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忽然漫长起来。静谧却难以入睡。
第八章死角中的推理
更新时间:2008-07-30
天行和逸彤来到秦瑞熙房间门口。天行举起手又犹豫了一下。秦瑞熙在那惊天一击下,几乎是本能般的冲到天行身前。不论是什么原因,都让天行十分感动。若不是所有证据都指向瑞熙,他也不愿相信秦瑞熙是凶手。对天行来说,白云生的死和秦瑞熙是凶手都让他难过。
逸彤见天行迟迟不敲门,轻轻的说:“怎么?你还很在乎秦姑娘,对么?”
天行摇了摇头,敲了敲门。门里传来瑞熙的声音:“谁?”
“我和苏逸彤。”天行道。
瑞熙一如往常冰冷说道:“进来吧!”
推开门,扑鼻冷冷的香气。与白云生房间内的相同。月桂剑倚在床边。瑞熙用被盖住自己的身体,坐在床上。冷眼看着天行问:“有什么事?”
天行说:“白云生,死了。”
瑞熙看着天行道:“那又怎么了?”
天行躲开她的眼神,仿佛她的冷漠可以从眼光传过来。她那漠视一切的眼神,也包括生死。
天行心想:“其他人也许听到有人死的消息会有惊慌的表现。而秦瑞熙也只能是这样轻描淡写的带过。也想不到她会有其它的表情。虽然,她反应正常,但也不能排除她的可能。”
瑞熙见了天行的表情道:“你们还有事瞒着我!”
天行才要说话,逸彤说:“没有,怎么会有事瞒着姐姐呢!”
瑞熙:“是不是怀疑是我做的?”
逸彤的笑僵住了。天行沉沉的点点头。瑞熙怨恨的看了天行,转头望着被子。再也不理谁了。过了一会儿,老板带着大夫来了。瑞熙知道这大夫深夜来的目的。只是任凭大夫检察。逸彤留在屋子中陪瑞熙。老板,天行和大夫退出来。
“怎么样?”天行关切的问。
大夫捋捋胡须说:“这位姑娘身上已经没有什么伤。”天行暗想:“果然是这样。”
大夫又道:“可是她中毒了,很久的样子。虽然不足以致命,但却阻碍了她身上几处大||穴。其它的,就没什么了。虽然毒性不大,但要解毒必须是施毒者本人。”
老板说:“那正好。”说着取出一锭银子塞到大夫手中:“你不要与任何人提起这姑娘中毒的事。你说姑娘身上还有伤就行了。”
大夫:“告辞。”老板:“不送。”
老板又对天行说:“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不要泄露出去!”
天行心领神会。这样做,如果瑞熙是凶手,那么就能保证他人的安全。如果还有人受伤或者死亡就可以洗脱瑞熙的嫌疑。
九把天剑丢失了两把。幕后主使却是正道泰斗。无论说什么也没人会相信。更何况万天行才与这修真只有几个月的联系。天行才意识到,白云生可能是临死前向瑞熙下毒。这样就可以保全其他人。天行的头脑很乱。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人们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天行无眠。月亮沉下去。夜变得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空气凝住一般。没有一丝风。天行倚着窗中,向外望着出神。他自己都不知道想些什么。也许只是苦苦等着这夜能快点过去。可是,这个夜晚长得可以令人发狂……
无风的夜,愈加阴冷起来。
“啊!”一声惨叫,撕破安静的夜。天行冲出去,隐隐约约看到一袭白衣飞过墙头。以天行的能力是不能跳过这墙的。
其他人都迅速赶过来。最后到的是苏逸彤。她依然穿着血红的衣服。*不止。瑞熙还在自己房里。这一次,是唐昊。整个人趴在地上。眼中充满着惊恐与难以至信。一剑穿心,血并没有溅出来。整具尸体散发着寒气。血的味道慢慢得扩散。
唐天已经浑身颤抖的握紧拳。他狠狠的咬着牙说:“秦——瑞——熙!”
无论谁的兄弟被害,他都很难保持冷静。
唐天转身就走出去。老板手一伸,就将唐天吸住。众人大惊。老板道:“不必大惊小怪的。我的名字叫纳兰光。”
纳兰光这个名字与鬼剑仙组成一个修真的传说。他与鬼剑仙亦敌亦友。互相斗气,又共同退敌。鬼剑仙的神话里也有他浓墨重彩的一笔。
纳兰光道:“你凭什么说是秦瑞熙所为?”
唐天道:“这幽幽寒气,除了月桂剑,还有谁?”
