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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是……?

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不错,前方五十米处确实有个美女,而且是个称得上极品的美女。

只见那少女云堆两鬓,发乌而润,蛾分八字。眉细长而黑白匀称,目秀眉清,鼻端晶莹,小小琼鼻,樱桃小口,桃花小脸,垂垂纤柳细腰一捻,身形窈窕。露出的手腕如雪,以凤仙汁染得鲜红可爱。再加上旁边丑陋秃头男子的衬托,更显得美艳绝伦。

也许是灼热的目光引起了美女的注意,美女朝周若云这边扫了一眼,凤目亮了一下,看清垂涎三尺像狼一样发着绿光的周若云,似是吃了一惊,接着厌恶的转过头去,继续和秃头男子说着什么。

“天高气爽,云淡风轻,姑娘好雅兴”,周若云披上君子外衣,彬彬有礼的走过来说道。

美女白了周若云一眼,似乎有些讶异眼前男子由狼到人的进化速度,冷冷的说道:“风景虽好,可惜小女子要做事,没公子这等雅兴去品谈风月。”

周若云听得大是尴尬,看到旁边的秃头嘴唇动了动,正想说什么,马上把气撒到他身上:“你这老头,长得是困难了点,可也没必要到处显摆博人家同情啊,要是吓到人家小姑娘怎么办。”

扭头瞄了瞄美女似乎面色不善,以为美女在怪自己轻看了她的胆色,周若云连忙补救道:“当然,人家小姑娘你是吓不到的,可你就是吓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好了,老头,你哪来就回哪去吧,别让人家小姑娘瞧着恶心。”

“我喜欢!”美女俏脸煞青,咬牙切齿的冷冷看着周若云。

又不是骂你老爹,怎么这么大反应,不会真的骂了你老爹吧,周若云仔细看看那秃头,怎么也不像能播出如此优良品种的人,旋又放下心来。不过这衡山派倒是盛产秃头,嘻嘻,算上简明,一天之内倒是让他看到两个。

秃头怒极反笑,朗声道:“老夫吴海涛,小女看了我这张丑脸也有十七八年,相信也不至于再被吓到,只是不知少侠来我衡山有何贵干?”

“啊!”周若云吓得不轻,看来这泡妞大计被自己这张乌鸦嘴搅黄了,慌忙作揖陪罪,道明来意:“小子逍遥周若云,年少无知,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吴帮主海涵。”

吴海涛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拍了拍周若云的肩膀,呵呵笑道:“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周帮主,请!”

周若云心里‘恪’的一下,吴海涛称呼自己为帮主,看来是耿耿于怀,不愿善罢甘休了,倒是可惜了她那如花似玉的女儿,看来自己是没机会染指了。

想着抬眼看去,知道了自己身份的吴红年却好像放下了芥蒂,言笑晏晏的跟在后面,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只是眼中闪过的一丝怨毒却没被周若云发现。

宴席倒还热闹,吴海涛对周若云也出奇的尊敬,却令周若云汗毛倒竖,也心中懔然,刚才把他骂得狗血临头,泥人也有三分火x,照道理恨不得杀了自己才对,现在这么客气,让周若云实在有些心惊r跳,心直往下沉。

还有几个大侠们看自己的目光,像看死人似的,不带一丝情感,也让周若云如坐针垫,浑身不自在。

还好吴红年这丫头听了自己不少传说,跑过来问东问西的,美人在侧,软玉温香,才让周若云减少些许不快。

宴后,吴海涛殷切的挽留周若云留宿,周若云正要推脱,却忽的看到吴红年哀求的目光,这小丫头整天呆在山上,老爹又不让她与师兄弟们多接触,寂寞的很,心中一软,不忍让她失望,便答应下来。

吴红年趁人不注意,飞快的在空中写了几个字,冷不防对周若云抛了个媚眼,才飘然而去。那双颊飞霞、娇羞不胜的动人美态,让周若云三魂丢了二魂,酥了半截腰。那空中呈现的字迹分明就是:三更,深闺相候。

事情大出周若云意料,让他的心砰砰直跳之余又大是得意,妈的,这么快就喜欢我了,看来老子魅力不减,桃花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当晚,月黑风高,黑灯瞎火的,周若云m到吴红年门前,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这别样的刺激,即便他这个胆大包天的个中老手,心也不由自主地怦怦直跳。

