写著“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八个大字。知道他的心里装著家国天下,而家却总是排在最後一位的。

而因为他──她也变得有了欲求,不再那麽简单,也不再那麽超凡……

她发现她要爱,要真实的不是虚假的、让人疯狂让人匪夷所思让人不理智的不顾一切的爱!她发现了做女人的乐趣,被疼爱被宠惜被包容被占有……一切的一切。她发现了原来她也会嫉妒也会吃醋也会变得神经质,在看到司徒星儿打他的时候,她也会满心愤怒的为他强出头。

这些都是他教给她的,因为有他在其中推波助澜才有她今天下定决心要为自己而活的幕清幽!

而现在,当她以一种妖媚蛊惑的姿态重新来到他的身边为得却是连她自己都不甚了解的隐秘心思时。在懵懂与错乱之间,也许她也只是想看看魔夜风究竟变成了什麽样。也许她只是一直在潜意识里耿耿於怀自己究竟能不能让这个邪佞的男人对自己动情……

然而结果呢?

当她摆出自己最撩人,最风情万种的姿态站在他面前时,她却看到了一个自己连想都不敢想,做梦都不会梦到的魔夜风!

现在的这个他是那麽的温糯,那麽的柔情。像是初冬时分刚吃到口的热玉米。软软温温的在齿间咬开,立刻满口留香。烫了舌头也是欣喜的,一吞下去满腔都是浓郁的快乐。

他的目光不再犀利难测,他的行为不再匪夷所思。他简单的就像一张白纸,但他坚定起来却宛然是一个不可抗拒的神冥。

你可以依靠他他不会退缩,你可以捉弄他他不会生气,你可以信任他他不会说谎……那麽,你是否也可以深爱他呢?

幕清幽真的乱了……

何止是男人一见到她这样的美人儿就会立刻兴奋无措地像个毛头小子?她自己一见到那样可爱的魔夜风也会不由自主的觉得自己就像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在初尝青的禁果一般青涩。

魔夜风与神乐的不同在於他对於幕清幽来讲还是一个陌生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的若即若离反而让幕清幽对他产生了更强烈的想要靠近、想要探究的心理。这种感觉新鲜的很,刺激的很,让她心甘情愿的坠入其中忍不住一乱再乱。

呼──

幕清幽脸越来越红润,她闭上双眸,用两条洁白的藕臂环住自己的身体,回味他抱著她的时光。男人怀中温暖,呼吸怡人,就连说话时蠕动的薄唇看上去都是那麽的俊逸。他走路的身影英姿飒飒,的时候更是刚猛强悍。

想到这,她动了动自己已经完全酸软的双腿,从大腿处向内感受自己已经红肿不堪的……

真奇怪,他明明就变得那麽柔和的。为什麽一欢爱起来却仍然像一团烈火一样,将她的欲望燃烧的就像是炙热的大沙漠。魔夜风调情的爱语越来越下流,他不断起伏的窄臀越来越迅速。他制住她,好像爱死了这种“硬上”的游戏,就跟他还是那个邪的大魔头时一样冶浪,只怕还有增无减。

是他的错……还是她的?幕清幽深深的迷惑了,她歪著美丽的螓首无措的靠在木桶边轻轻搓洗软馥的身躯。却不知自己这幅撩人的模样无论被哪个男人撞见,都是在诱人犯罪。

她是个绝的美丽女人,她当然也知道自己长得很美,但是这种认知还远远的不够。女人永远无法切身的体会男人的欲望有多强烈,强烈到他们不惜去犯罪和掠夺也要将胯间不安分的东西深深的满足。

就在这时,她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拎著一个厚重的包袱轻轻的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他的头发还处在半的状态,显然也是刚刚沐浴过。此时,他用一双狭长的黑眸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直到听见从屏风後传来的潺潺水声才露出了然的一笑。

他的女人在这里呢。

得知了幕清幽一切安好,他放心的宽衣解带在床榻上半卧了下来。一天的劳累对他而言竟然全无影响,倒是那张俊颜看上去就像是吃了鬼血一样,神采奕奕的直发亮。女人是他的补品,他就是这种体质。