苏逸彤道:“阴寒之剑不只有月桂剑一把。”
天行说:“我最先出现在这里。我依然看到一个白衣人。可是我不会御物。让他跑掉了。”
纳兰光道:“他是被一个自己认识的人杀死的。”
唐天问:“为什么这样说?”
纳兰光道:“他眼中很明显不相信这一切。而且,屋内东西十分整齐。刚刚没有异样的声音。他衣服上也没有什么折皱。这些都表明他是被认识的人杀害的。而凶手就在你们之中。”
麻真德说:“大家说自己刚刚都在什么地方,不就完事了嘛。我、李忘、在喝酒。这老板可以作证。”
唐天说:“我在自己房间里。邹敬去茅房了。没人证明。不过,我不可能杀我弟弟!”
邹敬道:“我上茅房了。我也不可能杀他的。我的剑还不知道是什么属性呢!”
天行道:“我在自己房里。没人能作证。”
逸彤道:“我在自己房里。没人能证明。不过,有个下人看到我从我的房间出来。”
李忘道:“不可能是天行哥做的。他根本都没有剑!”
众人想:“只有秦瑞熙了。”
天行道:“不!瑞熙她中毒了。不能用真力。也不可能是她。”
一时间,天行进入了死角。
纳兰光道:“回去睡觉吧!明早就走!这勾心斗角,我早够了。我保你们余下的夜晚无事!”
大家散去。每一个夜晚都能沉沉睡着。这一夜,谁也没有睡觉的心情。鸡刚啼过鸣,纳兰光就将天行和唐天等人赶出去。秦瑞熙静静走着。
第九章恶梦未醒
更新时间:2008-07-30
无法形容这一路有多么压抑。只有干燥的马嘶与车轮颠簸的声音。而两条人命将这些人紧紧拴在一起。路边,一个简陋的茶铺。天色已经不早了,众人打算在这里过夜。给了店家许多银两才勉强同意。茶铺虽然简陋但屋子还很多。这里的房间根本不隔音。正常说话,隔壁就可以听得清清楚楚。逸彤,瑞熙一间。天行,唐天一间。麻真德,邹敬一间。这样就可以互相证明。是相对比较安全的方法。
瑞熙提着剑,向外走。逸彤一边倒茶一边问:“你去哪里?”瑞熙没有回答。她本就不会回答。过了一会儿,逸彤举起茶杯,放在唇边。竟烫到了。茶杯落到地上,摔的粉碎。隔壁麻真德问:“怎么了?”逸彤回答:“没……”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逸彤也顾不上被烫到的手。提起双炎剑,冲到隔壁。只见邹敬大喊:“真德!真德!”天行和唐天也到了。
邹敬结结巴巴得说:“我刚……刚进来……就看到……一人穿白衣的人飞出去!”他指得方向,窗被撞破了。
天行问:“秦瑞熙哪里去了?”
这个屋子只有秦瑞熙没有出现。
“难道是她!可是,她不是无法用真力了么?这阵阵寒气,分明是把寒属性的剑。那么,谁还有这种剑呢?苏逸彤是双炎剑。唐天和邹敬属性不明。”天行想着,又问:“你们的剑是什么属性?”唐天说:“速、利。”邹敬红着脸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属性。我还没修练到有属性的境界。”
这时,瑞熙已以站在门口。眼神冷冷的看着麻真德的尸体。在她的眼里,仿佛一直是冬天。
天行问:“你刚刚去了哪里?”
瑞熙:“茅房。”
她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在她眼中,这些站着的人与躺在地上的麻真德没什么两样。
瑞熙缓缓进来,抻出月桂剑往麻真德尸体上一放自言自语道:“伤口一样,怎么做到的?”
然后转身说:“你们是不是怀疑是我?”
唐天抽出剑。只见月桂剑轻敲唐天的剑柄。他的剑又收回去。
瑞熙不屑的看着他,好象看着死尸。
她淡淡的道:“我只用武艺就能杀了你。”
唐天脸一阵青白。放在剑上的手慢慢松开。
还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或者,不是秦瑞熙。而是其它人。那么,那个人是谁?天行恍然大悟。“李忘去了哪里?”没人知道。这几天,被这几件事扰乱了思路。反而让李忘消失的事情忽略了。可是,他应该还没笨到要逃走吧。这样不就相当于告诉我们,自己是凶手了么?李忘是李青云的儿子,完全有理由这样做。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只有逸彤没有任何嫌疑了。
谁知,李忘竟然回来了。还带回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白云生的坟被打开了。里面没有人。找不出什么痕迹。贯日剑也不见踪影。当初是我亲眼看着他下葬的。”
“也许,以前的推理都必须是错误的,白云生顾意将所有线索都指向秦瑞熙。然后假死,杀人。这样,所有的事情都让瑞熙背着,而对一个死人,谁也不会怀疑。可是,这假死是怎么办到的?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天行眉头锁在一起问:“有什么方法可以使人看起来跟死了一样?”