定了定神,周若云终于推门走了进去。

绕过一道屏风,扑鼻而来的是一股诱人的清香,接着看见的是一幅美人沐浴图。

吴红年正泡在一个浴桶内,怡人的幽香从她身上升腾而出。

周若云见她星目迷蒙,如梦如幻,朱唇嫣红,似在等待爱怜,晶莹如玉的雪臂上更是闪耀着诱人光泽,周若云顿时欲火狂升,不由自主地往她身边走去。

面对如此绝色的诱惑,谁又能不为之动心呢?

美色当前,享用再说,走到她身前,周若云慢慢将脸凑过去,吴红年脸颊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朱唇轻启,呵出如兰芬芳,让人直欲沉醉其间。

周若云再也按捺不住,正要用力将唇压下去,突然警兆闪现,寒气袭体,攸的后退,一柄匕首一闪而没。

周若云生出身陷虎x的感觉。

“砰”的一声,大门四分五裂,吴海涛、吴静儒、武神乾坤、狂天师楚天、一剑倾城龙天凤这几个让周若云心寒的人物围了上来。

“大胆y贼,竟敢坏我女儿我清白!不把你碎尸万断我就不姓吴。”吴海涛冷喝道。

周若云苦笑一声,大感头痛,妈的,明明是陷害,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可惜的是,众口莫辩,这个黑锅跳进黄河自己也洗不清了。

周若云晓得自己已掉进衡山派j心布置的陷阱,先让吴红年牺牲色相诱他上当,趁他色授魂消之时再猝下杀着,倘不幸受伤,自难抵挡对方的必杀围攻。即便是能逃脱,这逍遥帮的清誉也算是让他给毁了。

让周若云痛恨的是,背了这么大个黑锅,却连一点油都没揩到,实在是……气愤。

正思忖间,一击未中身着亵衣的吴红年不顾内衣全湿、曲线毕露,从浴桶中飞掠而出,直往周若云的立身之地扑来,而敌方五大高手也同时向周若云发动了最狂猛的攻击。

周若云虽没有机会回头张望,却推断出与龙天凤袭背而来的另两把剑是属于吴海涛和吴静儒的。

三把剑织成铺天盖地的剑,把他的退路完全封锁,其巧妙处更令他无法往左右横移避开,只能向前硬闯。

其中,龙天凤的剑对他生出的威胁最大,剑气不断转移,攻无定点,显示出倾城剑法的可怕威力。即使单对单,他要收拾龙天凤仍要费一番功夫,何况在他四面受敌之时,兼之有两吴的辅助,使他更陷于绝对的劣势。

后路不通,前方更是极度凶险。

吴红年的身体在空中不住翻滚,在西北一带横行无忌的楚天从下方掠至周若云下盘方位,无数股充满杀伤力的拳劲,翻腾不休的袭迫而至,即使没有其他人的威胁,要封格此拳仍是非常吃力。

武神乾坤弹出漫天指影,从上方压顶而至,断去他上窜之路。

五大高手,刹那间把他所有逃路封死,只余硬拼一途,那和要他送死完全没有差别。

际此生死存亡之间,周若云把生死顾虑排出脑海之外,心神进入月照寒星的至境,猛的大喝一声:“呔!”

混合着内家真气的气劲,如有实质的同时贯进敌方五人十支耳朵内,此着防无可防,且大出对方意料之外。无人不受直接影响,全部身躯一震,本是雷霆万钧的夹击之势立缓一线,威力骤减。

周若云顿时j神大振,激起挫敌求生的强大斗志。

“砰!”