常人都道纵欲过度会耗费男人的精血,让他们变得无精打采,手脚乏力。

但是魔夜风显然是属於精力过剩的那一型,稍微耗损一下就像是为上火的人扎针放血一样,反而会让他感觉清凉无比,更有利於健康。所以当初有人在青儿身上下丧魂散,想要借助会勾引男人夜夜贪欢的药效来促使他慢自杀的时候。他不但没有损耗,还轻而易举的就识破了对方的谋。

虽然他後来找人试药的举动残忍无道,但是最後却误打误撞促成了幕绝与青儿那一对佳偶,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男人一动不动的注视著屏风上被烛光映出来的美人出浴的剪影,心里越看越是喜欢。表面上却像是一块已然风化了的石头,平静无波。

幕清幽洗的差不多了,就擦了身体坐在梳妆台前将头发梳理到自然风。她的身上只著了件单薄的睡袍,柔软的棉质让她睡得更舒服。现在的她太需要舒服了……不然的话,她真的会累垮的。

自然而言的吹熄了已经摇曳残喘的烛火,她半摸著爬上了床,却好像并不惊讶自己的床上已经有了一具温暖的男体。

练武之人五感都敏锐,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他进来,而魔夜风也并没有想过要掩饰。两人从刚才到现在早已培养出难以想象的默契,一言不发已胜过千言万语。她早就知道他不会安安稳稳的和她分房睡的,而他也知道她知道。

幕清幽背对著魔夜风侧卧,疲倦的合上了双眸,却感男人的手臂从後面伸来不轻不重的搂住了她。他的下颚抵在她的後颈,有规律的呼出温热的气息,就像只是单纯的来找她睡觉得一样。

两人就这麽静静地抱了一会儿,直到幕清幽已经进入了迷离状态的时候,男人却突然轻喃出的一句话又将她惊得睡意全无。

“明天我带你去见我的母亲。”

(0。82鲜币)31半夜不睡觉,居然在……<高h、慎>

'img'://64。124。54。122//image/free/100186311/101551578。jpg'/img'“去哪?见谁?”幕清幽浑身一震,当下就要坐起身来问个清楚。却被魔夜风温柔的拍著她的背部,轻声安慰道,“你不用怕,我母亲人很随和。”

见美人儿两条好看的柳眉仍然有些不安的蹙起,魔夜风接著又说,“我这次来麒麟国原本就是要向继父和母亲大人代立司徒星儿为後的事情的。”

“我又不是司徒星儿。”听了魔夜风的解释,幕清幽最初感到的惶恐倒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有些气闷的胸口。於是她背对著他,将被子重新拉到眼皮底下,将自己像个大球一样牢牢盖住不想再去理他。

“你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啊。”魔夜风见她忽然露出小孩子脾气,不禁咧开薄唇笑得很开怀。

这是不是表示──她已经开始在乎他?

“等我们回到骁国,你和星儿就一起嫁给我。”他拉开她的被子不让她蒙住头。时间久了这样盖被子会阻碍呼吸的,他可不想他的宝贝闷坏了。

“魔夜风我问你──”听到这话,幕清幽突然转过身来,刚想揪住他的领口,却发现他上半身是光溜溜的,古铜的身就在眼前。於是情不自禁双颊一红,改为握住他的肩膀厉声问道。

“嗯?”男人不解的眨著双眼,坚挺的鼻梁就在她的眼前。

“你一定要娶那个司徒星儿不可麽?她对你难道还不够坏?”女人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

那个司徒星儿恶俗的很,她打他、羞辱他、欺负他。这些种种罪状加起来都够那个女人死十次的了。但是眼前的男人却仍然像是著了魔一样对她不离不弃,这简直就让幕清幽无法忍受!

“她……还好的。”

听到对方这样的话,魔夜风神情立刻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想了一想,本来想举出一些例子来表明司徒星儿并没有幕清幽说的那麽不堪。但是思忖了半天竟然回忆不出那个女人的半个优点。到最後连他自己也有些发懵……

是啊──她有什麽好?为什麽自己非喜欢她不可呢?

但是思考了半天,魔夜风却发觉自己心里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强行要求著他非要司徒星儿不可。只要他一动抛弃她的念头,他的头就好痛。於是他只好苦笑著对幕清幽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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