唐天道:“龟息诀!能让人像冬天的龟一样,假死的方法。”
天行又道:“如果是其它人把白云生的尸体挖出来的呢?”
逸彤问:“谁会挖他的坟?为了什么?”
天行道:“如果,李青云想要天生剑,那么贯日剑也有很多人觊觎吧!”
随即,又摇了摇头道:“贯日剑不像天生剑。天生剑是失踪了。如果出现,在谁身上都有可能。而贯日剑,天下人都知道传给白云生了。如果谁带着它出现。不就是表明白云生是他害的么?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白云生没有死。”
唐天问:“那这几条人命与白云生有什么关系么?”
天行摇摇头道:“不知道。还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每次命案发生时,都有证据证明秦瑞熙是凶手。可是,又有证据说明秦瑞熙无法做这事。”
秦瑞熙倚在门口,手中拿着月桂剑。静静的听着。
“很有可能,我们都被人利用了!”天行说。
唐天道:“难道不相信证据,而去相信你的什么破猜测?”
失去兄弟的痛苦已经将他折磨的不成样子。思维也有些混乱。此刻,又有谁的头脑是清醒的?也许,战斗中的血腥更能令人兴奋。而此时的战斗,不知道对手是谁。没有办法,无可奈何。仿佛是刀俎上的鱼肉。宁静中透出寒冷。寒冷中氤氲着无边的恐惧。不知道身边哪个人是真正的表情。不知道谁的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计划。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人又会是谁。或者白云生在暗处静静的看着他们……这一夜,都是场恶梦,并且,恶梦未醒。
第十章草原杀机
更新时间:2008-07-30
第十章
天行发现这个世界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乱。他还依然记得自己痴呆的时间里,没有这些混乱,没有这些阴谋。只有淡淡的日子,只有漫漫的时间。与世无争,平静安祥的生活。他也从不会为自己的智障而伤心。因为,他是智障。此刻他开始厌倦了“人”的生活,开始怀念起从前了。一个人开始回忆,他是不是开始衰老了?
逸彤站在门口看着天行。天行沉浸在回忆中。刚刚唐天几乎失控了。天行并不能真正的理解,这种痛苦还没有降临在他身上。他更像个旁观者,只要死亡还没降临在他身上。
逸彤慢慢走过去,站在天行身后。似有还无的香飘过,这香只属于苏逸彤。每一种香,只属于一个女人。天行知道逸彤来了,但没有动。逸彤伏在天行背上,双臂轻搂着天行的脖子,红纱磨着天行的脸颊,痒痒和。她下巴压在他肩上,轻声说:“你不会寂寞,你还有我!”每一个字都和带着体温的气抚过天行的脸。天行冷冷得说:“我不寂寞!”
逸彤轻推开他道:“你几时说话开始像秦瑞熙般冷漠了?”
天行说:“这样更看清这个世界!”
逸彤一振,用一种从新审视的眼光去看天行。“你变了,不像从前那样天真,可爱了。”
天行轻轻叹息:“是我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我是妖,妖的世界里,没有这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只有简单明了的规则。而在人的世界,没有规则,我慢慢发现,我每走一步,身上就重一分。背负的越来越多。我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这些东西压得走不动了……”
逸彤看着他心想:“他就像个孩子,在这几个月就长大了。”
马车吱吱呀呀的慢行。马好象很疲惫了。蹄子总是擦着地面。这已经是他们换得第三匹马了。在这草原上奔驰了五天。天蓝的像海洋。草原广阔的像天。少有人烟,只是偶尔见到有蒙古包。天行等人在一户人家落脚。牧民在放牧。绵羊,骏马……这里的动物好像与人类很合谐。除了草原的狼。
因为夜里有牧羊犬,所以,人们睡的很沉。
“汪汪……”一阵狂吠,把人们从睡梦中惊醒。天行出去一看,一片狼籍。牧人举着火把追赶着四处奔走的羊,马群。犬与狼撕打在一起。许多狼跟着羊跑了一阵,向上一跃,咬着脖子,拧翻了。羊便不再挣扎。狼群的速度太快,来去如风。很少有能打到。可是,羊与马却不断有倒下去的。李忘抽出剑,被老牧人按住。“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不要去破坏它。草原上,狼是君主。”
李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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