一拳往武功最弱的吴红年轰去,置其他人的攻势不理,他现在是杀一个人够本,杀两个则赚到了。

楚天不愧为横行一方的高手,看穿周若云的策略战术,知道吴红年挡不住周若云全力一击,足尖在地面轻点,放弃攻击周若云,斜冲而起,往吴红年掠去。

吴红年一脸惊骇神色,双拳不自量力的欲封挡周若云把她锁紧笼罩的逍遥拳劲。

在快至常人无法看清楚的高速下,楚天表现出宗师级的身手,先一步拦腰搂着吴红年斜冲而起,右脚往周若云的拳头踢去。

周若云哈哈一笑,错身脱出楚天的庞大威胁,整个人轻松起来,倏地前移两步,拳化为掌,一团高度集中的逍遥真劲即在掌内形成,朝上一托,气劲离掌上冲,迎往乾坤,同一时间他滚往旁边的浴桶,暂时化去迫在眉睫的杀身大祸,脱身重围之外。

龙天凤、吴海涛和吴静儒的三把长剑锲而不舍的追至,分从三个角度往浴桶旁的周若云疾刺而下。

乾坤则闷哼一声,虽堪堪挡着周若云赠他的逍遥真劲,身躯仍要硬被撞得远抛开去,多少也受点创伤。周若云这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全力一击,岂是那么容易消受。

周若云攸地转身,把攻来三剑的角度、时间看个一览无遗。两手运劲,往浴桶中一拍,三支水箭从桶中旋转s出,攻往龙天凤、吴海涛和吴静儒脸门必救处。

龙天凤三人无可奈何下只好一同回剑疾挡周若云这别出心裁的水箭奇招,硬给震出屋外。

上方y影盖天。楚天又头上脚下从天扑至,有如实质的气劲重若泰山,压得周若云心头发闷,最骇人是手足难以动弹,尝到这武林老前辈的厉害手段

空前的压力下,周若云脑海突然一片清明,最奇妙的是楚天劲气的强弱分布,真气运动的方式,竟有如一本书般清清楚楚,历历在目,也让周若云完全把握到楚天这招的玄虚。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周若云两指戳出,迎上楚天下压而来的双掌,指力的分布也不是平均的,迎上他左掌的右指占他全身功力八成有余,另一指只蓄有他两成的劲力,且用的是针对x的卸劲。

指掌交接。

周若云左手食指微缩,比右手食指稍迟一线才刺上楚天右掌心,这微妙的差异,决定双方的高下成败。

右食指以穿透x的指劲与楚天正面交锋,楚天立吃大亏,全身剧震,被指劲破开掌劲,透脉入侵。

原来楚天两掌劲力分布亦非平均,而是右掌强左掌弱,以七三的比例分配,周若云用的却是以上骥对下驷之计,以强击弱,以弱迎强。j微处是先一步以强制弱,令对方的强亦变弱。

周若云此时左食指才刺上楚天较强的右掌,劲气横泻。

外人看去只见两人指掌交击,岂能想得到其中玄妙j彩处。

楚天厉叱一声,硬给震得抛向屋顶,鲜血狂喷。

周若云也被他反震之力弄得血气翻腾,眼冒金星,知对方已受到不轻的内伤,强压下血气,两脚后蹬用力,趁他病要他命的隔空一拳往仍在空中的楚天轰去。

龙天凤、吴海涛、吴静儒、吴红年、乾坤大惊赶至,仍迟一步。

楚天终是宗师级的高手,临危不乱,在空中一个翻腾,双掌封格。

“蓬!”

楚天挡上的是高度集中的逍遥真气,哪能吃的消,伤上加伤,再喷一口鲜血,断线风筝般的往随后赶至的吴红年和乾坤滚去。

周若云哈哈大笑道:“衡山派果然够卑鄙,我周若云领教了!”沿着楚天让出来的路线凌空而上,撞破屋顶,没在远方暗黑里。

众人呆在当场,脸脸相觑。

谁想得到周若云在众多高手的包围下还能从容离去,他们虽对周若云评价甚高,但到真正交手,才体会到他厉害的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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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暗夜

周若云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虽然他出身正道,但由于他的叛逆x格,一帮由流氓地痞组成的手下,就注定了他的行事风格不会x襟磊落正大光明。

流氓群体奉行的以牙还牙睚眦必报,暗黑之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人,我必犯人的血腥刺激,都让他现在有一种嗜血的疯狂。

很可惜的是,他现在是巧妇无米,将下无兵。手下的几个分堂,三个调了去打地盘,剩下一个得守着老窝,在这种形势下,要是老巢也被人端了,他也就不必再在江湖上混了。

衡山派的事情得尽快解决,如果真要等到吴海涛把他深夜偷香窃玉的风流行径曝了光,逍遥帮的前途也就毁了。虽然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辩解是佳人有约,但关键是,谁信哪?

手下的j鹰组虽然个个都是j兵强将,但衡山派也是历史悠久实力雄厚的白道支柱之一,常驻在山上的就有七八百人,还不算分散在外地的衡山门徒,他可还没自大到自己的手下对付这些武林高手就到了以一敌八的地步。

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周若云也大致推断出了衡山派针对他的y谋,先不声不响的派人在常德府、益阳、永州引起混乱,让他以为有机可趁,乖乖地把手下派出去打江山,让他手上无可用之兵;再在衡山将他色诱围杀,即使万一不成功,他也没有足够的实力来阻止衡山派传出他深夜采花的无耻行径的消息。等天一亮,他周若云对十大美人之一的吴红年意图不轨的消息在衡山派有意的渲染下传遍大江南北时,逍遥帮面对的将是整个武林万人喊打群起而攻之的局面。

此计不可谓不毒!

但周若云又是那么好相与的么?

在没有半分证据的情况下,周若云就推测得出了八九不离十的结论,如果这让吴海涛知道,他也将不得不佩服周若云的才思敏捷。

一山难容二虎,对于就近崛起的势力,其他帮派隔得远没有切肤之痛感受不到,吴海涛却深有体会,他的势力在长沙城中被周若云无意中连g拔起,手下的商号更在饶润月掀起的商业风暴中全军覆没,逍遥帮已成为阻碍他发展的r中刺、眼中钉。

可对逍遥帮宣战又师出无名,即使有名拼实力又拼不过人家,不得已下吴海涛只好设下美人计诱周若云上钩,杀得了就杀,杀不了再放出消息发动整个武林来对付他,因为行为卑鄙,他也不好找其它帮派帮忙,只找了几个欠衡山派恩情的高手参与,而这,也是周若云一直纳闷衡山派为何只请他这个近邻赴宴的原因。

从衡山下来,周若云火速找到j鹰组下榻的客栈,将何江一把从被窝里揪了出来,不作解释便下达了死命令,马上封锁衡山派下山道路,即使是死,也不能放一个衡山弟子下山。

何江听到这个命令,一开始还以为没睡醒听错了,揉了揉眼睛,看到周若云一脸郑重,便知道是真的要和衡山派开打了,这家伙也是个怪胎,不但不知道害怕,反而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一脸的兴奋,把手下叫起来摩拳擦掌的去了。

安排好这些,周若云不作停留,又猱身投进远方的黑幕。

月上中天。

衡山城在寒夜里一片死寂,肃杀的街道上偶尔闪过更夫瑟缩的背影。

夜寒如水。

衡山县衙,好梦正酣的钱文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呀?”钱文长支起身子面色不愉的大声喝问。

“在下逍遥周若云,深夜拜见县太爷,打扰之处,还望见谅!”

雄浑的嗓音有如实质的穿过薄薄的门窗在钱文长耳边猛的炸响,吓得犹未清醒的县太爷一哆嗦,心惊r跳下竟然没有分辨出这恶作剧的语音中没有半分搅了自己清梦的歉意。

门内一片沉寂。

片刻之后,一点灯火燃起,房里响起窸窸嗦嗦穿衣的声响。

春梦正要做到最关键最高潮部分时却功亏一篑的钱文长虽然恨不得将门外的混蛋碎尸万断,但权衡一番,在身边一个保镖护卫都没有的情况下如果做出得罪那位帮派强人的行为实在是不智不举,深悉忍一时风平浪静的钱文长只好老老实实的接受周若云的拜见。

将周若云引到书房坐下,府里的护院才衣冠不整的姗姗迟来,钱文长心中稍定,静静的开始打量眼前的不速之客:一张俊朗却又棱角分明的脸,剑眉、星目,嘴角若有若无的透着一股子霸气。

周若云浑没把门外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剽悍护院当回事,那些寻常武师在他眼里实在是不够看,所以他面色很正常的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推到钱文长身前,长话短说道:“这里是一百万两,希望大人能帮我灭了衡山派。”

银票出自最近新开的逍遥钱庄,是逍遥帮自己的产业。

历来官府对以武犯禁的江湖人并没有太大好感,帮派争斗难免扰民时官府的做法通常是一杆子通通打倒,但当某个帮派的产业与国计民生息息相关且影响巨大的时候,官府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往往就要仔细斟酌了,这也算是周若云给自己将来争霸江湖所预备的筹码。

一百万两真金白银掏出来,周若云实在是有些r痛,以前打黄河帮时千里奔袭都才搜刮了五十多万两战利品而已,不过现在有求于人,再想想接收衡山派产业后少说也可以捞个几百万两回来,周若云也就慷他人之慨,难得的豪爽了一把。

钱文长有些辛苦的咽了咽口水,生怕横财不翼而飞似的,将银票一把抓起迅速放进怀里,再拍了拍,确定它的真实存在,这才扫了扫门外如狼似虎的保镖护院,突然面色一变,大喝道:“本人乃是朝庭命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一向清正廉洁,大胆毛贼,竟敢众目睽睽下行贿本官,来人哪,给我拿下!”

衡山派每年也给钱文长孝敬了少,虽然不是很多,但胜在细水长流嘛,再加上双方关系一向不错,钱文长也不想就此放弃,所以很简单的选择了拿钱不办事,且要将周若云灭口的做法。

他算盘打的蛮j,可惜却打错了对象。

门外的护卫蜂蛹而上。

钱文长面带得色的远远退到一边。

周若云怜悯的看着叫嚣扑来的护卫,手抚剑鞘,发出一声轻叹。

刀,闪着寒光,破空而来,呼啸而至,五寸、四寸、三寸、两寸,越来越近。

周若云似被吓傻了,纹丝不动。

众护卫似乎已听见刀砍在骨头上发出‘咯咯’的声响,只要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周若云,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们少说也以分个千儿八百两的,有人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这笔横财该怎么花,是买个小庄院做点小生意,还是留着去享受几回倚红院小翠风骚入骨的柔软腰肢。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周若云已成了他们眼中的死人。

“嘭!”

周若云突然消失不见,他座下的椅子四分五裂。

众护卫眼前一花,只觉一阵清风拂过,就像情人的手轻轻抚慰,温暖而舒适,接着寒光一闪,咽喉一凉,便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有几个幸运的,临死前还能看到自己丰硕肥大的屁股。

呼吸之间,血流满地,一边死寂。

“生命是如此脆弱,知县大人何苦要他们送死呢?”周若云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还剑入鞘,悠悠的说道。

钱文长脸色煞白,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杀人恶魔。

“大人,现在我不是在众目睽睽下行贿了,大人有没改变主意呢?”周若云舔舔嘴唇,眼里掠过一丝寒光,不杀点人立威这个知县大人是不会怕的。

毕竟是上过龙殿见过世面的,钱文长很快便调整了情绪,只是语音里的轻颤仍披露着他的恐惧:“可是,无缘无故就灭了衡山派,恐怕于理不合啊!”

“那有了这个呢?”周若云递了一扎厚厚的信件给钱文长,里面是天机组搜集的历年来衡山派犯罪的证据,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封书信,一封有着通敌卖国证据的信,从墨迹未干的纸张上瞎子都可以判断出信件的真伪,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钱文长看了看,不置可否,脸上浮起一丝y笑:“听说,吴海涛的女儿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看到周若云眨着寒光的眼睛猛的一瞪,钱文长马上说不下去了。

看着刚刚还在死亡边缘徘徊的人危险一过色心便起,连周若云都不得不佩服他……的确够无耻、够贪婪。

“事成之后,我会调教好给你送过来。”周若云长身而起,淡淡的说道,他不敢再作停留,他怕一不小心自己会宰了眼前这混蛋,不过,他的话里头也大有玄机,这调教吴红年的工作要多久时间,这可是由他说了算,人老珠黄了再送给钱文长,呵呵,他也不能说自己言而无信。

周若云再掏出一个信封丢给钱文长,冷冷的说道:“我要衡山派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说完便飘身没入远方的黑暗里。

钱文长好奇的打开那个信封,拿出信来,略一浏览,冷汗便止不住的刷刷流下,里面赫然是他历年来贪赃枉法鱼r乡民的事件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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